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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為我黑化了

施主請自重

圣僧為我黑化了 荼微 3022 2020-09-12 09:42:11

  “小二,來兩間客房”

  沐筱沖店小二吆喝,那店小二掃了眼進(jìn)來的兩男一女,皆是手執(zhí)配劍,雖風(fēng)塵仆仆,卻也難掩周身不凡的氣度。

  店小二的動作肉眼可見的麻利了許多,連忙將他們引上樓,生怕將其怠慢了。

  將行李放到房間后,他們便下樓點(diǎn)了幾個小菜,趕了一上午的路,好不容易找著家客棧三人已是餓極,全然顧不著端什么名門正派的架子,對著桌上的美食一通風(fēng)卷殘云,但到底是大門派出身,三人雖吃得急,卻也不至于吃相狼狽。

  自那日下山后,歷練的弟子們便陸陸續(xù)續(xù)的分散開來,到最后也就只剩沐筱、肖昀、杜召南三人同行。

  不知不覺間他們離開繆清派已有小半個月,這一路上刬惡鋤奸,匡扶正義好不瀟灑快活,三人的關(guān)系也在這些日子的相扶相持中更親近了。

  杜召南悄悄看了眼正埋頭苦吃的兩人,眼疾手快的將盤中最后一只肥美的大雞腿叼在嘴里。

  “師姐,你”“師妹”兩道清越的聲音同時懊惱的響起,肖昀一張俊秀的臉氣鼓鼓的皺成一團(tuán),哀怨道:“師姐你怎么這樣,不是說好了誰搶到就是誰的嗎,你耍賴!”。

  杜召南聞言饒有興致拿著雞腿聞了聞,“耍賴怎么了,你還好意思說,每次搶吃的誰搶得過你,你說你這么瘦,怎么吃得這么多,我看我們那點(diǎn)銀子早晚被你吃光”說完裝出一臉擔(dān)憂的樣子還不忘啃著雞腿。

  肖昀有些心虛道:“我那是在長身體嘛”。

  說完又想到什么,又理直氣壯的拍案道:“師姐還好意思說我,每次一有賣武功秘籍的,師姐都要去湊熱鬧,這段時間以來咱們都被騙了多少銀子了!”。

  杜召南心虛的低下頭,不低頭還好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不妙,本來桌上就只空了雞腿那一盤菜,光顧著跟肖昀拌嘴,這才沒過一會兒,桌上的每盤菜都被掃了個精光。

  杜召南頓時下巴都要掉在桌案上了,沐師兄什么時候戰(zhàn)斗力變這么強(qiáng)悍了,都怪肖師弟這個吃貨,把沐師兄都給教壞了!

  沐筱笑得風(fēng)華絕代,“我吃好了,你們慢用!”,說完兔子似的溜沒了影兒,肖昀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干凈得有些可憐的盤子,眼睛瞪得溜圓。

  “沐師兄!”

  樓下客棧大廳傳來兩人憤怒的咆哮,沐筱腳下一個踉蹌,隨即加快了腳步,幾乎是沖進(jìn)房間里,三兩下將房門鎖緊才找回些安全感,后怕的拍拍胸脯,這倆人簡直太可怕了!

  ——————————————————-

  入了夜,三人早早各自回房休息,而杜召南這個武癡向來是個閑不住的,逮住點(diǎn)空閑就要練功。

  于是沐浴后,她捧著師父托二師姐給她的那本冊子如癡如醉的練了起來。

  這功法當(dāng)真玄妙,她練了不足半月便小有所成,曾經(jīng)怎么也突破不了的瓶頸也隨著這功法的研習(xí)頓開。

  但這功法實(shí)在晦澀難懂,她專研了這么久也不過參透了一兩頁而已,連整本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不過,僅參透一兩頁便有如此小成也著實(shí)令人驚喜,她甚至不敢想象如若她將整本都參透會是怎樣的光景,只怕到那時自己將會成為江湖上無人能敵的高高手!

  杜召南的心狂跳起來,心緒一時有些激動,原本順暢的氣息竟?jié)u漸紊亂起來,杜召南被迫停下功法的研習(xí),試著穩(wěn)住周身愈漸紊亂的氣息。

  看來這功法的好處越大,修習(xí)時更要小心警慎,必須完全傾注心神,如若不然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走火入魔甚至更嚴(yán)重的后果也未可知。

  颯颯~,窗外掠過幾道黑影,杜召南蹙起一雙秀致的彎月眉。

  此刻已是子時,平常人早就睡熟了,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杜召南拿起配劍便提氣運(yùn)起輕功悄然跟了上去。

  那幾個黑影輕功極好,如鬼魅般的身影在黑夜中自如的穿梭。

  直覺告訴她,這幾人絕不簡單,于是她一邊小心藏匿蹤跡,一邊仔細(xì)留意黑衣人的行蹤,一路緊緊跟著他們向西而行。

  這幾人行蹤詭譎神秘,并且極其警覺,所以在跟著他們?nèi)肓艘黄艿牧肿又?,她還是把人跟丟了。

  杜召南沮喪的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客棧,一回頭便正對上一張可怖至極的臉,那臉怒目圓睜,青面獠牙,臉上凹凸不平。

  饒是杜召南再膽大也被駭了一跳,那丑陋可怖的黑衣人眼疾手快的朝她脖子上一碰,杜召南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

  再睜開眼睛,入目的是鋪天蓋地的大紅色,渾身酸軟無力,應(yīng)當(dāng)是中了迷藥。

  她轉(zhuǎn)動眼珠四處打量,但被眼前的紅布罩了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再往下一看,杜召南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身著大紅鸞鳳喜服,頭上紅蓋頭上垂下的穗子蕩來蕩去,晃得她有些恍惚。

  老娘還沒當(dāng)上武林高手呢,這就成親了?不干,打死也不干!

