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月那雙靈動的杏眼上蒙上了一層紗,她微微低著頭,說不出來的失落。
“娜娜,我和三爺只是見過一面而已,你不要胡說。”
她的聲音輕柔,似乎還帶著幾分嬌嗔。
崔麗娜見狀,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拍著邱月的手,認(rèn)真地說道:“剛剛?cè)隣斏磉叺呐司褪蔷W(wǎng)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岑霄霄,不過是岑家的養(yǎng)女,你放心,我會讓她知難而退?!?p> 邱月面露猶豫:“娜娜,這樣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本來就是秦家看中的兒媳婦兒,岑霄霄這種身份哪里配和三爺在一起?”
“娜娜,謝謝你。”
被邱月淚眼婆娑地看著,崔麗娜心中的保護欲爆棚,心里在計劃著如何讓岑霄霄離開秦演辰,卻是錯過了邱月一閃而過的詭譎。
一路上岑霄霄都沒有問秦演辰要帶自己去哪里,車?yán)锸职察o。
“秦承安找你說了什么?”
岑霄霄驟然抬頭看向秦演辰,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
岑霄霄壓根沒想過秦演辰會知道這件事情,不過轉(zhuǎn)而一想,他也不知道秦承安到底和自己說了什么。
可是,她真的能夠毫無保留地全部告訴他嗎?
就連岑霄霄自己也不敢言之鑿鑿地說自己在秦演辰這里比什么都重要。
“嗯?”
秦演辰捏了兩下緊握著的手,眉宇間的霽色散去了一些。
“你做什么?松手,這樣我不舒服。”
霄霄眉頭緊皺,不滿地看著秦演辰,若是忽略臉頰兩側(cè)的緋色,說不定還真能將旁人哄騙了過去。
“你的手很好看。”秦演辰不但沒松手,反而得寸進(jìn)尺地把玩了起來。
岑霄霄身材纖細(xì),可是這雙手卻十分豐腴,肉嘟唧的,叫人一看就愛不釋手。
“那以后你洗碗?!贬鱿鰶]好氣地反掐了秦演辰一把,到時候要是被有心人拍到了又是她勾引秦演辰了。
“好?!?p> 秦演辰答應(yīng)的很快,倒是讓隨口一說的岑霄霄沒反應(yīng)過來,眼底的詫異都來不及掩藏。
“我說的是真的,以后你做飯,我來洗碗?!鼻匮莩诫y得說這樣窩心的話,還考慮到了兩人的未來,饒是岑霄霄動過離開的念頭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才不要做飯,樂樂說過了,油煙味吸收多了人容易變成黃臉婆,我可要一輩子都美美的,才不要和廚房打交道?!?p> 岑霄霄半是認(rèn)真半是玩笑,不過她說的也大部分是自己的真心話,畢竟即使當(dāng)初在岑家那種處境下,她都幾乎很少下廚房。
更別提現(xiàn)在岑霄霄在不知不覺中還被秦演辰給養(yǎng)嬌了,半點苦都吃不得。
岑霄霄就這樣想著,忽然整個人湊近秦演辰,她都能夠感覺到秦演辰的呼吸。
“秦演辰,我不喜歡做家務(wù)。”
“那就不做?!?p> 他順勢將人攬入懷中,后車座的空間并不寬闊,岑霄霄想掙扎開,可是她的力氣根本就沒有秦演辰的大,更別提其他的了。
“秦演辰,在車上呢!你給我松開!”
他不要臉?biāo)€要呢!封逸還在前面開車呢!
霄霄美眸微瞪,眼眶氣的泛紅,卻不知在旁人眼中是處多么誘人的姿態(tài)。
“好了,我不會鬧你?!?p> “真的?”
岑霄霄將信將疑,對秦演辰說的話存有保留意見。
這人就知道趁機欺負(fù)自己!
不過即使是這樣,接下來的路程岑霄霄也老實了,不再鬧騰,乖乖地縮在他的懷里,畢竟岑霄霄知道,惹火了身邊這人,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兩人相安無事一路,誰都沒再提秦承安的事情,默契地仿佛那就只是個錯覺。
在這浸長的路程里,岑霄霄還沒忍住,窩在秦演辰的懷里睡的正香,秦演辰叫她醒來說到了的時候,岑霄霄都還迷迷糊糊的。
“這是去哪里啊?好遠(yuǎn)?!?p> 岑霄霄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半瞇著眼睛被秦演辰牽著走。
這里是郊外,沒什么人來往,封逸并沒有下車,只有秦演辰和岑霄霄兩個人。
這里是一棟舊時仿古的宅子,三進(jìn)三出,即使是跟著秦演辰走,岑霄霄都感覺頭有些暈她吸了吸鼻子,果然是還沒睡醒。
“神神秘秘的,你到底要帶我看什么?不是這個宅子嗎?”
這樣走馬觀花式的,她壓根沒欣賞到什么。
“到了?!?p> 這是一扇木門,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岑霄霄猜測,這后面就是秦演辰費盡心思帶自己過來看的了。
她朝著秦演辰方向投去一眼,見他只是看著自己,沒有上前開門的意思,心下了然,上前一步將門推開。
木門發(fā)出吱呀的聲響,岑霄霄走進(jìn)去,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
一望無垠的紫色花海隨風(fēng)在空中飄蕩,撲鼻而來的是誘人的花香。
“喜歡嗎?”秦演辰的聲音適時響起。
喜歡嗎?當(dāng)然喜歡!
岑霄霄只感覺鼻頭一酸,想也沒想轉(zhuǎn)而撲進(jìn)了秦演辰的懷里,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謝謝?!?p> 以前她還是岑家的小公主的時候,岑父岑母寵愛她,將她要的一切都掉到她的面前,知道她喜歡薰衣草便在別墅后面專門為她種了一整片薰衣草。
可是后來岑念念被接回來,她被揭穿不是岑家真正的女兒以后一切就都變了。
那片薰衣草也因為岑念念對薰衣草過敏而種上了她最喜歡的玫瑰花,家里也不再見到過任何和薰衣草有關(guān)的東西。
而其實她和岑家人都心知肚明,岑念念哪里是真的對薰衣草過敏,她只是見不得她擁有罷了,所以不顧一切想要毀掉。
可是她沒想到面前的人竟然心細(xì)到如此地步。
他這么好,她越發(fā)舍不得離開了怎么辦?
岑霄霄的眼淚潤濕秦演辰的肩頭。
“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p> 秦演辰面色柔和,眼中名為”溫柔”的東西仿佛快要溢出來了一般。
他為岑霄霄輕輕擦去眼角的眼淚,寵溺地說道:“傻?!?p> 這是高興的事情,為什么要哭呢?
可是岑霄霄不說話,眼淚卻止不住地流,秦演辰放下架子哄了她很久才勉強止住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