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來的東苓城?沒有別的類人朋友嗎?”圳問江炙閣,江炙閣撓撓下巴:“不是自己來的,那些人嘛,感覺就像是搭伙吃飯的?可以這么說?!?p> 锍嘴角上揚:“那看來關(guān)系一般咯!”江炙閣想著戚加鈺和堯河十平時的打鬧,抿嘴點點頭:“整天這個要殺那個,那個要打這個的,都不能用一般來形容。”
圳不想過多寒暄:“那你覺得非類人怎么樣?”
問題到了重點,江炙閣也知道他們想聽到什么答案,便說:“非類人?沒接觸過,不過我遇到過一個臭小子,剛見面就讓我出了丑!愚蠢還狂妄,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教訓(xùn)他!”
“正好?!憋匙叩浇碎w的面前,江炙閣看著他:“你們一直在問,也該到我了吧?”
“你有什么想問的?”
“不是問題,而是意見。”
“說來聽聽。”
“我要做主干?!?p> 锍和圳相視一眼,大笑出來,“哈哈哈哈!我喜歡你的狂妄!”锍說道。
江炙閣掏掏耳朵,不屑地說:“和某人比,我可是太謙虛了,你們要是找的他,丟的怕就是老大的位置咯。”
“簡單啊,強就可以了?!憋匙旖巧蠐P,锍還想著江炙閣會自己放棄,江炙閣將左手握拳,只伸出食指指著旁邊的墻,右手托住左手,同時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左手食指,指尖留著的空隙、左手指尖和墻,三點一線。
一發(fā)異術(shù)彈打進墻,只留下一個洞口,圳過去看,锍看著江炙閣:“就這?你要知道……”
“锍!”
圳叫停了锍,看向江炙閣的眼神不再輕蔑,嚴(yán)肅起來:“你跟我們?nèi)€地方。”
锍一臉難以置信:“為什么?。俊?p> 圳理都不理,直接帶路,江炙閣也吹吹指尖跟上,锍只好自己繞過去看,這才發(fā)現(xiàn),江炙閣看似簡單的一槍,實際穿透了三面墻。
喻林沒有把由京帶到由權(quán),而是叫來了趙尋和秦又鐸,三個人雖然坐著,但由京卻感受到了壓力。
“小子,不用緊張?!壁w尋看出了他的不自在,由京自己在心里想:“這三個人雖然看起來很兇,但他們都是非類人,我雖然加入了肅黑,但我也是非類人,既然都是非類人,那我……”
“我叫由京,我也是非類人?!?p> 這個自我介紹讓三個人有些想笑,喻林看著他:“我怎么記得,你是跟肅黑一起的呢?”
由京突然愣住,滿臉緊張的樣子讓秦又鐸笑出來:“哈哈哈!喻林!你看看你吶!給孩子嚇成了什么樣子?”
“我叫趙尋,這是喻林和秦又鐸叔叔,只要是非類人,我們就不是敵人,當(dāng)然,除非你做賊心虛。”
由京連忙擺手:“我行得正坐得直!”
“是嗎?那你為什么幫助肅黑?”喻林有些咄咄逼人,“是他們幫助我。”由京下意識反駁,而后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趙尋很釋然:“別裝了,在坤岫城我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們的行蹤了?!?p> 由京想了想:“他們不是肅黑?!?p> 秦又鐸搖搖頭:“你這小子嘴真硬吶!是被他們威脅了嗎?也是,肅黑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家伙怎么可能和非類人和平相處吶!”
“別胡說!”由京有些憤怒,三個人都被嚇到,由京自顧自地講述:“肅黑幫助百姓,不計較是非類人,在你們這里居然變成了殺人不眨眼,你們又不知道他們面對的是什么!如果他們留情,死得可不是他們!”
由京的反應(yīng)令三人感到意外,喻林放松了語氣:“那你說說,他們都干什么了?”
江炙閣跟著圳和锍來到了純類主干的聚集地,偌大的房間只有六人,他們看到被二人帶來的江炙閣,有些警惕:“他是誰?”
“他們是紳、凜、檸、桓、衛(wèi)和琛,這位是純類新主干,江炙閣先生?!憋辰榻B道。
江炙閣觀察著每一個人,然后有些疑惑:“咱們純類可是要干大事的!就這點人?”
名為檸的男人不屑笑道:“哈!真正的純類就這些人,剩下的不過是可以利用的笨蛋罷了!”
“檸,說那些干什么?”坐在沙發(fā)上的衛(wèi)瞪著檸。
檸嘻嘻笑:“嘻嘻,能被圳哥帶過來,你還覺得不可信?”
