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鐘離姒錦睡到了日上三竿,伸了個懶腰,揉揉眼睛,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嗯?我這是在哪呢?”鐘離姒錦剛醒的時候比較迷糊,腦子轉不過來,只是突然一個激靈反映過來,自己現在可是作為一個臥底潛伏在攝政王府吶!自己還是個婢女的身份!哪有婢女睡到這個時候還不起來的!連忙翻身下床,顧不得梳洗便往外沖。沖到院子里時才發(fā)現,這個清風院真的是好冷清,昨天來的時候她就發(fā)現了,這個院子里現在加上她也就只有三個人住。
“嘖嘖嘖!這個孤月左還真是奢侈,一個人住這么大的院子??催@府里的下人對他是恭敬有加,難道他是世子?不對,沒聽說語墨有一個這樣的堂兄弟啊?!辩婋x姒錦暗自嘀咕著,見院中無人,她這心也就放下了。朝著主屋走去,只是還未推開門,便發(fā)覺里面有人。仔細聽,傳來一男子的聲音,正是孤月左。
“就為此事?”只聽孤月左說道。
片刻聽得孤月左繼續(xù)說道“那可真是不巧,她還未醒?!?p> 靜默片刻,只聽孤月左繼續(xù)說道“何時如此八卦了?”
門外的鐘離姒錦聽的是一頭霧水,“孤月左這斯,在干嘛呢?自問自答,自己在和自己說話?有病嘛這不是!”鐘離姒錦聽得孤月左的聲音不斷,著實好奇,是不是屋中還有一個人,只是說話聲音太小,自己沒聽到?鐘離姒錦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耳力,按理說以自己的功力,不至于連屋中人的說話聲都聽不到的。好奇心驅使,她一直不停的往門上靠去,可是門沒有鎖,只是掩上的,哪里經得住鐘離姒錦整個人的重量,于是悲劇發(fā)生了,鐘離姒錦摔了進去。
“哎呦!”屋中的聲音戛然而止,鐘離姒錦明顯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射了過來,瞬間頭皮發(fā)麻。就在她想好了說辭準備爬起來的時候,突然一雙潔白無塵的的靴子停在了自己眼前,一只白皙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到了鐘離姒錦的面前。“一雙十指玉纖纖,不是風流物不拈?!辩婋x姒錦見到這只手,腦中想到的就是這句話。順著這只手往上看去,皎若玉樹臨風前,瞳凝秋水扇流星,裁詩為骨玉為神。這只手的主人,一身白色錦袍,上面用銀色的絲線在袖口和衣領處繡著玉蘭花,頭上一根玉簪,簪起三千青絲,一條白色的飄帶系在發(fā)髻之上。額間飾著一枚極品雪月白玉,襯的膚色白的透明,腰間插著一柄白玉折扇,另一邊掛了一枚青瓷陶笛。白膚勝雪,褐發(fā)似妖。清秀的眉目,狹長的眼,嘴角彎起來的弧度恰到好處,淡雅而高貴。整個人散發(fā)著柔和如玉的光華。鐘離姒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來的,整個人看的呆了,兀自想著:此人和師父的氣息好像啊,只是師父是云端上的仙人,多了幾分飄然,不染塵世,此人多了幾分煙火氣息,讓人如沐春風,暖到心里。
“怎么?見到美男子,站都站不住了嗎?”孤月左冷冷的聲音傳來,拉回了鐘離姒錦的思緒。結果她發(fā)現自己整個人都靠在那男子身上,連忙退開,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男子笑了笑,依舊溫和,并不在意。
“你最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孤月左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解釋什么?”鐘離姒錦眨了眨眼睛,無辜的問到。
“還記得你的身份嗎?”
“啊,哈哈哈!哎呦,我這才剛來,還不適應嘛!那個,再說了,又沒人和我說過這里的規(guī)矩,這早上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下次,下次絕對不會了!”本來想好的說辭,一打岔居然忘了。鐘離姒錦心中叫苦不迭。
“不適應?不知道規(guī)矩?”孤月左突然笑瞇瞇的說到。
“昂!呵呵!”鐘離姒錦覺得估計要完蛋了,只聽孤月左的聲音再次傳來“看到外面的落葉了嗎?”
鐘離姒錦扭頭看去,已是初秋時節(jié),樹葉紛紛下落,院子里也是落了一層枯葉?!翱吹搅恕!?p> “很好,我回來之后要是看到一片樹葉,今天你就不用吃東西了!”孤月左說完便起身離開,路過鐘離姒錦身邊時,鐘離姒錦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打個商量成嗎?你這院子這么大,葉子落了滿院,這得掃到何時??!不若你找?guī)讉€人來同我一起掃?”鐘離姒錦可憐巴巴的看著孤月左,那雙清澈的大眼睛里似乎蘊了些水汽,靈動干凈,不染任何雜質。孤月左第一次見到這般干凈的眼眸,心底顫了顫,莫名的想靠近,反應過來時自己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遂避開鐘離姒錦的眼神,抽出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一個假笑“你覺得呢?”
“我會掃的!”鐘離姒錦也是笑的很假。待孤月左走了,準備吐槽幾句的時候,一轉身發(fā)現,那個溫潤如玉的人兒還站在自己身后,瞬間來了精神,“你好啊,我叫姒錦,你叫什么?”
