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又一個打擊
張林見在家里實在待不下去了,又動起了打工的念頭,他本來打算這輩子不再出去打工了,因為打工意味著受氣??裳巯逻@情形又不得不出去,出去打工,還有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堵堵那朱敏的嘴。他打了中輔醫(yī)院物業(yè)的電話,那是上次陪老頭去看病時向一個物管員要的號碼。去醫(yī)院后他干起了“運送”,也就是帶病人做檢查,拿拿藥之類的。
這天上班正好有點空閑,他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原來是法院打來的。打電話的是個女律師,姓秦。她說這事和朱敏溝通過了,張林說她的本意并不是要離婚,主要是那女的鬧的太厲害,他主要是想通過法院來壓制她:每月只給她兩千生活費,另外一千用來交保險。秦律師說這個問題法院無法干涉,這個還要你們雙方自己協(xié)商。對于這種答復,張林感到有些失望,讓他跟姓朱的協(xié)商,這不是“與虎謀皮”嗎?、、、、、
姓朱的看來也沒對法院的電話調解像她說的那樣不理不睬,大吵大鬧,而張林每天下班之后和她也沒什么話說。只是一頭扎進老頭那一個勁的看電視,看了電視后便上樓在沙發(fā)上睡覺。
對于這狀態(tài),這女的不免焦躁起來:“這算什么?我這每天都睡不著,這個家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這天晚上張林在樓下又接到老馮的電話,此時外面正下著小雨,他來到樓外的車棚下一邊躲雨一邊說:“這人自己有房子,她把房子給兒子了,再說她父母那有房子,她不在父母那住,卻到外面租房子,還向共產(chǎn)黨要保障房,這下倒好,跟我結婚后要把她名字加在我房產(chǎn)證上,打起了我房子的主意、、、、”
張林正站那聊的起勁,猛聽得有人說話:“你在那說什么?”
張林一抬頭,只見那女的正站在樓檐下看著他,她大聲呵斥起來:“我在這聽了好長時間了,你說話的聲音那么大,整個樓上下都聽見了,你沒事竟說我家里的事,我馬上跟你爸媽說,讓他們來評評理?!?p> 說完,她掉頭而去。
張林這下慌了神,她這要是驚動了已經(jīng)睡覺的父母,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覺得尷尬、理虧,他不敢回去和她理論,冒雨騎上電動車去了老馮單位。
老馮上夜班,張林和他聊了這事,到了十點多,覺得該回去還是得回去,他回去后先去了父母那,見他們都在睡覺,看來這女的并沒去驚動父母,他這才安心了點。
打開房門,這女的還沒睡,正坐在沙發(fā)上,她一見張林便大發(fā)雷霆:“你說話聲音那么大,關著窗戶我在樓上都聽到了,我要是不看外面下雨,穿著拖鞋過去不方便,當時就會過去扇你、、、、”
張林心里納悶:他當時打電話特意把聲音壓的很低,她在二樓怎么就聽到了?而且樓和車棚還隔著一段距離?
他見那女的說個不停,便站在書房盯著墻上他寫的一張扇面在那看。這女的見張林不吭聲,上前一把把那字扯了下來,三下兩下撕了?!翱?,看,讓你在那看,人家都說‘家丑不可外揚’,你說我的事也就算了,還在那說我家里的事,我家里的事決不許你往外說。人家說不識字不要緊,要識事,你根本就不識事,真是白活那么大歲數(shù)了?!?p> 眼看近午夜了,她依然坐在沙發(fā)上,讓張林無法睡覺。
張林說:“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p> “上班,上班,上什么班?你今天不說清楚,別想睡覺?!?p> 遇見這事,張林簡直是懊惱極了、、、、、
她在沙發(fā)上嘟囔了半天,見該說的都說了,這才回到了自個房間。
經(jīng)她這么一鬧,張林真害怕她那天真把他的字畫給毀了,次日他把畫桶偷偷的拿到了老頭那。
對于她的這番鬧騰,張林也采取了措施,他把那撕爛的字拍了照,這可是今后在法庭上的證據(jù)。
這事過去不久,這天晚上張林正準備寫字,她上前一把把紙扔向一邊。說:“你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別想安穩(wěn)?!?p> 說清楚什么?無非就是要錢。
張林坐在取暖器前說:“你要錢,找你的那些朋友去要嗎?!彼?,你整天和她們混在一起,打得火熱,現(xiàn)在沒錢倒找上我了?
