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我們?yōu)槭裁匆欢ㄒ獊泶蠼稚险胰四??”走在大街上,錦棠還是不明白鐘離姒錦為什么堅持認為那兩人會在大街上。
“驛館你都找遍了,沒有。那不在驛館自然是在大街上嘍?!辩婋x姒錦答道。
“可是,侍衛(wèi)說沒有見到他們出去啊?!?p> “那有時候沒注意也很正常的對吧?!辩婋x姒錦答道。
“也是。不過我們?yōu)槭裁匆┠醒b?”錦棠問道。
“因為有些地方,只有男人才會去,也只有男人才可以去。比如說這里!”鐘離姒錦用手轉過錦棠,讓她面對著一家青樓。
“不可能!小白才不會來這里!”錦棠立馬反駁。
“哎呀,萬一去了呢,我們只是去找找嘛,既然是找人,那自然是所有的地方都要找找的對吧?”鐘離姒錦對著錦棠這樣說,但心里可不是這么想,今日那兩人突然從驛館消失,那肯定是要去見什么人或者去干些什么事??墒遣还苋绾?,那都要先商量,在驛館隔墻有耳,自然要出門,那青樓就是最好的去處,青樓不僅魚龍混雜,而且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可以非常完美的解釋。
“你說的好像也對,不過我相信小白是不會來這……”說到一半停住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白庭和孤月左從那家青樓走了出來,隨后跟著出來的還有錦蘇。見此鐘離姒錦懊悔,來遲了。隨即也是留下了一個疑問,錦蘇怎么和孤月左和白庭在一起。
“錦蘇!是不是你!”錦棠一見錦蘇就大怒。
“不是,什么就是我!”錦蘇一臉懵。
“是不是你帶小白來這里的!我告訴你,你自己不學好也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想帶壞小白!錦蘇我告訴你,你以后離小白遠點!”說著便走過去拉住白庭的胳膊,向前走去“小白我們走,錦蘇這個家伙最愛流連煙花之地,你以后最好和他保持距離?!卑淄ヒ岔樦\棠的拉扯往前走去。留下孤月左,錦蘇還有鐘離姒錦大眼瞪小眼。孤月左看了鐘離姒錦一眼,便往前走去,走的和白庭是反方向,明顯是回驛館的路。見孤月左走了,鐘離姒錦靠近錦蘇低聲問道“你怎么會和孤月左在一起?有什么陰謀?”
“阿錦!天地良心!哪有什么陰謀!”錦蘇本來想搖折扇來著,但是鐘離姒錦靠了過來,他便也將折扇插回了腰間。
“你確定?”鐘離姒錦斜睨著錦蘇。
“確定!”
“你……”
“還不過來!你到底是誰的婢女?”鐘離姒錦還想說些什么時,孤月左陰惻惻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你給我等著!”對著錦蘇說了一句后追著孤月左而去“這不是來了嗎?急什么!”
錦蘇兩邊看了看,折扇一開“都是成雙成對的,我還是繼續(xù)去看看歌舞,喝喝酒吧!”說著搖搖晃晃的又重新從出來的地方進去了。
白庭被錦棠拉走后,錦棠一直在絮絮叨叨,內容一直都是不要和錦蘇混在一起,不要去青樓之類的話語,就在錦棠碎碎念的時候,白庭將那個小本子遞給了錦棠,上面寫著:今日之事,是個誤會,以后不會再去。
“既然小白說不會再去那肯定不會再去了。不過啊,錦蘇這個家伙,小白你還是少粘?!卞\棠笑著說道。
說完這個話題,兩人好像就沒有話說了,其實只要錦棠不說話了,就會很安靜,畢竟白庭無法言語。走了一會,錦棠停了下來。見此,白庭寫到:怎么了?
“小白,有件事情憋在心里好久了。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卞\棠說道。
“好,你說?!卑淄懙?。
“小白,其實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對吧?”錦棠說道。聽此白庭看著錦棠,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嘴角依舊擒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只聽錦棠繼續(xù)說道“我知道,如果我今天不說的話,小白你永遠都不會點破。小白,有時候我覺得你特別的殘忍,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卻不給我任何回應,但偏偏又對我很好,有求必應。小錦說的沒錯,你對所有人都很好,可事實上這也代表了所有人在你眼里都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所以我也是,我在你眼里和其他人沒什么兩樣。”
聽此,白庭收了臉上的笑意,在紙上寫下:你值得更好的!
