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火燒營帳
在馬背上顛簸了將近十個時辰,整個骨頭架子要散了,她這也是進了王府后,陳頊沒事才教會她騎馬,現(xiàn)下也派上用場了。
顧衛(wèi)和封玄凌眼中,這個嬌俏的王妃能跟著他們奔襲萬里,途中沒有喊過累,也沒有休息,許多男子都是比不上的。
終于在寅時二刻來到豫章城外三十里,陳頊的駐軍地,遠遠的,尋想想帶領(lǐng)的三十人潛伏在陳頊軍營外的矮灌叢中,離陳頊軍營不到千米的位置,便是熊氏突擊隊,也支起了大帳。
尋想想揮了揮手,招來顧衛(wèi)和封玄凌,“能不能一撮熊氏士氣全靠二位了?!?p> 二人也壓低了聲音:“王妃盡管吩咐?!?p> “我需要你們兩各領(lǐng)十二人,從左右包抄熊氏突擊營,剩余六人從正面入主帳,先將主帳內(nèi)是軍官不管是誰,砍下其首級,隨后放火燒掉主帳,此時出擊他們雖有巡邏兵,但不足為奇,這個時辰人的意志最為放松,勢必一舉拿下?!闭f完拿出黑布交給顧衛(wèi)和封玄凌。
“所有人包括兩位,全部黑布蒙面?!?p> 三十人全部蒙上黑布,對著尋想想點點頭,顧衛(wèi)和封玄凌一左一右俯下身,疾步前進至熊氏突擊營,剩下六人從正面突襲,三面人馬形成包抄,熊氏突擊營中的巡邏士兵見有人闖入,還未來得及開口,便已遭割喉,從正面突擊的六人摸至主帳,帳內(nèi)漆黑一片,熊氏突擊營的軍官以為來人是自己的手下士兵,喊道:“何時,這個時辰進帳?”
“回將軍,我等來取你項上首級?!闭f完手起刀落,一刀斬下軍官的腦袋,提溜在手中,走出主帳,一人拿著頭顱,其余五人拿著火把點燃了主帳,顧衛(wèi)和封玄凌看主帳得手,殺得更是盡興,熊氏士兵見軍營內(nèi)主帳起火,紛紛四竄而逃。
“大人有幾個小兵逃回豫章城了。”
“窮寇莫追,回去向王妃復(fù)命?!鳖櫺l(wèi)說道。
三十人離開熊氏突擊營,來向?qū)は胂霃?fù)命,尋想想已然在看見有火光時,便是顧衛(wèi)和封玄凌已經(jīng)得手。
當(dāng)他們拿著頭顱出現(xiàn)在尋想想身邊時,尋想想欠身向三十人謝禮,“我代表王爺多謝各位!”
“王妃,這些是卑職應(yīng)做的?!比藛蜗ハ?qū)は胂牍蛳隆?p> 顧衛(wèi)手中拎著首級,尋想想看了一眼,說道:“走,我們回自己的軍營?!?p> 陳頊營中早已沸騰起來,“王爺,您看對面起火了,定是周吳二位將軍來增援了?!?p> 陳頊由參軍攙扶著,低聲咳嗽兩下,“好,好,明日整裝待發(fā)?!?p> “報,從敵軍處有幾十個蒙面之人正向我軍靠近。”
陳頊心下一驚,這么說便不是周吳兩位將軍的援軍,這幾十人是哪方勢力,“傳我命令,讓突擊隊上前,一探究竟。”
正說著,又有兵士上前,“報,對方一人手中提有一頭顱?!?p> “扶我出去,我親自去看?!?p> “王爺,您這傷如何使得?!?p> “對方是敵是友不清,本王定要弄明白,不能再叫我的人有損失?!?p> 陳頊掀開簾子走到軍營正中心,尋想想帶著人已然騎馬來到,此時尋想想臉上有黑紗,陳頊看不清她的臉,只覺得這領(lǐng)首之人身材嬌小,尋想想倒是看清了陳頊,手臂被白布托著也不知是傷到了哪里,但可以看見他現(xiàn)在全靠身邊之人借力才能勉強站好。
“來者何人?!?p> “放肆,這是安成王妃?!鳖櫺l(wèi)喊道。
陳頊聽著,趕緊要上前,奈何腳步虛晃,支持不住,便要倒下,身邊的參軍極力的托著他。
尋想想拿出文帝陳蒨給的玉牌,封玄凌呵斥道:“看清楚了,這是圣上御賜的,趕緊讓開?!?p> 尋想想翻身下馬,她此刻也說不出話來,淚水浸濕了她的臉頰,飛奔至陳頊身邊,一把扯下黑紗,哽咽道:“這是怎么了,告訴我這是傷到哪里了?”
