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沈新煥驚呼著摸向了自己的褲兜,那里放著他的手機(jī)。
自從在貨車那時,沈新煥就把沒有信號的手機(jī)塞兜里沒有再管了,然而在這生死關(guān)頭它卻響了起來!
這可真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p> 屋外的西裝男立刻鎖定了木屋,他的一雙赤瞳也因為即將進(jìn)行獵殺而在雨中格外的鮮亮。
西裝男邁開步子沖了過來,但屋內(nèi)一支弩箭也立刻破窗而出,直接射中了西裝男的腿。
猛地失去支持力的西裝男立刻撲倒在了地上的水坑里,顯得狼狽不堪。
屋內(nèi),林冬雪拉開折疊手弩的弓弦,受傷的左手艱難地從弩套側(cè)取出弩箭。
疼痛使林冬雪眉頭緊鎖,但是她必須抓緊時間,不能等那個西裝男依靠自愈力恢復(fù)那條腿。
因為一但讓他近了身,一切就完了。
另一邊的沈新煥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jī),一看居然是宋明打過來的,他哭笑不得,終于這種時候想起了自己嗎?
沈新煥摁滅了手機(jī),再次緊握住木棍,準(zhǔn)備著與西裝男貼身近戰(zhàn)。
“喂,林冬雪,十分抱歉啊。”沈新煥臉色很難看地說。
“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有什么用了吧……”林冬雪看也不看一眼沈新煥說,“我只是不想和你死在這里啊?!?p> “吶,那就如你所愿,我們都別死了啊。”沈新煥看著西裝男說,“你那把短刀是不是可以真正殺死血族?”
林冬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再次舉起折疊手弩,一但西裝男從地上爬起來,就立刻朝西裝男的腿部或眼睛附近射擊來使西裝男喪失行動能力。
但是這也維持不了多久,因為林冬雪此刻手中只有最后一支弩箭了。
“嗯,是啊,”林冬雪回答,“這個刺刀的金屬比例里銀金屬的含量達(dá)到60%,是很有效殺死血族的武器,很古老的獵人技術(shù)了,怎么了,你還打算讓我去近身格斗嗎?”
“不,我去?!?p> 沈新煥很認(rèn)真地說,“你在這里支援我,我過去捅他一刀,就這樣?!?p> 林冬雪看了沈新煥一眼,又移開目光,說了句:“憨批。”
沈新煥一怔,隨即說:“什么憨批?我很認(rèn)真的好嗎!”
“沈新煥!你最好自己出來,等我宰了這個獵人我們就走!”屋外,西裝男再次咆哮著站了起來。
“來試試??!”林冬雪回應(yīng),喊完手中的折疊手弩也射出了最后一支弩箭。
屋外,西裝男沒有了阻礙后站在原地,身體自愈發(fā)出的白煙在雨中清晰可見。
“沒有時間了,他的目標(biāo)是我,”沈新煥解釋說,一邊抓緊了木棍,“只要我引開他就好了?!?p> “得了吧,我是獵人還是你是獵人???”林冬雪無力地將折疊手弩收了起來,順手從腿部刀套里拔出了那把刺刀。
沈新煥向前一步,攔住林冬雪說:“他對你是不會手軟的,跟在我后面?!?p> “夠了沈新煥,我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足以對付他,至于你,過會兒就給我沒命地跑,絕對不能跟他們走?!绷侄├渎暶?。
