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說,我們肅黑這次是分開行動,但是不知不覺間呢,又匯合了,大家的戲份都不錯,有機會介紹北老師給你們,說不定誘人窯就能藏得更深呢!”堯河十笑道,有些挖苦的意思。
得知任呂和大力就是肅黑的另外兩位成員,煜已經(jīng)想到了誘人窯的現(xiàn)狀,他癱坐在地上,無力地說道:“既然被你們揭穿,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p> 堯河十上前,戚加鈺連忙攔住了他:“你干嘛?他只是個孩子!”
“你瞎急什么?第一他殺了人,不能因為是個孩子就算了,第二,我又沒說直接讓他償命!”堯河十一臉無奈,沖江炙閣使了個眼色,江炙閣便將戚加鈺拉開。
堯河十蹲在煜面前:“總有人初心是好的,但走著走著就變歪了,我知道你們一開始是出于不甘,之所以成立誘人窯,是因為你們都是被拋棄的孤兒,要為自己謀一片天,這不是壞事。
但是你看看你們現(xiàn)在,是孩子,不論是否有家,謊騙、誘拐還是如何,直接就將他們帶走,有的離家千里遠,可他并不恨,卻也回不去了;是女人,不論是否生育過,在你們心里,都刻上了棄子的無良標簽,多少無辜的人承擔了本不該承擔的命運?
不過就是孤獨、辛苦、心涼和疲累,說實話,死丫頭都讓你改觀了,你心里不是清楚嗎?
或許你的家人有苦衷,或許你的家人無法保護你,或許你的家人甚至想殺你,這些都有可能,但要分辨,我們也沒有家人,但我們有朋友,如果你想明白了,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那么,上次死丫頭的邀請你沒有回復,現(xiàn)在我以隊長的名義再問你一次,要加入肅黑嗎?”
煜的眼眶早不知何時發(fā)了紅,他忍住抽泣:“我不要。”
堯河十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戚加鈺,然后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問煜:“我可是隊長!連我都拒絕?不會連我的開導你都沒聽進去?還要不分青紅皂白?那我可不留情了?。 ?p> 煜說道:“我不是傻子,有什么樣的人我也清楚,話不用說第二遍,邀請也不用,我有我的責任,我要為我的兄弟們負責,答應給他們好的未來,好的依靠,我就一定會做到。孤兒,我會救,棄母,我會殺,我們也不想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只是讓人失望的人太多,你們,出現(xiàn)的太晚。”
戚加鈺替孩子們感到惋惜,確實世界龐大,不盡人意的事太多,而“救世主”永遠在救世的路上,沒人能保證光芒普照每一寸土地,黑暗之處,就是罪惡的萌芽,光芒若永不照耀,罪惡便永不消散。
“好,既然你堅持,我就懶得說了,不加入肅黑也好,我可不喜歡帶孩子!”堯河十起身要離開,突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過身又蹲在煜的面前:“雖然你們有苦衷,但是殺害無辜還是要受到懲罰?!?p> 堯河十用右手食指推了一下煜的腦門,只一瞬間,煜就像看到了什么恐怖萬分的東西一樣嚇得直往后竄,堯河十也嚇了一跳:“你居然想殺我?”
煜反應過來,愣住一秒,再看堯河十的時候就沒被嚇到了,堯河十吹吹指尖:“這算是警告,你們要是想殺害無辜,那就準備好被嚇死吧!恐懼的記憶可是會變的喲!別指望能克服!除非你明辨是非了,它就不會出現(xiàn)了,在那之前,乖乖聽話吧你!”
堯河十笑了笑,起身示意眾人離開,戚加鈺吐槽道:“他想殺你會被嚇到,你還無辜呢?”
“當然!我可是無辜得很吶!”堯河十說道,又是以往欠揍的模樣。
肅黑走到門口,煜才緩過來,他大聲喊道:“誘人窯是民間流傳的名字,我們的名字,從來都叫‘童道’!”
堯河十只是揮揮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隔天,肅黑借千城報公開了“童道”,報紙上寫著:
【新生組織“童道”配合肅黑剿滅誘人窯!
