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shù)室里,周廷淵一直守在哼得身邊,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只是莫名的,心跳的越來越快,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樣。
另一邊,夏悅靠在飛機上睡覺,突然驚醒,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落下。
“小悅,怎么了?”
夏悅捂住胸口,臉色慘白,搖頭,“我不知道,突然就覺得胸悶,就像是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一樣?!?p> 葉清璇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遞過去一杯水,“不會有事情發(fā)生的,飛機落地,我們就朝著研究院趕去,小悅,不要擔(dān)心?!?p> “可我的心……”
“你忘了,秦先生都被你帶回來了,席諾的手術(shù)不會有問題的,你啊,就是太過于緊張了?!?p> “真的嗎?”
葉清璇保證似的點頭,“真的,昨晚你就沒有休息好了,現(xiàn)在還不休息好,之后的手術(shù),你怎么保證全部的注意力,小悅,你要記住,不要緊張,我們所有人都相信你。”
“嗯,我知道了?!毕膼偘胄虐胍傻拈]上眼睛,可心里還是很慌,不停的催眠自己,一直到飛機落地,這種感覺不僅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烈了。
袁帥下飛機發(fā)現(xiàn)了夏悅的異常,“小悅,哪里不舒服?”
秦閑明過來把住她的脈,“你的脈搏跳得很快,馬上回去休息一下。”
夏悅抓住他們的手,搖頭,努力的睜大眼睛,“師傅,我總覺得不對勁,我要馬上去一趟研究院,必須要馬上去?!?p> “這半天的時候,席諾那小子不會有事的,小悅,你的身體最重要?!?p> “外公,我要去,我必須要去?!?p> 幾人對視一眼,閉上眼睛點頭,“到了研究院,你正好檢查一下。”
“嗯?!?p> 袁帥已經(jīng)安排人等在機場外面,幾人走到門口,被一個人攔住了,“夏小姐!”
“阿南?”夏悅的眉頭皺了起來,朝幾人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們先離開。
對于阿南,她并沒有好映像,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夏小姐,是席總讓我過來接您過去的?!?p> “席諾為什么要讓你過來接我?”
“這是席總安排給我的任務(wù)?!?p> 夏悅嘴角的笑瞬間消失,不想繼續(xù)和他浪費時間,繞過他朝旁邊走去,“我希望你最好識時務(wù)一些,否則我不介意親手送你去見你的主人?!?p> “夏小姐,真的是席總安排我過來接您的,老爺子害怕你們回研究院太早了,已經(jīng)安排人在路上攔截啊?!?p> “你以為你說的話,我為什么要相信?”
阿南看了眼腕表,越來越著急,“這樣,夏小姐,我跟著你們上車,你給我喂藥或者綁住我都可以,可一定要按照我說的路來走,再遲些真的來不及了,老爺子請了人去給席總做手術(shù),在晚些,我怕席總……席總……他……”
“你說什么?有人現(xiàn)在再給席諾做手術(shù)?”夏悅一把拎住他的衣領(lǐng)。
心里,剛剛的不適感,越來越明顯。
“夏小姐,您要是不相信,馬上和阿大聯(lián)系,席總知道我現(xiàn)在沒有被人監(jiān)視,才讓我來完成這件事情的,之前我來的時候,阿大已經(jīng)被人守住了,看時間,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安全了?!?p> 夏悅沒有猶豫,直接給阿大撥打視頻。
視頻很快被接通,還不等她說話,“夏小姐,阿南說的是真的,這一切都是老大安排的,現(xiàn)在席老爺子已經(jīng)將老大送進(jìn)手術(shù)室了,我真的很擔(dān)心,您快點回來啊。”
夏悅掛斷電話,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馬上走!”
“是!”
袁帥幾人沒有多問,都跟在她的身后快速離開,幾人索性直接坐在阿南安排的車子上,全程打開定位,在距離機場不遠(yuǎn)處,確實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直到后面,袁帥安排的人駕駛著車子出現(xiàn),那些人立刻沖出來,一副流氓的模樣,完全不講道理,就是一味的拖延時間。
夏悅臉色難看的出奇,看著旁邊不停的看時間的阿南,“把這兩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p> “我也是昨天才收到席總的消息的,席總只是安排我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你,我一直以為夏小姐在研究院或者袁家,可昨晚一晚上也沒有發(fā)現(xiàn)您的蹤跡,好在終于在早上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還沒來得及告訴席總,他就被帶走了,我這才趕過來,帶夏小姐過去?!?p> “是什么人在給席諾做手術(shù)?”
“席老爺子瞞的很好,我沒有查到任何消息,可看周老那個模樣,就知道這次的手術(shù)可能并不簡單?!?p> “現(xiàn)在能夠聯(lián)系阿大嗎?”
阿南搖頭,“阿大一直被席老爺子的人監(jiān)視著,剛剛也是我們約定好的時間撥通的電話,現(xiàn)在不一定能夠打得通。”
“我知道了。”
夏悅的臉色很難看,坐在車子里,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風(fēng)景,雙手死死的拽在一起。
席諾,你一定不能有事!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之前,胸口悶,原來是因為……
“小悅!”秦閑明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個年紀(jì)就能夠坐到那個位置,這個人不簡單,你不用那么擔(dān)心,如果說這么容易就被人算計死了,那么小悅,這個人也不配做席家主,也沒有能力坐穩(wěn)那個位置?!?p> 雖然他的話有些無禮,說的卻是那個道理。
如果席諾這個容易就沒了,那他也沒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
可……她的心還是無法冷靜下來。
研究院!
周廷淵一直關(guān)注著席諾的生命特征,在抬頭看到哼得下一步的動作時,直接抓住了他的手,“哼得,你想做什么?這么做,你完全是想要了席家主的命啊。”
“子彈片都在腦袋里呆了這么久,不刮掉這片組織,怎么救?只要能夠醒過來,這個手術(shù)就成功了?!?p> “不行!”周廷淵抓住他手的力氣越來越重,臉色也越來越嚴(yán)肅。
一個人的腦組織關(guān)乎著一個人的思想,腦組織一點也沒有少,少了不死也要傻。
“周廷淵,你別忘了,我才是主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