誰知她一聽,上去一腳就把取暖器給踹翻了,取暖器發(fā)出了一陣噼啪聲,房間里頓時一片漆黑。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我不找老公要錢,倒去向朋友要?”
張林依然是不吭聲,事后他依然是把被她踢壞的取暖器拍了照,準備再次作為證據(jù)提供給法院、、、、、、
現(xiàn)在晚上回家連事也干不成了,她竟發(fā)展到打砸東西了,這還了得?次日,張林給秦律師發(fā)短信,把情況說了。秦律師回復說,她要是再砸東西,你就報警。另外,她說和她再溝通一下。
是啊,報警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和秦律師說了這事后,張林回家后,這女的老實多了,整天又是一聲不吭,估計秦律師肯定和她說了什么、、、、、
眼看年關將近,這女的見離婚這事沒什么動靜,又開始為債務發(fā)愁:她說現(xiàn)在早上一打開手機就是要債的,弄的手機都不敢開,弄的晚上根本睡不著、、、、
她對張林說:“趙莉的賬我都欠了好幾年了,我當初說結了婚就還,現(xiàn)在結婚了,再不還就說不過去了,現(xiàn)在快過年了,她天天催著要賬?!?p> 她又讓張林看她的手機:“美女,快過年了,該表示一下吧。”
這是另一位債主發(fā)的信息。對于這條信息,張林懷疑這位債主是男的,否則對方不會稱她為“美女?!?p> 總之,她被這要債的弄得是焦頭爛額。
她見硬的不行又來軟的,開始用協(xié)商的口氣來跟張林說這事:“不就幾萬塊錢的賬,你先幫著還了不就沒事了嗎?”“你沒請過我吃一頓飯,沒給我買過一件衣服,想想我都流淚?!?p> 張林心想上次不是在蘭州拉面館請你吃過一次面條嗎?雖說不是什么飯店,但好歹也算是請了,怎么能說沒請呢?不過他懶得爭辯。
“沒見過錢的人都是這樣,一點點錢看的比什么都大。我又不是賭博,又沒拿你的錢去養(yǎng)男人,我只是以前做生意虧了。好了,這次不算預支,算我借好了、、、、、、”她哇哩哇啦的說了一大通。
可無論她怎么說,張林依然是不為所動。
“我已經(jīng)離過一次婚了,再離婚要被兒子笑死了,這次結婚,我根本就沒想過離婚?!薄敖窈竽阕屛腋墒裁次揖透墒裁??!钡鹊榷际撬罱囊恍┱Z錄。
張林這天傍晚林出門時說:“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闭f罷,他掉頭而去。
就因為這句話,張林回來時,這女的見了張林又開始喋喋不休:“你前面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這天晚上她對張林說:“你現(xiàn)在說實話,你跟我鬧離婚,是不是一點補償都不想給,就這樣讓我拎包走人?”
