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軒小時候非常孤僻,易家父母擔心自己兒子長此以往將無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中,所以就在資助的孤兒院里挑選了一個跟自己兒子年齡差不多的孩子,收養(yǎng)回家,美其名曰是讓他陪著易軒,實際上也是當做自己孩子一樣對待。
而他們挑中的那個小孩就是沈飛。
沈飛十歲的時候到了易家,那時候易軒也剛好十歲。
兩個同年齡的小孩兒很快就玩到了一起,從此沈飛就成了易軒的小跟班,然后這一跟就是十八年。
這十八年中甚至有好事者在背后偷偷議論,說這個沈飛根本不是孤兒院的孩子,而是易先生偷養(yǎng)在外面的私生子,不過是借著孤兒院的名義帶回家中而已。
要不一個領養(yǎng)的孩子,怎么可能受到和親生兒子一樣的教育?
這些流言不是沒傳進過沈飛的耳朵,不過他實在是懶得和這些人計較,畢竟他進孤兒院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記事了,那對把他遺棄的父母,他都還記得。
只是從來都不曾對外人說而已。
他心里清楚,這么多年除了娃娃親之外,他和易軒就沒有不一樣的地方,易爸爸和易媽媽有時候對他其實比對易軒還要親熱。
這大概是因為他嘴更甜吧。
“你自己說鯰魚效應的,”沈飛笑笑:“難道我剛才說的不對?”
易軒微微搖頭:“我總覺得老爺子不會這么膚淺?!?p> “弄兩個攪事精進來對集團發(fā)展真有好處嗎?”
沈飛微微挑眉:“要不我讓人查查?”
易軒沉思片刻:“注意安全?!?p> “我辦事你放心,”沈飛站起身抻抻懶腰:“對了,聽說楚柯他們團隊打算上紅袖的仲秋晚會,這事兒你知道了吧。”
易軒想起昨晚楚柯跟他提過一嘴,便點頭道:“聽小柯說了一嘴?!?p> “我可聽說星圖還有其他團隊惦記著這場晚會呢,”沈飛笑笑:“要不要幫幫你家小朋友?”
易軒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才說:“等我問問宋寒語?!?p> 等沈飛出去后,易軒這才重新拿起手機,繼續(xù)看剛才的那段視頻。
楚柯他們練習了一天,最后幾個人累得直接躺到地板上。
吳昊有氣無力的說:“我就多余參加什么健身課,這可比健身累得多了?!?p> “那不一樣,”宋斯語擺擺手:“健身是為了讓肌肉線條更緊致,這個……這個純屬是要累死我們。”
聽到這話,幾個人都笑了。
馮楠也不是周扒皮,她拎著一大袋的飲料走進來說:“給你們帶了點喝的,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主要練歌,舞蹈這部分可以往后放一放?!?p> 幾個人慢悠悠的坐起來,助理們趕緊把飲料給他們拿過去,楚柯接過來沒有喝,而是放在臉上降溫。
“小柯,咱們一會兒直接回家嗎?”唐甜甜低聲問:“今天就不去易總公司了吧?!?p> 楚柯看了眼時間:“回家吧,我回去得抻抻腿,不然明天肯定要腿疼?!?p> 結束了一天的練習,楚柯連衣服都沒換就打算直接回家,他太累了,一分鐘都不想繼續(xù)留在公司。
然而剛下樓,就看到公司門口停著那輛熟悉的車。
“既然易總來了,那我就先走了,”唐甜甜小聲說:“小柯,明天早上我去接你?!?p> 楚柯和唐甜甜告別之后才走到車窗旁說:“我沒換衣服,一身臭汗?!?p> “先回家,”易軒打開車門:“我讓沈飛找了個理療師過來,等下讓他幫你放松肌肉?!?p> “不用吧,”楚柯系好安全帶才說:“我又不是運動員,用不著那些。”
“再說了,我也不喜歡陌生人碰我?!?p> 易軒微微勾唇:“那我?guī)湍惆窗矗貌缓???p> 也不知道楚柯想到了什么,他本就有些發(fā)紅的臉,現(xiàn)在變得更紅。
就在易軒以為他會開口拒絕自己時,卻聽到楚柯小聲說:“行吧,你要是有時間的話?!?p> 易軒伸手揉了把他的頭發(fā):“當然有時間?!?p> 對待楚柯,他從來都有的是時間。
于是,楚柯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自己房間里坐著一個人。
他差點嚇了一跳,待看清人之后才拍著胸口說:“你嚇我一跳。”
“抱歉,”易軒指指桌子上放的精油瓶:“我怕耽誤你晚上休息,就想早點過來。”
楚柯看他一副正兒八經(jīng)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易軒你行么?”
易軒看他的眼神暗了暗。
楚柯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這話有歧義,再看易軒的表情,他怕是生氣了。
“對不起,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楚柯小聲說著:“以后不會亂說了?!?p> 易軒默默嘆了口氣,雖然他們現(xiàn)在的關系進步飛快,但是打心底里,楚柯還是有點怕他的吧。
“我沒生氣,”易軒走到他身邊拍拍他肩膀說:“頭發(fā)還濕著呢,我?guī)湍愦?。?p> 楚柯乖巧的坐下。
易軒站在他身后,指尖穿梭在他的發(fā)梢里,柔軟的發(fā)絲擦過他掌心,易軒忽然就安心了。
剛才應該是他的錯覺,小柯沒有害怕他。
兩個人吹完頭發(fā),就開始做精油按摩。
楚柯本以為易軒這樣的人,肯定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所以也不指望他能按的有多好,在他看來這純屬兩個戀愛中的人一點小情趣而已。
卻沒想到易軒按摩起來竟然還挺像模像樣的。
就是力氣大了點。
“易軒你輕點,”楚柯趴在床上哼哼著說:“輕點,疼。”
易軒的眼神更暗了。
“疼點好,這樣肌肉才會得到放松,睡一覺就沒事了?!?p> 楚柯卻像是沒心沒肺似的,怕是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竟然還回頭問易軒:“你這手法不是第一次吧,以前還給誰按過?。俊?p> “沒有。”
“嗯?”
“我說你是第一個,”易軒的嗓音有些沙?。骸拔艺f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楚柯單純的點點頭:“還是你聰明,什么東西一學就會。不像我,我們組合里跳舞最差勁的就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