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容看了看司馬穎,沉聲道:
“剛才確實有刺客,是已故長沙王的人來刺殺本宮,多虧了嬤嬤,才救了本宮一命?!?p> 眾人立馬往扶著羊獻容的嬤嬤看去,嬤嬤低頭,一臉謙遜的說:
“奴婢略懂些防備之術,保護皇后娘娘,是奴婢的職責?!?p> “已故長沙王的士兵?”
“長沙王的人居然刺殺皇后?”
“這到底這么回事?”
“莫非是長沙王身前授意的?”
羊獻容戴上了斗篷的帽子,擋住了大半張臉,看著外面說:
“諸位也是接到消息,長沙王勾結胡人,意圖謀反前來查看的嗎?”
“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司馬颙立馬詢問。
“眾位往外看看,就知道了?!?p> 司馬颙等人經(jīng)常上前走到城墻邊往城墻外一看,就見遠處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人,騎在馬上正在往這里極速前進。
根據(jù)旗幟上的花紋以及士兵的服飾顏色,身高,可以判斷出是羯人和羌族人。
人數(shù)至少十萬人。
眾人紛紛大驚,羊獻容看了眼眾人的反應,突然看了眼角落里存在感最低的司馬瑋。
“本宮作日接到消息,長沙王意圖謀反,果然,昨晚他就軟禁了眾位,為了大局,本宮配合他?!?p> “為了救眾位,本宮不得已,只好暗中下令,讓并州刺史宋丁云解決了他。”
司馬穎等人紛紛大驚,沒想到宋丁云居然皇后娘娘的人。
司馬瑋瞪大了眼睛看著羊獻容。
羊獻容感受著司馬瑋灼熱的視線,沒有理會他,繼續(xù)說:
“所以,宋丁云不是什么反賊,如果他是反賊,那本宮也是。”
司馬瑋立馬反駁:“可是,皇后娘娘,昨夜天降異像,金龍飛入長沙王王身體,說明長沙王可是天命所歸。”
“您如今說他意圖謀反,這可有些說不過去,他如今都是天命所歸了,可絲毫沒有必要謀反?!?p> “在說了,您如今說長沙王意圖謀反,而老天爺又說他是最合適的繼承人,派金龍現(xiàn)身為我等做指引。
皇后是覺得老天不對,您對嗎?”
眾人立馬盯著羊獻容,羊獻容淡淡的暼了一眼司馬瑋,繼續(xù)看著城外。
司馬瑋立馬發(fā)覺,自己這個二嫂,這個皇后娘娘,隱藏太深了。
以往,可不會有這種嚴厲帶著殺氣的眼神的。
“皇后娘娘,雖然你貴為皇后,但是,也不會,比天還對吧!”
司馬穎盯著羊獻容問道,其余人也盯著羊獻容。
但羊獻容就盯著城外,不回頭,眾人也不好強行讓她回頭,因此只能看到她帽子下的半張臉。
“眾位別慌?!?p> “阿蓉?!?p> 羊獻容話音剛落,一旁的一個穿著宮女衣服的女人立馬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半尺長的細棍子。
眾人只見宮女用火折子點了一下棍子的末端。
突然,沖天一道火光后,天空中出現(xiàn)了一條約三米余長活靈活現(xiàn)的五爪金龍。
金龍張大嘴巴在半空中盤旋了兩圈后,立馬往地面飛來,并且隨著距離地面越近,變得越來越小。
等到羊獻容頭頂時,金龍已經(jīng)只有筷子長了。
最后,金龍飛入羊獻容胸口消失不見。
司馬瑋等人一個個一臉震驚,金龍居然是從羊獻容宮女手里的木棍里放出來的。
“這……這……這……”
“皇后娘娘,您這是什么意思?”
司馬瑋結結巴巴的問道,余光看著遠處趕來的胡人,心里微微安定了一些。
“如各位所見,昨晚的一切,不過是長沙王乂自己搞出來的而已?!?p> “所謂天命所歸,金龍入體,不過是個煙花戲法而已?!?p> “剛才金龍也入本宮身體了,莫非,本宮也是天命所歸?”
羊獻容渾身散發(fā)著冷聲微微側身,斜暼這眾人。
司馬瑋立馬帶頭跪下:“原來一切都是長沙王乂自導自演的,多虧了皇后娘娘英名,不然就讓他得逞了?!?p> “皇后娘娘英名……”
“皇后娘娘英名……”
“英名到是不敢當,這都多虧了先皇留給皇上的暗衛(wèi)們?!?p> 羊獻容突然想起想起什么了一樣,突然看著司馬穎道:
“對了,成都王,皇上讓暗衛(wèi)把兵符給了并州刺史宋丁云。
如今你城外的幾十萬大軍,通通歸宋丁云差遣?!?p> “什么?”
司馬穎一下炸毛了,立馬站起來,“我的兵馬歸宋丁云差遣?”
“對?!?p> 羊獻容一副高冷的樣子,一個字也不多解釋。
司馬穎臉色像是調(diào)色盤一樣,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
司馬瑋等人以前還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臉色,也會有如此的豐富多彩。
不過一想到要是自己的幾十萬人手突然歸別人了,估計比他還炸毛……
“不對,皇后娘娘,皇上不是感染時疫已經(jīng)陷入昏迷了嗎?他何時吩咐暗衛(wèi)做的事情?”
司馬穎盯著羊獻容,心里突然有個可怕的猜想。
該不會是……皇上不是傻子吧?
其余人個個也都是疑心深重的人,紛紛看著羊獻容,想要知道答案。
“這個……本宮可就不知了,后宮不得干政,這點本宮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