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雖然暫時無法破陣,卻可以利用這些攻擊間的間隙,從容地閃避。
比較麻煩的是術(shù)士的攻擊,術(shù)士的攻擊往往會帶有一些控制效果。
比如風(fēng)系的攻擊,會刮起地上沙石,干擾孟三的視線,冰系的攻擊會帶著低溫,讓他身體逐漸緩慢。孟三可以躲開這些攻擊,但是這種術(shù)法的干擾卻不容易躲開。
這種情況也是孟三以前從未碰見過的。他意識到如果一直被這樣壓著打,落敗的肯定是自己。
孟三試了一下用御劍術(shù)破陣,發(fā)現(xiàn)效果并不好,如果他拼著受傷,是可以斬殺一兩個人,甚至能破掉陣法。
可是這樣一來,落敗的還會是他。
孟三抽空瞄了一眼梵道清那邊,她那邊的陣法是九宮陣,也是一個宮位兩人。
梵道清應(yīng)付起來,比孟三要輕松很多,因?yàn)樗小旎ㄓ辍@樣的劍招,可以同時攻擊多個敵人,所以九宮陣法運(yùn)轉(zhuǎn)得并不流暢。
孟三得到了啟發(fā),他沒有劍招,但是他同樣可以利用劍氣呀。
他走到天叔宮、玉衡宮、開陽宮三個星位的前面,讓這三宮的邪月教眾排在自己前方。
孟三劍尖快速抖動,刺劍同時刺向天叔宮的武者和術(shù)士,在這兩人閃開的時候,他劍勢不改,劍氣射出,向后面的玉衡宮與開陽宮射去。
一招同時攻擊三個宮位,這果然讓七星陣的陣腳大亂,孟三趁三宮閃躲之際,掃劍,直接回身,掃向身后的天樞、天璇、天璣三宮位的邪月教眾。
此時陣法已破,中三境劍客對上幾個下三境的武者、術(shù)士,還是很輕松的。
孟三輕易地?fù)糁辛诉@三個宮位上的幾個術(shù)士,本來可以一劍斬之的,可是孟三還是手下留了情,在最后時刻變刺為拍,劍身重重地拍在了那三人臉上。
三個術(shù)士都被打暈了,回身再攻向另外四宮位上的術(shù)士,依葫蘆畫瓢,很快七星陣?yán)锏男g(shù)士躺了一地。
孟三收劍回鞘,退了回來。
那穿暗紅色武士服的中年男子臉色難看,他沒想到,自己的人這么快就敗下陣來,如果不是對方手下留情,這十四個人全都別想活。
梵道清一直在注意孟三那邊的戰(zhàn)況,她一直留著力,如果孟三不敵,她好去支援。
現(xiàn)在見孟三已經(jīng)勝了,她不再留手,連續(xù)四招‘春風(fēng)化雨’‘風(fēng)雨如晦’‘秋雨綿綿’‘凄風(fēng)苦雨’。
漫天劍光,如細(xì)雨,如暴雨,如冰雨密密麻麻,從天而降。
閃瞎了九宮陣位上那些個邪月幫眾的眼睛,除了后退,他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武者用自己的身體擋在術(shù)士身前,可是沒用,雨太密,雨太疾。
在她的密集攻擊之下,這九宮陣一點(diǎn)作用都沒發(fā)揮出來。
梵道清可不會像孟三那樣留手,中劍者非死即傷,組成九宮陣的十八個人,很快就躺了一地。
孟三的肉眼通看得很清楚,梵道清的劍光雖密,但是依然有跡可尋。
只是她的這套‘雨字訣’,劍招很巧,劍氣有長有短,有疾有緩,看上去就是一齊攻向敵人,讓敵人無從防御。
這種劍法也給孟三很大的啟發(fā)。他的基礎(chǔ)劍術(shù)面對單獨(dú)的對手還可以做到不落下風(fēng),可是面對群戰(zhàn)時就顯得手段太少了。
而梵道清的這套‘雨字訣’卻像是專門用來群攻的。
那中年男子劍色更難看了,剛才還整整齊齊幾十號人,現(xiàn)在還能站著的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了。
“道清仙子,你敢下此毒手……”
孟三沒有讓他的狠話說完便開口道:“我若是你,就不開口說這些個沒用的狠話?!?p> 那中年男子想到梵道清的行事風(fēng)格,果然閉嘴,不再敢說了。
萬一她又來句“聒噪!”
那這些人估計連個收尸的都剩不下來了。
邪月教那么大張旗鼓地搜捕梵道清,當(dāng)然不會只派這些人來攔截,這些只不過是為了拖住兩人的馬前卒而已。
果不其然,很快,又一群人從遠(yuǎn)處馳來,一直行到孟、梵二人身前。
一個目光冷漠,體型高大,身穿一件鴉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走了出來,看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很多人,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向著梵道清說道:“道清,你可還認(rèn)得我?”
梵道清顯然是認(rèn)得他的,不些不情愿地叫道:“李師叔!”
道人用不容反對的語氣對梵道清說道:“既然你還認(rèn)得我,那你今日便跟我回梵天山!”
“我不回去!”梵道清用同樣的語氣說道。
“你……!”可能因?yàn)橹車硕啵朗坑行┰挷槐阏f出口,換了一種更溫和的語氣道,“道清,掌門已經(jīng)同意了宇文城求親,今日是他特意讓我來接你回去的。”
孟三聽到這里覺得信息量好大,讓他摸不著頭腦,這位李師叔明顯是白云觀的人,為何會與邪月教的人攪在一起。
梵道清臉色一白,語氣依舊冷清,問道:“這么大的事,我?guī)煾笧楹尾挥H自來與我說?”
道人臉上表情一滯,有些惱羞成怒,喝道:“道清!難道掌門還做不得這個主嗎?”
梵道清見到李師叔這樣,哪里還不知道,自己的師父終究還是向著自己的,心中一暖。
如此,她更不把這位在師父口中心術(shù)不正的李師叔的話放在心上了。
“我的親事,只有我?guī)煾概c我說得才算,掌門也做不得這個主!”
這位李師叔沒想到梵道清會當(dāng)眾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來,氣得嘴唇發(fā)抖,用手指著她,怒喝:“大膽!”
梵道清被他這么一喝,更是對白云觀失望至極。
她口氣決絕:“什么大膽!我雖在梵天山長大,但我從來就不是白云觀的弟子,掌門為何能做我的主?
叫你一聲師叔,只是看在我?guī)煾阜萆?,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我的長輩了?
那宇文城是個什么東西,你們不知道嗎?還擺著長輩的架子來逼我,真當(dāng)我會任你們拿捏?”
此時人群中走出一個年青的公子,手里拿著把折扇,風(fēng)度翩翩,他朗聲笑道:“那道清仙子覺得我宇文城是個什么東西呢?”
“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梵道清絲豪沒有給他留下任何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