張林看了她一眼,她說話的語氣,尤其是那眼神,給張林一種凄涼感。張林不敢面對她這表情,背對著她盯著電腦桌上的一個角落不吭聲。他覺得不好回答這問題。
“問你半天了,你別不說話,你就回答是還是不是?!彼呎f別上前踢了張林一腳。
“你的意思是不是就這樣讓我空手走人?”她又問了一句。
“是的?!睆埩趾莺菪囊а勒f道。
、、、、、、
眼看快過年了,她讓張林跟她回家過年。說結婚第一年應該一同回去,并說她弟弟準備了酒席,她三番五次的提起這事。
張林為這事想了很多,去她家總不能空著手去吧,按說去了買禮品的錢應該由她來出,不過她太可能出這錢,那自己出又得花好幾百,再說她家那宴席又會是什么好宴席?還不是“鴻門宴”?到時少不了開“批斗會”??傊?,他覺得去了沒多大意思,因此她一提這事,張林都借口上班沒時間而予以拒絕。
這天晚上張林老頭給了他一千塊過年錢,張林起初不肯要。他老頭說:“這錢不是單單給你一個人的,這次過年你們子妹三個我都給了一千?!睆埩致犃?,這才把錢收下。
拿了這錢后,張林想到了朱敏,不過又有些猶豫,給她還是不給?他猶豫了一陣,最后還是決定給她。他推開臥室門,她正躺在床上,張林把情況說了,把錢放在了她床邊的床頭柜上。
這天她又提出讓張林和她回家過年,張林推說過年要加班去不了?!澳呛?,你既然去不了,那你給幾千塊我自己回去。”
“我不是給過你了嗎?前天那一千塊我完全可以不給你,我不給你你會知道嗎?”
“過年哪有老公不給老婆錢的?”
“憑什么???我憑什么要給你錢?”張林大聲駁斥。
“你不給是吧?那好,那我們去你父母那讓他們評評理,過年了你是不是該給錢?”
“去就去?!?p> 到了老頭那,朱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對坐在桌子邊的張林老太訴苦:“、、、、我現(xiàn)在沒錢、、、、”
張林老太聽了會,看向張林:“你給沒給她錢?”
“前兩天我剛給了她一千塊?!睆埩执舐曊f道。
說完后他覺得煩,不再管她們說些什么,去了馬路對面的小河邊、、、、、
她這是首次跟張林家人攪鬧,把兩人的矛盾公開化了。張林想:老太會給她錢嗎?
“我現(xiàn)在沒錢?!边@話說的那么理直氣壯,這臉皮可真夠厚的。
張林在外轉了很長時間,回來后問老太情況,老太說沒給她錢,她見沒鬧出什么名堂,只得走了。
原本張林見她近來不吵不鬧了,跟法院秦律師溝通時都準備撤訴了,一看她這老實了沒幾天,又露出了她的真面目,次日他立即給秦律師發(fā)信息,說這女的又開始鬧了,他不打算撤訴了。
朱敏這天又對張林說:“我在這耗了十幾天,什么話都跟你說了,你就是不答應?!?p> 她獨自回了娘家。
也就是說張林頂住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瘋狂進攻。
二月十五日,也就是年初四,張林鼓起勇氣在微信上給她發(fā)信息:從四月份開始我只能給你一個月的生活費九百七,另外親自幫你交養(yǎng)老保險一千多。
對于發(fā)這個信息,他考慮了很久,一直在糾結每個月還要不要再給她三千?可他始終不敢提這事。他只所以到法院,也是想在法庭上當著法官的面說這事,現(xiàn)在從給三千降到了兩千,而且現(xiàn)金只給九百七(張林之所以說給九百七,是考慮到目前的低保是九百七),這不能不說他有了巨大的勇氣。
她沒回信息,過了幾天,張林在樓下突然看到她拎著包往樓上走,按說張林即沒和她回娘家,又發(fā)這樣的信息可以說是一種對人的侮辱,可她還是一聲不吭的回來了,這只能說她的臉皮夠厚。
她回來后沒吵沒鬧,只是說:“我弟弟說隨便從指頭縫里都能流出九百七給我?!彼г拐f這次回娘家都被家里人罵死了,“我媽、我弟弟、我兒子都說你嫁的什么人???”
