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了足足一個時辰,易青青這才睜開輕靈的眸子,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喜意,“剛剛一個時辰的修行,竟然和修行一天的進(jìn)度差不多!”
這時候的她,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困意,她連忙打開通訊儀,看看其他人的情況:
藝術(shù)就是派大星:【部長傳的輔助功法好厲害,我剛剛修行的速度,足足加快了八倍!】
鯊魚辣椒:【我我我,我有九倍!】
其他人也是發(fā)了自己速度,其中最差的,也有五倍之多,有了這聚靈功,她們突破的時間將會大大減少!
鯊魚辣椒:【青青呢,青青加快了多少倍?】
摳腳大漢:【十二倍!】
鯊魚辣椒:【說,是不是趁著白天的時候,和部長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得到了部長傳授秘訣,才能比我們都快!】
摳腳大漢:【(-。-)才不是!】
鯊魚辣椒:【姐妹們,快看,她急了,她急了!】
然后就是滿屏的【她急了,她急了!】.......
摳腳大漢:【對了,說正事,下次見到部長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謝謝部長!】
藝術(shù)就是派大星:【不知道部長什么修為了,應(yīng)該比我們都高吧?】
鯊魚辣椒:【那當(dāng)然了!】
易青青關(guān)閉通訊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連忙爬起來,將郭嘯設(shè)為特別關(guān)注,要是部長什么時候發(fā)重要的消息,她沒有注意就糟糕了。
部長發(fā)的,可都是打破頭都搶不到的好東西!
而且,那丹方,未必不可以試試看。
郭嘯在接下來這幾天中,也是開始覺得賣酒的法子不可行,于是開始回憶流水線煉丹的過程和技術(shù)要領(lǐng),記錄在白紙上。
又是一天清晨,郭嘯朦朦朧朧似乎聽見了什么,他揉了揉雙眼,從床上爬起來,從很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了聲音,“郭嘯,你吃了嗎?”
郭嘯走到院門外,正對著伏虎山的方向,可以看得到對面的山頂上,弓長莫急正在朝他揮手,然后雙手做擴(kuò)音狀,“郭嘯,你吃了嗎?”
郭嘯心說這弓長莫急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大清早的,在這窮山惡水發(fā)什么瘋呢!
不過他還是回應(yīng)了弓長莫急,朝著弓長莫急大喊:“還沒呢!”
聽得郭嘯的回應(yīng),弓長莫急一陣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木屋,再次看了一眼眼前的一碗青菜和一碗白米飯,“趙忠賢,我說,就給我吃這東西?”
趙忠賢連忙跪地,“公子,這都是天尊的吩咐,說是公子現(xiàn)在是凡人,不能太過奢靡,不然,就無法體驗凡人的生活!”
“公子現(xiàn)在的一切用度,都要按照凡人的規(guī)制來。”
弓長莫急冷哼一聲,“哼,反正郭嘯也沒吃,我過去蹭飯去!”
道完,弓長莫急光著腳,就直接跑了出去,趙忠賢提著鞋子,連忙追了出去,“公子,公子,鞋!”
郭嘯哼著小曲,拿著吹火筒吹著火,粥的香味逐漸從鍋中傳出,“配上我特地腌制的咸菜,這才是生活啊!”
就在這個時候,腦門上還掛著一根雞毛的弓長莫急,光著腳丫子提著一只雞,就沖了進(jìn)來,“郭嘯,你猜怎么著,我上山的時候,你家雞突然中暑了,暈了過去!”
“我一看,這可不行,連忙就帶著雞過來找你了!”
然后,弓長莫急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揮手將腦門上的雞毛打落,絲毫沒有被識破的覺悟,一本正經(jīng)地道:“郭嘯,你看看,還救不救得活!”
郭嘯:.......
神特么大清早的中暑!
郭嘯伸手接過雞,也沒有點破,雞肉羹貌似也不錯的樣子。
“我看是救不活了,不如我們......”
弓長莫急一臉興奮,“趁熱,啊不是,趁新鮮,趕緊宰了,還能吃!”
半個時辰后,李青山看向面前的一大鍋清粥和咸菜,這清粥里為啥還有些肉沫,他倒是沒有想太多,吃完趕緊修行。
而在院子里吃飯的郭嘯,看了一眼在旁邊抬頭望天的弓長莫急,這家伙也會不好意思?
弄了這么半天,不就是想要吃雞嗎?
“這么一大鍋,我也吃不完,你吃了沒啊?”
弓長莫急連忙在旁邊坐下,就等這句話呢,“我還沒吃呢!”
郭嘯給弓長莫急舀了一碗,“一起吃吧?!?p> 弓長莫急端起一碗,顧不得燙,一口就是喝了個干凈。
“好,好,好吃!”
兩人一頓狼吞虎咽,弓長莫急打了個飽隔,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院子里的雞,“郭嘯,你家的雞,真好吃??!”
然后郭嘯就看到,弓長莫急將目光移向院子外的青牛,“不知道,你家的牛,味道怎么樣?”
郭嘯連忙道:“牛沒有那么容易中暑吧?”
弓長莫急似乎是想說些什么,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過了一會兒才松開,“哦,對了,今天我們什么時候去賣酒?”
郭嘯道:“你說的那個位置不行啊,我看,還是去飛仙國的國都賣算了?!?p> 弓長莫急拍了拍胸脯,“郭嘯,你要相信我,要是這次還不行,那就是趙忠賢這狗奴才騙我,治他一個欺君之罪,綁到斬仙臺上刮了!”
