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文種,我用力的點了點頭,這文種可真是個好人??!
我拉著西施快步走出牢房,范晚跟在后面,正要出來,卻被文種伸手攔住。
只聽,文種說。
“哎,等一等,你不能去?!?p> 聞言,范晚急紅了臉,擼了擼袖子破口罵道,
“唉,我說,憑什么他們能出去,我就不能呢,你它馬的到底還是不是我二表哥了?”
我扭頭看了西施一眼,她把頭垂下,并沒有說話。
“范晚,你要體諒,啊,讓他護送西施去吳國,已經(jīng)是極限。那越王勾踐說了:去可以,不過必須把你留下來?!?p> 范晚皺了皺眉,伸手指著文種說,
“憑什么啊,是不是你在勾踐面前說了我什么?”
文種連連擺手,
“豈敢,豈敢。我是你二表哥,自然護著你。越王向來謹慎,留下你,也是為了有個保障?!?p> 說著,文種笑了笑。
“越王說:要是他們私奔了,就弄死你?!?p> 范晚一下就呆住了,睜大眼睛看了看文種,又扭頭看了看我和西施。
我一想,反正九天后,用完西施,我就要回去,再回來把范晚帶走也行。
想到這里,我直視范晚投來的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并拍了拍我的胸部,充分向他表示了我可以。
額,可是這貨還是一臉茫然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我感到身體漸漸燥熱起來,抬頭看了看夜空中的夜色,我拍了拍大腿,丟下一句話,拉著西施就朝外面沖了出去。
“糟了!來不及了,范晚、文種,我們先走了!”
我拉著西施朝外跑。身后,范晚和文種,依舊在討價還價。
“二表哥,你就看在我們是同鄉(xiāng)的份上,通融通融,行不行?”
“唉,表弟,不是我不想幫你,哥實在是愛莫能助啊。這是越王的死命令,如果放跑了你,那我也活不了幾天?!?p> “那,找個替身來不行嗎?”
“這,我。。?!?p> 轉(zhuǎn)眼,我已經(jīng)拉著西施跑出了大牢,拐了個彎兒,便已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正跑著,刑部的大門越來越近。突然,前庭突然傳來了一聲吆喝,
“雞來嘞,雞來嘞?!?p> 匆匆的路過,我猛的停下,回頭望去。只見那人端著一只烤雞、一壺酒、一大碗米飯,走到牢房的入口,拐了個彎兒,就了進去。
西施見我呆呆的望著送飯那個死胖子,還以為我好那一口,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
“官人,你在看什么?”
我猛的驚醒,一手拉住西施的手腕,不安的說,
“我,我有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西施姐姐,我們快跑吧?!?p> 說完,我拉著西施頭也不回的跑了。
后來,我拉著西施跑出會稽成,終于,在午夜前的半個小時,找到了一個偏僻的農(nóng)家,便不顧一切的沖了進去。
當時,一對夫妻正躺在床上恩愛,我一看挺好,連被窩都不用暖了。
掏出幾十兩銀子,扔給他們,讓他們趕緊走,去城里買套好房子再做,這里,我買下了。
他這農(nóng)家,最多也就值個十幾兩銀子,有這天上掉餡兒餅的事情,他們能不干嗎?
我見他們當即點頭哈腰,便忙著上前去,將他們的衣物抱起來扔到了院子里,讓他們出去穿,穿好趕快滾。
等他們跑出去撿衣服,我“砰”的一聲,將門鎖住。
為了救晚香,這十日之事可斷不得。而且,我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變化,那如火一般燥熱的感覺,要是不趕快解除,恐怕,我真的活不到明日。
終于,趕在午夜之前,通過異常興奮的感覺,我成功調(diào)息了體內(nèi)的龍陽。
體內(nèi)的團團火焰被逐個熄滅。這時,窗外已經(jīng)下起了傾盆大雨,淅淅瀝瀝的雨聲,在這孤獨的夜里,顯得格外的浪漫,我閉上雙眼,想著身下之人,是晚香。
抱著她,我們糾纏了一陣,正意猶未盡,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咚咚咚
咚咚咚
接著,是范晚那二貨急切的聲音。
“快開門啊,哥哥,嫂嫂,你們快開門啊。勾踐已經(jīng)親自率領(lǐng)禁衛(wèi)軍出來捉我們來啦。”
我郁悶的低下了頭,心想:誰它馬跟你是一伙兒的。
見我不開心,西施摸了摸我的后背,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官人,不開心就別想,大不了臣妾陪你共赴黃泉?!?p> 我笑了笑,看著西施一臉幸福的模樣,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我有錯嗎?我在心里拷問自己。
“開門啊,快開門啊?!?p> 范晚在門外用力的敲門,雨聲混雜著敲門聲,在匆匆之中,又增添了一份急切。
我真的有錯嗎?這一切對我來說,是不是,太過悲劇了。
愛著一個人,卻要帶著一顆放蕩的心,去闖蕩。
身有不潔,好似一個妓女用自己接客的錢,供養(yǎng)了自己心愛的人讀書考取功名。
揮去千兩金銀,行程未半,心已初涼。
咚咚咚
咚咚咚
“開門啊,快開門啊,他們已經(jīng)來了,我聽到了馬蹄聲!”
