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萬兩黃金
羌人大漢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帶的玉牌,笑道:“這是某家在路上撿的,看著好看,才帶著的,你要喜歡,可以送你?!?p> 李庭岳嘆了口氣,這種話說出來就相當(dāng)于變相承認(rèn)了,不打起來就怪好。
他剛想讓大猛幾個兄弟躲起來,一個女子聲音從后堂響起。
“王虎住手。”
一個女子的聲音穿去李庭岳耳中,聲音有些柔弱,卻有著一絲倔強(qiáng)在里面。
尋著目光,李庭岳看到了一個披著狐裘的少女出現(xiàn)在眼前。
少女頂多只有十四五歲,長得瘦瘦小小的,小臉蒼白,卻非常有氣勢,一身貴衣。
栓子站在她身后對著李庭岳擠眉弄眼。
李庭岳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栓子雖然還是個實在孩子,卻比大猛要機(jī)靈的多,關(guān)鍵時刻還是能指望的。
見到少女出現(xiàn),護(hù)衛(wèi)們一起涌來,把她圍在中間。
羌人首領(lǐng)目光肆無忌憚的看著少女,嘴里嘖嘖有聲:“漂亮是漂亮,就是太瘦了,羌族女人要是長得你這樣,怕是嫁不出去?!?p> “你說什么!”
王虎大怒,抽刀就要撲上去,卻被少女再次阻止了。
“將軍此次來我大晉所為何事?”
少女神色平靜,毫不畏懼的看著對方侵略的目光,顯然也是大家族出身的子女。
“你知道我的身份?”
大漢驚訝,重新審視對面的少女,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在涼州安西軍中,誰不知道雷戈將軍的名字?!?p> 大漢點了點頭:“涼州刺史,安西軍將軍王袁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p> 提到自己父親,少女神色鄭重,語氣恭敬。
“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掌柜的,準(zhǔn)備客房,老子們要睡覺了?!?p> 雷戈不在看少女,對著李庭岳吼了一聲。
一個羌人走上去,把李庭岳像拎小雞一樣拎了出來,送到雷戈面前。
李庭岳笑的見牙不見眼,連連拱手,神態(tài)恭敬之極。
“幾位客官,房間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小二會為幾位帶路的?!?p> 說著,向栓子招了招手。
栓子一臉愁苦之色的走了過來,領(lǐng)著一眾羌人去了客房。
雷戈昂首挺胸的大步離去,看都不看那些憤怒的護(hù)衛(wèi)們。
自始至終,少女都神色從容,即使羌人離開也沒有出言阻攔,更是阻止自己的手下上前。
她的目光沒有去看羌人,而是看向了李庭岳。
在聽了栓子對房間各種新奇事物的介紹后,她對這家客棧的掌柜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好奇心。
總以為掌柜的是一個有著豐富經(jīng)驗的老人。
沒想到卻是一個看起來年紀(jì)不大的清秀少年,而且笑起來還挺好看。
“你就是掌柜的?”
少女身后的老婆子見李庭岳滿臉堆笑的目送羌人離開,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
卻不想剛才羌人在的時候,她嚇得頭都不敢抬,腿肚子都在發(fā)顫。
直到羌人離開,她才重新抬起了頭,身為大家族的自信才又重新回到她身上。
“這位客官有什么事嗎?”
李庭岳依舊滿臉笑容,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剛才被羌人提著如同小雞一樣的樣子。
“剛才的談話你也聽到了,我們是涼州王家的人……”
老婆子說完,本以為李庭岳會立刻露出恭敬的神色,或是嚇得癱軟在地上。
誰知對面的掌柜只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她,毫無反應(yīng),好像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果然是個鄉(xiāng)巴佬,泥腿子!”
連涼州王家都不知道,老婆子已經(jīng)認(rèn)定李庭岳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鱉。
“我想讓請掌柜的加入王家,說說吧,有什么條件?”
老婆子有些氣餒,見李庭岳不知道王家,也就失去了顯擺的必要。
“什么條件都可以嗎?”
李庭岳覺得這絕對是一個敲竹杠的好機(jī)會,尤其是這種送上門來。
“什么條件都可以,沒有什么東西是我王家拿不出來的?!?p> 老婆子的嘴很強(qiáng)勢,臉上是一種完全看不起李庭岳的架勢。
“真的什么條件都可以?,老人家可不要騙我?!?p> 李庭岳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
“你一個小掌柜,哪來那么多廢話,趕緊提條件?!?p> 老婆子怒了,還沒見過這么墨跡的人,尤其是李庭岳的態(tài)度,讓她極為不滿。
“那一萬兩黃金這個小條件怎么樣?”
李庭岳搓了搓手,滿臉期待的看著老婆子。
“咯咯……”
少女聽到李庭岳的話立刻咯咯的笑了起來,蒼白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紅暈。
老婆子呆住了,指著李庭岳,嘴里只是說著:“你……你……”
“您老人家不是說任何條件都可以嗎,一萬兩黃金應(yīng)該不是大問題吧!”
李庭岳一臉期待的看著老婆子,仿佛她真的能拿一萬兩黃金給自己一樣。
老婆子怒哼一聲,瞪了一眼正掩嘴偷笑的少女,袖子一甩,去了后院。
“哎!原來大戶人家也會騙人。”
李庭岳失望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想走。
“掌柜的請留步。”
少女叫住了要走的李庭岳。
“這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可以讓小二去做?!?p> 招手又把大猛叫了過來,
“小女子只想為剛才二婆的言語道歉,還請掌柜見諒?!?p> 少女說完,對著李庭岳行了一個福禮。
見少女行禮,李庭岳有些驚訝。
以她的身份,根本不用在乎這些,更不用向李庭岳說一些道歉的話。
看周圍那些無動于衷的護(hù)衛(wèi),好像對自家小姐做出如此的事一點也不感到奇怪。
一副習(xí)以為常的表情。
李庭岳知道這不是大戶人家的涵養(yǎng),而是這個女孩自身的品質(zhì)。
“小姐說笑了,小的就是一家客棧的掌柜,如何敢當(dāng)小姐的禮?!?p> 李庭岳對少女充滿了好感。
沒有大戶人家的傲氣,也沒有公主病,還很有擔(dān)當(dāng),是個不錯的女孩。
少女微微一笑,在護(hù)衛(wèi)的簇?fù)硐孪蚝笤鹤呷ァ?p> 李庭岳見少女走遠(yuǎn)了,嘴里無意識的嘟囔道:“臉色蒼白,腳步虛浮,身體瘦弱,難道是……有病?”
“誰有病呀?”
大猛一張滿是胡子的大臉湊到李庭岳面前,迷茫的看著他。
李庭岳惡心的轉(zhuǎn)過頭,不理他,邁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關(guān)上房門,插好門閂,來到衣柜前,伸手把衣柜向旁邊輕輕推開,露出了一扇門,里面竟然是一個夾層。
進(jìn)了門,重新把衣柜推回原位,李庭岳走了進(jìn)去。
這里并沒有其他東西,只有墻壁上鑲嵌的一個個圓筒,每一個圓筒上都有一個對應(yīng)的號碼。
李庭岳把耳朵貼在一個寫著十的圓筒上聽了聽,沒聽到動靜,接著去聽下一個。
一直聽到標(biāo)記著十五的圓筒,里面才傳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