她這天又跟張林說她在外面共欠了十六萬的賬。
張林這天晚上接到了弟弟的電話,說起了張林離婚的事,張林一猜就知道了是老徐走漏了風聲,不久張林的家人也全知道了這事,大家的意見都是讓張林離婚,只是張林弟弟在跟朱敏談這事時,她開口就要二十萬、、、、、、
數(shù)日后,朱敏不見了,她發(fā)信息給張林說她現(xiàn)在在大廠一個朋友的麻將檔那打工,也就是搞搞衛(wèi)生,倒到茶水什么的。
關于離婚的事,張林見她不吵不鬧,也出去打工了,就在手機上跟法院撤了訴,他讓秦律師別把撤訴的事告訴朱敏,以便對她保持壓力、、、、、
過了段時間朱敏回來了一趟,說在那干的很累,有時候要干到夜里一兩點,因為太晚,就住在了一個朋友那。
她回來后,張林又跟她談到了保險的事,她一口咬定不讓張林問這事,說她首先要考慮還賬。
她在家待了這么幾天,就又去了大廠。
她回來的時候很少,有次她回來后對張林說:“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睡里面的床,不用睡沙發(fā)?!?p> 張林聽了沒吭聲,心想你就是不在,我也不會睡里邊。
張林這邊的工作一開始干的也不是太順利,一開始他覺得無非就是帶病人做檢查,拿拿藥什么的,這有什么呢?可一段時間干下來,他覺得累的不行,就在他干了一個半月累的快撐不下去時,運送部年輕的女經(jīng)理找他談了話,說考慮你年齡大了,精力不夠,現(xiàn)在把你調往發(fā)熱門診。
對于這個變化,張林是喜出望外。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他對發(fā)熱門診是了解的,因為他每次回運送部休息室時都發(fā)現(xiàn)女工小吳都一直坐那,起初他有些納悶,這個女的怎么從來沒看她干過活呢?后來才知道她是發(fā)熱門診的。因此上張林就知道發(fā)熱門診很快活。發(fā)熱門診除了小吳,還有一個老魏,現(xiàn)在老魏馬上不干了,把位子空了下來。領導這才把張林調了過去。張林去發(fā)熱門診時,老魏還沒走,領導讓他先帶著張林熟悉這么一兩天,對于老魏的離職,小吳對張林說這個老魏因為干一天休一天,還在一家酒店干著夜班保安,因為干著第二職業(yè),他經(jīng)常要求和她換班。張林聽出了她對老魏的不滿,經(jīng)她這么一說,張林心里有數(shù)了,猜測是發(fā)熱門診的護士長不讓他干了。當然張林和老魏聊天時沒提他不干這事,他只是覺得這老魏太弱了,這么好的飯碗竟然被他弄砸了。
老魏走后,張林開始單獨操作,發(fā)熱門診在醫(yī)院大樓外,班次是一天上十二小時,第二天休息,就是偶爾帶發(fā)熱病人做ct,送咽試子,血常規(guī)這些。整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坐著沒事,這下張林一下子輕松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張林心情大好,他這天晚上又去了以前去過的那家會所,和一個小姐‘幸福’了那么二十分鐘,而且沒采取任何安全措施。
張林對目前的狀況很滿意,主要是對這份工作很滿意,這份工作很輕松,也沒什么壓力。更好的是,上一天,休一天,還有時間。等于坐那拿2594,加上退休工資3400,以及業(yè)余時間做業(yè)務賺一千多,這一個月就是七千多,張林一生中一個月從未拿過這么多錢。他覺得這一生中難得有這么好的工作。
張林記不清這祝敏去麻將檔后多少天沒回來了,她不回來張林反而覺得清靜。他上班時,不免把目光盯在了一些漂亮的娘們身上,他動起了這方面的心思,他還想到了以前的情人、、、、、
四月十五日這天下午,大約四點左右,他突然接到領導信息,說宗璐讓他去二樓,這宗璐是運送部女主管,張林想:她找我莫非是讓我?guī)兔Ω蛇\送?找到宗璐后,她對張林說:“人事部找你有事。”然后告訴了張林人事部的位置,便走了。
張林一聽說去人事部,心里咯噔了一下,就覺得不妙。
人事部有兩個女的,其中一個說:“你不能在‘發(fā)熱門診’干了,護士長跟我說你好幾次都沒穿‘防護服’。”
“沒穿‘防護服’她跟我說一下不就行了?”
