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寬抱著榴蓮,走到近處,埋怨的看了我一眼,
接著,就一肚子氣坐在地上吃起了榴蓮來,一口下去,水寬那模樣,真叫一個慘不忍睹。
如果不大口大口的吃,半個時辰鐵定吃不完。再說,別開玩笑了,那可是整整一百個榴蓮,五個下肚就足以把水寬給撐死。
這二貨,選什么水果不好,偏要選榴蓮。這它馬不就等于自動棄權(quán)了嗎?
“去你馬的,你還笑,我也是日了狗了?!?p> 正在臆想,水寬就砸了一個榴蓮過來。一個不注意,就剛好砸在了我的肚皮上。
撲通一聲,我就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我擦,不是吧,我的身體怎么會這么差呢。我可是會武功的啊。”
躺在地上,雙手用力,好不容易把壓在肚子上的榴蓮給弄了下去,我揉著肚子郁悶的想,居然連體力也下降了,怎么會這樣呢?
“啊。。?!?p> 肚子突然疼痛難忍,我忍不住驚叫了起來,接著,我感到渾身上下的肌肉都開始痙攣,嘴里也逐漸開始向外不停的吐白沫。
看著我躺在地上,像發(fā)了羊癲瘋一樣不停的抽搐,嘴里還在不停的冒白泡泡,金水寬呆呆的看著我,手里吃剩的半個榴蓮落到了地上,搖了搖。
“不會吧?棉花,棉花,你怎么了?不好玩兒,你不要嚇我。”
食人族族長笑了笑說道,
“呵呵,他吃了有毒的草莓,自然會這樣,你不用擔(dān)心,把他煮好,毒自然就解了?!?p> 說著,食人族族長舔了舔嘴皮,
“又是一頓美餐?!?p> “這不公平,你們在草莓里下毒,你們欺騙了上蒼,你們會受到懲罰的?!?p> “藍草莓本身就有毒,他自己吃下去的,我們又沒有逼他,怎么不公平,怎么就欺騙了呢?”
見水寬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食人族族長得意的一笑,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也無妨。其實,我這島上,本來就只有兩種水果。”
“原來你們早就算計好了,如果我沒猜錯,這榴蓮也是有毒的?!?p> 說完,水寬冷眼看著食人族族長,伸手一指沙地上吃剩的半個榴蓮。
“呵呵,你覺得你能吃下一百個榴蓮嗎?”
水寬摸了摸自己的嘴,
“說不定可以?!?p> 食人族族長瞪大了眼睛看著水寬,
“你哪兒來的自信?。孔炷[了了不起啊。”
說著,又是一聲輕哼,食人族族長臉上浮現(xiàn)出不屑的笑意。
“即便你能吃完一百個榴蓮,也不可能走的出這個小島!”
水寬露出一副純潔、疑惑的樣子,
“為什么?難道你們食人族不講信用嗎?”
“不,我們食人族是最講信用的,要走,也必須是兩個人一起走。也就是說,兩個人必須完成吃水果的任務(wù),而且還必須都要活下來!”
“誰說我死了?”
從地上坐起來,我抹了抹嘴上的白沫。
“棉花,你還活著,你居然還活著?!?p> 說著,水寬眼里流露出興奮的神色,走過來想要抱我。
趕緊從地上撿起剛才那個榴蓮,硬塞到他的懷里,
“拿著,拿著,快吃,快吃,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啊,不然我跟你急!”
看了看懷里的榴蓮,水寬一想反正也吃不完,干脆把榴蓮一扔,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榴蓮滾出了好遠,才組織好了語言。
“去你馬的,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免了這委屈。棉花,剛剛你也聽見了,走不了我,你也別想走。我就不明白了,你那么好的功夫,裝什么孫子啊,我跟你說,我要是。。?!?p> 聞言,我嘴角微微掛上一絲笑意,水寬話還沒有說完,我便如一陣風(fēng)般,快速的移動,下一刻,一雙手便從食人族族長的背后伸出,鎖住了他的喉嚨。
“快下令放我們走,不然,頃刻之間取你性命?!?p> 食人族族長的雙腳抖了抖,胯下正中遮住老二的樹葉,已經(jīng)明顯有了浸濕的痕跡。
“大,大,大俠,你手下留情,我這就叫人給您備船出島。”
“這還差不多,那你它馬的還不快叫。”
四周食人族的族民,一看我輕松的就將他們的族長給綁架了,一時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說不出話來。
“張松、李穆,你們二人快快下去給少俠備船,快!”
聞言,張松、李穆二人仿佛驚魂甫定。
“哦,哦?!?p> “那你們還不快去!”
“是,是,是。”
正覺得奇怪,這食人族怎的也有這大唐的姓氏呢?
這邊,張松、李穆二人又在四周的人群之中叫出來四五個,準備下去備船。
突然,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口吐白沫的小男孩兒,大吼著,就闖了進來。
“嗚嗚,張松,張松,嗚嗚,你快過來看看我們的兒子,快過來看看我們的兒子啊,嗚嗚。。?!?p> 聞言,張松猛的一回頭,看見那婦人抱著孩子,就趕緊跑了過去,抱過兒子就大哭了起來,
“嗚嗚,兒子,兒子,你醒醒,嗚嗚,兒子,你怎么就嘴饞,吃了島上的藍草莓呢?嗚嗚。”
一聽這些人的對話,我感覺似乎問題變得越來越復(fù)雜,這島上住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突然,食人族族長動了,
我反手壓著他的脖子就一用力,
“想跑!”
