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正在忙活,突然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兩個人闖了進來。
“陛下,陛下!有大事兒呀?!?p> “陛下,真的是大事,今天臣遇到天才了呀?!?p> 房玄齡看了這兩個家伙一眼,“三歲孩童在你兩個面前都是天才。”
程咬金立馬不開心,“咋的?瞧不起人是不是?俺老程也是讀書人!”
“好,你是讀書人,那你來看看,剛才你一聲吼,把我正在替陛下批閱的奏章弄成什么樣子了?你是讀書人你給我改一下?!?p> 剛才房玄齡被程咬金那一吼嚇得手抖了一下,一滴墨汁正好落在了那份奏章上。
讓他幫忙批閱奏章,那還不如抓一只貓來。即便是程咬金敢接這活,但是房玄齡敢給嗎?
李世民笑了笑,制止了這兩個家伙的斗嘴。
“你們這兩個家伙咋咋呼呼的干什么?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進來就大呼小叫的,把朕剛才想到的一句好詩都吵沒了?!?p> “陛下,不要緊,做詩俺老程最在行,明天俺賠你十首。”
沒辦法說了,和這種不講理家伙。
沒辦法說了,和這種不講理的家伙,無法繼續(xù)下去。
“說說什么事情,扯了半天扯不到正題上?!?p> “陛下,臣剛才和大老黑去了匠作監(jiān)那邊,秦守道小子正在給匠作監(jiān)的那些工人們授課呢?!?p> “嗯,這事兒朕知道,你們兩個就是為這事兒來的?那你們可以走了?!?p> “陛下,不要急,不是這么回事兒啊。秦守道那小子講的東西臣看不明白?!?p> 李世民感覺啞然失笑,這家伙最怕別人和說他沒文化,實際上他還真的是個沒文化的家伙。他雖然常常以清河崔家的女自居婿,其實清和崔家的文化與他半文錢的關(guān)系都沒有。
當(dāng)然也是跟著自己的老臣了,他也要照顧一下這家伙的面子。
“哦,你不認識,那沒關(guān)系,反正你不認識的字也多。秦守道那小子的學(xué)問是張濟安教的,哪天有時間了朕跟張濟安說一下,給你也交教一下。”
雖然李世民盡管說的很照顧程咬金的面子,但這家伙也是成精的人,自然能聽得出來李世民的意思。
他感覺李世民不僅在敷衍他,而且還在鄙視他。
這讓他很受傷。
旁邊的尉遲敬德自然能夠看出來程咬金的情緒,便在旁邊跟著幫腔,“陛下,老臣說的是實話,那字真的和咱們平時寫的字不一樣啊?!?p> “哦,敬德也開始識字了?這是好事啊!雖然你是武將,但是將來打仗不能光憑著勇敢,還要懂得兵法,讀得懂兵書。所以識些字,做一下學(xué)問,也是很好的。明天了朕就命人把宮中的書抄一些給你送過去,不只是你要好好讀書,讓你的兒子也要好好讀書?!?p> 尉遲敬德也受傷了,這純粹是瞧不起人。
房玄齡在一旁看,趕緊出來安慰這兩位,“老夫知道你們兩個好學(xué),要不明天開始,老夫每天抽出一個時辰來,專門給你們兩個講書,兩位看怎么樣?”
程咬金看了看房玄齡,陛下看不起我也就罷了,你也是這么看我?真以為老程家里那半房子書是白白的放著的?
程咬金一看桌案上有筆和紙,知道和這兩個人說不清楚,用張濟安的話來說,就是被什么見識限制了想象力。
于是程咬金在桌子上開始寫了起來,好歹他也認識一些字。雖然談不上像房玄齡這樣做什么學(xué)問,但是一些常見的字他還是認識的,。
只不過他平時善于藏拙,因為他覺得,如果真的讓人知道他有學(xué)問,有時候,有些事就不好做了。
還是以粗鄙武夫的形象表現(xiàn)出來比較好一點。
于是提起毛筆在紙上寫下了“aoe”三個拼音,“來你們看看,你們都是大學(xué)問家,我那侄兒子給匠作監(jiān)的工人教的,就是這樣的字,你們見過嗎?”
說完他開始動手拉人了,李世民他當(dāng)然不敢拉,房玄齡早就在旁邊站著了,本來坐在一旁裝作什么是門看見的岑文本和褚遂良兩個人也被拉了起來。
岑文本一臉的郁悶,他知道這幾個人之間的糾葛,他摻和不進去,所以他專心的坐在旁邊批閱文件,壓根就沒理這事,就莫名其妙的被程咬金一把拉了去。
“盧國公,這事與我無關(guān)系啊,我是相信您的學(xué)問的。清河崔家的女婿,家里藏著萬卷書,怎么會沒有學(xué)問呢?”
和這老匹夫不能計較,這家伙就是一個打著文化人旗號的大老粗,根本不講什么,你也不在乎讀書人的面子。
老程的原則就是這樣,需要往后縮的時候他是讀書人,看到撿便宜的事,他立刻就變成了大老粗一個。
然而還沒等到他把話說完,他就被程咬金拉到了桌案邊,也看清楚了程咬金寫的那三個拼音。
立刻他就驚呆了,老程還真的是有學(xué)問啊,這看起來是不像中土的文字,難道是傳說中的蝌蚪文?
至于說這文字是秦守道寫出來的,他死活不相信。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學(xué)問?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程咬金為了把秦守道捧起來做出的事情。
畢竟,當(dāng)初秦瓊和程咬金以及尉遲敬德的關(guān)系是相當(dāng)好的,照顧一下秦瓊的兒子,為他謀點福利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盧國公,這是你從哪學(xué)來的?我還真的沒見過這樣的文字啊。”
旁邊的房玄齡也看著紙上的文字,一言不發(fā)。他也是沒見過這樣的文字。
哎,不對,程咬金這家伙什么時候?qū)W會寫字了?
不過他現(xiàn)在顧不上問這個問題。
“老匹夫,這是什么字?該不會是你胡寫來糊弄我們的吧?”
當(dāng)然他嘴里是這么說,但是心里邊他覺得這還不像程咬金胡寫的。
可是這話到了程咬金的耳朵里就不是這么回事了。
“你這酸秀才,居然還看不起我侄兒!走,我?guī)闳タ纯?,咱們一起到匠作監(jiān)看看,讓你開一下眼界。天天以為自己讀了幾本書,在我們面前賣弄學(xué)問,今天要讓你在我那十一歲的侄兒面前輸個精光?!?p> 房玄齡心里苦笑,我什么時候在你面前賣弄學(xué)問了?
看到這一幕李世民也有點發(fā)愣,難道這家伙真的寫出了什么文字?
結(jié)果他伸過腦袋一看,居然自己也不認識。
而且看程咬金今天的認真程度,很顯然這算是真的,這倒是讓他多少也有點感興趣。
怪不得昨天張濟安說,讓秦守道解決將作監(jiān)活字印刷術(shù)撿字的問題,看來他那天說的那么有信心,估計是早就將這學(xué)問教給秦守道了。
既然是一種新的學(xué)問,他覺得倒是有必要去看一看。
于是抬起手,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咬金啊,沒想到你真的開始做學(xué)問了,走,我們一起去看一看守道那小子的新學(xu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