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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當(dāng)年華非姒錦

第三十六章功敗垂成

若當(dāng)年華非姒錦 公子有九思 4076 2020-10-19 10:37:08

  冬日雖然寒冷,但是有陽光的午后,還是十分舒適的。冬日里的太陽好像永遠(yuǎn)升不高,可陽光永遠(yuǎn)是暖和的。陽光透過云層,照耀著大地,反射出一層光輝。

  三皇子府,錦書命人在后花園中設(shè)了露天酒席,自己一人端坐在座椅上端詳著手中的酒壺。維楨從前方走來,對著錦書行了一禮:“主子,事情皆已辦妥!”

  “很好,小六到哪了?”錦書的目光沒有離開手中的酒壺。

  “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想來快到了!”維楨答道。聽此錦書沒有什么表示,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酒壺。

  “主子!”維楨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您當(dāng)真打算這么做嗎?”

  “局勢逼人,不得不為!”錦書嘆了一句。

  “可是如今時機(jī)還不不算太成熟,主子,一旦踏出這一步可就沒有回頭路了?!本S楨擔(dān)憂的說道。

  “那就要看小六的態(tài)度了?!弊笫种еX袋,身子的中心放在了桌子上,“維楨,你看這酒壺有何不同?”

  “酒壺?”維楨看了半晌,“屬下愚鈍!看不出這酒壺與其他普通酒壺有何區(qū)別!”

  “此壺名為轉(zhuǎn)心壺,左轉(zhuǎn)有毒,右轉(zhuǎn)無毒!”錦書話音方才落下,遠(yuǎn)處便傳來錦奕的聲音:“三皇兄!你說有法子救太子皇兄可是真的?”錦奕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

  “小六你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何時才能改上一改?”錦書一改方才的面容,面帶笑意說了一句。

  “我這性子天生的,改不掉了,三皇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錦奕坐下后接著錦書的話說了一句之后又繞到了之前的話題上面,“三皇兄你當(dāng)真有法子救太子皇兄嗎?”

  “小六,你真的非救太子不可嗎?”錦書淡淡的問了一句。

  “自然!太子皇兄是冤枉的!”錦奕說道。

  “其實(shí)也簡單,命令是父皇下的,要是父皇讓位了或者是不在了………”

  “三皇兄!你這說的什么話!”錦書還沒有說完錦奕便打斷了他的話,“三皇兄!你怎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大逆不道嗎?我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小六何必如此緊張?”錦書笑著說道。

  “三皇兄,我知你沒有惡意,但是這話確實(shí)不可再說了!”錦奕勸說道。

  “小六,說實(shí)話,太子倒了,如今你手握五城兵馬司,難道就沒想過要取而代之嗎?”錦書幽幽的說道。

  “三皇兄,你今日這是怎么了?怎的盡說些胡話!”錦奕沒想到錦書會說出這般話來。

  “小六你沒有這個想法,皇兄我,卻是有的!”錦書盯著錦奕緩緩地說道。錦奕聽此嘴巴微張,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在他看來錦書一直是閑云野鶴般的人物,如今怎會有這種想法,而且還說給他聽了。這叫他如何答話。

  “瞧把你給緊張的!皇兄不過是逗逗你罷了!小六莫不是當(dāng)真了?”錦書哈哈一笑。

  “三皇兄!你可是嚇?biāo)牢伊?!”錦奕松了口氣,他就說,錦書怎么會有這般想法。

  “嚇到小六是皇兄的不是了!來,皇兄給你倒酒賠罪!”提起轉(zhuǎn)心壺,不動聲色的往左轉(zhuǎn)動了一下。錦奕端起酒杯毫無防備的一飲而盡,“三皇兄!你以后可不能這么嚇我了!”

  “不會了!因為皇兄沒有嚇你,皇兄說的都是真的!”錦書收了平日的表情,此時看著錦奕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三皇兄你又………”錦奕話說道一半,突然覺得腹部絞痛,吐出一口鮮血,顏色發(fā)黑?!叭市郑恪?p>  “小六,你也別怪皇兄心狠。你不支持我,我也沒有辦法,五城兵馬司我必須得到!”錦奕還想說什么,但是錦書下的毒過于霸道,片刻,錦奕便沒了性命。盯著錦奕看了一會,錦書慢慢起身,輕輕的撫摸著錦奕的頭發(fā),“小六,我也是給過你機(jī)會的!”手掌下移,伸進(jìn)錦奕的懷中摸走了五城兵馬司的令牌,轉(zhuǎn)身大步往府外走去。

