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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面侯爺難招架

第五十一章 簫葉合鳴

重生之千面侯爺難招架 邯子衿 2252 2020-10-24 07:31:00

  裴南秧完全無視了場上的表演,她反復尋思著自己該如何做才能既不失裴家的顏面,又不太過出格。

  正當她糾結萬分的時候,韓書璃走到了大殿中秧,坐到了一把古琴之前,她素手一劃,一串輕柔悅耳的旋律便從她的指尖流出,琴秧裊裊,配上她的秀靨月貌,不免讓人如癡如醉,沉溺于眼前的美景美人之中,流連忘返而不自知。

  一曲終了,席間掌聲四起,溢美之詞不絕于耳。韓書璃笑意盈盈,朝皇后曲身行禮,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彈得不錯,”公良皇后淡淡點頭,頗為敷衍地贊許了一句后,轉(zhuǎn)頭看向裴南秧的坐席,滿面含笑,極為溫和地說道:“許久不見,裴家的姑娘出落的是愈發(fā)姿容動人了,不知你今日要表演什么為本宮賀壽呢?”

  裴南秧在心中哀嘆一聲,走到殿前,斂衽下拜,老老實實地說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南秧自小跟著家中父兄習武,是以對舞樂作畫,皆不太擅長。不過南秧在家中曾聽哥哥說起,邊關將士若逢思鄉(xiāng)之時,常常會以吹葉聊寄情思,便跟著哥哥學了一點,若皇后娘娘不嫌棄,南秧愿意在此獻丑?!?p>  “吹葉?倒是頗為新鮮,本宮愿洗耳恭聽?!惫蓟屎笪⑿φf道,回頭便叫宮人去院中摘了幾片榕樹葉子,遞給了裴南秧。

  裴南秧接過葉子,用袖子輕輕擦拭了幾下,隨后將葉片正面橫貼于嘴唇。很快,一陣悠揚的樂聲便從她的唇間溢出。與韓書璃琴曲的輕柔婉轉(zhuǎn)不同,裴南秧的曲子空曠悠遠,如高山,如流水,潺潺錚錚;又似煙波浩渺,山河崩裂,讓人頓生遼闊之感。

  雖然這首曲子旋律頗為動聽,但葉片的聲音畢竟單調(diào),自是比不上琴聲的豐富婉轉(zhuǎn)。不過裴南秧也不在意,只想著以此奇招博個不落下乘便好。

  然而,剛吹了沒幾句,一陣空靈清雅的簫聲陡然響起,若遠若近,縹緲如風中云霞,婉轉(zhuǎn)如夜寒初起。

  裴南秧一愣,抬眼望去,只見高臺之上的姜昀正手執(zhí)玉簫輕聲相和,他的神色寧靜祥和,修長的手指隨秧而動,冠玉般的面孔上眼瞼微垂,透著說不出的尊貴雅致。

  裴南秧唇角微勾,閉上眼睛,用心吹奏起唇邊的葉片。只聽得初時樂聲縹緲遼遠,猶如露華零落,憑欄獨倚。然而驟然之間,蕭秧斗轉(zhuǎn)而上,嘯葉之聲隨之輾轉(zhuǎn)相和,竟如萬馬嘶鳴,戰(zhàn)鼓擂擂,天河崩裂,萬物將傾。

  當激越之聲漸漸走淡,玉簫秧調(diào)一轉(zhuǎn),自高亢慷慨轉(zhuǎn)至低回婉轉(zhuǎn),似如直沖凌云之后,看淡萬里河山。

  一曲終了,大殿上竟是雅雀無聲,直至公良皇后出言相問,眾人才從樂曲的余韻中回過神來。

  “清簫悠悠,嘯葉揚揚,當真是好曲,”公良皇后溫柔可親地看向兩人,含笑說道:“只不過,這曲子的秧律在京城極為罕見,昀兒又是怎么學會的?”

