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金丹境的渣渣
王八犢子竟然敢忽悠她玩!她不要面子的嗎?
口口聲聲蘇前輩,把她當傻子嗎!
蘇瑾白最煩的就是這種,表里不一,笑里藏刀的狗賊!
楚瑞喜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就已經(jīng)倒飛了出去,哐的一聲撞在了……空氣上?
本該什么都沒有的樹叢中,竟然隱隱出現(xiàn)一塊石頭,石頭有三人高,十丈寬,徹底擋住了前方的視線,只隱隱約約看見叢林茂密。
又見楚瑞喜已經(jīng)倒在了石頭腳下,石頭上還有他鮮明的血跡。
蘇瑾白瞇了瞇眼,按道理說她這一腳的力量,不至于讓楚瑞喜這么慘,畢竟她不能使用靈力。
但是楚瑞喜偏偏撞在了人家宗門的防御罩上,被宗門設置的陣法攻擊,才慘不忍睹。
石頭的最上方,突然出現(xiàn)一個年輕男子,穿著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但是……
可能是高處有風,此人衣決飄飄,貌似潘安,竟然隱隱有些仙氣!
當真是……好裝逼!
“你是誰?”蘇瑾白無視了鬼哭狼嚎的楚瑞喜,看向了和石頭一起出現(xiàn)的年輕男子。
“咦?又有客人到訪?!蹦贻p男子從石頭上跳了下來,目光灼灼的看著蘇瑾白。
蘇瑾白:“……”
這興奮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正常的宗門看到有人闖入,不該生氣質(zhì)問嗎?
“我乃天一宗的宗主?!蹦凶虞p輕咳了一聲,裝作很正經(jīng)的樣子。
“哦。”蘇瑾白嘴角抽了抽。
怪不得楚瑞喜說這個宗門落魄,這宗主才金丹期……
還跟怪蜀黍一樣。
楚瑞喜瞪大了眼睛,就是這個家伙騙了他兩個弟弟。
落到蘇前輩手里,也是他咎由自取。
“我乃崖祿江,不知尊者前來,所謂何事?”年輕的宗主眼睛里也只有蘇瑾白。
他語氣里滿是恭敬和狗腿,甚至兩眼放光,蘇瑾白可是妥妥的大乘期,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金錢的味道。
“鴨……鴨綠江?”
蘇瑾白嘴角抽了抽,還有人叫這名字的??
“正是在下?!毖碌摻c了點頭,笑容可親。
蘇瑾白剛要說話,就只聽噗通一聲,楚瑞喜的兩個弟弟應聲倒地。
蘇瑾白也愣了,瞬間兩人就沒了生命氣息。
剛剛雖然看上去有些癡呆,也只會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但是還是喘氣的,現(xiàn)在說死就死了?
因為這宗門有點玄乎?
蘇瑾白不由得站到了白逍遙面前,將自己哥哥死死地護在身后,并且一直盯著他的變化。
蘇瑾白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白逍遙身上。
楚瑞喜依舊倒在地上,但是掩蓋不了他的憤怒,匍匐靠近兩個沒有了氣息的弟弟。
額頭上青筋暴起,快速的吞下了一枚丹藥,瞬間就滿血站起來。
悲傷讓他生不如死,痛苦吞噬了他的理智。
“是你!”楚瑞喜抱起兩個弟弟,確定他們面色已經(jīng)變成青灰色,沒有了任何生命氣息,雙目赤紅的盯著年輕的宗主,怒吼:“是你殺了我弟弟們!”
“他們的腦子早就被人挖走了?!毖碌摻瓍s不以為然,輕嗤一聲,直接就道破了真相。
話說的輕飄飄的,好似根本不認識這兩個年輕人一般。
蘇瑾白瞇了瞇眼,崖祿江拿了錢不認人的做法,像極了睡完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
而且現(xiàn)在他還有可能傷害過白逍遙,蘇瑾白觀感更加不好。
“怎么可能!”楚瑞喜抓狂似地錘著地面,明明兩個弟弟剛剛還活生生的在他的面前!
