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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當(dāng)年華非姒錦

第八十一章請君入甕

若當(dāng)年華非姒錦 公子有九思 4017 2020-12-04 13:02:01

  “小侯爺,你分明知道姒錦姑娘已經(jīng)不在府中了,為何還要來找孤月左要人?”出了清風(fēng)院莫漓不解的問道。

  “北堂娉婷的話我并未全信,不過看孤月左今日的表現(xiàn),北堂娉婷說的該是真的。再說了我今日也是想來給孤月左找些不痛快!他上次在背后坑害我,怎么說都要討些利息回來!不過,這話說回來,王府的秘密我也是感興趣的很,孤月左是北堂祭的得力干將,激怒他或許會知道我想知道的,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我好像失敗了。”花雁修說道,語氣之間頗為可惜。

  “孤月左既然能夠成為北堂祭的左膀右臂,那自然是有些能耐的,小侯爺想從他嘴里套話,定然是困難的!”莫漓說道。

  “你說的沒錯,所以本侯爺要親自去探一探這王府之中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西南角的閣樓你家侯爺我感興趣,今晚去把那處守衛(wèi)引開?!被ㄑ阈拚f道。

  “是!屬下會派其他人引開那處守衛(wèi)?!蹦祛I(lǐng)命答道。

  “那你要做什么去?”花雁修偏過頭看向莫漓。

  “屬下知道屬下無法阻攔小侯爺親自去探查閣樓,既然如此,那屬下便只好陪同小侯爺進(jìn)閣樓,貼身保護(hù)了?!蹦烀鏌o表情?;ㄑ阈扌毖劭聪蚰?,無奈的很,末了嘆息一聲,“罷了!我也拗不過你!老頭子派你來還真的是對了!”說完大步往滄瀾院走去。

  一夜細(xì)雨到天明,陰雨陣陣的天氣在初夏時節(jié)還是不常見的,偏得今晨小雨一直下個不停,北堂娉婷手中捧了一個托盤,面上喜色難掩,托盤上頭用紅布蓋上了。槿歡幫她撐著傘,主仆二人往清風(fēng)院而去。

  “最討厭這種天氣了!”北堂娉婷抱怨了一句,隨后看向槿歡,“槿歡,你說孤月哥哥會喜歡這個嗎?”北堂娉婷問道,有些小小的憂心。

  “自然是會喜歡的,這可是大小姐你親手繡的婚服!大小姐的繡工在這皇城之中能有幾人可以與您匹敵?”槿歡笑著說道,“所以大小姐啊,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左公子看到后肯定是十分的歡喜?!?p>  “也是,我對自己的繡工還是很滿意的!”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清風(fēng)院。寧啟見北堂娉婷進(jìn)了院子,攔了一下,“見過大小姐!”

  “你攔我作甚!”寧啟是孤月左的貼身侍衛(wèi),孤月左十分看重他,所以北堂娉婷對寧啟的態(tài)度還算是客氣的。

  “公子近日公務(wù)纏身,拒不見客。”寧啟說道。

  “左公子不見的是妨礙左公子公務(wù)的閑雜人等,你也不看看我家大小姐是什么身份,我家大小姐可是左公子未來的夫人!難不成公子未來的夫人來看看公子都不行嗎?”槿歡替自家小姐抱不平,孤月左的性子也太冷了。

  “這……,還請大小姐不要讓屬下為難!”寧啟微微皺眉,槿歡說的有些道理,但是他也不會違背孤月左的意思。

  “寧啟,讓師妹進(jìn)來吧,不必攔著!”孤月左似乎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朝著外頭喊了一句。聽到孤月左的聲音,寧啟朝著旁邊讓了一步,讓出了一條路。北堂娉婷進(jìn)了院子,直接進(jìn)了孤月左的房間。

  “孤月哥哥,你最近很忙嗎?”北堂娉婷問道。

  “確實(shí)很忙?!惫略伦笱院喴赓W。

  “那孤月哥哥你可要注意休息啊!累壞了身體可不好?!北碧面虫藐P(guān)心的說道。

  “師妹放心?!惫略伦笠恢倍荚诿χ奈陌?,并沒有抬起頭看向北堂娉婷主仆,北堂娉婷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

  “孤月哥哥,大婚在即,我親手給你繡了一件婚服,孤月哥哥要不要試試看?要是不合身我還有時間去改?!北碧面虫脤⑼斜P放到了槿歡手中,自己掀開上面的紅布,將婚服小心的拿了出來,遞到了孤月左面前。孤月左看著面前的大紅婚服,一時有些落寂,腦海中不住的浮現(xiàn)出鐘離姒錦的一顰一笑,微微有些愣神。

  “孤月哥哥!”北堂娉婷見孤月左愣神,喊了他一聲。

  “哦,師妹的繡工就是好,竟看的呆了!”孤月左依舊冷冰冰的,即使是這般恭維的話也說的硬邦邦。但是北堂娉婷卻十分甜蜜,這是孤月左對她的認(rèn)可?!澳枪略赂绺缈煸囋嚳?!”