沈新煥無言,看著林冬雪,她的傷口在剛才持續(xù)的射擊姿勢中又開始流血了,但林冬雪依然將沈新煥護(hù)在身后。
“明明都自己都已經(jīng)傷成這樣了,還要去護(hù)著一個陌生人?!鄙蛐聼ㄕf了一句后看向了林冬雪。
林冬雪聽到后神情復(fù)雜地瞥了眼沈新煥又立刻收回目光盯著前面說:“你在瞎說什么?。课摇疫@不是為你。”
“得了吧,傲嬌活的很累的?!?p> 沈新煥笑著說,然后突然一箭步向前假裝撞向了林冬雪,后者被突然而來的襲擊嚇了一跳,順勢朝后倒去。
可就當(dāng)林冬雪要摔倒時,沈新煥又迅速將林冬雪拉住,同時奪走她手里的刺刀。
“你在干什么!快還給我!”林冬雪怒問。
“他的目標(biāo)是我,一但我引開他,你就要跑。”沈新煥回答著,然后從窗口跳了出去左手木棍,右手刺刀的直沖向西裝男。
西裝男依然滿身泥濘的站在原地,冷眼看著沈新煥,說:“你又要干嘛?別在這跟我耗時間了,給我讓開,等我扭斷了那家伙的脖子我們就走?!?p> 沈新煥沒有回復(fù)直接靠近西裝男抬起木棍就朝西裝男肩上一棍子,西裝男被打地一個仄歪,滿臉震驚的看著沈新煥,說:“你————”
不等西裝男說完,沈新煥又是幾木棍劈頭蓋臉的敲向西裝男的腦袋。
西裝男挨了兩下左右后,一把握住了木棍,順手甩到了一邊,又抬起腳一腳踹倒沈新煥。
“別給我敬酒不吃吃罰酒!”西裝男瞪了下沈新煥,開始朝林冬雪走去。
林冬雪從屋內(nèi)出來站在外面的臺階上,彈出手臂輔助裝備上的麻醉射擊器打算支援沈新煥,而沈新煥卻再次從西裝男身后撲了上來高舉起刺刀就朝西裝男后頸刺下。
西裝男敏銳的感官立刻感知到了沈新煥,瞬間轉(zhuǎn)身一把握住了沈新煥舉在空中的手。
“沈新煥!”林冬雪急忙之際喊出,同時彈指牽動射擊器射出一枚麻醉針,不過因為距離的問題,麻醉針從西裝男身邊劃過。
“呵,看啊,你怎么也救不了她了?!蔽餮b男瞟了一眼釘在身邊樹身上的麻醉針,舔了舔尖牙嘲諷沈新煥說。
沈新煥冷著臉,說:“你知道嗎,我真的忍你好久了,從你殺掉的那支突擊隊開始?!?p> “那又能怎樣呢沈新煥,你現(xiàn)在還不是被我控制?。磕憔瓦@點能耐啊沈新煥!”西裝男說到。
“是啊,我就這點能耐……”沈新煥幽幽地說完這句話后,突然握著刺刀但被西裝男控制住的手松開了,手中的刺刀也掉落。
“嗯,這就對了嘛,你————”西裝男以為沈新煥認(rèn)慫了,滿意地說。
但說到一半,長年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突然讓他感覺沈新煥身上散發(fā)出的,并不是以前他所擊敗的對手所帶有的失敗的氣息,反而是一種……槽糕!
西裝男想到一半突然赤瞳放大了,只見沈新煥沒有被控制住地另一只手突然伸出,剛好就接住了從空中掉落下來的那把刺刀!
西裝男連忙松開沈新煥的手準(zhǔn)備后退,但來不及了,沈新煥的另一只手接住刺刀后一轉(zhuǎn)刀鋒,反手就刺入了西裝男的胸口。
西裝男慘叫一聲連忙后退,胸口的創(chuàng)傷使他不得跪倒在地。
沈新煥立刻上前進(jìn)行補刀,西裝男此時卻進(jìn)行反撲,突然抬起來頭,赤瞳所蘊含的神秘力量使周圍出現(xiàn)似無形空氣尖刺,直接穿透了沈新煥的肩!
