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p> 一聲輕喚打破沉寂。
莫青和秦綠洲均不約而同抬了眸。
莫青收拾了心底的思緒,看向來人,露出一絲笑容:“葛戈?!?p> 那喚作葛戈的男人大步走來,對上秦綠洲的眼睛,愣了幾秒,隨之恢復清然。
莫青挽上葛戈的手,朝秦綠洲大方介紹:“這是我的未婚夫,葛戈。葛戈,他是..”
莫青想起來什么,問秦綠洲:“對了,我還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秦綠洲眸子還未從葛戈身上移開。
聽了莫青的話,眸子一沉:“你不說清楚的話,我是不會走的?!?p> 這話自然說給她聽。
莫青莞爾一笑:“你從我這兒打聽不到什么,你愿意候著就候著吧。葛戈,我們去外邊走走?!?p> 秦綠洲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苦澀的心底不是滋味。
到底是哪兒有問題,為什么她始終不肯說出真相。
莫青坐在沙丘上。
葛戈吹著愜意的風,望著她的側臉,張口想說點什么,終是苦笑著收回視線。
“你想問,我為什么躲著他,對吧?!蹦嗾f。
葛戈笑:“為什么,拿我做擋箭牌?!?p> 莫青知道,說他是她的未婚夫一事。
“恰好你來了?!蹦啻怪?,手里把玩著細沙。
恰好,解了她的尷尬。
也順便,斷了那人的念想。
“他,可不是個容易泄氣的人?!备鸶昊叵肽莻€人的模樣,即使面容憔悴也掩蓋不了那身氣宇非凡,也難怪,讓莫青深愛著。
“所以呢。”
“所以,你不會還要演個沙漠婚禮給他看吧?!备鸶甓核睦飬s在想,能讓心如止水的她還有如此情緒波動,也只能是她心底惦念的那人了。
“葛戈。”莫青神情憂傷。
“嗯?”
“我現(xiàn)在,丑了很多吧?!蹦嘧猿?。
“想什么呢,傻瓜。”葛戈故意摸了摸她的頭,想要點醒她:“總比你五歲的時候,剪得鍋蓋頭好看?!?p> 莫青和葛戈兩家是世交,二人打小就相識。
莫青五歲的時候剪了一個奇丑的鍋蓋頭,被七歲的葛戈嘲笑了兩個月。
想起這兒,莫青也是一笑。
“對了,你來這找我,什么事?!蹦鄦?。
“沒事就不能來看你了?”葛戈問得理所當然。
“你待幾天?”
“看你需要吧。”葛戈意有所指。
莫青一笑帶過,不說話。
晚上照例有篝火晚會。
莫青和葛戈坐在一起,抬眸,秦綠洲不知何時坐在了他倆對面。
莫青和秦綠洲隔著跳躍的篝火相望無言,竟不知藏了多少思緒。
葛戈望著他們的模樣,心里一陣酸澀。
那年,他見到病房里的她,滿臉纏著繃帶,繃帶上邊滲出了血。
她卻一點也不感疼痛,靜靜坐在病房的窗臺旁,眼睛凝望著窗外盛開的滿墻新葉,說:“才是春天,怎么卻如此寒冷?!?p> 他忍住眼淚,笑:“放心,我會想盡一切辦法,醫(yī)治好你的臉。”
她回眸,眼睛眨得分外好看:“就算這樣,也一切都回不去了?!?p> 他以為,她會想不開,甚至尋短見。
誰知她聽言,笑著聲說:“我死了,能如誰的意?我才不會這么傻,你說過,要把我整得比韓國第一美女還漂亮,可別食言就行。”
確實,莫青比他想象的要堅強。
只是,在那之后,卻很少再見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