“童道”雖未露面,但據(jù)肅黑透露,“童道”宣揚母德,原則堅定,其人數(shù)眾多,勢力得到肅黑認可,其中肅黑隊長堯河十放言道:為人母,生則育,棄嬰等于殺嬰,如果執(zhí)意,那就別怪‘童道’出手了,到那時,就算我們也攔不住,罪有應得還是死有余辜,自求多福吧!】
“哥,他們這是什么意思?向來以命抵命的肅黑居然放過我們了?”女孩指著報紙問煜。
煜抿抿嘴,對所有孩子說道:“背負罵名不會給兄弟們?nèi)魏我揽浚瑥慕袢掌?,我們‘童道’重立名譽,恪守原則,救孤兒,懲棄母,絕不再赴誘人窯后路。”
煜的記憶里,那時堯河十除了下了恐怖的記憶之外,還有一段話:“對于肅黑來說,殺該死之人,無罪,但不能傷害無辜,剩下的,就按你們的原則來吧!”
“可他們終究還是一群孩子,就這么公開了,不怕有危險?”戚加鈺還是有些擔心。
佀南笑道:“沒事,‘人數(shù)眾多,勢力得到肅黑認可’,這種話對于世人來說可不是隨便說著玩的?!?p> “就是!反正他們最擅長的就是虛張聲勢,就當延續(xù)他們的傳統(tǒng)咯!”堯河十得意地笑。
沈荔想了想:“所以說誘人窯不過是一群孩子,就算到了以后,怎么可能成為危害蒼生的五霸之一?”
“那是因為他們現(xiàn)在沒有發(fā)掘自己的全部能力,更沒有成年勢力的支持,你想想,他們只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小有作為,如果真的有人幫了他們,受害者還會只是那么幾個人嗎?”佀南說著,眾人這才明白。
江炙閣突然想到什么:“對了,那你們?yōu)槭裁捶创??三力演男人,佀居然演女人??p> “女人的角色太危險,還是我去的好?!眮四险f道,沈荔小臉泛紅,戚加鈺給了江炙閣一腳:“嘴那么欠呢?就那么喜歡聽他們秀恩愛?”江炙閣尷尬笑笑。
戚加鈺又過去揪起堯河十的耳朵:“說!為什么我不知情!演戲給煜就算了,你們怎么連自己人都騙?!”
堯河十痛得直叫,但沒掙脫開,只顧著解釋:“因為你對那孩子來說,真實感情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不讓他們回復你的同門牽引術(shù)……”
“想死啊是不是?!害得我一直提心吊膽!知不知道我多怕死啊!”戚加鈺一邊說著,一邊胖揍堯河十,堯河十也只顧哀嚎:“我可是隊長??!一個潑婦打我,你們都看戲,尊重尊重我好不好?!”
簾臻峽谷的瀑布外,行為拘謹?shù)暮谂勰腥撕蛢蓚€人影聚在一起,聊了許久,似乎是達成了共識,黑袍男人說道:“誘人窯尚存,但已經(jīng)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誘人窯了,只剩下我們?nèi)齻€有福氣見到不一樣的未來?!?p> 其中一個男青年難忍笑意:“好啊好??!少一伙人分走好處,高興還來不及呢!”
另一個人順了順自己發(fā)白的胡子:“你說的未來確實吸引人,但怎么做才能確保勝利的是我們呢?”
“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合,不如在正餐之前,嘗嘗小菜是什么味道,這樣我們也知道該怎么吃了,對吧?”
