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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花開盛世未至

十年花開盛世未至

一點甜有點甜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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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1-0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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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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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如初醒

十年花開盛世未至 一點甜有點甜 2765 2020-11-04 19:11:15

  秋后的雨,如同人看待末班車一樣,怕它走又怕它不來。就像夏天,熱的人希望趕快降溫,也希望別降的特別厲害。迎面吹來的風帶著一絲寒氣無視衣服,血肉直接鉆進骨頭里面,使人打起一陣寒戰(zhàn)好讓其明確自己的地位。

  天暗了,除了為生活奔波的人們,多數(shù)人都在家里,門都不舍得出一下。若是沒有雨聲,這些人或許都不知曉已經(jīng)下著大雨,路燈下,窗戶旁的明亮讓雨滴如白天一樣清晰可見。不遠處,一個陽臺站著一個人影,應該佇立有一會兒了,他所站的高度,能夠看清這座城市大部分的色彩斑斕,他沒有去關心這些,久久的看向同一個地方,更明確的說是俯視,是在看路燈下源源不斷的雨滴嗎?還是在看向無盡的黑暗?或許,他只是工作一天累了,以這樣的方式去放松自己。這些,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去關心。

  張豪生病后。視線所到之處模糊不清,世界失去光彩一般,這是他此刻的心情。三天,還是四天,自己也記不大清。或許,那天后一直這樣,他肯定的想。下雨,是大自然的規(guī)律,無私的對灼熱的地表降溫,人們也打開門窗,迎接這天然的空調,享受不一樣的清涼。

  一個人的路,既長又孤獨,除了影子,再無與自己做伴的事物。張豪一人走在路上,凌晨再加上下雨,街上沒有以往的熱鬧,多了一絲不易察覺到凄涼。雨滴拍打著世界,也同樣沒有遺忘他。手中的酒瓶已經(jīng)看不清還剩多少,也分不清參進多少雨水,隨著手臂晃動,直到喝盡被丟棄在路邊。長長的頭發(fā)濕答答趴在頭上,好使雨水明確自己的去向,流經(jīng)臉龐最終由下巴滴到已經(jīng)不能再濕的衣服上,身體被濕衣包裹著勾畫出不一樣的風采,愛惜的眼鏡也不知何時隨意的放進褲兜。不遠處下雨而漲潮的河水此時發(fā)出洶涌的聲音,回應著他糟糕的心情。

  半小時之前,他從不碰煙酒,知道這些能使人忘記一切本不該忘記的事,短暫而又快樂。第一口酒,苦澀之味難以下咽,第一口煙,咽喉之痛伴隨著眼睛發(fā)酸,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喝下了夢的源泉,痛苦減了一絲,酒瓶未半,大腦異常清醒,心中的不甘已無重要,手中的香煙早已不能去吸食。他是怎么回去的,自己也記不大清楚?;蛟S是王杰森找到他,送他回去,他只能這樣想,這樣肯定。

  醒了,腦袋還是暈暈的,用手輕輕的拍了兩下,希望能使頭疼減輕一分。費力的掃了一圈,王杰森沒有回來。床頭放著藥,除了一股無力感,其他的到還正常。放眼望去,房間里和三年前一般無二,只不過自己現(xiàn)在增加了年齡,多了一絲傷感,其中的心酸,不舍只能這幾天盡量讓自己去記住,淡化。

  一樣的高中時代,一樣的生活百態(tài)。

  王杰森回來時,張豪已經(jīng)坐起背靠著墻看他,明確說是看他手中。的確,那晚之后緊接而來的是發(fā)燒,已經(jīng)三天沒怎么吃飯,看見王杰森回來,肚子回應般的響了起來。今天王杰森穿著本不該以后會穿著上學的校服,和張豪一樣一米七幾的身高,剛減不久的短發(fā),全身沒有出奇的地方,唯獨長長的睫毛和修長的手指和男人的特點格格不入。

  將東西放到桌子上倒杯水說道:“吃完水溫剛剛好,我女朋友都沒你這樣的待遇,不過,你這落魄樣是因為她吧,我早就想問了。”

  “沒有,我餓了?!睆埡篮苊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得,當我沒問?!币皇謱淼娘埐税肴酉蛩〉脑虿铧c沒接住,隨后歉意說自己忘記了。很明顯是故意的,張豪也沒搭理他低頭吃飯。