陳頊聽到陳頊熟悉的聲音,本來還能堅持的體力,竟全都消失的一絲一毫也不見。
“顧衛(wèi)、封玄凌,你二人將這首級懸掛于我軍至高處,半個時辰后,來王爺軍帳?!睂は胂胍皇址鲋愴?,一面對著顧衛(wèi)封玄凌二人說道。
陳頊由參軍和尋想想攙扶著回到帳中,參軍退下,尋想想又叫住了他:“煩勞你,找點干糧給我?guī)淼娜耍@一路也沒有吃上東西,怕是餓壞了,還有將所有能動的兵將全部集結(jié),說不定等一下就有一場惡仗。”
參軍看了看陳頊,對著尋想想行禮道:“是,王妃。”
尋想想陪著陳頊坐在榻上,想看看陳頊的傷,又怕弄疼他,眼中又蓄上了淚水,“這是傷到哪里了,你可是要急死我啊。”
“無事,想兒,你來了,我一點也不痛,都是皮外傷?!?p> “你沒有拆開我給你的錦囊嗎?上面不是有讓你退守到東陽的嘛,怎么就不聽呢,你知道為何周吳二人沒有及時救援,只有去你到東陽親自領(lǐng)兵前來,才能救回這一萬多人啊,怎么就不懂呢?!睂は胂胫狸愴湺ㄈ皇窃谏礁F水盡時才看了錦囊,知道尋想想讓他撤離,他定然是不會做個不顧自己士兵死活之人。
何以就是這樣的耿直呢,腦子就不能轉(zhuǎn)彎嗎,現(xiàn)下好了,自己也傷了,如何才能帶著殘部突擊成功,說不定自己都得把命折在豫章。
陳頊就是笑著,也不說話,“知道錯了嗎?”
“知道錯了。”
“以后都要聽我的。”
“好,以后全聽王妃的。”說著摸了摸尋想想的腦袋,眼睛才看見,尋想想此時的頭發(fā)怎么少了這么許多。
尋想想見他盯著自己的頭看,清了清嗓子說道:“是不是很難看,不過也無事,過些時日這頭發(fā)就能長出來了,三千煩惱絲,去得快長得更快。”
陳頊心疼不已,“沒空心疼我的頭發(fā)了,王爺,我們來商量下對策?!?p> “明日我還有三千人大概就能趕到,其中五百人是王爺留給我的,還有兩千五百人是皇上給的禁衛(wèi)軍?!?p> “皇兄的禁衛(wèi)軍怎么能聽你的?”
尋想想晃了晃手中的玉牌,“當(dāng)然靠這個?!?p> 陳頊是知道這幫人的,個個都是軍痞子,怎么能聽一個女流之輩的話,又看到了尋想想的頭發(fā),才知道這女人定是用了極端的法子讓這幫人信服,“委屈你了?!?p> “說什么,若明日周吳兩位將軍也能到,定然能鏟平了這豫章,若是不能,我?guī)淼倪@三千人也能攪得豫章不得安穩(wěn)?!?p> 陳頊看著她,此刻他的王妃身上閃著光,照耀著他,溫暖著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每當(dāng)絕境時,陳頊總能看見尋想想身上獨有的亮光,那是照亮陳頊內(nèi)心的啟明星。
“王爺,可知這熊曇朗為人如何?”
“不得而知,我?guī)状闻c之交戰(zhàn),陣前總不見其蹤影都是參將來戰(zhàn),不然便是熊曇朗的子侄,你可知你帶來誰的首級。”
尋想想搖頭,無非就是什么熊曇朗的心腹唄。
“是熊氏長子,熊徽。”
“竟釣到一條大魚?!?p> 顧衛(wèi)和封玄凌在軍帳外,揚聲道:“王爺,王妃,卑職等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