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過來的很快,給她檢查了一番,說她受了那么重的傷,頭部仍有淤血,所以才會失憶,至于她說的頭痛,可能是因為她想要強行想起什么,才造成的。
“聽到了嗎?想不起來不要勉強自己?!被舯b諶溫柔地說。
宋意舒的手撫著額頭,“可我什么也想不起來了?!?p> 霍眀諶拉開她的小手,緊緊地握住,“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p> 宋意舒看向他,男人的五官俊朗深邃,此時深情款款地看著她,墨色的雙眸就像深沉的大海,讓人能輕易淪陷。
她自然覺得這樣的容貌賞心悅目,忍不住的想要拿眼睛去看,但是卻找不到心動的感覺,“我們真的是情侶嗎?”
霍眀諶貼在褲縫處的手猛地收緊,“當然?!?p> 看著宋意舒探究的眼神,他啞聲道:“你不信我?”
男人的眉眼間都滿是失落,她連忙搖頭否認,“不,不是,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彼行┌没?,明明自醒來,已經(jīng)看到他對她那么溫柔,那么緊張,為什么還要懷疑他?
而且看他的樣貌,確實會是她喜歡的類型,雖然她不記得了,但是她能感覺到自己一定是一個顏控。
她岔開話題,“那我是誰?”
“你是我的女人?!被舯b諶想也不想地答。
宋意舒笑開,“別這樣,我說我的名字。”
“你叫宋意舒?!?p> “那我的家人呢?”宋意舒往四周看了看,不僅沒有親人來陪伴她,周圍連她的親人的痕跡都沒有。
“你從小被你的養(yǎng)母收養(yǎng),而她也在去年因病過世了。”
“我沒有親人了?!彼我馐娌恢趺戳耍牭金B(yǎng)母過世,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
霍眀諶心疼地看著她,一把將她揉進懷里,“我就是你的親人。”
宋意舒趴在他的胸膛,呼吸間盡是干凈好聞的清冽氣息,很舒服的感覺,但是......
記憶中的人好像不是這種味道。
記憶中的人?是誰?宋意舒突然冒出這個念頭,試圖去想?yún)s想不起來了。
她不著痕跡地從霍眀諶壞了退出來,“謝謝你。”
霍眀諶似是一點沒察覺她的抗拒,扶著她的肩膀,問她,“醫(y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我?guī)慊丶液貌缓???p> “嗯?!彼我馐纥c頭應(yīng)了。
說要出院回家,霍眀諶準備的特別快,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男人推著輪椅走進來,“霍總?!?p> “嗯。”霍眀諶沖他點點頭,示意他放下,然后彎腰抱起宋意舒,放進輪椅里。
宋意舒小聲對那個男人說謝謝,然后又對霍眀諶說:“也謝謝你呀?!?p> 她的聲音軟糯又俏皮,霍眀諶沒忍住偏頭一笑,來幫他們辦出院的護士都紅了臉,宋意舒感慨,自己的這個男朋友可屬實妖孽迷人。
對她還特別好,明明她自己都可以走,偏偏霍眀諶要拿輪椅推她。
出院以后,霍眀諶對宋意舒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常常把文件拿回家里辦公室,有時僅僅看著宋意舒都能發(fā)很長時間的呆。
宋意舒正在澆陽臺上的花,注意到霍眀諶熾熱的目光,走過去,伸出小手在他面前晃一晃,“想什么呢?”
霍眀諶仰頭,星眸深深地看著她,“想你?!闭f完他一把把她拉進懷里,讓宋意舒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就在你面前,有什么好想的,說,你是不是在想別的女人?”宋意舒難得的與他開玩笑,眉目間都是俏皮。
霍眀諶眸色漸沉,他有多久沒有見過宋意舒這個模樣了,他勾唇,“沒有別人,只有你?!?p> 他深情的模樣讓宋意舒一陣恍惚,霍眀諶看她睜著迷茫地大眼睛,沒控制住,吻上她的眼睛。
他溫柔的吻一路向下落在宋意舒的臉上,宋意舒的身體一瞬間緊繃起來,他是她的男朋友,她是他的女朋友,本不該拒絕,可當他的吻輾轉(zhuǎn)到她的唇部的時候,她卻條件反射地偏頭避開。
霍眀諶有一瞬間的錯愕,懷里的女人臉頰通紅,小鹿般的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他,“對不起,我......”她可能是還沒適應(yīng)這段關(guān)系吧,她想。
霍眀諶沖她微微搖了搖頭,“我明白?!彼粦?yīng)該這么著急,明知是假的,他還如此貪戀。
宋意舒看見霍眀諶的臉上浮現(xiàn)后悔和自責(zé),更加愧疚,他們是情侶,他那樣做理所應(yīng)當,她怎么可以躲開她,想到這里,她閉上眼,往霍眀諶的唇上撞。
霍眀諶卻偏頭躲開,他把頭埋進滿臉無措的宋意舒的頸側(cè),薄唇擦過她的皮膚,呼吸粗重,“不要勉強自己,我要等你心甘情愿。”
宋意舒心里感動,環(huán)著他脖子的手摟的更緊。
好一會兒,宋意舒才又問,“明諶,我之前沒有朋友嗎?”為什么她病了這么久,都沒有人來探望過她,就好像她除了霍眀諶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人,與世隔絕一般。
霍眀諶怔了一瞬,是他疏忽了。
“有,你有一個很好的朋友。”霍眀諶輕拍著女人的背,“因為你這次傷的太重,我希望你靜養(yǎng),所以沒讓她來看你,你要想見她,我明天讓她來?!?p> “好?!彼我馐孢珠_嘴笑得好看,她特別想見那個朋友,好似見到她就能找到一絲真實感。
而此時,另一邊卻是兵荒馬亂。
“顧亦寒,你到底把宋意舒弄哪去了?”許喻安臉色陰沉地質(zhì)問顧亦寒。
宋意舒已經(jīng)連續(xù)兩周沒有去公司了,到處都聯(lián)系不到她,他去了她家,也沒有見到她,而他見宋意舒的最后一面就是和她說的是她朋友家的房子的拆遷問題,還在電話里告訴她要親自去找顧亦寒,聯(lián)想顧亦寒對她不同尋常的態(tài)度,他不得不懷疑是顧亦寒把宋意舒軟禁起來。
“顧亦寒,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你要是個男人,你就應(yīng)該堂堂正正地選一個,而不是一邊讓小雪懷孕吊著她,一邊還為難強迫宋意舒,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將宋意舒軟禁起來了,你說你這樣做,對得起誰?”
許喻安越說越激動,真想揚起拳頭一拳錘到顧亦寒臉上,良好的修養(yǎng)卻阻止了他。
顧亦寒擰眉看著來他面前義憤填膺對他一番指責(zé)的男人,“你說那個女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