  將衣服脫下放到椅子看似隨意問:“也就不到一瓶酒啊,不至于醉成那樣,就算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也沒你這么差的。”

  “你啥時候回家?”同樣沒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要不是你這樣我早就回家了,說真的,連我女朋友都沒有你這樣的待遇。“最后再一次強調了女朋友的孰輕孰重。

  張豪想也沒想:“換位思考,她不比我做的好。”

  “別紙上談兵了。”說完停頓了一下又說“你沒有她有的功能?!?p>  “老婆和女朋友別混之一談?!彼窗籽鄣谋砬橹鴮嵖尚?。

  “得,怕了你了,當我沒問,當我沒說。”他已然知道他的狀態(tài),不好再說下去。

  張豪見王杰森閉口不言也卸了氣平靜說道:“謝了,這兩天我就回家了,你選好去那所學校沒有?”

  “好了,百分百能上,你了?”

  “不一定,差也差不了多少,最多復讀一年,只不過我不想復讀,看最后結果吧?!闭f話的語氣平靜至極。

  王杰森沒想到他會這樣選擇,或許是因為她,但也知道他的脾氣不再多說什么。

  下午,太陽西落的速度快了一絲,離遠處的山頭又近了一分,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靠近。王杰森走了,高考完都一個禮拜,他不能在繼續(xù)待著了,見張豪好的差不多留下一句以后多聚就自行離開。一直待著也讓張豪挺悶的,打算出去透透氣,也是那晚后天第一次出門,獨自在街上溜達,去的方向是學校。

  相對于中午空氣中的悶熱,現(xiàn)在路上的人流量多了不少,等學校放學又是一番別樣的風景。張豪走的不快,什么都不想,偶爾看看這邊,看看那邊,身旁不斷有人超過他。不遠處的公園里面,已經(jīng)有好幾個年齡稍大的爺爺,奶奶,一到晚上人就特別多,之前張豪每次上晚自習都能看見里面有很多的人,年齡大的,小的什么人都有,跳廣場舞的大媽,隊伍不一定整齊,音響聲音不小,借著燈光下象棋的人群,明明是兩個人的較量,卻成為了兩波人的戰(zhàn)場,你一句他一句的聲音隔的老遠都能聽見。還有很多人做著不同的事,這邊的熱鬧和不遠處學校的安靜成鮮明的對比。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張豪之前路過時回頭觀望幾眼,其余的也不會多想,所處環(huán)境不同,作為學生,除了學習,其他的暫時不會考慮。

  同一時間,王杰森坐在書桌旁看著書,從他呆呆的眼神和久久不翻動的書本,顯然他的思想沒在書中,桌面邊緣有張紙條,是女朋友李楠留下的。內容平常,沒有不同的地方。她已經(jīng)回家了,早上走的,王杰森斷定李楠生氣了,因為什么?難道是張豪?想不明白,從照顧張豪這幾天能看出她有點生氣。偽裝的,表現(xiàn)不明確的那種。

  來到學校門口,張豪停下了腳步,這三年來,這條路走過無數(shù)次,第一次有選擇的停下腳步,大門禁閉的樣子,偶爾看見不認識的老師路過,整齊的,雜亂的聲音由學校向周圍散去,直至消散。校園很大,沒有昔日的同學,沒有傳教授業(yè)的恩師,第一次感覺到了陌生,無力的。學校的柵欄不止一次的路過,只不過這次在校外,心情有點煩躁帶有一絲低沉。是因為她嗎?還是每個畢業(yè)季的學子都這樣,他問自己,尋不到答案。剛才,身旁過去兩個看起來比他小三四歲的男孩,張豪看見他們已經(jīng)注意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很小的年齡不在學校學習,穿的不干凈也挑不出臟在哪里,一支煙兩個人輪流著抽完,值得一提的是動作和神情比張豪那晚完美觀多了。明明是小孩卻走出了成熟老練的步伐,他們經(jīng)過時,張豪下意識摸摸自己頭心里想到,要是自己頭發(fā)染成他們那種發(fā)色,回家肯定先挨揍。

  張豪之前每天都在走這條路,卻沒注意到校內和校外的區(qū)別,外面的雜亂不堪,又臟又亂,什么雜七亂八的草都有,個別長勢都到腰的高度了。反觀校內,肉眼可見的垃圾一個沒有,雜草清理的干干凈凈,有的也是花草綠植,待在它們該出現(xiàn)的地方。校內外就像兩個微小的世界,有各自的路,各自的演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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