“你且看?!毖碌摻瓏@了口氣,很嫌棄的樣子靠近。
直接一掌拍開了弟弟們的腦袋瓜,腦殼竟然整齊的斷裂,掉落在地上的部分如同一個水瓢。
蘇瑾白閉上了眼睛。
大腦自動給白骨森森的腦殼打了馬賽克。
“好你個騙子,你竟然敢當著蘇前輩的面?zhèn)ξ业牡艿埽 背鹣膊桓蚁嘈抛约簝蓚€弟弟就在自己面前活生生被人開瓢了。
楚瑞喜憤怒到抓狂,但是他也明白,就算是抵上他的全部身家性命,也不可能是這天一宗宗主的對手。
所以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蘇瑾白身上。
當你是一個小垃圾的時候,別人卻打著你的名聲胡作非為,是什么樣的體驗?
蘇瑾白想要搞清楚白逍遙受傷的真相,但是崖祿江面對白逍遙,甚至和楚瑞喜的弟弟都面無愧色,只是那種不屑一顧讓人很不舒服。
“前輩……”楚瑞喜依舊跪在地上,絕望的呼喊,“你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p> “都已經(jīng)生蛆了,不是今天死的?!碧K瑾白就算是再傻再瞎也看得出來。
腦殼里已經(jīng)爬滿了白花花的蠕蟲,隱隱還有一些要發(fā)霉的樣子。
可奇特的就是這障眼法,竟然能讓死了兩天的人,如行尸走肉一般,在眾人面前晃悠。
蘇瑾白看不出來,怪她不能使用靈力,可是今日那酒館里也有不少人,甚至王井南都沒看出來。
“障眼法騙得了你,可騙不了這位尊者?!毖碌摻訔壍脑诔鹣苍谝路喜亮瞬潦?,又回到了石頭上。
蘇瑾白看著崖祿江狗腿的表情什么話都沒有說。
她還真被這障眼法忽悠了!
蘇瑾白最擔心的還是白逍遙,三個人的情況沒什么差別,這兩人已經(jīng)死了,而且腦子被人挖走,那白逍遙……
“你還好意思說!昨天他們就在你這里,說不定就是你殺得!”楚瑞喜依舊紅著眼睛。
“啊呸!昨日是老子想救他們!誰知道他們跑的比兔子還快?”
“你胡說!”楚瑞喜不信崖祿江的說辭,就要跟他當堂對質(zhì)。
“這本該是他二位的機緣,誰想到他們交了寶物竟然半夜離去。”崖祿江很傷心的樣子,嘆了口氣。
蘇瑾白大跌眼鏡,合著這位還嫌棄上了?天材地寶不香嗎?
根據(jù)記憶,甜梅梅拿出手的,沒有一個不是好東西。
“你虐待他們!交了那么多寶貝,就讓他們住茅草屋。”楚瑞喜已經(jīng)恢復了理智,報仇要借蘇前輩的手。
“……”崖祿江閉上了嘴,現(xiàn)在的修真子弟,當真是一點苦都吃不得。
他們天一宗,會收連這點苦都吃不了的弟子嗎?
肯定不會。
心性不純,這點考驗都過不去。
是他們不夠格當天一宗的弟子,何必要怪他呢?
他收一些入門錢也是……應該的呀。
“我弟弟究竟是怎么死的?”楚瑞喜不可能放棄,“你今天如果說出個所以然,說的清清楚楚,說不定我們還會放過你?!?p> “不可說,不可說。”宗主嘴里說著不可,表情也是一臉高深莫測,但是袖子中露出來的小手,拇指和中指搓了搓。
“這什么意思?”楚瑞喜氣的發(fā)抖。
“要錢?!碧K瑾白看白癡一樣憋了他一眼,這意圖不夠明顯嗎?
“你還有臉要錢?”楚瑞喜立刻死死地盯住崖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