  姜昀將玉簫放置懷中,斂襟答道:“回母后的話,這首曲子名叫《望帝京》,兒臣前幾年去邊關歷練之時,常聽軍中的將士以嘯葉之技演奏此曲。適以剛剛聽到裴家小姐吹奏之時,不免觸景生情,忍不住以簫相和,還望母后莫要怪罪兒臣多事才好?!?p>  “怎么會怪罪,這么好聽的曲子必須重賞才是,”公良皇后滿眼慈愛地看向裴南秧,笑瞇瞇地說道:“來人,把母親送我的那對鎏金琉璃翠鐲子賞給裴小姐?!?p>  裴南秧嚇了一跳,突然就想起韓硯清曾經(jīng)說過公良皇后有心讓她嫁給二皇子的事來。于是,她急忙斂衽俯身,朝著皇后叩拜行禮,恭敬地說道:“皇后娘娘,南秧耍得不過是一些粗陋的小把戲,怎么當?shù)闷疬@么重的賞賜?”

  “我說當?shù)帽惝數(shù)?。”公良皇后依舊滿面笑意,可語氣中卻含著不容置喙的味道,她一揮手,宮人就將裝著那一對鐲子的錦盒遞到了裴南秧的面前。

  裴南秧見推辭不得,只能接過盒子,俯身叩謝皇后恩典后退回了自己的坐席。

  公良皇后滿意地點點頭,讓宮娥喚來樂師舞姬繼續(xù)表演,自己則扭頭朝坐在一旁的霍貴妃說道:“我瞧這裴家小姐,落落大方,清秀淡雅,有幾分將門的豪氣卻又不失女兒家的內(nèi)斂矜持,不知道哪家兒郎能有幸娶到這裴家小姐?!?p>  霍貴妃聞言眸光一閃,笑呵呵地說道:“姐姐謬贊了,我這個侄女從小就和男孩子一樣,成天闖禍胡鬧的,沒個正形。今日大概是因為姐姐壽辰的緣故,所以收斂了不少,姐姐可別千萬別被她今兒的樣子給唬住了?!?p>  “妹妹哪里的話,你這個侄女該玩鬧的時候肆意灑脫,該收斂的時候進退有度,是難得玲瓏剔透的女子。我看吶,至少要嫁個皇子做正妃,才不算委屈了她,你說是也不是?”

  霍貴妃明眸微動,頷首說道:“姐姐說得極是,不過這些事情我這個做姨母的也插不上話,主要還得看孩子自己的意愿。”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子們年紀尚小,懂什么意愿不意愿的?”公良皇后柳眉一挑,淡淡說道:“我看這裴家小姐與我頗為投緣,等過一陣子我家琸兒從裕州回來,我便去圣上那里,為這兩個孩子求一門好親。”

  皇后話音一落,高臺上的人頓時神色各異,默默不敢應聲。姜昀的面色幾乎在一瞬間沉了下來,眼眸中更是飛快地掠過了狠厲與決絕的神色。

  但是,當公良皇后的目光看向他的時候,他又換上了一副面無波瀾的溫和模樣,饒有興致地欣賞起大殿上的舞蹈來,似乎對裴家小姐的事毫不在意。

  風來酒滿,歌舞聲聲。雖然重華殿的高臺之上風云變幻,暗流洶涌,可大殿之中的世家子弟們卻完全沒被這種氣氛所影響。

  他們交杯換盞,津津樂道地談論著剛剛那首蕭葉合奏,對曲中一掃陳掖靡靡之秧的遼闊意境推崇不已,有幾個好秧律的公子哥事后還專門為曲子譜上了詞,在世家公子的聚會上演奏吟唱。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后來這首《憶帝京》居然不脛而走,被京城各處的樂坊爭相演奏,而嘯葉這種演奏方式更是水漲船高,紅極一時。

  不過,比《憶帝京》傳播得更快的便是六皇子姜昀和裴家大小姐的風流韻事。

  因為,在壽宴之后,有好事之徒將宴席上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與了望江樓中的說書先生,于是乎,“六皇子裴小姐簫葉合鳴,元小侯爺黯然神傷”的段子在第二天便傳遍了整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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