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要怎么做”
只有慕影寒沉著冷靜的問悠悠,他感覺悠悠能說出完工的話,那她一定有辦法來做這天方夜譚的事。
“開這兩個河道,我算過了,十萬兩白銀夠用了”
“還有,沿途各縣各鎮(zhèn)各村,每家每戶都出一個勞力,修各自管轄區(qū)內(nèi)的河道,這樣就可以早出干活,晚上能回家安歇”
“就算是每戶都出人,也不可能四個多月修好河道呀,人太少了”
“你怎知沒人?”
慕駿豪一說完,悠悠就懟著他反問。
“這沿途幾個縣城里,每戶出一人,滿打滿算也就萬大幾人,連兩萬人都不到,怎么修這河道,何況這還得開山,可不是說說話就能辦好的”
“那我想問問,京郊大營有多少人?”
“二十萬”
“那江南各州各府衙的守衛(wèi)軍,加起來有多少?”
“全算上有七八萬人左右”
“額…!,不對…~”
“你別想打京郊大營的主意,那可是要保護皇城的”
慕駿豪算著算著就知道了悠悠的意思,連忙出口制止。
“誰說了要你那二十萬人,就算是你想給,我還不想要呢!”
“成天放在那里好看,只吃不干的”
悠悠沒好氣的懟著慕駿豪,氣得慕駿豪直翻白眼。
這京郊大營在別人眼里那就是神兵,有大營在,那些有謀反心思的人,都得掂量掂量。
怎的在梅子姑娘眼里,大營里的人就成了吃閑飯的花瓶,氣死人了。
就在慕駿豪要反駁悠悠時,慕影寒直接說截胡話頭,順道還帶著給了慕駿豪一個你小心說話的威脅眼神。
“那你是什么想法?”
悠悠喝了口茶,然后慢慢悠悠的整了整,自己那無一點兒皺褶的衣袖,最后在五雙迫切的眼神下,發(fā)表了自己的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我要京郊大營里的那五萬工程兵”
悠悠早打聽好了,在京郊大營里,有一支具有特技的工程兵種,而這正是修河道要用的人才。
“還有各州各府衙的八萬人,加上各地百姓兩萬人,全加一起十五萬人,去修這兩個河道”
“你們說說這四個月能修這河道不?!!”
悠悠一臉拽拽的笑意,鄙視的看著,再一次被炸懵圈的幾個傻子。
“十五萬人??!,那得要多少地方住,多少銀錢吃喝呀!再加上挖河道的工料,十萬兩真的夠???”
平時蕭祁睿對于銀錢不怎么計較,可這會兒腦子轉(zhuǎn)的極快,把算盤打得啪啪響。
“我說夠就夠,不夠找我”
“給,這里面詳細的說明了人員的支配,還有各地負責的官員名單”
“至于財務分配及開山用料,技工都在這本冊子里了”
悠悠從懷里拿出了一本手寫冊子,遞給了慕影寒。
慕影寒打開粗略的看了幾下,然后驚訝的看著悠悠。
其它幾人見慕影寒露出千年難得一見的驚訝臉,都急忙的去看慕影寒手中的那本冊子。
“你們慢慢看,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我的建議可行,那就勞煩你把那一萬兩白銀換成銀票給我,好方便我攜帶”
悠悠對著慕影寒說完后,習慣性的拍了拍手,然后雙手一背,趾高氣昂的走出了書房。
留下一個聰明的慕影寒,和那幾個吵人的呆頭鵝在書房里研究。
悠悠很自信的走回房間,她能肯定那一萬兩白銀已到手了,要知道,她可是照著都江堰水利工程來做的,那可是水利工程的祖師爺。
到了晚上,悠悠的那本手寫冊子跟沙盤就出現(xiàn)在了御書房的大書桌上。
“好好好”
皇帝看了冊子后,高興得連說三個好。
“這么詳細的策劃,朕還是第一次見到,寒兒,你真是沒讓朕失望”
“看看,從規(guī)劃圖到工程用料,再到能工巧匠,還有財力分配,細致到每頓吃什么都寫得這么明細”
“真是個大才呀,寒兒,朕能見見你的這位幕僚嗎?”
“不能,你要是覺得可行,那我就先去安排了,這事不能再拖延了”
慕影寒一聽皇帝要見梅子,條件反射性的拒絕了,至于什么原因,他也說不上來。
“真不讓我見見?”
皇帝還在堅持,他真想看看慕影寒的意中人是什么樣的,每次只聽影七說,就是見不到人。
“我先走了”
慕影寒沒理皇帝的要求,直接甩袖走人了。
等慕影寒一回府,就見電侍衛(wèi)苦著一張臉,遞給了他一封信。
慕影寒接過,一見封面,他就知道是悠悠寫的,因為封面上畫了個大豬頭。
“王爺,梅子姑娘走了,說是讓把這個給你,還拿走了書房里的那根簫,說是什么利息”
電侍衛(wèi)苦哈著臉說完后,就快速的從慕影寒面前消失了。
因為他不想死,看著慕影寒那越來越黑的臉色,他就知道自家王爺已怒到了極點。
慕影寒怒氣沒處撒,就轉(zhuǎn)身,氣沖沖的來到南廂房。
打開門,看著里面悠悠用過的東西,都原封不動放置在各處,就好像是人沒離開一樣。
慕影寒頓時怒火就消失了一半,坐在悠悠平時喜歡坐的椅子上,慕影寒打開了那封豬頭信。
小赤佬
我有急事先走一步,那一萬兩銀票你先保管著,等完事了我再來取
慕影寒看完信后,心情立刻就好的不得了,咧著嘴,無聲的笑著。
心想,幸好沒把銀票給她,不然還不知道今生能不能再見到她。
兩天后,朝廷發(fā)出告示,江南準備大修水利工程,募捐拍賣會將在五天后進行,希望各界人士大力支持。
此消息一出,立刻轟動了整個京城,從虞國建國以來,就沒聽說過募捐拍賣會,這會兒聽到,好稀奇,也好期待五天后洪武門外的那場拍賣會。
“寒哥…~,寒哥…~,你怎么會想到這主意的”
人還在書房外,聲音早已傳到了書房里幾人的耳朵里。
等蕭祁睿一進書房,四道嫌棄的眼光就朝他瞪去。
“我…~,我…~???”
蕭祁睿讓他們瞪得結(jié)巴了起來,說真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這幾個人。
“你…~你們這都怎么了?”
蕭祁睿疑惑的看著屋子里臉色不好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