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出去撞見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在房間里,東方冉把剛切好的蘋果塞進甘淮的嘴里。
“什么奇怪的男人?”
甘淮嚼了兩下蘋果,吞了下去:“他跟蹤一女生,都找到別人家門口去了,可他卻沒有一點要傷害女生的意思。”
說完,甘淮又張開口,等待著投食。
東方冉也很自然地再放一塊蘋果到甘淮的口中,可以說甘淮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這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了,并且一點都不覺得不妥。
“所以呢?”
“所以明天你一放學(xué)后回來,我就帶你到那個男人的住處,問他到底在干什么?!?p> 一聽到明天就要去找那個奇怪的男人,東方冉便搖搖頭:“不行,明天不行,我姐明天回來了,我要去車站接她?!?p> “東方娜?”
“對啊?!?p> “她怎么回來了?”
“后天九月三十號了啊,放假八天啊。”
“那就一號再找吧。”吃了兩塊蘋果,甘淮滿意地拍了拍肚子,然后繼續(xù)躺下,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確實是胖了。
東方冉也躺在他的身邊,現(xiàn)在甘淮也不介意東方冉睡床了,反正床那么大,就算和東方冉一起睡在上邊,依舊可以在上邊滾來滾去。
東方冉用一只手拖著腦袋,側(cè)躺著看著甘淮:“淮哥,話說你今天怎么跑出去了,平常都叫不動你?!?p> “什么叫叫不動我?。俊备驶粗苯訜o視了東方冉的前半句:“你叫我的時候還沒到我的運動的時間?!?p> “……”東方冉懶得再繼續(xù)追問下去了,他知道就算自己再問下去也是甘淮編出來的一些奇怪歪理。
“還有一件事?!?p> “說?!?p> “明天能不能再和我靈魂互換一下,丁子沫讓我教他打架,他都吵了好久了,他說如果明天再不教他就讓我好看。”
“不干。”甘淮回答得非常果斷,開玩笑,靈魂交換一分鐘就會失去十分鐘的生命,傻子才干呢。
“那他明天打我怎么辦?”東方冉搖了搖甘淮。
“那你自己活該,我都把他嚇成那樣了,他還敢欺負你,對了,明天給白青……”甘淮思考了一下,因為他又忘了那個字怎么念了:“白青岑的東西,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好了,我放在抽屜里了?!?p> “那行,關(guān)燈睡覺吧。晚安?!闭f完后,甘淮傳出了陣陣呼嚕聲。
“睡得真快?!睙o奈的東方冉只好把剛才從蘋果上削下來的皮給收拾干凈,然后再去洗漱上床睡覺了。
……
第二天,課間操排隊時,丁子沫排在了東方冉后邊,他問:“怎么樣?今天想好怎么教我了嗎?”
“……先好好做操,打架的事情,今晚再說。”東方冉只能敷衍他兩句。
“東方冉,丁子沫,不要交頭接耳?!卑嘀魅慰吹剿麄冋f話,便出聲提醒,一想到這兩個家伙走得越來越近,班主任就頭疼,一個混世魔王,一個成績墊底……
伴隨著操場的音樂響起,同學(xué)們也正在有序的做真看起來差不多,但又不太一樣的課間操,好像每個同學(xué)對于做操都有自己的獨特理解。
接著,教學(xué)樓那邊傳來一陣悶響。
一開始并沒有人在意,但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句:“有人跳樓啦!”
學(xué)校里邊瞬間炸開了鍋,連維持秩序的體育老師們都沒有辦法立馬讓這幫人安靜。
最后,各班在各自班主任的呼喊聲中,安靜了下來。
兩千多個學(xué)生就在操場上站著,就連上課鈴響了,也不能回教室,這下子那些本來不信的人都信了八九分了。
八卦總是傳得出奇的快,不到一會,東方冉聽到了好幾個自殺的版本,什么精神病,吸毒,被欺負,學(xué)習(xí)壓力大的,總之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往這個已經(jīng)死去的生命身上套。
東方冉注意到當(dāng)丁子沫聽說這個死去的人名叫孫智時,有點慌了神。
“你怎么了?”東方冉問道。
丁子沫在臉上勉強擠出了笑容:“沒什么,就是太陽也太曬了一些,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教室?!?p> 東方冉能看出來丁子沫肯定是有什么不想說的事情,因為他現(xiàn)在說話的語氣只有在他害怕的時候,才會這樣說。
過了一會,東方冉更確定丁子沫突然就不淡定了肯定與孫智有關(guān),因為,丁子沫被班主任給叫出去了。
……
丁子沫跟著班主任走進教學(xué)樓,他能看見教學(xué)樓下邊還有沒有清除完的血跡,孫智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醫(yī)院抬走了,而丁子沫也明白,為什么班主任要叫他出來。
兩個人全程無話,來到了辦公室。
正如丁子沫所料,辦公室里坐著兩個警察。
“坐?!逼渲幸粋€眼神犀利的警察讓丁子沫在自己的對面坐下。
這個眼神犀利的警察名叫關(guān)叔文,四十多歲的他已經(jīng)做了警察二十多年了,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一直不愿意升職,但許多比他職位大的警察都很敬重他。
“丁子沫,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你可真是會惹事?!痹跉驏|方冉之后,丁子沫又用過同樣的方法去對付別人,只不過那時候的丁子沫手下留情了,不然他現(xiàn)在也不會站在這。
“我怎么了?”丁子沫強裝鎮(zhèn)定,眼睛死死地盯著,因為爺爺和他說過,如果在一場對話中,如果你的的氣勢處于下風(fēng),那就要看著他的眼睛,雖然他忘了后面爺爺?shù)慕忉?,但照著做?zhǔn)沒有錯。
“你自己不知道怎么了嗎?”
“不知道?!倍∽幽瓝u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不久前在食堂里,因為打飯的原因,他不肯讓你插隊,后面你叫人打了他一頓是嗎?”關(guān)叔文身子突然往前傾,靠近丁子沫說:“這不是你一貫的做法嗎?”
丁子沫語塞,因為他確實那樣做了。
但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孫智允許他自己的朋友插隊,卻不允許丁子沫插他的隊,丁子沫一下子火氣大了起來。
那時候丁子沫正好剛被甘淮揍了沒地方撒氣,拿孫智當(dāng)成是出氣筒。
見丁子沫沒回答,關(guān)叔文又說道:“我剛才可是問了好幾個孫智的同班同學(xué),說你欺負了孫智之后,他就開始變得不太正常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