“嗯,填九幽海眼好像也不錯!”
為啥你滿腦子都是怎么炮制趙忠賢?
最終郭嘯還是沒有犟得過弓長莫急,這貨絕壁屬驢的!
這個時候,在伏虎山密切注意著二牛山動靜的趙忠賢忽然感覺到有一絲壓力,他回頭,果然是張鼎天到了。
恭敬跪倒在地,“老奴恭迎天尊!”
今天的張鼎天頭戴玉冠,身披天青色道袍,飄飄然如同謫仙人一般。
張鼎天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八字胡一抖,問道:“那兩個小畜生最近在做什么?”
弓長莫急的尿性他還是清楚的,讓弓長莫急去賺錢,不如讓他自殺容易點。
對面山頭上的那個小家伙是個機(jī)靈的,說不定有什么好辦法。
對于張鼎天的問話,趙忠賢絲毫不敢打馬虎眼,如實稟報道:“天尊,他們賣酒去了?!?p> 張鼎天冷哼一聲,“我還以為能有什么好主意,原來是賣酒,賣酒能賺幾個錢?”
“賣到他師父入土,都湊不齊靈石!”
“本來以為這小子機(jī)靈巧變,是個聰慧的,沒有想到,還是只有這般凡俗的主意?!?p> “終究還是太過忠孝限制了他的格局和眼界??!”
“也罷,就當(dāng)沒有過這件事吧?!?p> 張鼎天心中升起滿滿地失望之色,不過終究還是忍住了將弓長莫急提過來打一頓的心思,“別讓那孽障知道我來過?!?p> 道完,張鼎天的身影已經(jīng)是緩緩消失。
頂著日頭,郭嘯和弓長莫急一人頂著一張荷葉,弓長莫急作為一個煉氣三層的修行者,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和那些武林大俠差不多,自然是由他背著一大摞酒壺。
一邊背著,弓長莫急一邊朝著郭嘯道:“郭嘯啊,你要早點開始修行啊,不然,次次都是我一個人背著這些東西,也忒累了!”
“作為兄弟,你就不難受?”
郭嘯沒好氣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頭子那奇怪的功法,沒有真武神體根本沒法修行,我一個凡夫俗子,估計這輩子是不可能踏上仙路了?!?p> “而且,我什么時候成你兄弟了?”
弓長莫急認(rèn)真道:“這幾天來,我吃你的,喝你的,怎么就不是你兄弟了?”
郭嘯:我尼瑪,真是嚴(yán)絲合縫的邏輯!讓我不知道怎么反駁!
郭嘯道:“那我能有什么辦法?”
弓長莫急道:“我倒是知道一些辦法,小時候看書的時候記過,真武神體沒那么難鑄就,只需要洗經(jīng)伐脈丹和真武之血就行了,額,對了,我?guī)煾高€準(zhǔn)許我兌換!”
“老郭,只要我們賺到足夠多的靈石,就能讓你鑄就真武神體,開始修行。下一次,就可以兩個人一起扛酒了!”
兩人不過剛剛走到那軍營大門口前方,就看到有軍士開始呼喊,“那兩個賣酒的小家伙又來了!”
“趕緊叫人!”
這架勢,怎么感覺很危險的樣子?
弓長莫急心中一驚,“郭嘯,我怎么感覺不太對啊,莫非是修仙界的軍營也禁酒了?”
郭嘯一把拉住弓長莫急,“還說什么屁話,趕緊跑!”
但是兩個小家伙怎么可能跑得過金丹,他們回頭一瞅,只見數(shù)十個金丹真人,腳踏飛劍,在天空中飛馳而來,一會兒排成個人字,一會兒排成個一字!
不過片刻,便是有數(shù)十柄飛劍從天而降,同時落下的,還有著數(shù)十位金丹踏著劍柄落下,將他們倆團(tuán)團(tuán)包圍。
郭嘯正欲開口解釋一句,就聽到最前方的一個穿著火紅色道袍的金丹真人,伸手一捋半尺長的黑色胡子,“兩位小哥,你們這里的酒,我全要了!”
旁邊瞬間有金丹真人不樂意了,“烈火道人,你這廝真是貪心之極!”
“烈火道人,好不要臉,你全要了,讓我們喝西北風(fēng)去?。 ?p> “別說,這幾天不刮西北風(fēng),西北風(fēng)都沒得喝?!?p> 弓長莫急心中一喜,難道趙忠賢那狗奴才,辦成了?
經(jīng)過一番攀談,郭嘯和弓長莫急終于是弄清楚了其中原因,原來是陳大威和趙天龍那兩個家伙成了,不僅如此,他們殺完這個金丹大妖之后還上了癮,又用了同樣的法子禍禍了幾個金丹大妖!
這法子,竟然屢試不爽!
也沒辦法,妖族修為較低的修行者,哪個不好酒?
陳大威和趙天龍得到的軍功,已經(jīng)足夠讓他們兌換軍方的結(jié)嬰丹了,元嬰大道指日可待!
所以這軍營里的修行者,日夜盼著郭嘯和夠了弓長莫急能夠再來,一等就是數(shù)天。
好家伙,盼星星盼月亮,這兩個小家伙終于是來了,好不容易來了,怎么可能讓他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