“你不是會預知嗎?”男青年壞笑著看向黑袍男人。
“什么東西會不需要代價?我一個人不行,三個人還不行么?要讓肅黑知道,他們的名聲,也是需要代價的。”
黑袍男人說罷,三個人相互對視,笑出聲來。
肅黑離開綴城后沒幾天,途經(jīng)一處破廟便進去休息,三方勢力默默將肅黑團團圍住。
堯河十和程耀莫名警惕起來,佀南攔住了要吃東西的眾人:“別吃。”然后站起來躲在破布后觀察廟外,堯河十和程耀同樣去另外兩個方向,其他人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們被包圍了?!?p> 程耀感受著人員攢動給沙礫帶來的變化,閉著眼睛說道:“12點鐘方向僅有兩人,踩沙平穩(wěn),大概三十多歲,行動少,有準備。8點鐘方向人最多,步伐輕盈,大概二十多歲,行動敏捷且雜亂,需要注意。4點鐘方向人數(shù)較少,踩沙沉穩(wěn),有動作但緩慢移動,上了年紀?!?p> 聽完程耀的分析,堯河十立馬分配:“耀去4點鐘方向,江大哥去12點鐘方向,我和佀去8點鐘方向,打探虛實,來者不善便殺,丫頭和三力留下保護小句和小京,他們想必是有備而來,務(wù)必小心?!?p> 見堯河十嚴肅,想來應該是感覺到了什么,眾人嚴陣以待。
4點鐘方向,站著六位白發(fā)老者,程耀過去,本想禮貌作揖,但突然感覺到不對勁,鼻子流出鼻血,他立馬防范,可無奈頭腦發(fā)昏,四肢無力,抬頭能看到的,只有六人詭異的笑臉。
12點鐘方向,兩位來襲者身著黑袍,江炙閣看不到他們的臉,彎下腰抬頭看:“我說,你們是來干嘛的?見不得人嗎?”
兩個人沒理江炙閣,其中一個人對另一人說道:“此戰(zhàn)勝了,按我說的路數(shù),殺了他便好?!?p> 另一人點點頭,雙手從腰間拿出兩把長匕首,江炙閣挑挑眉:“這必定來者不善吶!”
江炙閣打出異術(shù)彈竟被那人如數(shù)劈開,江炙閣還沒遇到能用這種冷兵器將異術(shù)彈劈開的人,借機近戰(zhàn)仔細看,匕首上包裹著一層異術(shù)。
不過江炙閣不在意,反正近戰(zhàn)他又不怯,但沒想到自己的每一拳似乎都被看透一般,那人的防御是和江炙閣的攻擊同時打出,說是防御,更像是巧合,可一次兩次是巧合,超過三次就難以理解了。
江炙閣沒有一擊打得中自己瞄準的地方,而對手卻如魚得水,不僅防御,還會在江炙閣反應不來的時候進行反擊,更氣人的是,另一人就不慌不忙地站在那里看。
沒過多久,江炙閣的手被劃了個巨大的口子,鮮血直流,拳也握不住,但咬牙切齒,絕不退縮。
8點鐘方向,人數(shù)最多,看到堯河十和佀南出現(xiàn),他們就像狼群看到獵物一般,雙眼似乎會發(fā)光。
一人似狼首領(lǐng),下發(fā)獵殺任務(wù),剩下的人就像瘋了一般殺過去,佀南和堯河十二話不說直接迎面而上,來一個殺一個。
但意外的是,他們沒打多久,兩人都在流鼻血,不到兩秒,就像程耀一般頭昏眼花,但佀南可以恢復,堯河十有“消除”。
二人擦掉鼻血,很快重振旗鼓,可下一秒還是被敵人震驚了,江炙閣和程耀傷痕累累的尸體被扔了過來。
六個老人的衣服殘留著被沙礫割裂的痕跡,其中一個黑袍的右手和袖子被炸傷,衣服有很多流彈的痕跡,但他們還活著,而程耀和江炙閣死了。
佀南二話不說直接用手中的匕首刺進自己的心臟,時間重置。
“……他們想必是有備而來,務(wù)必小心?!眻蚝邮畡倗诟劳昃捅粊四蠑r?。骸安荒芊珠_行動?!?p> 堯河十秒懂,但他不想逃:“這些人都冒犯到我們臉上了,還出了事,我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不分開我們就在這打!”
