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幼心中天人交戰(zhàn),她答應了席匪歡要幫他修成人形的,況且還需要從他那里得知去蓬萊的路線。
思慮了良久,猛地想到了一件事。
“落瑤!對,落瑤,咱們找到這個人,她是席匪歡喜歡的姑娘,用她的心頭血做緣血最合適不過了?!?p> “阿幼,有找這個人的功夫咱們都可以找到去蓬萊的路了,你要去蓬萊我不攔著你,但是即日起,必須和那個鬼妖劃清界限。”
阿幼啟唇想說什么,采樺打斷道:“這事兒沒得商量,若不聽我的,明日我便回去告訴仙翁,到時候你連蓬萊都去不成?!?p> 阿幼嘆了口氣,也不爭辯了,回了一句:“讓我再想想?!?p> “那你好好想想吧,明天咱們就離開這里,我可以陪你們一起打聽去蓬萊的路?!?p> 待采樺離開,阿幼托著下巴愁眉苦臉的。
之前是她魯莽了,青簡都還沒有看完,就拿著學到的這點皮毛出來得瑟,還真差點闖了禍。
情緣這事可不是兒戲,她心里有著一個人了,怎么可以和別人有情緣。
阿幼走神的這個時候,殊不知窗外有一人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翌日。
阿幼是被門外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
開門一看,席匪歡很是著急,等不及她反應便將她拉了出去。
“幫我救救她!”
阿幼聞言一頭霧水,慌亂地跟著他的步伐,來到他的屋內(nèi),見床上躺著一位氣息奄奄的女子。
荒無垠正悠然地坐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席匪歡將阿幼拉到床邊,著急道:“快救救落瑤!”
落瑤?
阿幼的目光移到她的臉上,的確有幾分像她昨晚看到的落瑤的模樣,就是看上去氣色更加病態(tài),容貌也沒那般年輕,想必是病痛折磨所致。
阿幼問道:“她這是怎么了?”
還未等席匪歡開口回應,荒無垠提前說道:“失血所致,我去找她的時候,得知她在十年前被父母賣到了一個富商家,用處子之身的腕血療愈那個富商兒子十年,普通人每日放血那就是要命,她還算幸運的,撐到了現(xiàn)在?!?p> 說罷又悠閑地執(zhí)起茶杯淺酌起來。
“阿幼,求求你,你快救救她!”
席匪歡急得渾身顫抖,拉著她的手也沒了輕重,生生勒出一道痕來。
阿幼也來不及在意這些,將落瑤扶坐起來,朝她身后灌注真氣,須臾后,勉強穩(wěn)住了她的心脈。
阿幼走到荒無垠面前,問道:“我修為弱,盡力也只能如此,你可否救她?”
荒無垠挑眉一笑,一臉無所謂,“我的法術只能殺人,可是醫(yī)不了人的哦?!?p> 轉眸看向躺再床上那人,繼續(xù)說道:“放心吧,你這些真氣也算是將她從陰曹地府拉了回來,身子弱就弱點吧,一口吃不成胖子?!?p> 說罷轉身準備離開,阿幼忙不迭拉住了他,“你又要去哪兒呀?不許走啊,你可是隨我一起出來的,你走了我怎么給師父交代?!?p> 荒無垠點了點她的鼻頭,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小可愛,好歹我昨晚救了你,今日又幫了你朋友,你就這么對我啊?”
緩緩湊近她,一雙狹長妖媚的瞳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小聲說道:“況且,我要想走,你也攔不住不是。”
說話間的功夫,便變幻成一道輕煙飛了出去,阿幼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只聽見遠傳傳來他悠揚的聲音:“小可愛,我還舍不得你呢,會見面的?!?p> 阿幼氣得在原地跺了跺腳,回去怎么給師父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