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葉覃說歡迎詩卡伊總裁上臺講話,而走上臺的是顧亦寒的時候,宋意舒才知道顧亦寒為什么在這里。
他竟然是詩卡伊幕后的總裁!
“大家好,歡迎大家通過初賽和面試來到這里,希望接下來為期一個月的培訓(xùn)我們一起努力......”
窗外的陽光打在顧亦寒的半邊身體,如同錫箔紙一般泛著暖光。
他站在講臺上侃侃而談,下邊坐的女人皆是一臉花癡地看著他,男人也對他投去仰慕的眼神。
這么年輕的總裁,還這么英俊,沒有人能忽視他的魅力。
顧亦寒講完后就率先離開了,引起了一群人不舍的惋惜聲。
只是顧亦寒走到門口時,突然扭頭朝著她們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視線很快就轉(zhuǎn)走,讓人來不及看清他在看誰。
“他在看誰???”
“看我看我,一定是在看我。”
“別自戀了,他其實看的是我!”女人們爭執(zhí)起哄,鬧作一團。
可是宋意舒知道他是在看她,因為他的眼神,幽深黑暗,讓她如芒在背。
接下來是幾個老師輪流講話,無非就是接下來的一個月大家互相關(guān)照的話。
就這樣一上午就過去了,到了飯點。
宋意舒和梁甜一起到了酒店餐廳,吃了自助。
“我以前就聽說詩卡伊的幕后總裁很年輕。”坐在她們前邊那一桌的女生小聲地討論道:“沒想到他還這么帥!”
“對,好想嫁給他,好想給他生猴子?!?p> “你拉倒吧,就他肯定有很多人追,能被他看上的該是多頂級的仙女啊?!?p> “哎,你說他這么帥,會不會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據(jù)我觀察,應(yīng)該沒有?!逼渲幸粋€短發(fā)女人一本正經(jīng)地摩挲著下巴道,好像很確定的模樣。
宋意舒聽到,耳朵也豎了起來,有些緊張地聽著,她為什么覺得顧亦寒沒結(jié)婚?
“為什么呀?”另一個女人也疑惑她為什么這么篤定。
“就是氣質(zhì)?!倍贪l(fā)女人若有所思道:“他沒有那種已婚男人的氣質(zhì),結(jié)婚和不結(jié)婚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可這種感覺又沒法形容,你懂我的意思吧?”
另一個女人搖頭,顯然是不信她的說辭,坦誠道:“不懂。”
“別不信呀,我感覺很準(zhǔn)的,總裁他肯定沒結(jié)婚,就算結(jié)婚了也只有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和他的妻子感情不好。”
感情不好?宋意舒不由看了那個背對著她的短發(fā)女生一眼,這都是能看出來的嗎?
不過她還是沒猜全,她和顧亦寒豈止是感情不好,顧亦寒簡直視她如洪水猛獸。
這邊的梁甜也聽了全程,聽到這里就興奮了,隔著一張桌子就和另一桌的兩個女生討論起來。
“那這樣說,我們還有希望?”
“什么希望?”
“其實我也不是因為總裁他帥氣又多金,我主要是今天聽他講話,簡直醍醐灌頂,對我有重塑人生的效果,為了報答他,我只好以身相許?!绷禾鹫0椭笱劬φf道。
周圍一圈人聽到的都被她逗笑了。
宋意舒也沒忍住跟著他們笑,梁甜紅著臉看她,“意舒,你也笑我!”
宋意舒輕咳了一聲,抿唇:“我不笑了。”梁甜這才滿意地樂呵呵地吃飯。
聽著他們一群人討論著顧亦寒,毫不掩飾地當(dāng)著她的面說要嫁給顧亦寒的話,這種感覺挺奇妙的。
只有她知道,顧亦寒結(jié)婚了,妻子是她。
雖然他不愛她,但是顧太太是她。
下午她們先上了一節(jié)珠寶鑒賞課,是妮卡帶著他們上的。
妮卡是如今全世界最有名的設(shè)計師之一,她幾乎把珠寶界的有名獎項拿了個大滿貫。
她講課的時候帶著法國人天性的浪漫和熱情,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在各種解析中穿插著一些幽默風(fēng)趣的外國段子,逗得人捧腹大笑。
一下午的時光也很快過去。
下課的時候,妮卡告訴大家,明天集訓(xùn)就正式開始了,希望他們耐得住辛苦,她還用蹩腳的中文說了一句中國的古詩。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p> 口音的可愛讓大家忍俊不禁,同時又對她口中的辛苦,既期待又畏懼。
和梁甜一起吃過晚餐之后,洗漱之后她就回房躺到了床上。
閉上眼睛后,腦子里全是昨天晚上顧亦寒冷漠的臉。
他說她想弄死她。
原來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這么很恨她了嗎?
今天第一天培訓(xùn),晚課下的早,她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都沒有睡著。
她打開燈,看了一眼放在床頭柜上的手表,才晚上十點左右,是有點早。
她再次關(guān)上燈,準(zhǔn)備再一次入睡,可這時門口卻突然傳來響動聲。
黑暗中,她猛然睜開眼睛,摩挲著要去開燈,門就啪嗒一聲開了。
“啊!”宋意舒嚇得尖叫起來,一道黑影快速靠近她,一把捂住她的嘴,“閉嘴!”
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還有深入骨髓的聲音。
“唔唔?!彼我馐嬷朗撬?,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去,但很快又提上去。
顧亦寒這么晚了來這里干嘛?
他還有那么大的一個顧氏要管,不可能和他們一起住在圣斯頓。
顧亦寒松開了他的手,宋意舒的嘴巴得了自由,結(jié)結(jié)巴巴問:“你怎么來,來這里了?”
她邊說邊摩挲著去開燈窗簾拉著,房間一點光亮也沒有,只剩一團黑,她都懷疑剛才顧亦寒是怎么準(zhǔn)確找到她還來堵住她的嘴。
她摸了兩下,不僅沒有摸到開關(guān),反而摸到顧亦寒滾燙起伏的胸膛。
宋意舒下意識地彈開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為什么不能來?”顧亦寒卻驀地出聲,聲音在暗夜里帶著極強的穿透性,“宋意舒,別忘了,作為你丈夫的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要離家一個月的消息呢?!?p> 他語氣平淡,聽上去冷冷清清的,宋意舒卻莫名聽出了陰鷙感。
他是在怪她沒有告訴他來參加培訓(xùn)的事,宋意舒囁嚅道:“可你不是知道了嗎?”
聞言,室內(nèi)的空氣都好像靜止了,宋意舒覺得連自己的呼吸都困難了幾分,一直沉默的顧亦寒終于短促地笑了一聲,“宋意舒,我有沒有告訴你要時刻記住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