  暮風(fēng),夕陽。肆意攀爬的枯藤似乎還在展示著生命的姿態(tài)。枯黃的樹枝在落日的余暉中投下斑駁的印記。充滿著蕭瑟卻又帶了些許悲壯。即便已近黃昏,京郊大營中的五城兵馬司也并未停止操練的步伐。五城兵馬司將領(lǐng)郭長飛并沒有想到錦書會來此地,連忙出來迎接。

  “三皇子怎的來了此處?末將有失遠(yuǎn)迎還望三皇子諒解!”郭長飛對著錦書行了一禮以表歉意。

  “無妨,今日來此不過受小六所托?!卞\書微笑著將郭長飛扶了起來。郭長飛知道如今五城兵馬司的掌控權(quán)在六皇子錦奕手中,聽得錦書這般說,郭長飛開口問道:“那不知六皇子有何吩咐?”

  “也不是什么大事?!倍苏f話間便到了帳篷門口。郭長飛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三皇子請。”二人進(jìn)得帳中,錦書接著說道:“不知我能否信任將軍?”

  “這,三皇子何出此言?”郭長飛有些不明白。

  “五城兵馬司的掌控權(quán)一直在我太子皇兄手中,將軍一直唯我太子皇兄馬首是瞻,如今主位更替,不知將軍可還服氣?”錦書慢慢踱步到主位上坐了下來,云淡風(fēng)輕的問了一句。

  郭長飛眉頭微蹙,不知錦書今日前來到底何意,遂小心著答話,“三皇子說笑了,陛下的旨意末將怎會不服,末將是天啟的兵,自然是聽命于陛下的?!?p>  “我自然是相信將軍的忠誠的,只是我擔(dān)心這軍中不是人人都有將軍這樣的想法??!”錦書慢悠悠的說道。

  “三皇子!恕末將直言,您今日來此到底是為了何事?”郭長飛并不想再和錦書打字謎了,他是個武將,最煩這些個彎彎繞了。

  “也是,是我跑題了!”錦書笑了笑,“今日來此目的也簡單,還望將軍配合一件事情,拖住皇城禁軍,為小六營救太子創(chuàng)造時間!”

  “這!”郭長飛十分震驚!他沒想到錦書來此是此目的。

  “怎么?將軍不愿?”錦書語氣淡淡。

  郭長飛朝著錦書一抱拳,“并非是末將不愿,而是軍隊調(diào)動實(shí)為大事!若無陛下手書或是兵符令牌,末將是萬萬不敢擅動的!”

  “將軍說的可是這塊令牌?”錦書微微抬手,手中的令牌清晰的展現(xiàn)在郭長飛的眼前,“將軍是軍中之人,軍令如山的道理,將軍不會不明白吧?”錦書站起了身直直盯著郭長飛。

  “末將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我不是太子皇兄,所以這令牌對將軍來說不起作用?”錦書直接打斷了郭長飛的話,聲帶厲色。

  “末將不敢!”郭長飛跪了下去。

  “將軍不必如此緊張,人非草木,又豈能無情?將軍跟隨我太子皇兄多年,而我太子皇兄又是個仁善的,這有些情誼在也是人之常情,小六這般作為是有些胡鬧,但是將軍難道就不想救出太子嗎?”錦書靠近郭長飛,聲音帶了些許蠱惑。

  半晌,郭長飛似乎是下了決心,“末將領(lǐng)命!”

  天色漸暗,將黑未黑。太陽落下的一方天邊隨著群山呈緋色蔓延,太陽升起方向的天邊呈月白漸暗。今日自傍晚開始,天啟皇城的街市上多了許多巡防的兵士,出入城門嚴(yán)格了起來。天啟百姓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也覺得這皇城怕是要發(fā)生大事了,入得夜間,家家都早早吹滅了燈火,唯有一輪殘月投下的光輝照亮著街道。

  突然整齊的腳步聲響起,往著皇宮的方向前去。隨后響起陣陣廝殺聲!

  “郭長飛!你瘋了嗎?擅自帶兵入城你這是要謀反嗎!”禁軍統(tǒng)領(lǐng)江流和郭長飛打斗時質(zhì)問著他。郭長飛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情形,他本來只是想拖住禁軍,并沒有想和禁軍真的起正面沖突,但是雙方不知道怎么就動手打了起來,如今他也沒有退路了,只有盡力攻破皇宮,救出太子,擁太子繼位!也只有這般他才能有一線生機(jī)!郭長飛集中了兵力攻打皇宮東門,江流只得將其他三門的兵力抽調(diào)一些過來,不然這東門就要守不住了!

