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一等了許久也不見老頭的聲音,居然說走就走了,很無奈他只有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么做。
余玉一認為當下首先最最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件衣服,因為襠下風吹蛋蛋涼啊。
老頭是凝聚身軀,又不是凝聚衣服。這老頭服務態(tài)度真差,要是以前他當個外賣員肯定差評不斷,跑一年都沒有工資,余玉一很不道德的想著。
說著老頭,余玉一又看向自己肚臍眼附近的位置,他剛剛看到那頁紙化作了一束金光鉆了進去,到底是啥東西呢?左搗鼓右搗鼓,叫也叫不出來,搞了半天什么也弄不清楚,索性就不管了??戳丝垂俚纼蓚忍爝€沒亮,應該沒人路過。
還是看看令牌吧,余玉一光著身子一屁股坐在官道旁,樹林里他是不敢去的,看這可以不穿衣服的溫度,不說野獸,就是蚊子也會叮得他受不了。
于是光著屁股的余玉一拿著令牌細細查看,這令牌總體為紅褐色,材質似玉非玉,一面刻著一個大大的仙字,另一面則是刻著天仙大戒四個字。其他的就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了,也不知道余征他老爹在哪弄回來這么一個令牌,居然招來了殺身之禍。
多半一家人全被殺了,看那些人的身手估計余家連一條狗都跑不掉。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啊。以后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不能在外面暴露自己的寶貝,再沒有足夠的實力的時候一定不能裝13,對于忍辱負重玉姑娘還是輕車熟路的,余玉一暗暗的在心里說道。
看了一會,也看不出什么了。余玉一便拿著令牌向不遠處家仆的尸體走去,越走越近,腳掌告訴余玉一血還是熱的。余玉一心里有點發(fā)怵,便跪在他面前說道“這位大哥,反正你身上的衣服也用不著了,不如借給我穿穿,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拜了三下,余玉一三下五除二就把家仆的衣服剝了個干凈穿在自己的身上。
想到是死人的衣服還不合身,雖然余玉一心里不自在但是沒有辦法,老頭給余征毛都沒留下一根,更別說余征的衣服了。在旁邊的小水洼把衣服上的血跡稍微洗一洗,再把衣服上其他地方也弄得破破爛爛,一把長發(fā)也給它揉得飛起。
這下就像了,像是從追殺下逃出來的了。余玉一很滿意自己的造型。見著腳邊家仆的尸體,唉算了,既然你忠心耿耿的帶我跑了這么遠,雖然我還是死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是給你挖個坑讓你入土吧,余玉一將尸體上的箭拔出來,扯下一塊布,又找了塊樹枝,將拔出來的箭用布綁在樹枝上綁緊,一個小小木鍬就可以工作了。余玉一隨便在路旁找了塊松軟點的地就開工,邊挖邊講“兄弟,不是我不想給你找個好位置,只是你也知道兄弟我能力有限,你就將就將就吧。其實這里也不錯,有一條官道能看看來往的人,你也不會寂寞...”
嘮嘮叨叨的干了半天,天還沒亮。剛蓋完土
的余玉一就坐在墳龐看著夜色中天空,群星璀璨。沒有北斗七星,其他的星星自己也不認識,看著這陌生的星空,是否地球也是這些星星里的一員呢?就像是在地球上看月亮,在月亮上看地球一樣,雖然是不同的世界,但是又在互相觀望?還是本來倆個世界就毫無交集呢?....
余玉一就這樣發(fā)著呆,靠在樹旁進入了夢鄉(xiāng)。
漸漸的天邊開始發(fā)紅,當?shù)谝坏拦饩€照在余玉一的臉龐時他便醒了。
余玉一開始沿著官道向前走,他現(xiàn)在對這個世界感到很好奇這里也有太陽,難道這里是一個星球嗎?會不會有時差呢?修仙的世界里會不會有科學呢?玄幻世界里有些啥?我以后能不能向玄幻小說里哪些人御劍飛行?。?...
余玉一對新世界的好奇沖淡了他昨晚的哀愁,他跨著更大的步伐前進...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余玉一走了一天實在是累得不行,心里也沒有那么興奮了。一路上是又渴又餓,好在走的路邊遇到了一顆梨樹,雖然路邊的梨又小又澀,但這是余玉一吃著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頓飯,內心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幸運的。
走了一天,一路上觀察了下這個新世界覺得這里和地球沒有什么不一樣,路上遇到過一些行商路人接觸了下發(fā)現(xiàn)也不過是些凡人,最厲害的也只有一些會點功夫的,完全沒有達到自己對修仙人的期望。路邊的梨樹余玉一都認識,甚至有些野菜他都能認出來。揉了揉自己發(fā)脹的腿,余玉一便繼續(xù)趕路了,不是他膽子大想在晚上趕路,而是他想找一個可以放心休息的地方,畢竟他知道這個世界還是有野獸的,雖然有余征的記憶但是這個家伙年紀輕輕只有十六歲又是富二代,天天留戀青樓,學也不上,連隔壁縣都沒有去過,只知道現(xiàn)在的王朝叫大禹王朝,自己爹是永安縣首富。再加上只是融合了余征的天魂地魂,記憶也殘缺不少,余玉一現(xiàn)在還是這個世界的小白一個。
老頭也不在,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
還好余玉一走了不遠就看到了路邊出現(xiàn)了一條小溪,興奮的跑過去,把腦袋伸進水里,痛快的喝了幾大口水,把肚子灌了個滿,還順便理了理自己的一頭秀發(fā)。喝飽了就爬上了溪邊的一塊一人高的大石頭上躺著,這么大的石頭估摸著是發(fā)大水的時候沖來的吧。嗷,打個大呵欠,扣扣屁股余玉一一躺下就睡了過去。
夜里總是靜悄悄的,不時有動物昆蟲的叫聲搭配著溪水流動的聲音,好一幅靜謐的溪邊夜景圖。
“踏踏踏....吁”一陣馬蹄聲將正在青樓里遨游的余玉一驚醒了。余玉一趴在大石頭上偷偷觀察,發(fā)現(xiàn)來了一隊人馬,只有一輛馬車和十幾匹馬,每匹馬上都有一個大漢穿著統(tǒng)一的服裝有的帶刀有的帶槍看不清楚具體,馬車里有多少人卻是看不見。
他們漸漸近了,余玉一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在官道停留了一下,就直接往余玉一的方向奔來。這是來追殺我的追兵嗎?不像啊,既然來追殺我怎么還有馬車?不是追殺我的為什么直接向我奔來?