這么一說,沒有人再反駁。
銳墾賽邇?nèi)撕蛠四匣氐街髅?,佀南一開門就被堯河十靠在懷里,佀南還以為堯河十出了事,沒想到堯河十開口道:“佀啊,怎么回來的這么慢,我好無聊??!”
“那你下次跟我一起去好了,東苓城這么大,每次都要講道理真是太累了,你的‘復(fù)憶’應(yīng)該可以幫上忙。”
佀南說著,秋子晉連忙阻攔:“算了算了,你們都別去,雖說佀南講道理還是可以,但一開始他可是差點就殺人了!要不是柚姐在,估計TH聯(lián)盟再也無法樹立不戰(zhàn)的名分了?!?p> 佀南尷尬地笑,堯河十毫不在意,甚至一臉自豪地拍拍佀南:“不愧是我兄弟!”
聽完由京講述的三人有了各自的想法,趙尋摸摸下巴:“這么說來,肅黑動手完全是看個人罪行?。 ?p> “不然你以為真的有會幫非類人的類人嗎?”秦又鐸還是有些不屑。
喻林也有些動搖:“如此聽來,肅黑確實和大多數(shù)類人不一樣,而且他們沒有站在任何一方,還加入了禁戰(zhàn)的TH聯(lián)盟,或許……”
“那論觀的弟兄怎么辦?”
由京抬起頭:“論觀?我就是論觀的弟子啊。”
三人帶著由京見到一個男人,男人一眼就認(rèn)出了由京:“師弟?”
男人告訴喻林三人,由京不僅是論觀的弟子,還是楚道人最看重的那一個,“師弟,你來東苓城真是太好了!師父又教了你不少本領(lǐng)吧?剛好!讓那些類人見識一下你的本領(lǐng)!”
由京本想拒絕,但還沒等他說話,喻林就開了口:“既然都是自家人,那就回由權(quán)聊吧。”
由京進入了由權(quán),三人還是帶著他單獨進了一個房間,喻林說道:“既然你是論觀的弟子,在東苓城期間就不要說自己是肅黑了,人心渙散,對非類人也不行?!?p> “我本來也沒打算說,跟小堯叔他們說好了的,是你們一來就質(zhì)問我……”
“你師父,楚道人對他們的態(tài)度怎么樣?”趙尋問道,由京想了想:“當(dāng)時他們聊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感覺師父還是不喜歡他們?!?p> “聊過?”三人異口同聲,由京點點頭:“對啊。”
秦又鐸皺著眉頭:“從沒聽說有類人能活著從論觀里出來吶,他們不僅活著還聊過?”
由京被他說得連點頭都遲疑了一下。
“能讓楚道人改觀,看來,肅黑確實不一樣?!?p> 秦又鐸拍拍自己的禿腦瓜:“那這事到底怎么辦吶?這戰(zhàn)局……肅黑加入了TH,純類那邊知道嗎?”
由京搖搖頭:“根本就不知道肅黑來了,怎么可能知道加入TH?”
趙尋表態(tài):“論觀是給予非類人最大幫助的,看在論觀的面子上,如果純類解散,我們就休戰(zhàn)?!?p> “TH還真有本事,連肅黑都招攬得過來。”
“他們不知道。”由京一邊吃著糕點一邊說道,喻林看向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由京咽下嘴里的糕點:“意思就是,對于TH來說,主城的肅黑拒絕了他們的邀請,現(xiàn)在加入的,是一個叫六代一的、效仿禾木家族的不知名小組織?!?p> 趙尋笑了出來:“哈!還真是搞不懂這兩個少爺!”
因為喻林三人的命令,非類人暫時停止對類人的伏擊,而另一頭的純類陣營中,大部分人外出,江炙閣左聞聞右嗅嗅,衛(wèi)一臉嫌棄:“你屬狗的嗎?”
江炙閣沒有生氣,也沒有停下腳步,說道:“我可是為了錢來的,圳和锍告訴我這的錢比懸賞墻上加起來還多,我現(xiàn)在聞到了謊言的味道?!?p> “如果你把咖啡叫做謊言的話,會很奇怪的。”名叫琛的男人端著香氣逼人的咖啡走進來。
江炙閣沒有理他,皺起眉頭,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甚至擠了擠衛(wèi),衛(wèi)直接站起身來離開,巴不得離他遠(yuǎn)點,江炙閣自顧自地說:“這也太窮了吧?不高興,我還是去酒吧好了!”