佀南想了想說:“空氣中會有毒,這是我唯一知道的。”
“那我可以幫上忙。”沈荔說著,從包里拿出幾張“避氣符”:“這個可以代替我們吸入毒氣,但一張也有限度,毒氣越重,咒符變黑的就越快,全黑就無效了,我有12個。”
“我和佀不需要,你們一人兩個?!眻蚝邮f道,佀南點點頭:“這些人有些把戲,孩子們不安全,所以……”
“還用說?我早就準備好跑路了!大人的事,我們小孩從來不摻和!”戚加鈺說著,拉起兩個孩子的手。
佀南輕推沈荔:“荔兒,你跟他們一起走?!?p> “我不!”沈荔嚴詞拒絕,堯河十笑道:“三力小姐,不用瞎擔心,只是你們在這太礙事而已?!?p> 沈荔不信,她看向佀南,佀南點點頭,沈荔只好和她們在隱形異獸的幫助下一同離開。
四人走出破廟,三方勢力已然聚在一起,“怪不得這么有本事,我們要找的剩下那三個聯(lián)合起來咯!”堯河十搖搖頭說道。
“喂!老黑,怎么搞?”一個少年湊到黑袍人身邊問道。
先知巫會的黑袍人沉默了片刻,看向程耀對身邊人說道:“這場大戰(zhàn)一開始就預知過了,都在我的腦袋里,開始吧,此戰(zhàn)必勝,肅黑僅留一人。”
先知巫會二人不動如山,黑潮的少年們一哄而上,懸濟醫(yī)館的老頭拿出一根不起眼的針,直接甩向程耀,程耀雖沒注意到,但空氣中的沙礫為他指引了方向,立起護盾就將細針彈開。
黑袍人下令:“扔?!?p> 懸濟醫(yī)館再出一針瞄準堯河十,堯河十右手打出“毀滅”,細針雖毀,但堯河十的后頸依舊中針,未料到,是程耀附近的黑潮眼疾手快,接住那根彈開的銀針就從身后扔向堯河十。
堯河十拔出后頸的針,殺掉了那名黑潮,但他的眼睛愈發(fā)的紅,逐漸布滿紅血絲,“消除”無果,懸濟醫(yī)館的老頭笑了笑:“這可是專為你準備的,沒有異術(shù)哦~”
佀南要過去幫堯河十醫(yī)治,但沒想到不僅沒用,堯河十還性情大變,一發(fā)毀滅直接打出,要不是佀南速度夠快,恐怕就直接死了。
“大少爺,你誤會了,我這可是補藥,可能劑量大了些?但終究不是毒,你怎么解?”懸濟醫(yī)館笑得詭異。
佀南腦海里的東忍不住吐槽:“聽他屁話!只是意識和靈態(tài)掛鉤,所以恢復不了?!?p> 黑袍人下令:“撤?!?p> 堯河十似得了失心瘋一般瘋狂殺戮,敵我不分,黑潮匆忙后撤,佀南讓程耀和江炙閣去找懸濟醫(yī)館拿解藥,自己來壓制住堯河十。
堯河十的兇猛完全可以和黑潮的人海匹敵,但他心里只有“殺”,不在乎殺誰。
佀南治愈無果,除了四位一體攔住堯河十的攻擊以外,別無他法,二人彼此牽制,而程耀和江炙閣也抵不過那么多人,如果堯河十不能清醒,此戰(zhàn)確實必敗,佀南萌生了一個想法:“如果,沒中針的話,是不是就沒事了?”
面對堯河十的“毀滅”,佀南不躲,紅色裂紋遍布全身,佀南感受到由內(nèi)而外的膨脹感,爆炸也似解放,佀南重置。
戰(zhàn)斗尚未開始,黑袍人說:“此戰(zhàn)必勝,肅黑僅留一人?!?p> 懸濟醫(yī)館射出一針,佀南在黑潮之前拿到被程耀彈開的細針,堯河十擋住第二根,本以為成了,但黑袍人下令:“扔。”
第三根細針照舊瞄準堯河十,佀南不會再讓歷史重演,甩出左臂上的匕首直接攔腰折斷,但下一秒就感受到自己的背部一絲疼痛,是黑潮偷襲的第四針。
佀南頓時覺得視線模糊,治愈無效,他一個踉蹌,在堯河十三人的眼中,佀南雙眼布滿紅血絲,敵我不分。
佀南殺紅了眼,也直逼江炙閣,江炙閣連忙后撤:“佀!是我?。∵@什么情況?”
