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哭的我心煩,再哭就把喪尸招過來了?!本笆垖嵲诓恢廊绾伟参咳耍荒苡脟樆P『⒌霓k法來糊弄白露。
哪想到白露真的不哭了,在景束龍胸前蹭了蹭,將眼淚鼻涕都蹭在了景束龍的夾克上,緩緩的從景束龍懷里退出,嘴巴依然癟著,鼻子一抽一抽的,有些倔強的站的筆直看著景束龍,像是在等著家長表揚的孩子。
“做的不錯?!本笆堃彩怯行┖眯?,果然還是個孩子,他輕輕的在白露肩膀上拍了拍,鼓勵了一句。白露使勁一點頭,用右手袖子猛地擦掉臉上的濕痕,對著景束龍點了點頭,小跑的來到鐵門前撿起剛才摔跤掉在地上的彎刀,又小跑著回到景束龍身后,像是一個小衛(wèi)兵一樣。
景束龍嘴角微微翹起,也不再去看裝衛(wèi)兵的白露,招手讓幾人過來。
“都沒受傷吧?”景束龍見幾人過來,連忙詢問,見幾人都是搖頭這才放下心來,這次是他大意了。
剛才就應(yīng)該想到,如果張麻子沒死,里面肯定也會有喪尸圍聚才是,自己之前在農(nóng)機廠那殺喪尸太容易,“有些得意忘形了,景束龍你差點就交代在這,再這樣自鳴得意,下次可能就沒這么好運氣了!”他在心里警告了自己幾句,這才打量起周圍。
只見地上剛才一會兒的功夫,沖出來了二十幾只喪尸,現(xiàn)在一地的殘肢斷臂,可見剛才自己也是多么的慌亂。
“咦?陳博文哪去了?”突然他覺得少了個人,連忙問了出來,這個家伙可不能掛了,陳博文是他棋局中重要的一顆棋子。
“剛才喪尸沖出來的時候就跑了,現(xiàn)在都不知道哪去了,我看咱們也不用管這個鱉孫,讓他自生自滅吧!”賴大炮一聽這個名字,頓時一肚子氣,這個家伙對自己人可以狠辣無情,見了喪尸確實慫包一個,剛才這家伙是跑的最快的。
“老馬,你去找一下,這個王八蛋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陳老大一天沒倒臺咱們就必須將就他,再說,畢竟是跟隨我阿龍一起出來的,我可以出事,但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弟兄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本笆堄珠_始了他的表演,一方面加重幾人對陳老大的反叛心,一方便又在樹立自己的光輝形象。
白露聽了景束龍說話只聽進去了后半句,小眼睛里滿是崇拜的小星星,景束龍不知不覺中就贏得了一個小蘿莉狂熱粉,他之前還在說奧斯卡應(yīng)該頒獎給陳老大,殊不知真要評下來,奧斯卡的小金人他能得一籮筐。
“哎,好吧?!崩像R嘆了口氣,掉頭朝著陳博文逃跑的方向追去。
景束龍見老馬去找人了,這才回過頭來看向大鐵門。景束龍皺起了眉頭,里面最少還有三十幾只喪尸,不殺干凈看來是不行了,他左右觀察,見左側(cè)大鐵門上有一個小門,大小剛好只能容納一個人出入。
“王胖子,去把那個小門打開,你們都后退!”景束龍雙手都握著彎刀,緊了緊手腕,一個人站在了小門五米前。
“靠!求貧道幫忙就別老胖子胖子的叫,貧道有名字的!”王胖子嘴里嘟囔著,手上卻很利索,三兩下就用彎刀切開了掛在小門上的門鎖,一只手緩緩的拉動門栓。
“小心了,貧道要開門了!”胖子做了個點炮仗的姿勢,提醒著幾人后退。
白露沒有后退,穩(wěn)穩(wěn)地站在景束龍身后,她現(xiàn)在只聽景束龍的話,她覺得只要有景束龍在,再多的怪物也不能傷到她。景束龍回頭看了眼這個丫頭,揮了揮手示意她后退,她這才聽話的退出去很遠,直到景束龍點頭為止。
景束龍看到白露退遠,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手腕,這才對著王胖子一點頭。
“砰!”王胖子一拉栓,掉頭就跑,小鐵門被一只喪尸一下子撞開,一只只喪尸你推我擠的沖出來,聞到景束龍的味道一個個瘋狂起來,張牙舞爪的朝他撲來。
景束龍微微冷笑,之前是一窩蜂的涌上來讓他措施不急,現(xiàn)在一只只的沖上來,他有充足的應(yīng)對時間,喪尸近前他就揮刀,他倒退一步,無頭尸體落地,新的一只喪尸又沖上來,他繼續(xù)揮刀,有時候同時上來兩只他也不慌,一腳踹到一個一刀砍翻一個,上前一步對著倒地的喪尸脖子上補上一刀完事。
幾人站在遠處目瞪口呆的看著景束龍殺喪尸如砍瓜切菜一般,等到了后來,景束龍甚至能一邊砍喪尸,一邊還用空閑的手掏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
“咕咚,龍哥好猛!”賴大炮咽了口唾沫,實在不知用什么詞來形容內(nèi)心的震撼。
“這都是跟貧道學(xué)的本事,怎么樣,小賴你想不想拜師?”王胖子沒臉沒皮的吹著牛,硬給自己臉上貼金。
“哼~~~”白露聽了王胖子的話,扭過頭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
景束龍適應(yīng)了殺戮,內(nèi)心對眼前的喪尸沒有了恐懼,看著一只只倒地的喪尸,他想起了自己在殺的第一只喪尸的時候,那是他家隔壁的胖女人張嬸,想起那時候第一次見到張嬸那沒了半邊臉皮的蒼白的臉,咧開大嘴露出鋒利的牙齒,當時他被嚇住了,腳像灌了鉛不能動彈,被喪尸壓在地上的狼狽樣。
“我確實變強了,可是我依然如此的弱小,這個末世里隨時可能……”
