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塔。
刺眼的雷霆不斷的從黑色鐵鏈上流轉(zhuǎn),然后滲透到陸云的身體里。
并不太強烈的疼痛感,在陸云看起來,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常雨的事情,在昨夜的時候徹底完成。
又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接下來,就只有實力的提升了。
只有實力提升,才能夠真正的在極烈殿站穩(wěn),真正的做成人人敬仰的大師兄。
只有實力提升,才有資格,接任六元殿的殿主之位。
雖然他還沒計劃,但保不準(zhǔn)哪個殿主倒霉,死在了外面呢?
他得做好接任殿主之位的準(zhǔn)備不是?
只有實力提升,他才能夠更好的在那些更強的弟子之中發(fā)揮,而不是和一群新入門的弟子,在這里浪費時間。
總之,陸云想要更進(jìn)一步,只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實力提升。
他現(xiàn)在有培元散,納元丹。
再加上自己這么多年修煉火修,并且已經(jīng)達(dá)到了五品涅槃境界的經(jīng)驗,其實已經(jīng)可以納元了。
而且很輕松。
但按照他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天賦來看,如果這時候納元,有些不正常。
所以,這幾日,他一邊在修行,一邊在尋找合適的理由。
但這個理由實在是難找。
“最好是有什么刺激才行,修行者受到強烈的刺激的時候,也可以毫無預(yù)兆的突破。”
陸云一邊繼續(xù)緩慢的以雷霆淬煉身體和丹田,一邊在心里暗暗的思量。
時間緩緩流逝。
一整日,便是在這般安靜的修煉以及思考之中度過。
天色逐漸的變暗,外面已經(jīng)是被夕陽染的有些暗紅,就連這天雷塔里面,也多了幾分昏暗。
陸云依舊是沒有想到任何辦法。
有些失落離開了天雷塔。
“那不是極烈殿的大師兄嗎?”
“什么大師兄,就是命好,如果不是徐明禮那貨莫名其妙當(dāng)上殿主,他能做大師兄?”
“你小聲點,人家畢竟是大師兄。”
“狗屁,我看啊,和他師父一樣,是個榆木腦袋,早晚被趕下來?!?p> “哎,不說這個了,你不是看上那小師妹了嗎?進(jìn)展怎么樣?”
“放心吧,那種蠢妞兒,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弄到手……”
陸云走出天雷塔大門的時候,聽到了一些比較刺耳的討論聲音。
關(guān)于師父,還有師妹的。
若是往常的話,他會假裝什么也沒有聽到,但今日,突然間有了一些主意。
停下腳步,陸云扭頭看向了那竊竊私語的兩個弟子。
一人身材高大,一個有點兒微胖。
臉龐上都是帶著那種富家子弟的驕縱,尤其是微胖的那人,臉上油膩膩的,像是常年都吃著山珍海味,被補的浮腫了起來。
走路一搖一晃的,看起來有點兒可笑。
“這兩個人……是哪的?”
陸云來天雷塔這種地方并沒有太久,對很多人都不熟悉。
這一胖一瘦兩個家伙,也沒什么印象。
不過沒有關(guān)系,只要能利用,就可以了。
“兩位師兄?!?p> 陸云整理了一下身上因為修煉而有些凌亂的弟子服,然后走到了正準(zhǔn)備離開天雷塔大門的兩名弟子面前,他拱了拱手,道,
“我剛剛聽到你們說的話了?!?p> “什么話?我們說什么了嗎?”
瘦高的弟子揣著明白裝糊涂,一臉的茫然,
“你聽錯了吧?”
倒是那胖胖的弟子有些不耐煩,想要說些什么,被瘦高的弟子給攔了下來。
“希望我聽錯了。”
陸云抬頭盯著兩人,臉龐上是很嚴(yán)厲的表情,低聲道,
“這輩子,我最重要的人就是師父和師妹,如果我再聽到有人背后詆毀,或者是打什么歪主意,我不會再容忍?!?p> “不管能不能打過,我都會拼命的?!?p> “請兩位好自為之?!?p> 說完,陸云也沒管這兩人茫然而且有些陰沉的臉色,轉(zhuǎn)身,朝著極烈殿的方向走去了。
“今天先做個鋪墊。”
陸云一邊走,一邊在心里計劃,
“讓人們先知道,師父和師妹在我心目之中的重要性,然后,下次,我再遇到有人說閑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動手了!”
“要找一個實力必我強一階的人動手,不會有危險,還能夠讓我借機(jī)納元?!?p> “完美的理由?!?p> 陸云臉上露出了一絲掩飾不住的得意笑容。
“以后還是注意點兒,別亂說話了?!?p> 眼看著陸云的身影消失,瘦高的弟子輕輕拽了拽微胖弟子的衣角。
小聲提醒。
這些日子陸云風(fēng)頭正盛,招惹了他并不明智。
“切,拼命又能怎么樣?他能打得過我嗎?一個真知境界的家伙?!?p> 微胖的弟子倒是并不怎么在意。
但嘴上這么說,他倒也沒有繼續(xù)和同伴接著討論關(guān)于徐明禮和花宛如的事情。
兩個人默默的走開了。
接下來的幾日,陸云一直很平靜。
每日正常的向徐明禮請安,正常的修煉,按部就班。
隨著這種苦修,他的身體以及丹田,對雷元素的容納能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
眼看著,便是已經(jīng)可以納元了。
他覺的也該開始自己之前的那個計劃了。
今日,天雷塔修行完畢之后,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等待著花宛如過來接自己。
今天他無論如何是要找個人動手的。
但如果沒有觀眾的話,那多少是有些效果不足。
于是,昨晚上,他便是約了花宛如,讓后者在修煉結(jié)束之后,來這里找自己。
約定的是兩人一起出去打打牙祭。
但其實,是要讓花宛如親眼看著,自己為了師父和她的名譽,在這里和別人拼命。
權(quán)當(dāng)是順手而為。
讓自己在花宛如心目中的地位,也更深刻一些。
而后者,也能夠給自己當(dāng)一個傳話筒,把今日發(fā)生的一切,都告知師父。
“人算不如天算,希望今日一切順利?!?p> 陸云心里思量著,然后看到那抹靚麗的身影伴隨著夕陽的余暉出現(xiàn),朝著天雷塔這邊兒走了過來。
今日的花宛如,因為陸云約她出門,特意換掉了往日里的弟子服。
穿的是自己從紅葉縣帶過來的衣服。
淡紫色的長裙,裙擺搖曳如紗,上身的短衫緊緊的把身子包裹起來,將那種凹凸有致映襯的誘人而嫵媚。
同時,她也特意涂抹了胭脂,染了紅唇。
一眼看過去,給人一種格外驚艷的感覺,尤其是在這幾乎很少有女弟子的天雷塔門口。
更就像是一朵盛開著的盛世嬌顏。
讓很多人都駐足停留。
包括那日口出狂言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