余玉一忍住了沒有逃跑,跑也跑不了,這三更半夜的別人還有馬,還是看看情況再說。趴著不動靜靜觀察。奔在第一位的是個彪形大漢,目測有兩米左右,還拿著一把大戟。這些人不好惹啊,當年這么猛的關二爺都只拿大刀,歷來拿大戟的都是猛人啊。余玉一正想著,拿大戟的那個似乎是個頭兒,吩咐這那些人去周圍警戒?!澳銈內ブ車纯捶派?再順便撿點木柴回來?!贝箨缰袣馐愕穆曇魝鱽?,大戟哥是余玉一給這個彪形大漢取的外號?!肮舆@里地勢平坦,旁邊有水源,適合休整,你看是否合適?”大戟哥朝著馬車行禮道?!扒亟y(tǒng)領,你居然讓我家公子在這荒郊野外休息?為什么不加快行程去驛站休息?”大戟哥話音剛落,里面便有一聲音傳出。
大戟哥聽到這聲音臉色便不好,他十分討厭這個公子身邊的奴才,一路上挑三揀四的,公子都沒有說什么他就在這里嗚嗚渣渣吃不得苦令人生厭。但想著他是公子的貼身奴才,便壓下怒火說道“公子,本來按照行程計劃,今夜應該在永樂縣休整的,但是昨天永安縣發(fā)生了滅門慘案,永安縣全縣戒嚴,對我等著外來人員又是帶刀帶槍的肯定是要盤問,這一來一去便耽誤了時辰,且夜晚不宜趕路,這雖是官道但還是有些野獸的,再加上馬匹也需要漱鼻喝水的”。大戟哥解釋道。但那人好像逮住機會不放“還不是你不愿意表明身份,我們一亮身份他們別說盤查了,還必須要舒舒服服的送我們出永安縣”。大戟哥一聽便要發(fā)作,這時馬車里又傳出“小梁,住嘴!我爹說了,不到萬不得已、不到京城不得輕易表明身份,秦統(tǒng)領,你做的很好,小梁只是舟車勞頓抱怨一下并不是針對你,秦統(tǒng)領見諒。下面這一路還要麻煩你了?!?p> 大戟哥一聽便不好發(fā)作了,本來在軍中舒舒服服的,結果被大帥命令護送二公子去京城參加什么天仙大戒,其實也無所謂,可是二公子這身邊的奴才可真令人生厭,這就讓秦桌一路不舒服了。沒辦法,秦桌只能說道“謝公子體諒,這是屬下應該的”。
說完秦桌便指揮著其他軍士生火做飯、扎營。
這些人都是專業(yè)的,不一會兒,整個營地就香飄四溢。秦桌走到馬車旁行禮說道“公子飯做好了”?!班?,好”。先掀開簾子出來的是一個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先出來的少年并沒有離開,而是單膝跪地。又一個年輕一點的少年從簾子后出來踩著前面那少年的大腿下了馬車。不用分辨了,濃濃的奴氣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那公子的確生的不凡,天庭飽滿、目光炯炯,再配上一把扇子、一套衣服當?shù)蒙弦痪浞Q贊好俊的男子。余玉一都覺得這個人有自己六成帥。
這人吃飯也比常人優(yōu)雅,呃,也有可能是旁邊那些壯漢稱托了一下。正看著,“咕..咕”余玉一的肚子正不合時宜的叫出了聲。余玉一心中一緊暗道糟糕完了暴露了。
只見那篝火旁的秦桌身形一閃,便跨越十幾米的距離來到了余玉一的身旁,一腳就踩在了他的背上,頓時余玉一便感覺出氣困難、胸口劇痛。秦桌出手捏著余玉一的后頸一抬腿跳下大石幾步就帶著他來到了篝火旁。
秦桌一腳把余玉一踢跪在地上,自己也單膝下跪,“公子屬下辦事不利,請求責罰”。見縫插針的奴才立刻說道“公子,應該罰他們一月俸祿,讓他們漲漲記性,不然什么人都往里面放?!鼻刈揽此豁樠?,他當然也看他不順眼,于是抓住機會就插上倆針。
余玉一被抓住后頸后就不敢行動了,被秦桌一路拖著到了篝火旁跪下,一路上溪邊全是大大小小的鵝卵石,被拖了十幾米,余玉一腿上有些部位便破了皮,鮮血開始滲出來。
“你是什么人?”那公子打量了余玉一便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