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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魔女降世

  信是左青煬截下了,而非阿衾不肯回他。段承瑞正處在一種悲喜交加的情緒里,聞言,眉眼落寞地問了句:“我曾寫給你許多信,阿衾一點都不知道嗎?”

  蕭衾坐下來,淡淡看了眼沉默的左青煬,在他動了動唇似乎想要開口的時候,不容置疑地說道:“先去忙吧?!?p>  左青煬愣了一瞬,魂不守舍地點了點頭。

  未等恭親王開始訴衷情,蕭衾一句話便將他打入了地獄:“孤不會拋下他的。最艱難之時,左青煬一直陪在孤的身邊?!?p>  段承瑞感到如墜冰窟,他用力地緊攥起拳,喃喃問道:“那我呢?阿衾,相依為命的那些年你已經(jīng)忘了嗎?我也曾陪你共苦過那么些年,到了如今,你卻要任由我一個人苦過余生?”

  見她像是無動于衷的模樣,段承瑞簡直要絕望,他強忍著崩潰,卻還是淚盈于睫道:“他連我的信都要攔下……阿衾,若不是那日藏山寺得遇,我會在齊國等你一句回話等到死的啊……”

  “段淮,別這樣?!笔掫酪娝谷宦淞藴I,再硬的心也猝不及防被燙到一下。她下意識伸手想去拭他的眼淚,段承瑞卻抓住她的手撲抱了上來。

  “我不在乎你身邊是誰,我只要你。”姿態(tài)低到了塵埃里。

  *

  從公主到帝王,無論蕭衾是何種身份,左青煬骨子里偏執(zhí)的占有欲從不曾改變,但他愛得實在太過卑微。

  明明做盡可恨事,卻還是叫人覺得他可憐。那么在乎他的殿下,這份愛意卻永遠(yuǎn)不被所愛接納,也正因如此,才造就了他多疑且不安的行事作風(fēng)。

  蕭衾和段承瑞單獨待在一起,他便會不斷揣測他們都說了些什么。想來想去,無非是舊情復(fù)燃和破鏡重圓。

  于是他便瘋了。

  他夜?jié)撁鞴鈱m,錮君王于身下。味道奇異的熏香在殿內(nèi)織出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夢網(wǎng),榻間天子青絲散落,眼尾殷紅,而年輕男人寬肩窄腰,身體力行。

  “殿下……你固然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喜歡我,可身體上的喜愛是騙不了人的。”寂靜而旖旎的夜色里,有男人迷醉的聲音低低響起。

  美夢如春風(fēng),醒來卻是寒冬。

  外面天色還很黑,蕭衾卻清醒得沒了半分睡意。她側(cè)著頭,屈膝靠坐在床榻內(nèi)側(cè),散亂青絲半遮住了玉容,纖白手臂輕搭在膝上,長久地沉默無言。

  “殿下,我不后悔……”男人的話剛出口,蕭衾反手便甩了他一巴掌,冷冷斥道:“閉嘴!”

  左青煬臉上的表情凍結(jié)了片刻,而后他臉上現(xiàn)出了猙獰又痛苦的神色——他的殿下蒼白面容上,滿是他已經(jīng)許久未曾見過的反感和厭倦。

  身體還有些難言的酸痛,蕭衾倦怠地閉了閉鳳眸,淡淡開口:“滾下去。”

  這句話沒什么情緒,卻任誰都聽得出來份量極重。

  也許是恐慌過了頭,左青煬像只失控的野獸一樣,忽然撲過去一把將蕭衾推倒在榻上,雙手捧住她的臉胡亂地親吻:“我可以為你去死……殿下,我能為你去死啊……”

  “那你就去死!”蕭衾猛然喝道。

  “可我不想死!”左青煬卻啞聲低低笑了,聲音隱隱有些癲狂的意味,他狠聲問道:“我在你身邊那么多年,難道反倒要眼睜睜看你和那個人重修舊好嗎?!”

