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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龍縱橫

第一百一十章 壽辰

燭龍縱橫 齊棟 3068 2020-12-11 20:00:00

  鄧鳳持天河幫幫主玉令粉碎了風(fēng)輕鶴的篡權(quán)意圖,也因此破壞了王保保想要借助天河幫勢力禍亂江南的陰謀。天河幫終于恢復(fù)了平靜,鄧鳳命人去雙龍山地牢迎回沙戰(zhàn)云的尸骨,連同沙無忌一起令擇地厚葬。

  聽沈復(fù)說的那批從大都運(yùn)到羽山的貨物,甫玉掛心羽山和師父,本想回去一探究竟,可因為衣玲瓏為了自己深受重傷,心有歉意,于是拜托沈立先回了羽山,提防王保保的不軌之舉。所幸沈立離開杭州近半個月,羽山也沒傳回來什么壞消息。

  甫玉看著衣玲瓏身體日漸恢復(fù),心里極是高興。又過了半個月,衣玲瓏雖然還未完全康復(fù),但也已經(jīng)可以活動自如。甫玉心里牽掛著羽山和師父,于是跟衣玲瓏等人商量道:“衣姑娘身體既然已經(jīng)無大礙,甫某想帶衣姑娘回去一趟羽山?!北娙寺牭礁τ裾f的話,都明白這意味著什么,衣玲瓏更是霎時間羞紅了臉,默默地點了點頭。

  甫玉幾人收拾好行裝,想著來跟鄧鳳道別,才到天河幫大門前,只見天河幫已經(jīng)大大小小的箱子裝滿了一車,鄧鳳正督促著天河幫的幫眾正在裝另外一輛車,見到甫玉幾人來,將幾人迎入堂屋。

  “年還沒過完,鳳姐姐是想回雙龍山了么?”衣玲瓏問道。鄧鳳本就對衣玲瓏心生好感,這一個多月來又常在杭州相互走動,兩人性情相投,親近得很。

  “龍塔燒了,連對父親的那一點念想也沒有了,雙龍山哪還有什么值得我掛心的,我也不愿回去了。”鄧鳳說道。

  “那鳳當(dāng)家的這大大小小的東西裝著,這是要去哪?”甫玉問道。

  “去賀壽!”鄧鳳說道。

  “鳳姐姐裝了這么多東西,那人一定是鳳姐姐的十分親的人吧?”衣玲瓏笑著問道。

  “談不上什么親人,我也從來沒見過他,是家父臨死之前的囑托,讓我今年的正月十二之前一定要將一樣物件送到羽山,為一個人賀壽?!编國P說道。

  “羽山?”甫玉驚詫道。

  “對,就是先生常說的羽山,我本想等裝完東西去問問先生是否同去,沒想到你們就過來了?!编國P笑道。

  “鳳當(dāng)家的,這是要去為誰賀壽?”甫玉問道。

  “祥心方丈?!?p>  “師父壽辰?”甫玉自從上羽山以來,從未見過師父辦過什么壽宴,更不知道師父的壽辰具體幾月幾日,如今聽鄧鳳這么一提,感覺心里有些慚愧。

  “先生是忙,準(zhǔn)是忘了令師的生辰了。”鄧鳳說道。

  “說起來慚愧,師父是出家人,生性寡淡,自從甫某上羽山以來,從未見過恩師辦過什么壽宴。今日幸得鳳當(dāng)家提起,這才知曉,實在是有些難堪?!备τ裾f道。

  “今年不同平常,今年是祥心方丈的九十大壽?!编國P說道。

  “甫玉跟在師父身邊多年,竟然不知原來家?guī)熍c令尊還有交情,實在慚愧。”甫玉說道。

  “我本來也不知道,要不是家父臨終前交代,我甚至還不知道羽山在哪里呢!”鄧鳳想著幫甫玉化解尷尬。幾人正聊著,院子里的人喊了一句:“幫主,都裝好了!”

  “恩師大壽本該盡心,我們幾人本來也正商量著回趟羽山,正好就與鳳當(dāng)家一起同行,路上也有個照應(yīng),不知鳳當(dāng)家的,意下如何?”甫玉問鄧鳳道。

  “那敢情好,我還想著要怎么在路上過這幾天,你們一起去那是最好了,這樣我也不會悶了?!编國P開心地說道。

  一路上,眾人都在說說笑笑,只有甫玉更多的時候,就倚在一個角落發(fā)呆。甫玉心里慚愧,師父壽辰,連鄧鳳都知曉,怎么自己就一丁點消息都沒收到呢?好在如今也知曉了這個消息,想著在這路上備上一份厚禮,以盡孝心。

  幾人才走了半日,便臨近黃昏,因為車上有壽禮,露宿野外定是特別危險,于是沒敢在往前走,在一座小鎮(zhèn)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深夜,白川突然推開甫玉的房門,喊道:“先生,快醒來,有強(qiáng)人!”甫玉猛地一睜眼,趕緊隨著白川來到屋外,只見鄧鳳,沈復(fù)和李青松已經(jīng)和一群蒙面黑衣人打到了一起。