  突然轎子停了,紅蓋頭被掀開,視野陡然開闊,杜召南不適應(yīng)的瞇起眼。

  她所乘的轎攆是一個敞開的竹編座椅,座椅兩邊架了兩根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的圓木,這轎攆由四個戴著黑色獠牙面具的男子抬著,前面領(lǐng)路的男子則戴著青紅相接的獠牙面具。

  原來昨晚她不是見到怪物了,而是這男子所戴的獠牙面具,杜召南恍然的想。

  他們所停之處像是祠堂,只不過那堂上供奉的是個獨(dú)角怪物,四肢奇長,形貌極似猢猻卻又頭上長角。

  正打量著這古怪的祠堂,那領(lǐng)路的男子不知從哪兒端了碗水過來,二話不說捏著杜召南的下巴就開始硬灌,嘴里還念叨著什么。

  “喝吧,喝了這神水,就好好伺候猖神大人!”

  杜召南渾身無力,反抗不得,只得死死咬住牙關(guān),恨恨地瞪著那人,見她不聽話,那人陡然加重了捏住杜召南下頷力道。

  那力道極大,像是要將杜召南的下頷捏碎,杜召南吃痛被迫松了牙關(guān),那碗中的水便如決堤般猛地往喉嚨里灌。

  那人灌完水,又跪在堂前的蒲團(tuán)上虔誠的祈拜,四個抬轎人也跟著跪拜。

  “猖神大人,我們將此女獻(xiàn)給您,求您保佑我們無災(zāi)無病,財運(yùn)亨通!”

  幾人跪拜完后就將她獨(dú)自留在祠堂離開了,那些人一走,那獨(dú)角怪物像后面就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那聲音回蕩在這無人的怪異祠堂里顯得尤為慎人。

  此刻正值黎明時刻,天邊魚肚也才剛剛翻白,這會兒地面的寒氣還未被陽光驅(qū)散,冷意一點(diǎn)點(diǎn)順著杜召南的脊背攀爬,靜謐中那越來越大的悉悉索索聲直讓她頭皮發(fā)麻。

  突然那聲音停了,杜召南剛要松一口氣,那怪物像后面陡然冒出幾個長得與那獨(dú)角像一般無二的怪物。

  杜召南嚇得差點(diǎn)又暈死過去,周身汗毛倒立,若不是身體軟麻無力,她早就跳起來尖叫了。

  逃又逃不了,叫又叫不出,她只能認(rèn)命,這么一想,她終于冷靜了些許。

  冷靜下來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這些怪物不還是戴得面具嗎!

  果然,世上哪有什么鬼,只有愛裝神弄鬼的人!

  那些人身上也不知抹了什么,臭不可言,杜召南被熏得頭腦發(fā)暈。

  幾人從那堂上跳下來,七手八腳的便要來摸她,杜召南心下一急,也不知哪來的力氣,隨手抓了個什么就往那些人身上招呼。

  “滾開”杜召南憤怒的吼道,那些人沒想到她中了迷藥還有力氣,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蠻力擊退。

  她隨手抓的是根半寸長的木棍,杜召南緊緊抓住木棍警戒的盯著那些人,但到底中了迷藥,剛剛爆發(fā)一陣蠻力,已是耗盡她所有的力氣,可這些人虎視眈眈,杜召南只得硬撐著才不至于倒下。

  其中一高壯之人敏銳的撲捉到杜召南因脫力而搖搖欲墜的動作,看出她只是虛張聲勢,趁其不備照著她的肩膀毫不留情的拍出一掌。

  杜召南無力反抗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拍飛,她以為自己會重重的摔在地上,卻沒想到被一只有力的手穩(wěn)穩(wěn)接住。

  她撐起頭去看,卻見接住她的是一名額心有金印的僧人,一張好看的臉上無悲無喜,一襲月白袍僧衣襯得他肌膚似玉,黎明過后的初陽為他周身鍍上一層金光,額上的金印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那些裝神弄鬼的人見了這僧人,還以為是見著了真佛,忙不迭的伏地跪拜。

  杜召南昏過去前想,她這輩子也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和尚!

  朦朧中,杜召南身體里像燃了一把火,躁熱不堪,熱得她口干舌燥。

  正心煩意亂間,恍然瞧見一顆水潤飽滿的櫻桃在眼前晃來晃去,她心中一喜便要撲過去咬一口解渴,可那櫻桃似與她作對般,她怎么咬也咬不到。

  口中干渴得緊,她瞅準(zhǔn)時機(jī)發(fā)了狠的撲過去,豈料那櫻桃動了動竟然說話了!

  “施主請自重!”

  杜召南樂了,心想:會說話的櫻桃,一定很好吃!于是仰了頭對著那櫻桃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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