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索長,作為一個為祖國建設(shè)奉獻大好青春的高齡人士,第一次體驗到了新一代年輕人的“喪文化”。
“有些人四百三十二歲就死了,指不定啥時候入土。”李索長背對著夕陽,逐漸落下的光輝照射在他落寞的臉上,那一副便秘中帶著癡呆的神情,差點給對面兩個人逗笑。
“大哥,賠了多少???”長安忍住不合時宜的笑意,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打探到。他想過,畢竟作為林鳶的監(jiān)護人,這次行動多多少少都跟他有點關(guān)系。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為組織出一份錢財。
“呼~~~”李索長吐了一口煙,瞥了一眼一旁玩著“用手指戳出音障”的林鳶,幽幽的說出了一個數(shù)字:“八億,對了,是人民幣。”
人類怎么可能是邪神的監(jiān)護人呢?
長安當場一個標準立正敬禮,鞠了一個大躬后退到林鳶身后。滿臉寫著關(guān)于普通人的各種特征,以求別跟他平攤組織經(jīng)費。
“不找你倆賠啊。”李索長大手一揮,成年人的辛酸一語道盡:“你倆打的是個邪神組織,這是好事,好事。”
“那個邪神現(xiàn)場?”長安有些赫然的問道,畢竟第一次弒神,沒什么經(jīng)驗,忘了打掃現(xiàn)場應(yīng)該也是件很正常的事。
“組織派人清理了?!崩钏鏖L理所當然的說道:“八億的錢我都出了,拿點細胞樣本沒問題吧。我細胞樣本都拿了,也就不差那些灰燼了。灰燼都拿了,索性那個打架用的舞臺我也搬走了。放心吧,現(xiàn)場很干凈的?!?p> “………”長安看著李索長,眼神中帶著些許疑問:“日本也有詭物辦這種部門吧。”在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長安有些遲疑的問道:“那你們留給他們什么了?”
曾經(jīng)輝煌的新國立劇院,如今已是千瘡百孔。文字的表達往往是蒼白的,如果有一個專業(yè)畫家來畫《一場災(zāi)難后的國立劇院》的話。他們只能得到畫滿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
你問國立劇院?
“炸了?!!”日本怪物語協(xié)會副會長林森奪木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目眥欲裂:“這是一個劇院,一個開在市中心的大劇院,這玩應(yīng)能在你們的監(jiān)視下爆炸!爆炸!我瘋了你們瘋了?!”
“會長,消消火,情況是這樣的。”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年輕人連忙走上去,滿頭冷汗的說道:“這次戰(zhàn)斗發(fā)生的特別快,根據(jù)目擊證人說,戰(zhàn)斗就在短短三分左右就結(jié)束了。而且是從內(nèi)部開始的,我們這些人都在外圍,根本來不及去處理。”
“借口!都是借口!!”奪木聲嘶力竭的對身旁人喊道:“來,鶴浦,你告訴我,你們?yōu)槭裁炊荚谕鈬??組織養(yǎng)你們就是讓你們當保安的么?你*的,為什么?”
“沒錢啊老大?!蹦贻p人委屈的看了奪木一眼,低聲說道:“這演唱會門票最便宜的都三萬日元,這個月上頭說我們打卡不達標,都扣了錢,根本看不起這么貴的演唱會啊?!?p> 奪木本來有些崩壞的臉頓時僵住了,隨后他嘆了一口氣,臉上有些落寞:“沒辦法,物語這邊的確沒什么業(yè)績。上頭還有重組的念頭,這幾月抗一抗,先把這關(guān)過了吧。”
“但是還是有一個好消息的!”那個年輕人看到落寞的奪木,略帶興奮的說道:“這場戰(zhàn)斗估計是太過匆忙,遺留了很多神話生物的物品。這些東西我們看了,都有很充足的異元,或許可以給組織升升級?!?p> “哦?真的么?”奪木頓時來了興致,畢竟神話生物留下的邊角余料,對研究異類起步很晚的他們,也是彌足珍貴的寶物:“那還行,快帶我去看看?!?p> 年輕人興高采烈的領(lǐng)著奪木來到了一個展覽柜旁邊,他拉下那一層紅布,露出柜臺里閃閃發(fā)光的一堆。
“深海龍神的掉落物!”很顯然,這個被叫做鶴浦的年輕人多少沾點日本抽卡文化,而每次介紹的內(nèi)容也是聲情并茂,圖文并存。
“根據(jù)古籍記載,混沌而光染,寒光遍布卻讓人感到暖意。如不出所料,這就是深海龍神被打落的素材,啊不是,掉落物。
鶴浦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開始指向第一個物品,神采高昂的介紹道“這個,是龍王鱗爪,如不出我所料,摧金裂石,可以升級武器,不對,是晉級武器…算了都差不多吧?!?p> “我多年未剪的腳指甲九個,有一個有點灰指甲我不太好意思,就扔了?!崩钏鏖L背著手,語氣惆悵:“那個指甲我留了挺久,突然一剪還挺難受的?!?p> 鶴浦看著奪木滿意的點著頭,笑著摘下第二個紅布。紅布下,十二個蔚藍色的鱗片反射著深海的光芒。
“龍鱗,千年難得一見!我們測試過了,那些忍者的熱能武器都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痕,可謂是銀鱗胸甲,五金…無論如何都不會損壞?!?p> “最近皮膚病有點嚴重你們知道吧?!崩钏鏖L坐在椅子上,長長的吸了一口煙,眼中滿是懷戀:“我在收拾現(xiàn)場的時候后背直癢癢,我尋思尋思,就把那些鱗片扯下來扔到現(xiàn)場了,不知道他們怎么對我的鱗片?!?p> “第三件,龍須!宛若細絲,卻可破鐵斬鋼,可謂是暗器至寶!”
“因為理賠的事我在現(xiàn)場框框掉頭發(fā)?!?p> “龍淚!”
“甚至都哭了,給我愁的啊?!?p> 沉默,無盡的沉默。辦公室的窗外斜陽漸落,一些溫柔的陽光灑在了李索長“偉岸”的臉上。而另一些陽光,灑在了木森奪木一臉滿意的面容上。
“雙贏”
對于李索長此次的總結(jié),長安一旁的林鳶表示在她漫長的生命中,也許只有深淵能夠與李索長的臉皮相提并論。而長安,則是欽佩與贊賞,他知道,這個組織未來可期!
“咳,這件事說完了,我先來說說組織下達的任務(wù)。”李索長清了清嗓,嚴肅的地說道:“咱們組織的存款差不多都沒了,然后現(xiàn)在得跟總部接取一些任務(wù)來維持生計,你倆有異議么?”
“沒?!边@是長安。
“同上?!边@是林鳶。
“很好,我先來給你們派發(fā)第一個任務(wù)?!崩钏鏖L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拍攝的是一個笑容甜美的女孩子。
“去找邵云,拉一下贊助。”李索長溫柔的笑著,而長安也溫柔的看著。
“滾啊?!边@是長安。
“快滾啊?!边@是林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