“拿書包干嘛?”老師先是看了看丁子沫,然后目光又回到了東方冉身上。
東方冉拿著書包背起來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他想去拿外賣?!倍∽幽馈?p> 小跟班聽到老大的話后,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拿什么外賣?給我坐下!”老師用威嚴(yán)地聲音對東方冉喊道。
“老師,我只是想去上個廁所。”
“那你拿著書包干什么?你又不是女生,又沒有特殊時期?!?p> “快點,老子快忍不住了?!备驶丛跁锎叽俚?,周圍同學(xué)們似乎感覺自己聽見了貓叫聲。
東方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離開座位從后門跑出了教室。
老師被東方冉的行為給震住了,本來以為丁子沫已經(jīng)夠無法無天了,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目無尊長的。
“老師,我也去一趟廁所?!倍∽幽膊坏壤蠋煹脑试S,就自顧自地手枕著頭也離開了教室。
“看什么看!繼續(xù)讀書!課代表呢?領(lǐng)讀!”老師的氣無處撒,丟下這句話后離開教室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最近老師的脾氣好大啊?!蓖瑢W(xué)中有人在竊竊私語。
“對啊對啊,或許老師的更年期到了,特殊時期也沒了……”
……
丁子沫進入廁所后,在一間關(guān)著門的隔間門口停了下來,因為現(xiàn)在是早讀時間,廁所里通常很少人在,如果東方冉是真的在上廁所的話,應(yīng)該就在這間隔間里。
丁子沫敲了敲隔間門:“東方冉,是你嗎?我讓你帶的錢帶了嗎?”
里面的甘淮剛好尿完尿回到了書包里,本來東方冉想開門出去了,聽到丁子沫的聲音瞬間就慫了。
見東方冉?jīng)]有回復(fù),丁子沫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我有那么可怕嗎?嚇得你不敢出來了?”
“淮哥,怎么辦?”東方冉壓低聲音問道。
“你把我的頭貼著你的頭?!?p> “為什么?”
“讓你做你照做好了,哪有那么多為什么?!?p> ……
過了大概一分鐘,丁子沫還在門外嘲諷:“不會是被我嚇得尿褲子,不敢出來了吧?”
就在這時,隔間門忽然打開,東方冉從里邊走了出來,看到丁子沫擋在門口,輕蔑地看著他:“給老子滾開,老子要出去?!?p> “喲呵,東方冉,挺拽嘛?”說著丁子沫抬起了手,想往東方冉臉上扇一巴掌。
沒想到丁子沫剛把手給揮下去,卻被東方冉死死抓住。
丁子沫感覺到情況不太對,因為被東方冉抓住的手,居然使不上力氣了。
東方冉則是盯著丁子沫,用眼神發(fā)起了挑釁:你不是很能打嗎?打啊,怎么不動?
無奈的丁子沫剛要揮動另外一只手,只聽見“咔嚓”一聲,他那只被東方冉抓住的手被東方冉掰了過去。
“疼疼疼疼!”
見丁子沫面容扭曲,東方冉才把他的手給松開,用尖銳的雙眸盯著他:“聽著,再有下次,我會把你的手掰斷?!?p> 說完,東方冉想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一樣,去到洗手臺洗干凈了手,離開了廁所。
而丁子沫還沒有從剛才東方冉身上透露出來的殺氣中抽離出來,而這股殺氣,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一個16歲的高中生身上,像是在江湖中混了很多年的老大哥。
東方冉重新回到了教室中,他的眼神從凌厲中恢復(fù)了正常,剛才的東方冉其實是甘淮,而他則當(dāng)了五分鐘的貓,甘淮和他靈魂互換了!
“會不會有麻煩啊……”東方冉的心里很忐忑,雖然他剛才躲在書包里沒有看到外面的戰(zhàn)況,但他有聽到丁子沫的慘叫聲,就知道甘淮對丁子沫是單方面的壓制。
但隨后,東方冉又無所謂起來,知道甘淮有靈魂互換的功能后,自己再被欺負(fù)再換過來就是了。
早讀時間結(jié)束了,都沒有看見丁子沫回來。
第一節(jié)課上課時,東方冉卻遭到了班主任的傳召,讓他去辦公室一趟。
東方冉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拿起書包跟著班主任走去。
“你叫東方冉是吧?別怪老師沒提醒你,丁子沫他爺爺是校董,剛才我不知道你和丁子沫發(fā)生了什么矛盾,但如果你還想繼續(xù)上學(xué),待會就給我好好道歉,知道嗎?”
“知道了……”東方冉低著頭,果然惹大麻煩了,要是被退學(xué)了回家肯定會被媽媽揍個半死。
在辦公室里,東方冉重新看見了丁子沫,在他身邊,還有一個拄著拐杖的老爺子。
老爺子本來神色嚴(yán)肅,但看到東方冉,眉頭忽然舒展了起來,他用下巴指了指東方冉:“你就是東方冉吧?快過來?!?p> 東方冉不敢正視那個老頭子,唯唯諾諾地走了過去。
丁子沫看著東方冉的樣子,如小人得志一般的笑了起來:“怎么?見到我爺爺就不敢囂張了?”
沒想到丁子沫說完這句話后,被他爺爺重重地敲了敲腦門:“你有完沒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在學(xué)校是怎么欺負(fù)人的,被別人欺負(fù)了還敢跟我告狀,你丟不丟人?”
這下子?xùn)|方冉懵逼了,畫風(fēng)好像不太對,好像這個老頭子并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教訓(xùn)完自己的孫子后,老爺子換了一副和藹的面容和東方冉說道:“我這孫子欺負(fù)人慣了,都沒人欺負(fù)過他,你還是第一個,以后我這孫子再在學(xué)校里欺負(fù)人,你該打就打,該罵就罵,我正愁沒人治得了他。”
“爺爺!我讓你來是讓你主持公道的!”被爺爺這么一說,丁子沫更慌了。
“我現(xiàn)在就是主持公道!”老爺子重重地拄了一下拐杖:“我聽說你不久前把一個女孩欺負(fù)到人家退學(xué)了是不是?”
“那是他自己退學(xué)的,關(guān)我什么事啊?”
“要不是你欺負(fù)他,人家能退學(xué)嗎?你就是被你媽媽給慣壞了!”
東方冉看著這倆爺孫吵架,有些不知所措。
接著,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健壯的青年把一張金燦燦的名片遞給了東方冉,遞完又退到了一邊去。
老爺子笑道:“這是我的名片,上邊有我的電話,如果我這龜孫子再惹事盡管給我打電話,回家我教訓(xùn)他?!?p> 東方冉看到這一張卡片只有老爺子的名字和電話,其他東西一樣也沒有,但這名片是純金打造的,拿在手里沉甸甸。
這就讓東方冉心里邊升起了一個疑惑:丁子沫家里那么有錢,干嘛要要敲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