  “你們是什么人?天河幫也敢惹?”鄧鳳喝道。誰知那些人并沒有搭茬,只是管奮力向著鄧鳳三人殺來。有兩個黑衣人看到甫玉,相互對視了一眼,施展輕功就向甫玉撲來,白川抽出長劍擋在甫玉身前,那兩個黑衣人見白川擋著,也沒有猶豫,白川雖然身法好,可畢竟武藝不高,加上對方是兩個人,白川又要顧著甫玉,有些顧此失彼,沒幾下便被其中一人劃破了手臂,白川無奈退了幾步,想再回去護(hù)著甫玉,可已經(jīng)太晚了。一個黑衣人一只手抓住了甫玉的肩膀,就想將他抓了起來。這時“啪”的一聲脆響,一根長鞭已經(jīng)纏繞到那人脖頸,那黑衣人隨著鞭子向后倒了下去,他一個鯉魚打挺躍了起來,想要再去抓甫玉,只見衣玲瓏已經(jīng)擋在甫玉身前,知道情況不對,喊了一聲:“撤!”剩余幾人聽到,趕緊回身一躍,避過了李青松和鄧鳳的招式,消失在黑暗里。

  “哪里走?”鄧鳳說罷,提氣向前追了上去,可是眼前一片黑暗,再往前走恐怕就要中敵人的圈套,只好收起雙刀,回到眾人身邊。

  “這幾個人武功不差,倒是不像一般的強(qiáng)盜,到底是什么人?”鄧鳳疑惑說道。

  “會不會是王保保?”白川問道。

  “不好說,我們屢次破壞了他的計劃,只怕這時候定會是懷恨在心,想著要來報仇。”甫玉說道。

  “如今天下大亂,寇匪眾多,以前的那些達(dá)官貴人,名門正派為了生存也起了歹心,恐怕這一路上不會清凈,我們必須要更加小心些?!崩钋嗨蓢@道。

  “不好,調(diào)虎離山!”鄧鳳說罷,趕緊沖向后院。眾人來到后院,只見兩個天河幫的幫眾正在打鼾。鄧鳳見這兩個人睡得如此沉,想到白天趕路定是累了,也沒去怪罪,用手推了推他們。那兩個人一看是幫主,趕緊跪下求饒。

  “你們看一看,這車上有沒有少些什么?”聽到鄧鳳的吩咐,那兩個人趕緊跑到車旁清點了起來。

  “幫主,十六個箱子,一個沒少,封條也完好!”其中一個幫眾說道。

  “以后輪流值守,每兩個人一班,每一班兩個時辰,現(xiàn)在你們兩個回房間休息吧,換兩個人來?!编國P吩咐道。天河幫的幫眾被重壓慣了,哪里會想到這個新幫主竟如此體貼,一時間也不敢相信,直到再次聽到了鄧鳳的吩咐,才離開了。

  經(jīng)過黑衣人的奇襲,這一夜誰都沒有心情合眼,好不容易挨到日出,眾人便急匆匆地離開了客棧。走了半日,甫玉突然聽到前面發(fā)出一聲巨響,甫玉趕緊撩開車簾,向外面張望。只聽見鄧鳳問道:“怎么回事?”

  “幫主,裝著壽禮的馬車陷入泥坑里了,翻了!”鄧鳳聽到,趕緊走了過去,只見那匹拉車的馬已經(jīng)陷入深坑,正在掙扎,車上的箱子翻覆一地。甫玉過去看著這深坑,又抓了一把泥土,放在手上揉搓了幾下。

  “鳳當(dāng)家的,提防賊人!”甫玉說道。經(jīng)過昨夜發(fā)生的事,眾人也都不敢大意,聽到甫玉的提醒,都趕緊拿來武器警戒。好不容易才將那匹馬拉了上來,只見那匹馬已經(jīng)渾身血痕。

  “幫主,這匹馬已經(jīng)受傷了,只怕是拉不了車了?!庇袀€幫眾說道。

  “知道了,套上我的馬吧,我與先生同乘馬車?!编國P說道。

  鄧鳳下了馬,登上了甫玉的馬車,笑著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獵戶,挖了這么一個大坑,無端端折了一匹馬,我只好借先生的馬車坐了?!?p>  “這恐怕不是獵戶挖的?!备τ裾f道。

  “先生看出了什么?”鄧鳳見甫玉神情嚴(yán)肅,也收起了笑容。

  “這陷阱邊上的松土是潮濕的,像是剛挖的。”甫玉說道。

  “那又說明什么?”鄧鳳問道。

  “有人存心想擋我們的去路?!备τ裾f道。鄧鳳聽罷,神色開始變得凝重,問道:“莫非是昨天夜里的那幫人?”

  “我也不知道,”甫玉搖了搖頭,“若是昨天夜里的人,見我們中了陷阱,應(yīng)該就會出來了,這一個陷阱倒像是一個提醒。”

  “提醒?難道還有什么人跟著我們?若是自己人何不現(xiàn)身來見?”鄧鳳問道。

  “我也不知所以,前路并不平安,鳳當(dāng)家讓弟兄們都警覺些?!编國P聽到甫玉說的話,點了點頭,下了馬車,叮囑手下要警覺,又讓兩個人先到前面探路。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馬車又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甫玉突然聽到沈復(fù)喊道:“停!”

  引路的人聽罷停了下來,甫玉撩開車簾,問道:“沈鏢頭察覺到了什么?”

  “先生,前面發(fā)現(xiàn)馬蹄??!”沈復(fù)回道。

  “沈鏢頭何必緊張,興許是剛才那兩個探路的天河幫兄弟留下的?!编國P說道。

  “不,其中有一個印子不一樣,是烈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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