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朕住手!”
就在鐘離姒錦和錦棠打的難分難舍的時候天啟帝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只是這時候打紅眼的兩個人又豈會管有誰來了!
“真是像什么樣子!來人!給朕把她們拉開!”天啟帝一聲令下,就有宮廷侍衛(wèi)準備上前去拉架,只是十一公主錦棠他們可不敢碰,畢竟錦棠可是天啟帝最疼愛的一個女兒,那自然只能去拉鐘離姒錦。就在那些侍衛(wèi)準備動手的時候,一道微冷的聲音從天啟帝旁邊傳來,“不勞天啟陛下的人動手,我天璃的人我親自帶走!在這里先給天啟帝賠罪了,姒錦不知禮數(shù),沖撞公主,待我回去后定將嚴加管教!”只見孤月左不知何時走到了天啟帝的身邊,孤月左說完也不管天啟帝同意不同意,便走了過去,只一只手便將騎在錦棠身上的鐘離姒錦提了起來。跟著孤月左來的白庭朝著天啟帝微微一禮,算是代孤月左的無禮賠罪了。
“咋了???”鐘離姒錦打的正歡,突然身體騰空,莫名驚奇。兩人分開后發(fā)現(xiàn)突然多了這么多人,也都不再去纏著對方打架了。
“父皇!你看她!她一個外國來使,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的來我皇宮御花園瞎晃悠,居然還敢打兒臣!父皇,你快治她的罪!”錦棠見天啟帝來了,立馬跑過去撒嬌。
“不是,我怎么就鬼鬼祟祟了?我那是正大光明的逛花園好吧!”鐘離姒錦來氣了,她下山這么多年來,只有自己黑白顛倒懟的別人說不出話,還從未有人給她潑過臟水,“小丫頭,你自己去問問你們的清河王世子,是不是他讓我來逛的花園!”鐘離姒錦剛好看到錦蘇,便直接將鍋甩給了錦蘇。
錦蘇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兩個小祖宗攪到一起,那可真的是翻天了,但是這話他也不得不接,“皇伯伯,這天璃使者姒錦來御花園確實是我指的路。”
“錦蘇!你干嘛包庇她!”錦棠不樂意了。
“沒大沒小的!本世子實話實說,何時包庇于她了?!卞\蘇說到。
“行,就算她是你讓她去的,但是她毀壞御花園的花草這可是事實!”錦棠不依不饒。
“不就幾朵花嗎?你至于嗎!”鐘離姒錦著實無奈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知道這花有多珍貴嗎!你……”
“棠兒!”天啟帝打斷了錦棠,畢竟這個涉及一國使臣,而且也確實沒有多大的事情,此事不宜鬧大,需盡快處理,畢竟宴會那邊還未結(jié)束,他不能離開太久。
“喲!這御花園好生熱鬧!天啟皇帝,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把我們留在大殿,自己卻來了這里看熱鬧??!”天欽國五皇子沈自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天禹國三皇子聶之唯。見這些人都來了,天啟帝也不想把這事鬧大,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加上錦棠如今脫了外袍,衣冠不整的樣子實在是有失體統(tǒng)。
“五皇子說笑了,這哪里是什么熱鬧??!這大晚上的,賞花也賞不出什么來,不如隨朕回大殿如何?”天啟帝現(xiàn)在就是想把這些人帶走,畢竟這些人擺明了就是來看戲的,雖然不止他天啟公主涉及其中,但到底還是會丟天啟的臉。
“可是本皇子瞧著倒是十分的熱鬧啊!”沈自橫一副看戲不閑火大的樣子。天啟帝的臉有些掛不住了,只是自始至終孤月左除了來的時候說話了,到現(xiàn)在就一句話都沒說,只是臉色不太好。
“確實也不是什么熱鬧,在這里看女兒家的打鬧也著實無趣,還是大殿的酒宴更加有趣些?!碧煊韲首勇欀ù蛄藗€圓場,一句話將這場鬧劇說成了女兒家之間的打打鬧鬧。
“三皇子說的對,女兒家的打鬧有什么好看的!今日是朕招待不周了,宴會結(jié)束后,定當備下禮物給各位賠罪?!碧靻⒌壅f到。
“那倒是不必了,今日這事我天璃也是有錯,即便是要備禮,那也該是我天璃?!惫略伦蟮故钦f了一句。
“都是無心之過,何必弄成這般,誰人都無過錯,又談何備禮道歉呢?!甭欀戳斯略伦笠谎?,本來這都差不多了,孤月左一句話又把場面弄的尷尬了,聶之唯繼續(xù)圓場到。
“三皇子說的對,都沒錯,都別在這里站著了,隨朕回宴席如何?”天啟帝說到。
“天啟陛下請!”聶之唯說道。
“三皇子請!”二人客套完,便是往著大殿走去,花園眾人也都隨之而去。
鐘離姒錦見眾人都走了,也打算走,只是她突然發(fā)現(xiàn)孤月左的臉色似乎不是太好,咽了口唾沫,說道“那個,今天這事不怪我的,要怪就怪她!”鐘離姒錦指向錦棠。
“什么!明明就是你的錯,還敢攀咬本公主!”錦棠本來都要走了,聽得鐘離姒錦的話又轉(zhuǎn)過了身。
“本來就是你先找的麻煩!”
“那還不是你先摘了御花園的花,你知道這些花有多珍貴嗎!”錦棠怒氣很盛。
“這不就是個花嗎?摘了,它還……”鐘離姒錦的話還沒說完,只見白庭站到了她的面前,示意她不要再說了。見鐘離姒錦不說話了,白庭轉(zhuǎn)過了身對著錦棠一禮當是賠罪了。
錦棠不知道白庭等人是什么時候走的,她只記得白庭轉(zhuǎn)身的那一刻,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溫柔的笑容,如清風朗月,一笑驚鴻,讓錦棠看的癡了。
“公主!公主!”半夏叫了好幾聲錦棠。
“?。渴裁??”錦棠還未反應(yīng)過來。
“公主,你就別在這里發(fā)愣了,快隨奴婢回去梳理一番吧,公主這般著實有失禮數(shù)!”半夏看著錦棠現(xiàn)在衣衫不整,發(fā)絲凌亂,身上衣服又皺又臟的樣子,著實著急,遂出言說道。
“半夏,方才那位白衣公子是天璃的使臣吧?”錦棠問到。
“是呀,那位公子品貌不凡,進入大殿的時候奴婢便多瞧了幾眼,奴婢記得,他好像叫白庭。”半夏說道。
“白庭?!卞\棠低聲重復了一遍,嘴角揚起,呆愣著被半夏給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