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魚不僅劍指血無卿,更是指向了南郭相和他生后一眾人。
“你們也給老子記住了,老子名叫李賢魚”
李賢魚看著那一眾白衣勝雪風度翩翩,好不瀟灑的修道者,嘴角上揚,大聲說出。
“老子知道你們打的什么算盤,一個個修為都比老子高,但沒一個敢過來,想必是這里有什么兇險所以不敢過來”
“但是老子不怕。”
“你們給老子記住了,老子要是死了那是為了你們才死的,每逢過年過節(jié),都要給老子燒一點紙錢,一個都不能少,不然老子每晚都來敲你們的窗?!?p> “要是萬一老子僥幸沒死,那你們更得要記住了,是老子救了你們”
“你們每一個人都欠老子一個天大的恩情,以后要還”
李賢魚說完便轉(zhuǎn)身過去,吞了一口唾沫,這滿天的人,修為那個都比自己高。
這要是換做以前,自己早就舔了上去,什么大仙啊,大人啊…………肯定說個不停。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李賢魚覺得自己是真的毫無生機,畢竟連南郭相這樣的人都不敢進入石陣,所以既然有一死那還不如硬氣一點,這才敢怒懟眾人。
同時心中已然咒罵積德和尚上萬遍,歸根結(jié)底要不是他,自己能這么慘嗎?
想到這里李賢魚那是更氣,不自覺的又咒罵了他一萬遍。
不,不是一萬遍,是十萬遍。
而在遠離斷明淵極遠的一處青山之上,這時候天已微亮。
積德和尚背著三個大黃袋子,艱難的走著,隨后帶著一聲嘆息,靠在一顆青樹之下,連連哎嘆。
“走不動了,真是走不動了?!?p> 雖說是累著了,但是積德看著那三大袋子,嘴角還是沒忍住的帶著笑意。
“大豐收啊,大豐收呀………”
正當積德無比開心之時,一陣陰風直接出竄,刮的他一身的香油肉直抖。
“阿彌你個陀佛”
積德不經(jīng)雙手合十,可能有些心虛,對著斷明淵就是一拜。
“賢弟啊,你可不能怪大哥呀,正所謂,你不下地獄,我怎么能富裕。”
“到時候等大哥回了白云寺,一定給你辦一場盛大的法事”
而后積德慌忙的背上三個大袋子,也不覺得累了,直直離去。
“小友莫要氣壘,雖說這落神石陣法乃是一上古大殺陣,但是據(jù)老夫這么長時間的觀察,只要小友按照老夫的指示,定能保小友安全,破其陣法,救出我門老祖”
一白發(fā)白須一身儒氣的老者從南郭相身側(cè)慢慢走出,帶著極度自信的微笑摸著胡須。
“老頭,你誰呀?”
李賢魚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老者驚奇一問。
“放肆,此乃是六絕門,陣門門主劉毛硏,乃是太安圣洲,數(shù)一數(shù)二的陣法大家”
“小子,莫要以為你誤打誤撞的進入了石陣之中,就以為你真可以當救世主”
“要是研老不指點你,你怕是只能走出一步,便會身隕道消,死無葬身之地”
“對對對,方才你頂撞門主就已經(jīng)是犯了大罪,門主讓你將功補過,你莫就要得寸進尺了”
一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李賢魚,其中不劃話語尖酸之語。
人群中那個帶著笑意的凌靈,看著那些嘲笑李賢魚的人臉色頓時一變,殺意浮現(xiàn)比對持魔教中人時更盛,而且已有隱隱動手的征兆。
“你行你來呀”
李賢魚裹持靈力,大喝一聲。
聲音響亮傳廣,一時間那些嘰嘰歪歪的人,瞬間就沒了動靜,安靜至極,皆你看我,我看你,生怕被李賢魚點名。
剛才叫囂的最厲害的幾個,也是默默隱入人群中。
李賢魚瞧在眼里,輕笑一聲,冷眼看著他們,本想再吐槽一番。
“夠了”
南郭相冷冷的打斷道。
“只要你聽從研老指示,破了這石陣,殺了當中魔教老祖,撤了結(jié)界,之前過錯我一概不究,反而我收你為親傳弟子,再享六絕門所有資源”
“你看如何?”
南郭相不虧是六門門主,話語直接,也算是直戳李賢魚內(nèi)心。
要是方才他也這么說的話,說不定也沒這一出。
“你說話可算數(shù)?”
李賢魚想了想,倒是覺得可行,雖說是九死一生,但是凡事也有個萬一嘛,而且劉毛研的名號他也不是沒聽過。
要知道,這些大佬的身平事跡早就被宗門編撰成了書籍,而他們這些記名弟子也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
正因為知道劉毛研的本事,所以李賢魚也想給自己留條后路。
“自然”
南郭相沒有多余的話,但是從他那眼神中可以看到些許厭惡。
李賢魚瞧著這么多人當了見證,相信南郭相也不可能反悔。
突然之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單手持劍,劍鋒朝下,雙手平放胸前,腦袋于肩平行,彎腰30°度。
恭敬回答。
“弟子領(lǐng)命?!?p> 一時間眾人瞪大了眼睛。
大哥說好的硬氣呢?
“南郭相你以為你還在六絕峰中嗎,如此閑鬧家常還有沒有把本教主放進眼里”
血無卿被其無視,覺得羞怒異常。
渾身冒出黑煙,顯露修為,背后六臂魔猿揮舞著手爆怒無比。
“我們不如打個賭如何?”
南郭相上前一步,雙手負后,話語淡雅如風,悅耳異常。
“哦…”
血無卿輕應一聲,背后魔猿黑影收攏回去,顯然對南郭相提議有了一絲興趣。
“教主小心有詐”
一旁黑衣人小心提醒著。
“無妨,他們在老祖的法寶之內(nèi),時時刻刻都在消耗著靈氣,翻不起什么風浪。”
血無卿似乎也在有意的拖延時間,眼眸看向石陣里面,特別是目光落在黑袍老人身上時候,閃過了一絲別人難以看到的隱晦。
“賭什么?”
血無卿最終點了點頭。
“我們就賭,那小子能不能破了石陣”
南郭相話語剛落,血無卿就狂笑起來。
“南郭相你真當是走頭無路了?”
“竟真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小小的知玄境……不對,現(xiàn)在時一個小小的化玄境上?”
“要知道,這落神石陣可是上古遺陣,可是連你我都沒把握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