  盯著那婚服看了一會兒,孤月左淡淡的說道:“便不試了,我相信師妹的手藝?!闭f著起身接過了北堂娉婷手中的婚服。

  “也好,這樣大婚的時候才有驚喜!”北堂娉婷面帶嬌羞。

  “師妹可還有其他的事情?”孤月左這是委婉的在下逐客令。北堂娉婷也知道孤月左的脾氣,遂笑著說道:“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了,那便不打擾孤月哥哥了!”說完,帶著槿歡離開了清風(fēng)院。北堂娉婷離開后,孤月左看了看手中的婚服,隨手丟到了一邊。“寧啟!”

  “公子!屬下在!”寧啟應(yīng)聲走了進(jìn)來。

  “衣服,收起來吧!”孤月左吩咐道。

  “是!”寧啟走了過來將衣服拿了出去。只是又折了回來,“公子,這是婚服,要收到哪里去?庫房,不太合適吧?”孤月左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寧啟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依屬下看,不如放在公子的衣柜里?”孤月左沒有說話。

  “公子,即便您不同意,這婚服也不能放到庫房去,屬下幫您放到衣柜去,您不說話,屬下就當(dāng)您同意了!”說著,動作迅速,將那件婚服放到了孤月左的衣柜里,然后快速的離開了孤月左的視線范圍內(nèi)。孤月左盯著衣柜看了一會,嘆了口氣,“若這婚服是你為我所繡……”

  北堂娉婷出了清風(fēng)院,情緒不高,槿歡看了心中著急,“大小姐,您怎么了?”

  “孤月哥哥好像不太想看到我,他是不是還在為了之前的事情生氣?”北堂娉婷問道。

  “怎么會!方才左公子不還夸贊大小姐的繡工了嗎?這表明左公子喜歡大小姐送去的婚服。再說了左公子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情,外冷內(nèi)熱。若是哪天變的殷勤起來,大小姐您才真的是要憂愁了呢!”槿歡帶了些打趣的意味。北堂娉婷倒是被她逗笑了,“你這丫頭!”

  “師妹!這是遇到什么開心的事情了?可否說出來讓師兄也開心一下?”沈浮帶著司辰從一邊走了過來。

  “師兄?”北堂娉婷扭頭看向沈浮。

  “這陰雨綿綿的天氣,師妹怎么在外頭?師妹不是最討厭雨天出門了嗎?”沈浮問道。

  “我是來給孤月哥哥送婚服的,婚期將近,即便不想出門也不行,太多事情要忙了!”一說到自己與孤月左的婚事,北堂娉婷心里就十分甜蜜。

  “哦,原來是這樣!”沈浮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師妹!這個送給你。”沈浮遞了一個錦盒給北堂娉婷。

  “謝謝師兄!”北堂娉婷笑著接了過去,“是送給我的新婚禮物嗎?”打開錦盒,北堂娉婷嘴角的笑容微微斂了些許,只見盒子中是一個精美的手鏈,細(xì)細(xì)的鏈子上連接著一個十分精致的玲瓏骰子,內(nèi)里鑲嵌著一顆完整的紅豆。北堂娉婷不傻,這個手鏈代表了什么她很清楚,擺出一副牽強(qiáng)的笑容,“師兄!這個禮物我不能收!”說著將錦盒遞了回去,轉(zhuǎn)身便要離開。但是沈浮一把拉住了北堂娉婷,“師妹!”

  “沈公子!我家大小姐已經(jīng)……”

  “司辰!”

  “是!”司辰懂自家主子的意思,走過去將槿歡拉開,“你松開我!沈公子!您不可胡……”司辰趁槿歡不注意點(diǎn)了槿歡的穴道,將她帶離了現(xiàn)場。

  “師兄,你這是做什么?”北堂娉婷想掙脫,但是沈浮扣住了她的命門,讓其無法掙扎。

  “師妹!我自小就喜歡你!喜歡了這么多年!可是你一直都追在孤月左身后,從來都沒有回過頭來看看我!”沈浮語調(diào)低沉,“孤月左對你從來都是不冷不熱的,他根本不愛你!最愛你的人是我!是我??!師妹,你到底明不明白!”