“可是小白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沒有比你更好的了!”錦棠說道。
聽此,白庭眼眸微闔,良久都沒有什么動作,正打算寫些什么的時候,聽得錦棠繼續(xù)說道“小白!不管你喜不喜歡我,反正我是喜歡你的!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喜歡我的!小白,午膳時辰到了,我們去吃飯吧!”說完,也不管白庭愿不愿意,拉著白庭就往城中最大的酒樓走去。
一個下午過得很快也很平靜,夜晚很快到來,有了夜幕的掩飾,很多事情開始在暗地里籌劃著。一道黑影從驛館一處隱蔽的墻頭翻過,朝著遠處掠去。
清河王府,錦蘇在外面玩了一個下午,直到方才也不過剛剛回府。
“世子啊!不是老奴說你,如今這王府可就是世子你一個人在撐著,世子你這也該收收心了!”管家跟在錦蘇后面嘮叨個不停。
“秦伯!這樣的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卞\蘇在前面走著,左耳朵聽右耳朵出。
“那老奴說了這么多也沒見世子你聽進去啊!”管家無奈了,“世子啊,王爺王妃走的早,老奴知道世子您心里苦,別人都說世子你整日里流連煙花之地,不學無術,可老奴心里明白,世子你只是心里不好受罷了?!惫芗艺Z重心長的說道。他是看著錦蘇長大的,清河王與王妃離開的早,清河王府的重擔都落在了錦蘇一人身上,他是真的心疼錦蘇。
“秦伯,最懂我的,還是你?。 卞\蘇停下了腳步,看向管家說道。
“世子,當今圣上由于王爺走的早,偏疼咱們王府,可正因如此,王府如今算是處在風口浪尖之上,世子,您早已及冠,可為何不承襲王位,脫了這世子身份?這樣也可以讓那些對王府虎視眈眈的人斷了念頭?!惫芗艺f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伯,你覺得是一個有才學又有能力的清河王和一個玩世不恭整日只知流連煙花之地的世子哪一個更容易讓人忌憚呢?秦伯,你也說了,咱們王府現(xiàn)在處在風口浪尖之上,如今皇伯伯也還算重視我,王府如今勢單力薄,若我優(yōu)異突出,怕是這王府早就不在了。即便是我現(xiàn)在這般,也有許多人眼紅皇伯伯對我好,人的嫉妒之心還當真是可怕。”說道最后錦蘇諷刺一笑。
“世子!老奴……”
“好了,秦伯,我知道你擔憂王府,擔憂我,沒事的!”錦蘇打斷了管家的話,隨即哈哈一笑,朗聲道“秦伯,我明日想吃芙蓉燒雞,記得吩咐廚房準備!”說著便打開了折扇,搖著扇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看著錦蘇離開的背影,管家眼里滿是心疼,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轉身往廚房走去,連夜叮囑了廚房的人員,記得明日要做錦蘇想吃的芙蓉燒雞。他沒辦法減輕錦蘇的負擔,便也只能在這些小事上為他分擔一些。
錦蘇慢慢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前腳剛踏進院子,微皺眉頭,收了折扇,背著雙手踏進院中,站了一會說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都說清河王世子不學無術,整日流連煙花之地,如今看來謠言不可信啊!”一道清亮的女聲從房間里傳出,話落,門開。鐘離姒錦一身黑衣勁裝,施施然的站在門口。
“阿錦!怎么是你?”錦蘇見是鐘離姒錦,瞬間放松了下來。
“怎么?你這里,如今我還來不得了?”鐘離姒錦盯著錦蘇說道。
“怎么會!阿錦,既然來了,那也別在那里站著了,進來吧!”錦蘇走進屋里見鐘離姒錦還站在門口,遂招呼著鐘離姒錦進來。
“再給你個機會,坦白從寬?!辩婋x姒錦盯著錦蘇慢悠悠的走進屋中坐于錦蘇對面。
“阿錦,何出此言?”錦蘇被鐘離姒錦這突然的一問搞得有些懵。
“繼續(xù)裝!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辩婋x姒錦淺淺一笑。
“阿錦,我是真的沒有……你不會還在說白天青樓的事情吧!”錦蘇說道一半想了起來。鐘離姒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錦蘇的眼神中明顯就是我等著你給出一個完美的解釋。
“阿錦!白天的事情真的就是一個意外,一切都是你想多了。阿錦你看,我就是一個無所事事的閑散世子,怎會有什么陰謀呢?”錦蘇說的是情真意切。
“是嗎?那我怎么聽見某人剛剛還在……”鐘離姒錦故意沒把話說完,但是錦蘇知道,鐘離姒錦這是聽到了自己和管家的對話,也知道今天要是拿不出一個讓鐘離姒錦滿意的答案的話,自己今天怕是別想消停了。看著鐘離姒錦,非常認真的說道“阿錦,我說的都是實話,那天在青樓碰到左公子和白公子當真是個意外?!?p> “你是說,你是無意中在青樓見到那兩個人的?”鐘離姒錦問道。
“是??!當時我還有些驚訝呢,畢竟在我看來左公子和白公子不像是那種會去這些地方的人?!卞\蘇說道。
“當真?”
“真的不能再真了!”錦蘇哀嚎道。
“那便信你一次!”鐘離姒錦盯了錦蘇一會后說道。
“阿錦,你終于相信我了!”錦蘇見鐘離姒錦終于松口了,長長的松了口氣,“不過,阿錦,我得提醒你一句,孤月左和白庭這兩個人此來天啟的目的定然不會只有賀壽這么簡單,就拿今天的事來說,那就不簡單,從來不去這些地方的人,今天去了,這其中定然不簡單。阿錦,天啟如今是個是非之地,趁現(xiàn)在天啟還沒有亂,阿錦你盡早抽身離開吧!”說到最后錦蘇神情嚴肅。
“收起來玩世不恭,你到還有點兒世子的樣子?!辩婋x姒錦調侃了一句繼續(xù)說道“不簡單才好玩呀,不是嗎?”
“算了算了!和你說的越多,浪費的口水就越多,你這貪玩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錦蘇也放棄勸鐘離姒錦離開了。
“行了,我也該回去了?!辩婋x姒錦站起來往屋外走去,手碰上門框時忽然轉頭,說道“錦蘇,不要騙我?!?p> “阿錦,我真的沒有騙你!”聽此鐘離姒錦開門離開。
看著鐘離姒錦離開,錦蘇收了臉上夸張的表情,盯著那善門,眼神漸漸幽深,神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