“人家才不會跟你說,人家只會跟我們反映。”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我昨天本來準備跟你說的,你昨天休息。”
這倆女的又說在發(fā)熱門診你還有其它的事情沒做好,又說不讓你干運送你也是有原因的,你發(fā)熱門診不干了,可以來干保潔、、、、
這么好的事就這么完了?張林不死心,說:“你們看能不能讓我干到月底?”他的意思是利用繼續(xù)干的機會,好好和護士長溝通解釋一下,保證不再犯錯。
“人家不要你了,你還怎么干?”說到這,她還是提議張林考慮一下干保潔,張林拒絕了。
她又說現(xiàn)在還沒到下班時間,希望張林站好最后一班崗。
出了人事部,張林感到天都快塌了,心里十分壓抑。其實這也是張林太大意了,帶發(fā)熱病人做檢查,必須要穿‘防護服’,這是小吳一開始帶他熟悉工作流程對他交代過的。而帶病人做完ct回到發(fā)熱門診后,又必須脫下,這是因為后面拿藥,是不允許穿‘防護服’進醫(yī)院大樓的。張林起初帶病人做檢查時都是穿的,可有次他帶病人做檢查時,突然發(fā)現(xiàn)忘了穿‘防護服’,對于這次失誤,那個讓他帶病人的護士也沒說什么。張林見護士沒說什么,心想這不穿也沒什么事吧?這每次都穿上又脫下的,也確實夠麻煩。這之后好幾次帶病人做檢查,他干脆就不穿這‘防護服’了??扇缃窬鸵驗榉噶诉@低級的錯誤,好好的飯碗被砸了。他想這事也怪那管人事的,既然護士長跟你說了,你該及時通知我才是,假設你及時通知我,也不至于弄成這樣??墒乱阎链?,再埋怨又有何用?當初張林知道老魏被弄走時,心里還在嘲笑老魏——這么簡單的事竟然被他弄砸了。可回頭再看自己,這才干了多長時間?老魏孬好干了大半年都不止,而自己不過才干了一個月,而這一個月實際上只干了十五天。只短短的十五天啊。張林雖說和祝敏鬧的不可開交,但對這份工作,他甚至想過讓她來干有多好?即輕松,又有時間。可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都完了。
張林記得剛來沒幾天時,這天他正坐在發(fā)熱門診外邊的休息室,那個護士長突然來了休息室,她個子不高,帶著付眼鏡,看上去年齡不大。由于帶著口罩,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不過估計長的不怎么樣。她首先跟張林打招呼:“師傅,你好?!彪m然帶著口罩,但張林看出她表情是友善的,甚至是微笑的,自然她的語氣也是柔和的。張林和她沒說幾句話,她只是提醒說這個房間里不能抽煙。
對于她,張林只見了一兩次,彼此也就說了那么幾句話,連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可萬萬想不到這個表面溫柔的丑八怪背后竟然下這種毒手。這真叫“暗算無常死不知”。俗話說“最毒婦人心”,這絕對是真理。他怨恨著,心里咒罵著,可又無可奈何,難不成用刀捅了這雜種護士長?
快到吃晚飯時,張林飯都沒心思吃了,為了控制抽煙,他每天只帶了三根煙,可現(xiàn)在煙都抽完了,上哪買煙去?轉到汽車站,看地上是否有煙頭,可轉了半天,也沒見著個像樣的煙頭。他在醫(yī)院外徘徊著、思索著。事到如今,下一步該何去何從呢?這里不能干了,前面還有一家醫(yī)院,要不再去那里?可那家醫(yī)院太遠,要去那的話實在是辛苦。那回家創(chuàng)業(yè)賺錢兩千多?回家的話可以考慮開網(wǎng)店經(jīng)營字畫,炒炒股票、、、、、
臨下班時,張林把鑰匙丟在了更衣柜里,回家后,他給運送部的于主任發(fā)了短信,說他辭職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