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熟悉的味道讓她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在醫(yī)院。
是誰把她帶來的,是顧亦寒嗎?
她側(cè)目左顧右看,卻沒有看到一個人。
“你在找誰?”賀知舟從門口進來,笑著問。
原來是他把她送到醫(yī)院的,這也正常,畢竟警局是他的地盤,她斂眸,“沒找誰?!?p> 賀知舟想起她昏迷前叫的名字,笑笑,沒拆穿,“說說吧,怎么回事?”
宋意舒看他一眼,他攤手,“難道我不可以相信嗎?”
宋意舒覺得不可以相信這種詞對于他來說是一種侮辱,連忙搖了搖頭。
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賀知舟見怪不怪地掏了掏耳朵,“你們豪門的故事總是令我等平民咂舌。”
“你的案子是陳隊負責(zé)的,我會告訴他驗一下那把刀的指紋?!辟R知舟看著她的眼睛道。
宋意舒點頭,“謝謝。”
“應(yīng)該的?!?p> “賀警官,周局找你?!辈》康拈T被打開,一個男人對賀知舟說。
賀知舟起身,捋了一把額前的碎發(fā),“醫(yī)生說你的病有點麻煩,就是......”他說著想起什么,臉色微紅,含糊而過,“總之你要好好養(yǎng)著?!?p>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了。
他走的灑脫,宋意舒默默感謝他,她能感受到他的善良。
她在醫(yī)院里的幾天,為了讓病好慢點,常常把吃的藥偷偷地吐了,所以連著三天病都毫無起色。
但是一個短信讓她急了。
是喬藍心發(fā)過來的,很簡單的一句話。
“意舒,救我,我在青垣別墅,不要報警,你自己來。”
宋意舒一下子就慌了,是很久未聯(lián)系過她的喬藍心啊,她最好的朋友求救。
她什么也不顧了,收拾好衣服就要往外走,卻被看守的攔住。
她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還是重要的嫌疑人。
“我要見賀知舟?!彼龑词厮娜苏f。
“賀警官不在京城?!笨词氐娜苏f。
宋意舒看他那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她急得在原地團團轉(zhuǎn),又不敢擅自報警,若是可以報警,為什么喬藍心不直接報警呢?
她又想起了許喻安,問看守的人可不可以幫她找一下許喻安。
看守的人這幾日守著她,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一個人來看這個女人,生得好看的女人總能引起別人的惻隱之心,看守的人沒猶豫就答應(yīng)了。
許喻安來的時候,宋意舒正抱著手機看那條微信,一看到許喻安騰的一下站起來。
“許總,我沒有捅傷溫雪。”她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許喻安看了她一會兒,擰眉,然后在宋意舒期待的目光下點點頭。
宋意舒眼睛都亮了,“您相信我?”
許喻安笑笑,“我覺得作為你的上司,我還算了解你?!?p> “那我......”宋意舒滿懷期待地說,但剛說了兩個字就頓住,她想讓許喻安幫她出去,可是許喻安會幫嗎?
溫雪是他的妹妹,而她充其量只是他的一個下屬。
許喻安似是看穿她的想法,“你是想讓我?guī)湍???p> 宋意舒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但她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一切,她想出去,她渴望出去。
“我可以幫你,但我也實話跟你說了吧,溫雪她現(xiàn)在是我妹妹,我不會做危及她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不涉及溫雪,他就可以幫她。
宋意舒聞言不住地點頭,示意許喻安自己會聽話。
她什么也沒跟許喻安講,只是說自己想出去,有很急很急的事情。
許喻安出去了一趟,很快就回來,告訴她,“你可以去了?!?p> 宋意舒聞言深深對許喻安鞠了一躬,“謝謝?!?p> 然后她打開門一刻不停地走了。
她在醫(yī)院門口隨便上了一輛出租,報了地址后,就開始用手機不停地給喬藍心打電話,可次次都是無人接聽。
車子停了下來,她以為是到了可她打開車門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像是一家酒店。
宋意舒扭頭看向不知何時下車的出租車司機,“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用布捂住了嘴巴,有一種很奇怪的味道涌入鼻腔,她很快暈了過去。
她又一次中計了。
她有些害怕再一次醒來,也有可能她不會再醒來。
她是被涼水凍醒的,她倉皇起身,看到顧亦寒冷若冰霜的臉,以及他手中的玻璃水杯,很明顯,是他潑了她一杯冷水。
“宋意舒,你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鳖櫼嗪廁v地盯著她,眼睛里的冷光能將她吞噬。
“顧亦寒?!彼我馐嫦乱庾R地后退,他不是自己不要招惹他不會再管自己了嗎?
卻沒想到她退的時候碰到了人的身體的觸感,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光溜溜的什么也沒有穿。
她尖叫一聲,往旁邊看去,是同樣什么也沒穿的沈其朗!
他還在沉睡。
“醒醒,沈其朗,醒醒?!彼我馐鎿u晃著沈其朗的身體。
沈其朗迷茫地悠悠轉(zhuǎn)醒,看到宋意舒也是一愣,“嗯?意舒你怎么會在這里?”
宋意舒用被子捂緊自己,心沉了下去,連沈其朗都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丛谶@里,他們是被陷害的。
“顧亦寒,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們什么也沒有做?!彼我馐嫜鲱^看向顧亦寒,向他解釋。
沈其朗這才發(fā)現(xiàn)顧亦寒站在他們床頭,一副冷淡的模樣,火了。
“顧亦寒,你TM看到你老婆跟我躺一張床上,你就這么看著,你要有種就趕緊給她穿上衣服,去找到把我們倆個搞成這樣陷害我們的人。”
顧亦寒的目光移到沈其朗身上,他危險地笑笑,“是,你說的對,我確實不應(yīng)該無動于衷的看著,我就應(yīng)該弄死你。”
話語一落,暴風(fēng)雨般的拳頭就朝沈其朗的臉上落下,沈其朗沒穿衣服,只能躲在被子里,不能還手,不一會兒就被他打出了血。
“夠了,顧亦寒。”宋意舒出聲阻止,“你是要打死他嗎?”
可顧亦寒根本不聽,像是要把沈其朗打死一般的打他。
宋意舒知道她和沈其朗之間絕對沒有什么,就算有也是別人陷害的,她直覺上覺得是溫雪,說到底是她連累了沈其朗。
她側(cè)身,雙臂張開擋在沈其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