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越來越猛,燎燎的灼燒感越來越強烈,阿幼死撐著的同時也觀察著爐里的情況,尋找時機突破出去。
可惜她還是太笨了,在九重天被師父保護(hù)了幾百年,何曾遇到過這種棘手的事。
席匪歡在這個煉爐里更是無計可施。
須臾后,石牢外傳來一個侍衛(wèi)的聲音,好像很是著急。
“道長!道長,不好了,外面突然來了個白臉紅衣的和尚,硬是闖進(jìn)來了。”
“廢物!一個和尚都搞不定?!?p> “的確是些廢物。”人還未到,便聽見一道鬼魅迷迭的聲音。
這個聲音……
阿幼迷糊中聽這聲音很是耳熟。
緊接著,一位身形修長,身著畢方紅羽長袍的妖媚男子走了進(jìn)來,余光掃了一眼煉爐。
那丫頭暫且還沒什么事,先和這幫人好好玩玩吧。
鬼糜剎打量起此人,看這穿著氣勢不凡,普通的和尚怎么可能打扮得這般妖艷,一看就不是戒守清規(guī)的主。
心中雖是不屑,但是對方來路不明,不好分辨實力,還是給幾分薄面的好。
“不知閣下來次有何貴干?”
荒無垠一挑眉梢,指了指煉爐,“你們搶走了我的小可愛,我自然是來討回去的?!?p> 鬼糜剎心下懷疑,那個小女子既然是九重天的人,看來這個和尚亦非凡人了,雖然她修為淺薄不足為懼,不過眼前這個和尚就不一定了。
鬼糜剎換了一副諂媚的模樣,解釋道:“誤會,一場誤會,本道是想捉這鬼妖回來的,誰曾想這鬼妖竟然與這姑娘在一起,索性便一起帶回來了?!?p> 回頭朝侍衛(wèi)吩咐道:“還不快把火滅了,把那位姑娘請出來!”
待煉爐打開,阿幼蜷縮著身子黑著一張臉爬了出來,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看向荒無垠,里面頓時充滿了希冀。
緊緊圈著席匪歡的魂魄朝他跑去,擰身躲在身后,指著鬼糜剎就開始告狀:“他想害我?!?p> 荒無垠很滿意她此刻的表現(xiàn),被人依賴的感覺還不錯。
撩眼盯著鬼糜剎,鬼魅的聲音說道:“我的小可愛說你要害她,這筆賬怎么算呀?”
鬼糜剎連忙解釋道:“誤會,這就是一場誤會,作為皇帝的法師,降妖除魔乃是正道,有一鬼妖迷惑這位姑娘,本道不過是想解救她而已?!?p> “胡說!”阿幼蹙著眉頭反駁,“方才你還把我拍倒在哪兒?!?p> 說著便踮起腳尖指著方才趴著的地方。
“姑娘,本道向來做著粗魯?shù)幕?,手勁確實大了些,還望姑娘見諒。”
阿幼抬頭委屈地看著荒無垠,期待著他幫她討個說法。
荒無垠并沒有回應(yīng)她的眼神,既然小可愛沒有事那此事便了了,他沒有功夫和這幫凡人牽扯。
拉著阿幼的手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鬼糜剎忙不迭叫住了他:“大師,這位姑娘你可以帶走,但是那個鬼妖得留下,為了天下蒼生的安危,還望大師諒解?!?p> 阿幼撇了撇嘴,很是不快,目光移到那具腐黑的骷髏上,掙脫開荒無垠的手跑了過去。
小聲朝懷里問道:“這個還能用嗎?”
席匪歡回應(yīng)道:“可以,就是黑了點,沒損壞,將我的魂魄放在骷髏心臟的位置?!?p> 阿幼點了點頭,“好?!?p> 魂魄霎時歸位,骷髏身猛地站了起來。
鬼糜剎見狀拔出一把淬了藥水的刀朝他們刺過來。
阿幼背對著他,并不知道這一動作,席匪歡下意識將阿幼攬了過來。
還未等二人有所反應(yīng),一席紅衣倏然將刀絞成碎片。
荒無垠收起了臉上的談笑風(fēng)生,神色不虞地盯著鬼糜剎,冷聲說道:“你在挑釁我的耐心?”
鬼糜剎顧不得其他,今日定不能讓他再逃了,朝身旁的侍衛(wèi)招手,示意他們沖過去。
這些侍衛(wèi)也是些普通的凡人,哪里見過方才那般快準(zhǔn)狠的動作,這和尚眉間戾氣似乎很重,根本不敢招惹。
鬼糜剎惡狠狠地踢了就近一位侍衛(wèi)的大腿,咒罵道:“狗廢物!”
無可奈何,打開石牢的密室,一溜煙竄出去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