景束龍將小鐵門內(nèi)最后沖出的一只喪尸砍翻,甩了甩頭,將腦中的胡思亂想甩了出去,將彎刀抵在一只倒地還未死透的喪尸臉上,手臂一發(fā)力,彎刀像是切西瓜一樣,毫不費力的將喪尸腦袋劈成兩半,抬起彎刀隨即一大攤灰色的腦漿像果凍一樣溢的到處都是,他將彎刀在喪尸的衣服上擦拭干凈。
這次他不敢再大意,雖然沒見到再有喪尸從門內(nèi)沖出,但他還是小心的沒有直接走進去。
景束龍招手讓幾人過來,王胖子第一個沖了過來,準備進去找好酒,被景束龍一把拽了回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王胖子這才老實下來。
“龍哥牛批!龍哥威武!”馬大炮看著眼前滿地的尸體,無知到該說什么好,只能顛過來倒過去稱贊這么幾句。不得不說沒文化真可怕,拍馬屁都找不到詞匯。
白露站的筆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景束龍,眼珠子閃亮亮的,臉色激動的有些漲紅,小手握著彎刀興奮的微微發(fā)抖。
“里面可能還有喪尸,那種猴形喪尸絕對不止一只,都小心一些,胖子你去把大門打開?!本笆埥淮藘删?,又吩咐苦逼的王胖子做起苦力。
王胖子一聽景束龍對他的稱呼,頓時翻了翻白眼,認命一般的上前開門去了。
大門緩緩打開,賴大炮緊張的握著步槍,小心的左右觀察。果不其然,門后一個店鋪的房頂上猛地竄出一只猴形喪尸,張牙舞爪的就撲向了站在景束龍旁邊的白露。
白露反應(yīng)還是慢了半拍,畢竟臨戰(zhàn)經(jīng)驗太少,她小手只來得及抬起擋在面門前,眼看著喪尸就要抓到她手臂了。
“唰!”這一次狡猾的猴形喪尸悲劇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彎刀斜著從它腰部揮過,上半截尸體失去力道摔在地上撲騰,下半截身體連著一段腰椎骨頭飛起,“啪”的一聲摔出去老遠,接寒光再次閃過,猴戲喪尸的頭顱咕嚕嚕像個皮球一樣滾了出去。
景束龍瞪了眼白露,怪她這么大意,雖然認可她,但是不代表不會嚴格要求她。白露有些委屈的低下頭,也不敢辯駁,像極了受氣小媳婦。
“胖子,輪到你探路了?!本笆埥逃?xùn)完白露又開始打算磨練王胖子。
王胖子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委屈巴巴的想要求饒,但是看到景束龍瞪眼,求饒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無可奈何的繼續(xù)向前走,后門處的的店鋪主要是賣一些種子批發(fā)的,各種農(nóng)作物種子都有,看的幾人眼睛都直了,雖然天氣非常干旱,已經(jīng)三個多月滴雨未下了,種菜肯定不現(xiàn)實,但是種子也可以當食物啊,這都是大把大把的糧食。
這個農(nóng)貿(mào)市場是個回字形的大型二層建筑,四周都是一些商鋪,一樓主要是經(jīng)營蔬菜鮮貨以及種子等交易,二樓則是交易一些干貨以及農(nóng)作物附屬產(chǎn)品的。
農(nóng)貿(mào)市場中間的場地是肉類牲畜的交易點,所以中間的那片商鋪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去,他們先是朝著靠近后門左側(cè)的二樓而去,剛才喪尸主要是在這里圍聚,說明張麻子很可能就在這里。
王胖子帶頭,傻愣愣的就朝著樓道內(nèi)走去,看的景屬龍直皺眉頭,他也懶得提醒王胖子,任由他犯渾,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是不知道頭輕腳重的。
果不其然,上了一樓,樓道的臺階,景束龍就隱隱約約聽到二樓,樓道有動靜,他跟在王胖子后面,斜眼朝頭上望去。
一只靠墻角的喪尸正在那興奮的轉(zhuǎn)圈,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了幾人的氣味,一時間還找不到獵物,眼瞅著王胖子就要抬腳轉(zhuǎn)彎上二樓樓道了,喪尸猛地撲出,王胖子直接被嚇懵愣在原地,喪尸的爪子已經(jīng)到了眼前,王胖子只能閉目待死。
“唰”……景束龍一把將王胖子扯得摔下樓道,揮舞彎刀將喪尸的頭顱斬落。
王胖子像個肉球一樣翻滾的滾到一樓樓道平臺上,撞在樓道墻壁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響聲才停下,王胖子半天爬不起來,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叫喚著這里疼那里痛。
“你要眼珠子有啥用,還是捐給有需要的人把!陌生的環(huán)境,上個狹窄的樓道你能這么大意?!”景束龍走上前拉起王胖子,指著他鼻子就是一頓臭罵。
王胖子縮著脖子低著頭,唯唯諾諾的不敢大喘氣,剛才他自己也是嚇了一跳,要不是有景束龍,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是個死胖子了,所以他也不敢反駁,認真的挨著訓(xùn)。
“是誰?”景束龍正變著法罵著胖子,二樓的一間鐵閘門內(nèi)傳出微弱詢問聲,幾人頓時一靜。
“張麻子?”賴大炮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