  皇帝寢宮內(nèi),天啟帝被廝殺聲吵醒,“常海!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這般吵鬧?”常公公連忙跑了進(jìn)來,“陛下,方才侍衛(wèi)來報,說是郭長飛集五城兵馬司的兵力正在全力攻打皇宮!”

  “郭長飛這是要反了嗎!”天啟帝聽此消息瞬間怒火攻心,差點(diǎn)喘不過來氣。

  “陛下!陛下!您沒事吧!太醫(yī)快傳太醫(yī)啊!”常公公嚇的急忙要叫太醫(yī)。

  “不用叫了!朕沒事!”天啟帝緩過神來,搭著常公公走到了書案后坐下,“小六這是要做什么!為了太子,他這是要反了朕嗎!”

  “陛下,侍衛(wèi)來報時說并未瞧見六皇子,只是郭長飛帶了人前來?!背9A告道。

  “經(jīng)歷司那邊有何動靜?”天啟帝問道。

  “無人來報,應(yīng)當(dāng)是無事的!”常公公答道,“陛下,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等!朕倒是要瞧瞧,郭長飛能有多大能耐!”天啟帝說了一句,隨后吩咐道:“把老三和小六找來!”

  “是,老奴這就去辦!”

  皇宮北門口,錦書一身戎裝,帶著自己多年來豢養(yǎng)的私兵逼近宮門?!爸髯?,郭長飛此人一心向著太子,以后怕也是不會為主子所用啊!”維楨說道。

  “所以讓他做我的先鋒!他不想打,我便推他一把!維楨,有時候不是要把所有不忠于自己的人殺掉才好,要讓他們即便是死也要對自己有價值!”錦書緩緩的說道。

  “所以,主子故意安排了人在禁軍和五城兵馬司中,就是為了煽動兩方人馬打起來?主子英明!”維楨說道。

  “時候差不多了,攻!”錦書一聲令下,便開始對北門就行猛攻。北門口的大部分兵力都被抽調(diào)去了東門,這會哪里還會是錦書的對手,可以說錦書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破了宮門,本以為可以毫無阻攔的直入皇宮,可是變故突生。

  “主子!我們被包圍了!”維楨察覺到四周的環(huán)境生異,趕緊稟報道。

  “守住北門,待我拿到父皇的傳位詔書,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錦書說道。

  “是!屬下定當(dāng)守好北門!”維楨答道,隨后下令道:“進(jìn)宮!守好北門!”

  錦書帶了一隊人馬往天啟帝寢宮而去,一路暢通無阻,常公公見錦書這般架勢前來,頓覺大事不妙,立馬往內(nèi)殿走去。

  “陛下!三皇子帶著人來了!來勢洶洶怕是有變??!”常公公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天啟帝面前。

  “你說什么!”天啟帝震驚異常。還未等天啟帝繼續(xù)說些什么,外面響起廝殺聲?!霸趺椿厥??”說著便要往前走。

  “陛下危險!還是讓老奴去看看吧!”說著便往寢宮門口走去。

  寢宮外,錦書被一群兵力包圍了,對方殺傷力十分強(qiáng)大,如無援兵,他必輸無疑!就在他快撐不下去的時候,維楨帶著一小隊剩余兵力趕了過來,突破包圍圈,進(jìn)得內(nèi)部靠近了錦書,“主子!我們?nèi)肓伺匀说娜μ琢?!北門已然守不住了,如今我們的人在旁人里應(yīng)外合的攻擊下也就只剩下這一點(diǎn)了!主子!屬下護(hù)你離開!”

  “錦蘇!你敢算計我!這筆賬日后再與你算清楚!”錦書也知道此時如果不走,怕是他就要交代在這里了。和維楨一起合力突出了包圍圈,往皇宮外逃去,幸好他留了一手,安排了一小隊人在外接應(yīng),便是怕出現(xiàn)這般情況。

  常公公在看到錦書已有敗跡時便回了內(nèi)殿,稟告天啟帝,“陛下!來了援兵,現(xiàn)下三皇子敗勢已顯。”

  “援兵?何人帶來的援兵?”天啟帝有些疑惑

  “這,說來也是奇怪,老奴并未瞧見領(lǐng)頭之人!”常公公確實(shí)沒見著這帶來援兵之人。

  聽著外面廝殺聲歇了,沒了動靜,看著常公公說道,“扶朕起來?!背9s忙過去扶起天啟帝,往著外殿門口走去,剛剛走到外殿中央,大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天啟帝略顯驚訝,卻又帶了一絲欣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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