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兩套方案,好難決斷[感謝明月清風(fēng)]
說著,胡館長沉吟片刻,似乎是覺得,不解釋一番不行。
于是便又解釋道:“蟲珀,確實很難估值,成色不盡相同,里邊的蟲體也各有不同,還有這個,這個成珀的年代,也不盡相同,很難有個參考界定。
大英博物館里頭倒有一枚同樣的蝸牛蟲珀,當(dāng)年的收購價是55萬英鎊,但這個年代有些久遠(yuǎn)了,并不具備參考價值。
再說了,咱們?nèi)A國與大英國情不同,這個,這個,不能一概而論!”
見胡館長顧左右而言它,似乎是很不好意思開口,魏然便明白了。
肯定是自然博物館高層會議開出的價格有點兒低,胡副館長礙于黃老的情面,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魏然便笑道:“這枚蟲珀本就是我撿漏得來的,博物館開的價格低點兒,那就低點吧!
畢竟蟲珀的科研價值大于收藏價值,放在博物館里頭,應(yīng)該比放在我這里更有意義!”
胡館長感激的瞥了魏然一眼,由衷的稱贊道:“黃老說的沒錯,小魏果然好心性!這回,那就算我老胡欠小魏你一個人情,以后,但凡用得著我老胡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說完之后,胡館長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館里頭給批的最高上限是七百五十萬軟妹幣,小魏您看?”
魏然也不是貪心的人,當(dāng)初這枚蟲珀,連帶著一把黃楊木折扇,攏共也就才二十萬,現(xiàn)如今,僅這枚蟲珀就能賣七百五十萬,他已經(jīng)知足了。
于是,爽快的點頭答應(yīng)道:“成,那就這個價吧!”
胡館長這回總算是踏實了,望向黃老,不好意思的笑了。
黃教授嘀咕道:“你們自然博物館也忒小氣了點兒!這也就是魏然,要換了別人,你們指定得空手而歸!”
胡館長訕笑道:“要不怎么說老黃你面子大呢!這回我也欠你一個人情!”
黃教授擺擺手:“我的人情你就不用欠了!你就直接欠小魏兩個人情吧!”
眾人全都笑了。
一時之間,氣氛頓時變得融洽無比。
黃老這才催促道:“魏然??!那就趕緊把你那副壓軸的鄭板橋墨竹圖拿出來吧!鄭板橋的竹子,我可得好好看看!”
魏然去取畫,李鵬飛頓時跟了上來,壓低聲音在耳邊說道:“老二??!這幅畫一會要是讓你開價,你就甭客氣,開它個三千萬!呃不,三千萬估計也有點低了,就開四千萬!……”
鄧蕓的母親早就傻了。
方才還在擔(dān)心人家古玩市場這些老板的日子難過呢!這才多大會兒功夫!一枚破石頭,轉(zhuǎn)眼間就賣了七百五十萬!
這未免也太過兒戲了吧?
至少在鄧蕓母親的眼中,那枚蝸牛蟲珀,確確實實就是一枚破石頭而已!
此時此刻,她的內(nèi)心是極為震撼的。
同她一樣震撼的,還有劉莎莎。
劉莎莎先前,盡管已經(jīng)知道了魏然在這個行當(dāng)里頭確實有些道行,可是,揣測終究是揣測,什么叫眼見為實?這就是眼見為實!
沒有比這個,更眼見為實的了!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這枚蟲珀是魏然當(dāng)初花二十萬買的。
全程目睹的嘛!還有比她更清楚的嗎?
這才幾天?前前后后也就一個月吧!二十萬秒變七百五萬,這特么簡直比印錢還快呀!
日后若是有了這樣一枚老公,那還顧慮什么路易威登,巴布瑞,香奈兒?豪車,豪宅,大游艇,私人管家,外加菲傭,保鏢司機(jī),全都不是夢呀!
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說的可真特么有道理!
“這個男人必須得盡快征服!刻不容緩!”此時此刻的劉莎莎,眼睛里已經(jīng)冒出了綠光,一顆心已經(jīng)到了嗓子眼了,跳的那叫一個澎湃!
恰巧又無意間聽到了李鵬飛的一句四千萬,劉莎莎險些站立不穩(wěn)一頭栽倒在地。
裝作若無其事的扶著柜臺緩了半晌,劉莎莎這才緩過勁兒來。
這時候,魏然早已經(jīng)打開了那幅鄭板橋的墨竹圖。
當(dāng)這副瀚墨丹青徐徐展開,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時,眾人全都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了贊嘆。
在場的有一位算一位,全都是懂行之人。
僅只一眼,全都心里頭有了數(shù)。
當(dāng)然了,這些人里頭道行的深淺,那還是有所差別的。
就譬如說嘉德的那位張鑒定師,其鑒定水平,自然超過了胡館長和阮經(jīng)理。
仔仔細(xì)細(xì)看過了一番之后,張鑒定師再一次說出了一番高論。
“當(dāng)下市場上,鄭板橋的墨竹,贗品那是非常多的。
即便就是公認(rèn)的真跡之中,其實也存在著贗品!
據(jù)說鄭板橋當(dāng)年,很是提攜過一位譚木匠。
這位譚木匠的領(lǐng)悟能力非常高,鄭板橋作畫之時,他常常在一旁領(lǐng)悟揣摩,及至后來,所做之畫,很有鄭板橋的神韻。這一點,連板橋先生本人,都是很認(rèn)同的。
板橋先生聲名鵲起之后,他的上司自然免不了也會向他求畫。
板橋先生是位好官,公務(wù)繁忙,無暇顧及這些應(yīng)酬,便靈機(jī)一動請這位譚木匠代筆。
譚木匠每每也樂此不疲,久而久之,習(xí)慣成自然,做完畫之后,譚木匠便會堂而皇之的署上“板橋道人鄭燮”之名,然后,再堂而皇之的用上鄭板橋的印信。
對此,求畫之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流傳到當(dāng)下之后,譚木匠所做的這些畫,也就成了鄭板橋真跡,簡直無從區(qū)分吶!……”
除了黃教授,在場眾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則典故,全都嘖嘖稱奇。
張鑒定師卻又話鋒一轉(zhuǎn):“這幅墨竹圖,我卻能夠斷言,這絕對是板橋先生真跡無疑。
板橋先生的畫,再加上板橋先生的書法,這確實是一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跡無疑!”
黃教授這才微微點頭:“不錯!這幅畫確實是板橋先生真跡無疑,墨竹圖上有這么一行注解的,僅此一副!”
四樣頂級寶物全都鑒賞過了,那就該談?wù)铝恕?p> 嘉德的阮經(jīng)理望向魏然,正色道:“魏老板,聽黃老說,這幾樣物件你想出手,既然都是熟人,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我這里有兩套方案,你考慮一下,看看究竟選擇哪一套?
第一套方案,就是將這三件物件出讓給我們嘉德公司,當(dāng)然了,黃老就在這兒,我們嘉德一定會給你一個非常合理的價格。
第二套方案,那就是,我們嘉德誠摯的邀請您,上我們公司最近的一場拍賣會。
您看,您選擇何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