  “絕不可能?!彼蛔忠活D,泣血般定論。

  須臾,男人臉上有什么濕濕的東西沾在了她唇角,微咸、滾燙。“從惠后走,四年了,我在你身邊這么多年,你還是最愛他。明明是我先來的……”

  他哭得像個孩子一樣,彷徨無助,又委屈絕望。她的心里有另一個人,他躺在她旁邊,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掐死她,但是這個念頭一出,他想殺死的卻只有竟敢這樣想的自己。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瘋得不成人樣?!笔掫肋@樣厲聲說著,卻只覺得喉間發(fā)哽。

  她這時候竟也覺出些悲哀來,不知是為了自己到如今還是只有疼沒有愛,還是為了深困情海不能自已的兩個男人。

  人世間的情愛,不會給人安樂,只會叫人困擾。一團(tuán)亂麻的東西,看著都叫人心煩,所以她碰都不碰。

  可怎么偏偏有人被捆得七葷八素,還一門心思要往亂麻深處鉆呢?難道蕭鼎和惠后不曾恩愛?可最后唯有她手中的權(quán)勢長存。

  “天亮了以后就滾。”她靜靜開口說道,“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別再回來?!?p>  “殿下,我能再抱抱你嗎?”他抬起頭,滿臉是淚,神情可憐地問了一句。

  *

  第二天的早朝上,左青煬果真自請去鎮(zhèn)疆了。宣惠帝允準(zhǔn)了,并將諸多糧草裝車讓他帶往邊地。

  出發(fā)那日左青煬頻頻回望城頭,那里卻空無一人蹤跡。就在他即將收回目光的前一刻,卻見到了一襲深紫色錦服、愈發(fā)顯得雍容清貴的段承瑞。

  他站在高高的城墻上,居高臨下看著左青煬,好像是那座紫金之城的另一個主人。

  實際上段承瑞遠(yuǎn)不如左青煬所看到的那樣舒心自在,他在明光宮中,親眼見到左青煬過往存在過的種種痕跡,無一不讓他嫉妒中燒,五內(nèi)俱焚。

  他們之間有那么多記憶,是他無法知道的。就算左青煬如今已經(jīng)遠(yuǎn)走,可他和阿衾已經(jīng)無形中千絲萬縷地連在了一起。

  段承瑞不知道自己要用多長時間,才能徹底消除這些痕跡和聯(lián)系。

  不久,中秋節(jié)便到了。宮中張燈結(jié)彩,熱鬧非凡,宮外亦是煙火鼎盛,盛世太平。這讓段承瑞不由得憶起了,那年的萬壽節(jié)也是此般光景。

  蕭衾自然還是微服出宮來了,她還是更喜歡宮外。如同康平那年萬壽節(jié)一樣,段承瑞依舊走在她的身側(cè),只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牽住了蕭衾的手。

  盡管她并沒有回握住他。

  走過橋上時,舉目遠(yuǎn)眺,整條街燈火通明,流光溢彩,讓人眼花繚亂。

  地上各色花燈觀盡人間美景,天上滿月皎皎看盡世間百態(tài)。

  “月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倍纬腥疠p輕側(cè)頭,對身邊的人溫聲說道:“這是世間的常態(tài),可是阿衾,我卻想做那個例外?!?p>  蕭衾搖頭低笑:“貪心。”

  下了橋后,萬千人流中摩肩擦踵,段承瑞不知被何人撞到,微微踉蹌半步,這時一只手有力地扶住他的腰身,并把他往內(nèi)側(cè)拉了下。

  兩人攜手繼續(xù)漫步在街頭,走著走著,他忽然說了一句:“或許已經(jīng)是例外了。”

  原想他身居高位,她榮登鳳座,各自為政,天各一方。誰能想到還會有今日?雖不是最好,但也并非最壞。

  他的阿衾,比他想象的深情,也比他以為的冷漠。

  他們這一生起起落落,何種光景不曾見過。段承瑞早已經(jīng)學(xué)會知足,千帆過后,還能陪在她身邊已是幸事,其他的,只一句來日方長便足以自我安慰。

  遠(yuǎn)處有書生朗朗誦詩聲傳來,隱隱約約聽進(jìn)耳中,詞句繾綣多情——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不見白頭像偕老,只許與君共天明。

  

世有沉?xí)?/h3>

Ending[撒花][撒花].   作者本人大概有些情感缺失癥之類的怪病,所以縐出來的東西很多時候也沒有大家喜歡的甜甜的愛情,諸位多擔(dān)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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