“不,少俠,我只是想去看看孩子?!?p> “不要相信他,棉花千萬不要相信他?!?p> 水寬坐在地上,一邊朝我喊,一邊搖手。
我笑了笑,來了興趣。抓著食人族族長的身子就前后搖了搖,然后一臉不在意的看著金水寬說,
“水寬兄,你這次不用算一算嗎?”
“不用,這個人太險惡了?!?p> 看我毫不在乎的樣子,水寬急了,
“棉花,不要放過他,他剛才還說弄死我們來著?!?p> 輕輕一哼,我扭頭看著食人族族長,
“聽見了嗎?連水寬都不相信你,你覺得我會放開你嗎?”
突然,食人族族長的臉色變得十分平靜,接著,他開始努力的掙扎著起來,沒想到,這死胖子的力氣還真大,
“我擦,你居然還敢反抗,信不信我弄死你?”
話剛說完,只聽撲通一聲,食人族族長便跪在了我的面前,
“求少俠救張松之子一命?!?p> “呵呵,你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東西,要是救了你們,那以后還指不定有多少人會被你們煮來吃了。”
“少俠,你有所不知,這半沙島四周海里常有狂鯊出沒,我等來此七年,并未有人闖島,大家也并未吃過人?!?p> “嘿,你這算嘴硬嗎?沒有人闖島,你們吃什么?”
“我們在島上大面積種植了蔬菜和水稻,少俠如若不信,我可帶少俠入島查看?!?p> “好了,我只有一個問題,如果我沒猜錯,你們都是大唐的百姓,據(jù)我所知,大唐如今可是太平盛世,你們又是為何會移居在這海上無人知曉的小島上呢?”
“少俠有所不知,七年前,晉王妃突然得了一種怪病,天下無人能治,無人能解。傳聞只有服下長生不老藥才可治愈,于是晉王召集了一批人,去大唐的每一處山河尋找靈丹妙藥,而我們剛好被分到了南海,如此苦苦找尋了五年,心知若是此時回京,必定兇多吉少,眾人一商議,便隱居在了這半沙島。”
聞言,金水寬也是一愣,當(dāng)下拍拍屁股爬起來,走上前問到,
“死胖子,你可有晉王當(dāng)年的手諭?”
“有,快叫人把手諭拿來?!?p> 一刻鐘后,
水寬看著族長叫人送上來的手諭連連點頭說道,
“不錯,這正是皇上的手諭?!?p> 叫張松夫婦二人將小男孩兒抱了上來,運起《龍陽神功》,我從小男孩兒的太陽、涌泉、匯陰三穴分五次緩緩灌入龍陽之氣,接著用《含笑一指決》沿著他的背部,如同刮痧一般,來回五次,休息了一刻鐘左右,小男孩便大咳著,哇哇哭醒了過來。
頓時,四周的人群之中,爆發(fā)了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
而我,卻晃眼無意中看見,一個人在族長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族長聽完,眼睛立刻明亮了起來。
徑直分開人群,族長十分喜悅的走過來看著我說,
“少俠,那淺灘上的鯊魚,是你弄上來的嗎?”
“”額。。”
我轉(zhuǎn)頭看了看水寬,
水寬呆了呆說道,
“沒錯,是我啊。”
“恩人!您真是我們的大恩人,我們已經(jīng)好久沒吃過肉了。您能再給我們弄幾條上來嗎?”
水寬以為他在開玩笑,一高興也笑著說,
“行,沒問題,明日一早,我就下海去引。不過,這大熱天的,你們吃的完嗎?”
“恩人放心,這半沙島上有一個海洞,洞內(nèi)四季結(jié)冰。雖不知成因,但也可以一用?!?p> 瞬間,我看見水寬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這話說的,怪不得我老媽老是教育我不要隨隨便便說話呢。。。
當(dāng)晚,我們受到了他們的盛情款待。遺憾的是,無論是吃飯、喝酒還是跳舞,水寬都黑著臉,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次日五更,水寬把我叫醒,想趁著島上的其他人還沒在睡夢之中,偷偷的帶著我離開。
可惜,我叫了,引來了十幾個壯漢。這它馬你金水寬玩兒命引鯊魚的游戲,哥怎么能錯過呢?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金水寬大恩人已經(jīng)醒了,這就要下海撈魚啦,下海撈魚了嘞。”
磨磨蹭蹭忙到六更,在半沙島所有居民的目視下,水寬兄下海了,他撈魚去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水寬兄就大叫著救命,朝著岸邊游了回來,后面還跟了兩條鯊魚。
如法炮制,水寬兄又下海撈了七八頭鯊魚上來,本來水寬兄是不愿意再下海撈魚的,可惜昨晚我趁他不注意,已經(jīng)悄悄把他不會武功,害怕大砍刀的事情告訴了族長。
上來就看見明晃晃的大砍刀,你說他敢不敢不下去。
后來,在發(fā)誓答應(yīng)明年的今天還會回來撈相同數(shù)量的鯊魚之后,半沙島的居民終于肯放過他。
大家熱情的給了我們一只島上最大的船,又給了我們一些食物,看著我們劃船離開,還依依不舍的囑咐著水寬,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明年早一點回來撈魚。
水寬咬著玉米,一句話也不說,拿著木槳的手在水里拼命的劃啊,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