“開門啊,快開門啊,大爺,我求您讓我們進去躲一躲吧?!?p> 額,我聽出來了,這次,剛剛拿著銀子,去院兒里撿了衣物,笑呵呵進城去了的那對農(nóng)家夫婦又回來了。
他們回來干什么?難道他們也干過見不得人的勾當?
打開房門一看,兩男一女,全都濕透了,那女的是奶油肚皮。
退開一步,讓他們進來,順帶看了看外面,雷聲雖然小了些,但雨卻依然下的很大。
關(guān)嚴了房門,回頭看時,那女的正好狠狠的給了那男的一記耳光,兩人都怒視著對方,那男的臉上還掛著抹花的鼻血,而他們手上都拿著衣物,范晚也有,應(yīng)該是這農(nóng)家夫婦平時的衣服。
范晚停下看了看他們,接著,無奈的笑了笑,回頭看著自己的濕褲子,一點一點將它脫了下去。
“啊,流氓!”
那女的突然叫了出來,范晚拿著衣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女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那男的順著他老婆的視線望去,一看范晚光著兩條腿,什么也沒穿。當時就氣的,舉起手,大喊著,撲過來,就給了范晚一個大嘴巴。
他喊的啥,我也不清楚。當時天空之中,閃過一道驚雷,轟的一聲,范晚呆呆的站在那里,愣是挨了那男的一耳光。
范晚也不生氣,從地上撿起濕褲子,拿到那男的眼前揚了揚,那男的立刻就從家庭矛盾里反應(yīng)過來,一手摸著后腦勺,站在原地不停的打哈哈。
“嘿嘿,這位兄弟,你看,嘿嘿,我這一急,就犯糊涂?!?p> 范晚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再回過頭看那女的,明明是一個農(nóng)家婦女,不但沒有氣勢,反而還羞紅了臉,站在那里,還頓了頓腳,把臉朝向了一邊。
嘖嘖嘖。。。好惡心,她的奶油肚子一彈一彈的,像個皮球似的。
換好衣服,范晚看了看我,又扭頭看了看西施,然后,微笑著對那農(nóng)夫說,
“這位大哥,你這家里,有地窖什么的嗎?要是到時候官兵查來了,我們也好躲一躲?!?p> “哎,有有有。嘿嘿,我現(xiàn)在就帶你們下去?!?p> 仿佛討好一般,點燃一盞油燈,打開一閃隱藏的暗門。農(nóng)夫牽著他老婆農(nóng)婦,率先走了下去。
等到眾人都下來,農(nóng)婦上去將暗門關(guān)好,接著走下來守在農(nóng)夫的身邊。
借著油燈,我四周環(huán)顧了一眼,發(fā)現(xiàn)墻上有好多的臘肉,不過這些臘肉大都是野兔、野豬、麋鹿、野雞的,看樣子都是打獵捕捉來的野味。
正尋思著,范晚突然開口說話。
“大哥啊,你這地窖里好重的咸味,怎么這墻上掛了那么多的臘肉呢?”
農(nóng)夫嘆了口氣,說道:
“哎,兄弟,這幾年民生不好,我那充軍的兒子去年寫信告訴我們,他今年會回來,家里本就窮,又逢世道不好,兒子說要回來,下次再見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p> 農(nóng)夫說著,嘆息了一聲。
“唉,為了讓我兒在家多吃幾頓好的,我就時常拿著弓和箭,偷偷的去皇上御用的狩獵場打獵。”
說到這里,農(nóng)夫自嘲的笑了兩聲,深吸了一口氣,搖擺著腦袋。
“哼,哼。沒想到獵物倒是打了不少,可我那兒子,就再也沒有了書信。我心中煩惱,去狩獵場的次數(shù)也漸漸多了起來,后來被越王勾踐無意中發(fā)現(xiàn),差一點兒就沒了命。如今,雖有這一地窖的臘肉,可也只落得悲傷痛楚?!?p> “唉。。。”
我長嘆了一聲,內(nèi)心的疑惑終于被解開了,這對農(nóng)夫農(nóng)婦,之所以會回來,也是因為這樣,才不得不躲避勾踐。
這世道,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寧做太平犬,莫為亂世人。
這吳越一戰(zhàn),不知又散落了多少家書。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文種的聲音。
“越王!那里有一家農(nóng)舍!”
“走!”
不一會兒,房門被強行推開了。一些軍士抽出佩刀,頓時傳來刷刷刷的聲響,接著他們沖了進來。
“搜,給我仔細的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p> 好一會兒,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上面還在翻箱倒柜。
范晚坐在地上,靠著墻,隱隱有睡著的跡象。這還得了,我趕緊把他掐醒,可別讓這二貨打呼的聲音害了我們。
后來,油燈熄了,不知過了多久,上面也平靜了。
最終大家都躺在地窖里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一縷陽光透射下來,照在我臉上,我睡眼朦朧,起來才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一個人醒了。
沒有打擾農(nóng)夫和農(nóng)婦,我叫醒西施和范晚,不一會兒,三個人悄悄的從地窖里爬了出來。
這一出來不要緊,好家伙,這農(nóng)夫家好好一個房子,被勾踐那小雜種全給推了。
頓時,我心里怒火中燒。
“勾踐,你大爺!你是不是日了狗了!難不成你知道這房子哥已經(jīng)買了?你的什么手,房子都還沒升值,你就給哥推了,耍流氓??!”
我朝著會稽城罵了一陣,然后帶著西施和范晚一路南下,朝著吳國進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