“不是異術(shù)不是毒,我解不開!”堯河十說著,努力跟上佀南的步伐。
但佀南移動速度之快無人能敵,匕首直逼江炙閣的脖子,江炙閣在緊要關(guān)頭打開了佀南的手,可脖子還是被劃出了血,好在不多,還能與佀南斗兩回合。
江炙閣不敢傷佀南,沒有使用異術(shù),但失智的佀南可不留情,極近的距離打出高異術(shù)的沖擊,江炙閣直接被打飛,昏死的他炸死不少黑潮。
堯河十終于抓住佀南的手,“消除”一直釋放,但佀南除了不能用異術(shù)以外,沒有任何改變,他緊握匕首,朝著堯河十的臉揮了過去,堯河十連忙躲開卻還是被佀南踢了一腳。
佀南要殺掉堯河十,匕首剛剛舉起卻被定在原地,堯河十看到他身后的沈荔。
是沈荔在佀南的身后貼了“定身符”才救下了堯河十,她心里始終放不下,所以偷偷跑回來,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幕。
黑潮人流攢動,撕掉了佀南身上的定身符,佀南直接落刀,沈荔沒反應過來,匕首刺進她的心臟。
堯河十大驚失色:“沈荔!”佀南抓著沈荔,沈荔回過頭來,伸手顫顫巍巍地撫摸佀南的臉,說不出話。
許是堯河十的呼喊,許是沈荔的犧牲,佀南一瞬間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立刻四位一體,放棄了失控的意識,換來嶄新的世界的意識,眼中的紅血絲褪去,他看到自己手中沒了意識的沈荔,眼淚不受控地落下,二話不說手起刀落,時間重置。
佀南的腦海中,西冷靜分析道:“這針,誰都不能中,那個黑袍人說過,此戰(zhàn)必勝,肅黑僅留一人,也就是說,中針的人會留到最后,也會殺掉所有人?!?p> “可我們不一樣??!我們的世界這么多,只要有一絲自我意識,我們就可以自行替換意識,那個被控制的意識就舍棄了!反正遲早也會自我恢復?!北比缡钦f道。
“可還有一個問題??!”東有些激動:“在所有世界里,這場戰(zhàn)斗是被預知過的,所以就算我們會重置,對于原本就在那個世界的先知巫會來說,不過就是晚點死而已?!?p> 西摸摸下巴:“殺掉黑袍人,只有他知道未來,但前提是,活著站在他面前?!?p> “那針,誰都不能中,就算我死,我也要走遍每一種可能,只要再晚一點,死的就是他。”南說著,滿眼殺意。
奪走懸濟醫(yī)館扔向程耀的第一針,沖擊擊飛扔向堯河十的第二針,迅移攔截補射堯河十的第三針,回身用匕首擋住偷襲自己的第四針。
一切行云流水,肅黑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佀南不想等,直奔黑袍人,黑袍人不緊不慢:“換?!?p> 黑潮人群立馬由無序變出一個奇怪的陣勢,將黑袍人護在其中,佀南尋找人最少的路并迅移進去,避免戰(zhàn)斗、直奔主題,其他人配合,黑潮涌動,懸濟醫(yī)館潛入其中。
懸濟醫(yī)館射出一針,江炙閣不慎中針,佀南見狀直接自殺,重置。
從黑袍人宣讀“肅黑僅留一人”開始,一切照舊,這次佀南回身擊飛第五根針,卻不料這次接連,自己再次中針。
佀南失控,殺堯河十,沾了親兄弟的血液讓他的自我意識一瞬回歸,西抓住了這一瞬,意識恢復,佀南重置。
有人中針就重置,再往后,黑袍人的每一個命令幾乎都針對佀南,因為在他預知的未來里,只有佀南一直在擊潰他們的進攻。
幾次重置過后,佀南自言自語道:“時間重置選擇性定點,準備好了嗎?”
腦海里的東、西和北異口同聲:“讓他好好見識一下吧!”四位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