“看你急的!”锍說著,手里拿著一袋子錢財,扔給江炙閣,江炙閣瞬間喜笑顏開,锍坐在他旁邊笑道:“這可只是冰山一角,等非類人都被除掉,帶領(lǐng)純類的我們就會是世界的掌控者,到時候金銀珠寶都不稀罕了!”
江炙閣翻看著錢財:“那還真是穩(wěn)賺不賠呢!”
外出的紳、凜和桓發(fā)現(xiàn)了避而不戰(zhàn)的非類人,但他們可沒打算留情,暴打、割肉、折磨致死、虐殺,而他們胡亂屠殺的后果,就是由權(quán)的應(yīng)戰(zhàn)。
喻林看著非類人的尸體咬牙切齒,秦又鐸葬了他們,趙尋對由京說:“你也看到了,就算有肅黑,就算有TH,這些該死的類人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改變?!?p> “既然他們宣戰(zhàn),那我們就應(yīng)戰(zhàn)!”
回到純類的紳三人還在炫耀自己的成就,江炙閣坐在旁邊默不作聲,锍回來打開了大門,眾人看向他:“怎么了?”
只見锍原本陰沉的臉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魚群自己上岸了~”
得知由權(quán)聚集,純類也從各處紛紛而至,戰(zhàn)爭從第一個類人被殺異陣標(biāo)記后開始了。
不知為何,圳并沒有使用異術(shù),只是手持雙槍,憑借靈活的體術(shù)躲避非類人和制異陣,兩把手槍照樣傷了不少非類人。
锍張大嘴巴釋放聲波,帶有異術(shù)的、刺耳的聲音讓非類人腦殼一顫,耳膜破裂,更有甚者,內(nèi)臟受損而亡。
靠近紳的非類人往往沒有施展的空間,一旦近距離,身體就會因為無力而癱軟,只能任人宰割。
桓同樣沒有使用異術(shù),手持長砍刀,誰擋殺誰,配上他令人驚悚的笑容,猶如死神在世。
衛(wèi)通體鍍鋼,拳拳重金屬,刀槍不入,只要沒有踩進制異陣?yán)?,他就是不死的存在?p> 檸的異術(shù)很不明顯,只有在他使用體術(shù)的時候才會顯現(xiàn),看似普通的一拳卻造成很大的傷害,就像寸勁一般突如其來。
凜最淡定,找到一處沒有制異陣的地方,就站在那一動不動,有人沖向他,他就抬起雙手,非類人的身上會“隨機”出現(xiàn)傷勢,最終因為疼痛而動作緩慢,被類人擊殺。
琛可以制造龍卷颶風(fēng),雙手在半空中輕輕揉動,小龍卷風(fēng)逐漸成型,非類人一個不注意,龍卷颶風(fēng)便形成,再無消除之力。
其余類人攻勢兇猛不用多說,非類人的強大倒是比較引人注意,除了論觀弟子們的抑制鐲、制異陣和殺異陣以外,體術(shù)強者不在少數(shù),有的類人在踩中制異陣的同時被非類人擊殺。
喻林三人更是兇猛,類人雖異術(shù)眾多,但都在靠近三人的時候毫無用武之地,遠(yuǎn)攻者劃傷喻林手臂的衣服,才看到,“他把制異陣紋在身上了!”
喻林左手從腰間拿出抑制鐲,右手持金屬卡尺,猶如砍刀一般將所有“障礙”視若無物,手快得很,類人一不注意就已被戴上了抑制鐲,再然后,縱然也躲不過其他非類人的擊殺。
趙尋的制異陣紋在脖子上,手持兩把匕首,他清楚的記著每一個非類人被害時身上的慘狀,如數(shù)奉還,揮動著的兩把匕首就像有生命一般,類人在他的刀下就像食材一樣無法抵抗。
還有秦又鐸,雙拳能敵四腳,他把衣服扯開,背后的制異陣紋樣引人注目,同時拳擊手的架勢一覽無遺,動起手來的他完全看不出平時的憨,體術(shù)似乎和江炙閣有得一拼。
而且非類人陣營中還有四個助陣的機器人,就是當(dāng)初肅黑“幫助”楚道人完成的那幾個。
雙方陣營打得熱火朝天,整個東苓城亂成一團,百姓無辜遭殃,TH聯(lián)盟分散各地阻止戰(zhàn)爭,銳墾賽邇則來到戰(zhàn)爭中心,直接面對純類八人和由權(quán)三人。
“邵陽,來!”鄧日對一個男人說道,男人幫助鄧日釋放白圈轉(zhuǎn)移掉類人的遠(yuǎn)程攻擊,在男人的幫助下,鄧日的白圈似乎變得沒有限制,可以是一個巨大的,也可以是多個小的。
佀柚碰一個“暫?!币粋€,秋子晉也是,用“心眼”定格住他們,如果有人趁人之危,那么就會有兩個中年男人處理,佀柚看著他們:“齊大哥、樊大哥,那些制異陣和殺異陣靠你們了?!?p> 二人點點頭,露胳膊挽袖子準(zhǔn)備大干一場。
“譚作、牧云曉,你們?nèi)Ω都冾惏?!在這混什么?”秋子晉對阻攔非類人的一男一女吼道。
女孩皺著眉頭對秋子晉說:“滾吶!我們也很忙的好吧?對付非類人可是有生命危險的!對吧譚作?”