  “師兄!你先松開我!”北堂娉婷一直想要掙脫沈浮的束縛,“師兄!感情的事情勉強(qiáng)不了,師兄你人這么好,定會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的!”看著北堂娉婷努力想要掙脫的模樣,心越來越痛,就像有人用刀子在上面劃開了無數(shù)條傷口?!肮略伦蟮降啄睦锖??我哪里比不上他?”

  “可是師兄你再好也不是孤月哥哥!孤月哥哥性子再冷,他也是孤月哥哥,師兄,你明白嗎?”北堂娉婷希望說服沈浮。

  “咳咳咳!”心中一急,沈浮竟然猛咳了起來,他平時與毒物為伍,難免傷到自身,咳出一口鮮血來。

  “師兄!你沒事吧!”北堂娉婷看到沈浮這個樣子,雖然沈浮因?yàn)榭人砸呀?jīng)松開了她的手,但是她并沒有離開。

  “我無事?!鄙蚋【徚诉^來,看著北堂娉婷有一縷發(fā)絲亂了,伸出手想幫她撩到耳后,但是北堂娉婷下意識的躲了一下。沈浮的手頓在半空,默默收了回來,深情的看著北堂娉婷,“師妹,你一定要幸福??!”似是低喃,似是叮嚀。是啊!他再好都無法取代孤月左,并非是他不如孤月左,僅僅只是,他不是孤月左!沒等北堂娉婷答話,沈浮將自己手中的傘遞給了北堂娉婷,自己緩緩轉(zhuǎn)身離開。煙雨蒙蒙中,北堂娉婷看著沈浮青色的身影緩緩的消失,心中也有些說不出的難受,看了看手中的傘,低聲道:“師兄,我會幸福的!”

  陰雨天的夜晚空中無月,就連星星也被烏云遮去了。偶爾一陣夜風(fēng)拂過,帶起一絲涼意。所謂月黑風(fēng)高夜,最是適合暗中行動。這不,兩道黑影飄出了滄瀾院,朝著王府西南角的憐星閣而去。起起落落間,兩道黑影落到了憐星閣前,“莫漓,你這效率不錯啊!附近的守衛(wèi)清理的很干凈嘛!”

  “是屬下該做的!”這兩個黑影正是花雁修主仆。花雁修本想上前推門進(jìn)去,但是卻被莫漓攔住了,“小侯爺!還是屬下來吧,您稍微站開點(diǎn)兒,萬一有危險,屬下也好護(hù)著您!”看著莫漓一副,你不聽我的,我立馬把你打暈扛回去的架勢,花雁修妥協(xié)了,乖乖的站到了莫漓身后。推開門,二人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閣樓中沒有任何人,雖然沒有燈光,看不清周邊物體,但是也能夠感覺到一樓很臟亂??吹綐翘菘诒M頭隱隱有光線傳來,花雁修和莫漓朝著二樓走去。上了二樓,花雁修默默感嘆一句,“一樓陰氣森森,二樓卻如此明亮溫暖,北堂祭這是在搞什么名堂?”

  “小侯爺,這二樓明顯就是女子的閨房?!蹦齑蛄苛艘蝗φf道,“也許這里真的是先王妃的住所?!被ㄑ阈奕粲兴?,目光被墻上的畫給吸引了過去,看花雁修走了過去,莫漓也跟了過去,默默感嘆了一下畫中女子的美貌,開口猜測道:“難不成這人是先王妃?”

  “先王妃?我看不像,這畫中女子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花雁修自認(rèn)閱覽美女無數(shù),也還是在心中感嘆畫中女子的容顏。

  “也許是先王妃剛剛嫁進(jìn)王府所畫呢?看這畫,也是有些年頭了。”莫漓說道。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花雁修皺眉思索,片刻,“莫漓!你有沒有覺得頭暈?”

  “頭暈?小侯爺您怎么了?”莫漓立即緊張起來。

  “糟了!中計了!”頭越來越暈,眼前的事物也開始有些模糊了,拉著莫漓就要往樓下跑。只是走到樓梯口,花雁修已然撐不住了,兩眼一番,昏死過去了?!靶『顮?!小侯爺您醒醒!”莫漓有內(nèi)功在身,但是眼前也開始模糊起來,還沒等她搬起花雁修,便也倒了下去。

  屋中暖燈沉沉,桌案上一縷熏香煙氣裊裊升起,盤旋向上,又漸漸散開,散盡,最終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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