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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判官心動了

第二十二章 你為什么這么笨

冷血判官心動了 兼福 2245 2020-09-25 20:42:00

  白盞從凌亂的稻草里拾起那根已經(jīng)分叉的黑色羽毛,手有些發(fā)抖。

  她不該輕易相信桓司的,也不知道為什么,就一晚而已,她對桓司幾乎放下了所有戒心,甚至是在對他一無所知的情況下。

  裴膺舟接過羽毛,仔細看了看,“怎么了,你知道是誰?”

  “我能相信你嗎?”白盞突然想到,裴膺舟似乎也不是可以毫無理由去相信的人。

  這個世界上,無條件相信的只剩下了登仙。

  裴膺舟也沒有做出“當然。”這種回答。

  他覺得所有回答都無意義,相信的話不會因為回答相信,不信也不會因為回答什么而相信。

  他只是好像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說:“是昨天晚上的那個?!?p>  白盞好奇,她心里知道是桓司,卻不知道裴膺舟想的是誰。

  “那個烏鴉?!?p>  白盞一時間有些愣住,“你怎么知道?”

  白盞知道桓司是烏鴉尚且通過妖鏡,裴膺舟肉體凡胎,又是如何分辨的?

  裴膺舟臉色一沉,“這件事說來話長,先干正事?!?p>  裴膺舟命令旁邊跟隨的獄卒:“傳我命令,全城戒嚴,搜捕昨夜拿短刀的人?!?p>  “是!”獄卒接下命令,腳步不停地去外面召集人手。

  “要一起嗎?”裴膺舟問白盞。

  白盞從裴膺舟手中拿回那根羽毛,“不必了,還是等你找到人再說吧?!?p>  白盞走出幾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那些小妖還是趕緊放了,別拖太久?!?p>  “柔兒,等等!”

  裴膺舟和白盞幾乎是同時怔住了,白盞回頭看向裴膺舟,裴膺舟說:“下次見?!?p>  白盞點點頭,回過頭腦海里還是裴膺舟站在暗處的身影,只不過眼眶微紅。

  后來桓司問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覺得和裴膺舟漸行漸遠的,她仔細想了很久,發(fā)現(xiàn)居然不是開始分隔十多年的那一刻,也不是她鬼迷心竅差點害死裴膺舟的那一刻,而是大獄里的這一刻。

  在這里甚至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裴膺舟只不過略帶懇切地說了“下次見?!?,就讓白盞產(chǎn)生了疏離感。

  見面都是期望,也許從十多年前的那場大雪之后,他們就不該再見了。

  畢竟,白盞最大的心愿,就是做裴膺舟的殺父仇人。

  白盞在回多杏家的路上,見過無數(shù)官兵從酒館客棧進進出出,搜尋桓司的蹤跡。

  她一概沒有理睬,加快腳步回到多杏的小房子。

  關上木門的那一刻,還是愣住了。

  桓司正叼著一根細長的甘草,側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見她回來了,一個翻身坐正身體,捂著太陽穴的位置抱怨,“你下手太狠了吧,我到現(xiàn)在還頭痛?!?p>  白盞從腰間取出長鞭,緊緊捏在手里。

  多杏,冬樹加起來都不是被綁住的桓司的對手,白盞還是低估他了。

  “他們呢?”

  “他們在屋里。”

  “毫發(fā)無損?!被杆居盅a充道。

  “你昨夜去殺了那幾個道士?”

  “我昨夜一直和你們在一起?!?p>  “我們都睡著了,根本沒注意到你,你去了大獄,殺了道士,又回到這里,你為什么這么做?!卑妆K掏出那根黑色的羽毛,羽毛在微風里飛舞,慢慢飄到地面上,又打著旋兒飄遠。

  “我是去過,但是我到那里那些假道士已經(jīng)死了,然后我就回來了?!被杆菊f的坦坦蕩蕩,不急也不躁。

  “你為什么去那里?”

  白盞幾乎能想到他的回答,無非是什么妖族的仇人要去報仇,或者是好奇他們?yōu)槭裁催@么做,去拷問……

  但是白盞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桓司的回答居然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聽我的。”

  讓人摸不著頭腦。

  “什么意思?”

  “我不會害你,也許你不能理解,但是我在未雨綢繆,我去那里不是為了道士,而是要殺道士的真兇?!?p>  “你怎么知道道士會被殺?”

  桓司前幾個問題的對答如流在這一刻做不到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我就是知道,只是還是慢了一步,沒有趕上。”說到最后,桓司一拳捶在石桌上,石桌瞬間裂開一個口子。

  “我不會相信你了?!卑妆K一揮鞭,鞭子就要纏住桓司的脖子,桓司利落地向后仰,躲過了這一次的攻擊。

  白盞也沒有放松,步步緊逼,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桓司不斷地躲,最后居然控制不住大喘氣,他任憑鞭子甩到了腰上,腰上升起皮開肉綻的疼。

  桓司借機抓住鞭子再不松手,愣是拽著鞭子一步步走到了白盞面前。

  白盞見勢不妙,松開鞭子,從腰間抽出了備用的匕首。

  桓司看了匕首一眼,將鞭子一點點收好,卷成好拿的一小捆,放在手里遞給白盞。

  白盞沒有去拿,他又將手抬了抬,示意白盞拿回去,還開玩笑似地說:“一個小姑娘,怎么隨身帶著這么多武器?!?p>  白盞突然想到了懷里還有飛鏢,如果匕首也被奪走,她還有飛鏢可以用。

  還是沒有去拿鞭子。

  “白盞,我其實隨時可以飛走,你知道的吧?”桓司手撐膝蓋恢復體力,鞭子還攥在手里。

  白盞也好奇這件事,可以隨時飛走的人,像是跳梁小丑一樣在院子里蹦來蹦去躲鞭子。

  “也可以趁你不在,殺了登仙,取走他的靈丹,你知道的吧?”

  神鳥的丹確實是很多妖夢寐以求的提升能力的寶物,桓司沒有這樣做。

  桓司扭頭看向白盞,“因為即使千年萬年,我會站在你這一邊?!?p>  白盞突然覺得可笑,這一席話,在白盞心中完完全全變成了桓司騙取信任的虛偽之詞。

  “就在昨夜,你拿著短刀和裴膺舟對我兩面夾擊,你當著所有人說我是妖,你不會忘了吧?”

  如果不是桓司拿著短刀逼近,白盞不會情急之下挾持裴膺舟。

  一滴汗順著桓司的鼻子滑下,一點點滑到鼻尖,與昨夜的雨水不同,它沒有順著桓司鼻子滑下,而是被桓司的袖子抹掉了。

  桓司直起腰,清了清嗓子,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開口說:“你問我我對這件事知道多少,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和裴膺舟達成交易,不讓你插手此事,日后我會助他一臂之力。說你是妖,不過是給他一個暫時困住你的契機,我沒想到他會拔劍對著你,所以我拿起短刀,不是對著你,是對著他?!?p>  原來是個誤會。

  “不對!不對!你為什么要阻攔我?又知道真兇會去殺人。其實這是你的陰謀,只是怕我查出來是你,你怕受罰,是吧!”這是白盞此刻能想到的唯一解釋,阻攔一個判官插手人妖兩界事宜,必然沒安好心。

  桓司看著篤定的白盞,欲哭無淚,只能苦笑著蹲在地上,“你為什么這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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