叫譚作的男生點點頭,秋子晉氣得翻了個白眼,還得是佀柚過來:“譚、云曉,齊大哥那里類人比較多?!?p> 二人一改對秋子晉的厭惡嘴臉,異口同聲爽快地回答:“好嘞!”
二人跑到齊大哥身邊,牧云曉雙手釋放異術(shù),依稀可見的電流從她手里打出,譚作看準(zhǔn)那些類人,使用異術(shù)“聚散”將雷電凝聚起來。
“譚作!你小子瘋了嗎?”齊大哥一臉震驚,譚作壞笑道:“嚇嚇?biāo)麄兟?!”雷電在接觸類人的一瞬間分散開來,只是被電得麻痹,不然的話,面對那種強度的雷電,直穿胸膛,不過就是死罷了。
齊大哥的體術(shù)很好,沒有異術(shù),阻攔非類人剛剛好,只是總有類人礙手礙腳,甚至踩上殺異陣,這個時候樊大哥就會過來毀掉陣法,身為非類人的二人能成為銳墾賽邇干部,也就證明了TH的包容性。
雙方爭執(zhí)不下,TH能力有限,“太慢了吧?”隨著一聲嫌棄,六代一,換言說,肅黑登場了。
戚加鈺控制小黑小花直接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中間,陣營被分開,有類人要遠(yuǎn)程攻擊,抱著小句的程耀便控制巖石護盾立在中間,佀南和堯河十就站在小黑和小花的身上,戰(zhàn)局被迫停止了。
佀南叮囑堯河十:“姐不讓殺人?!眻蚝邮财沧欤骸爸览玻蔷拖炔粴⒖?!”
所有人都看著二人,堯河十本想讓佀南好好講道理,但沒想到幾乎是同時,純類八人和由權(quán)的四個機器人不約而同發(fā)起攻擊。
混在人群中的由京沒有說話,他知道他們可以,類人一方,江炙閣走出人群,锍大喊:“你不是想要錢嗎?殺光所有人,你就有數(shù)不過來的錢!”
“神系制衡、拓普系聲吶、自然系風(fēng)、體改系鋼化、基礎(chǔ)系突擊、神系斷、時間系回溯、拓普系麻痹,我沒數(shù)錯吧?”江炙閣數(shù)著手指,看似自言自語,衛(wèi)皺起眉頭:“喂!你什么意思?”
江炙閣沒有說話,只見堯河十和佀南從小黑小花身上跳下,異口同聲:“收到。”
程耀將小句交給戚加鈺,順便指出了由京的位置,戚加鈺點點頭便去找他,程耀看到那四個機器人,雙手釋放異術(shù),腳下的沙礫隨之而起,甚至將他托到半空中,而后于類人陣營接起江炙閣,二人站在非類人面前,直面機器人。
主力都被牽制,TH還在阻攔其余人,譚作東張西望:“哪個是柚姐的弟弟?”
秋子晉指著佀南:“那個那個?!?p> 牧云曉一臉花癡:“好帥啊!親上加親!我得把握機會!”
邵陽在看到二人的時候有些驚訝,站在原地愣了許久,心想:“主王?”
堯河十和佀南雖然二打八,可看起來絲毫不虛,出于不能殺人的克制,堯河十漸漸失去了耐心,畢竟除了左手“消除”,他的異術(shù)都不能隨心使用,他皺著眉頭,佀南看出了他的心事:“十,你去講道理吧?!?p> “講道理?我不要。”堯河十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佀南看著他:“如果不說服他們,這場不能殺人的戰(zhàn)爭可就沒完了,要不你留下,我去講?”
堯河十立馬搖頭:“算了算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