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
隱隱之中。
藏在阿幼內(nèi)袖里的畫像眨了一下嫵媚的雙眼,嘴角勾起的笑容意味不明……
遠(yuǎn)在傳來女梵的聲音,似乎還在和誰說著話。
“我看到的時(shí)候阿幼已經(jīng)喝下了,仙翁將她帶回了房間。”
蓮姑子的腳步輕快緊促,仿佛有什么事迫在眉睫。
來到阿幼的房間,忙不迭地上前查看她的脈象,微微舒了口氣:“無礙。”
張望了一下四周,接著問道:“你師父呢?”
阿幼這會(huì)兒還有些迷糊,晃頭晃腦地指了指門外的方向。
蓮姑子的目光移到她微開的衣襟上,臉色頓變,擰身匆忙離開了。
來到柴道煌的屋外便直接推門而入,果真瞧見他滿頭大汗地倒在地上,忙不迭將帶來的藥丸喂進(jìn)他的嘴里,這才緩和他臉上不明的潮紅。
休息良久。
蓮姑子打破了寧靜:“你吻她了?!?p> 并沒有詢問的意味,也不給他反駁的機(jī)會(huì)。
蓮姑子臉色有些溫怒,“你可知道她吃的是濃蜜蛙,和你吃的藥相克!”
柴道煌打斷道:“我知道,可是不這樣,濃蜜蛙的毒解不了。”
“罷了?!鄙徆米訜o奈拂手。
起身準(zhǔn)備離開,臨了囑咐了一句:“有些情不可動(dòng),她的身份本就在九重天如履薄冰,這些事如若被外人知曉傳到帝主耳朵里,對(duì)你對(duì)她都沒好處?!?p> 說罷便離開了。
柴道煌斂下眉頭心事重重。
……
入夜?jié)u微涼。
阿幼趴在窗欞前出神地望著院外的合歡樹。
指尖觸上自己的嘴唇,嘴角漸漸染上笑意,壓都?jí)翰幌氯ァ?p> 想著想著小臉頓時(shí)通紅,阿幼大口吐了一口氣,拍打自己的臉蛋,想要驅(qū)散腦中亂七八糟的回憶。
“小丫頭,在想什么呢?”
一道鬼魅的聲音冷不丁地在她耳邊響起,阿幼嚇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誰…誰在說話?!”
“呵呵哈哈哈?!毙β晱垞P(yáng)蠱惑,肆無忌憚。
聲音貼得很近,就是看不見人影。
笑聲戛然而止,便聽到溫柔飄渺的聲音說道:“小丫頭,做個(gè)朋友怎么樣?”
聽這態(tài)度,似乎也沒有敵意,阿幼輕而易舉的便放松了警惕。
皺起小巧的鼻頭還有些不服氣,“朋友哪有你這樣畏首畏尾的。”
猝然。
柴阿幼感覺到袖子開始鼓動(dòng),只見一溜紅色的輕煙從她袖子里竄了出來,停留在她跟前,緩緩形成一位身形修長(zhǎng)高挑的男子。
阿幼看清眼前的人猛地大呼一聲:“你!你是…!”
那人上前捂住她的嘴巴,俊美誘惑的秀臉倏然湊近她,阿幼有些恍惚,這人果真和畫像上的和尚長(zhǎng)得一模一樣。
和尚輕輕勾起唇角,吐出低沉魅惑的聲音:“小丫頭,可別讓旁人聽到了,若是讓你師父知道你把我放出來,可是會(huì)生氣的哦。”
阿幼聞言微蹙起眉頭,不悅地拍開了遮在她唇前的手掌。
“我什么時(shí)候放你出來了!我現(xiàn)在就去叫師父收了你?!?p> 說罷轉(zhuǎn)身意欲出門。
和尚捏住她的手腕,一個(gè)用力便將她拉回到自己身邊,緊緊鎖在懷里,柴阿幼的力氣根本掙脫不了。
兩人身子相貼,吐出的鼻息碰撞,惹得她怒紅了臉。
“臭和尚!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是出家人嘛,怎么可以這般對(duì)一個(gè)女孩子!”
“我不叫臭和尚,我有名字的,叫荒無垠?!甭曇糨p柔飄渺,對(duì)兩人之間的距離絲毫不為所動(dòng)。
“我看你叫荒蕩,臭和尚!”
荒無垠聞言微微一笑,也不生氣,倒是覺得這個(gè)姑娘怪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