男子溫和的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自己嗓子的部位,搖了搖頭。鐘離姒錦看懂了,這是不能言語的意思?!皩Σ黄?,我……”
“白庭!你還不走在干什么?”孤月左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見此那白衣男子對著鐘離姒錦笑了笑,抬步出去了。
“原來,他叫白庭??!真是可惜了,居然不能言語,這般溫柔的人,就該擁有和師父一樣溫柔好聽的嗓音。”還沒等她感嘆完,就聽得孤月左的聲音再次傳來,“你最好快些掃!”
鐘離姒錦嚇了一跳,怎么還沒有走!
偌大的庭院中,鐘離姒錦抱著一把大大的掃帚,認命的掃著落葉,只不過掃的一點都不走心,左一下,右一下。掃了一會后鐘離姒錦便開始狂躁起來“??!這得掃到什么時候??!孤月左,你沒事在院子里種這么多樹干什么!我好餓??!”就在鐘離姒錦咆哮的時候,她看到寧啟從院外走來。眼珠子轉了轉,在寧啟剛剛踏進院子時,立馬走了過去。伸出掃帚將寧啟攔住了,“站?。 ?p> “你做什么!”寧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拿著!”鐘離姒錦將掃帚遞了過去,沒搞明白狀況的寧啟居然傻傻的接過了掃帚。
“什么意思?”見寧啟傻傻的樣子,鐘離姒錦輕咳一聲說到“咳咳!是這個樣子的,公子讓你把這院子里的落葉給掃了!”
“什么?”寧啟看了看手中的掃帚,一把丟還給鐘離姒錦,“公子怎么會讓我掃落葉,怕是讓你掃的吧!”寧啟并不相信鐘離姒錦的話,畢竟這院子里類似于掃落葉這種事情根本不會讓他來做。都是由專門的人來做的。
“呀!你還不信?你說說你這一上午都去干嘛了?”鐘離姒錦抱著掃帚問到。
“我,你管我干嘛去了?”寧啟并不回答,一般只要白庭來了,那孤月左便不會找他有什么事情,所以他便出門轉了轉,一直如此,從未有過例外。鐘離姒錦見寧啟這般模樣,便是知道,寧啟一上午都不在,而且還不是孤月左派出去的,心下竊喜,面上愈發(fā)嚴肅,“你是不知道,方才公子有事找你,結果你居然不在。公子那個生氣?。∪缓笠粴庵戮鸵P你,本來嘛,是要重罰!但是呢,公子身邊有一個白衣公子,他替你求情了,所以公子這才只罰你掃落葉。命我在此等你,要是回來了就把他的決定告訴你。你還不信我!”鐘離姒錦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當真?”寧啟雖然不相信,但是鐘離姒錦說的真像那么回事,他也有些害怕,萬一是真的,結果自己沒有執(zhí)行公子的命令,那不就完蛋了。
“你要是覺得我騙你,你可以不掃啊。我?guī)湍銙吡?,但是呢,等公子回來了,我可是會如實說的!”鐘離姒錦說著便像模像樣的去掃落葉了。寧啟糾結半天,看著鐘離姒錦掃落葉的背影,還是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走過去搶過鐘離姒錦手里的掃帚,笑著說道“我來,我來!”
“你說你這人,也真的是奇怪,一會兒不愿掃,一會兒又愿意掃了,真真兒是有意思!”鐘離姒錦說到,不情愿的把掃帚給了寧啟。
“哎,你真的沒騙我?”寧啟掃帚落葉,雖然見鐘離姒錦的表情不似作假,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不掃?。“褣咧憬o我!”鐘離姒錦佯裝生氣,說著便要去搶寧啟的掃帚。
“哎!我信!我信!你這是干嘛呀,既然是公子的意思,那我自然是要遵從的!”寧啟避開鐘離姒錦搶掃帚的動作,開始賣力的掃了起來。
鐘離姒錦見此心下狂喜,這小子也太好騙了吧。不是覺得我傻嗎?到底誰傻?鐘離姒錦慢悠悠的走到石凳上坐下,不時的指揮一下“哎!那邊!那邊!你看那葉子又落下來了!”
“加油掃啊!那邊還有還多呢!得在公子回來之前掃完!”
“那公子何時回來?”
“這,公子沒說,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快些掃就對了!”
“好吧!”寧啟瘋狂的掃著落葉。
公子有九思
九思有話說: 【是日,秋高氣爽,陽光明媚,正是出行的好時候,公子有九思晃晃悠悠的出了門,路過一庭院前...........】 公子有九思:你們干嘛呢? 眾人:看不出來嗎?葉子落了這么厚一層,當然是在掃落葉??! 公子有九思:(一腳踏在掃好的一堆落葉上,頓時落葉四散開來)這有何難?你們去收藏一下,我來幫你們掃,如何?這買賣不虧哦~ 眾人:呵呵!你還想要收藏?我們掃了一上午的落葉堆,你一腳就給踩了,你覺得你該干些什么呢? 公子有九思:(低頭一看,心中暗叫不好,遂伺機而逃)這..........我覺得我該跑了!再............. 【還未跑出一步,便被抓了回來,手中多了一把掃帚】 眾人:快掃! 公子有九思:那什么,有話好好說,給個收藏好不好~~走過路過的給個收藏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