強大的沖擊力將沈新煥帶倒,沈新煥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雖然傷口的大小就像是普通的刀傷,但傷口的感覺卻是十分的冰涼,就像是被冰錐刺穿了一樣,并且疼痛一直在持續(xù)。
西裝男爬了起來朝樹林深處跌跌撞撞地逃走,沈新煥忍著疼痛也連忙一翻身爬了起來。
他回頭看了眼林冬雪,林冬雪此刻也已經(jīng)因為傷口的裂開而跪在地上。
“待在這,我要去宰了那個王八蛋!”沈新煥喊了一句后立刻追了過去。
西裝男拖著傷口在樹林里逃竄,他能聽到了身后的沈新煥的聲音,于是故意放慢了腳步讓沈新煥追上自己。
沈新煥提著刺刀上前幾步突然感覺到了危險,因為他看見西裝男盯著自己腰部的赤瞳在陰暗的樹林里逐漸熄滅。
沈新煥心里一驚,連忙一側(cè)身躲在一棵樹后,他擔(dān)心又是那種空氣尖刺。
可是,半天沈新煥都沒有感到那種力量帶來的沖擊,他剛伸出頭想看看情況,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西裝男竟然不知何時就站在樹邊,沈新煥還沒有從腦子短路中恢復(fù)回來就被西裝男扯住衣領(lǐng)甩在了旁邊另一棵樹的樹身上,接著咳出一口血趴倒在了地上。
西裝男站直身體,露出猙獰的微笑,慢慢走近沈新煥,一腳將地上的刺刀踢到了一邊,說:“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沈新煥?”
沈新煥艱難地靠坐在樹下,回答:“能把你打成這樣,我也挺不錯的啊。”
西裝男上前一腳踹在沈新煥肩部的傷口處,兇狠地說:“你們這些人就只配當(dāng)作我們的食物,食物就該有食物的覺悟,干嘛還拿起刀子反抗呢?”
“啊,食物?”沈新煥因為疼痛瞇著眼,“在你沒殺死我之前,我就能夠宰了你,不就是「純血族」么,嗯?”
說著,沈新煥雙手托住踩著自己傷口處的腳試圖推開,自己的身體也準(zhǔn)備站起來。
西裝男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再次用力踩了下去,咆哮著說:“為什么?為什么!你快給我認(rèn)輸??!求我放過你??!??!”
沈新煥呲著牙,傷口被西裝男踩著擠出了汩汩的血,但卻依然在反抗西裝男,并且更加努力地要推開西裝男的腳。
西裝男的赤瞳與尖牙因為表情的扭曲顯得十分猙獰,他從沈新煥身上移開腳,笑著說:“好啊,你覺得自己很厲害是吧?行,那你的血液我就收下了。”
說著蹲下身,一只手掐住沈新煥的脖子,另一只手扯開沈新煥的衣領(lǐng),露出了尖牙。
沈新煥此刻意識有些渙散了,看來自己還是在劫難逃啊,不過也好,至少自己死前也窺探到了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一面。
就在這時,沈新煥感到有陣風(fēng)吹過。
西裝男原本要咬穿沈新煥脖子,但也猛然警醒,但為時已晚。
一個人從正對面的樹林里躥出,彎著胳膊,夾住了西裝男的脖子,這個人依靠沖過來時的沖擊力硬生生地將西裝男從沈新煥身邊扯走,西裝男被甩出去后重心不穩(wěn)的倒在幾步之外。
那個人站直了身體,沈新煥發(fā)現(xiàn),這人也穿著和林冬雪之前一樣的黑色連帽長風(fēng)衣,由于有風(fēng)衣的遮擋,看不清那人里面穿著什么,不過同樣背著一個背包和包著應(yīng)該是長刀的布套。
幾乎是西裝男被甩出去的同時,又有幾個同樣裝束的人從兩側(cè)的樹林里鉆出,不知不覺間,就聚集了五個這樣的人在這里。
沈新煥掙扎著想站起來,但他脖子上卻猛一涼,順著方向一看,一個穿著風(fēng)衣的男子將一把長刀正架在沈新煥的脖子上,說:“哎,別動?!?p>
土岐桔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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