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這些‘自殺’的人包括殘疾人、老孺、拾荒者,甚至有啃老族和死肥宅?!?p> 沈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沒錯了。兇手將這些人從社會上抹去,就是為了達(dá)到凈化社會的目的---他的使命,便是讓這座城市變得更好?!?p> 沈懿贊賞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又問,“那為什么你推測兇手是享受過程類別的殺人犯呢。”
“一般使命型殺人兇手的使命其實(shí)都是托辭,無非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畸形欲望找到的理由。再加上他每次都會扎破死者的拇指,讓血液流出來---
我推測,這是一種蓋章。”
沈懿當(dāng)即握緊了拳頭,追問道,“蓋章?”
然后虛著眼,摸起了下巴的胡茬,“也是了...用針扎出血液,可以蓋出血指印。而蓋章在某種意義而言與其犯罪動機(jī)高度符合?!?p> 說完,又笑著看向沈瑜,“所以你才會覺得他是享受過程類的殺手吧。也是,這么有儀式感的殺人兇手,怎么可能不享受過程呢?!?p> “爸,距離最后一起殺人案已經(jīng)過去多久了?”
這個問題沈瑜當(dāng)然知道,但他需要引導(dǎo)自己的父親。
“嗯...這就是我和說的不對勁。已經(jīng)過去兩周多了,我懷疑他極可能已經(jīng)再次犯下命案,最少也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下一次犯罪的最后計(jì)劃階段?!?p> “爸,我能問一下這七起案件,兇手每次偽裝成自殺的形式是相同的嗎?”
沈懿皺了皺眉,“這也是我想說明的一點(diǎn),七起案件中只有第一起和最后一起都是追都身亡,其他的全都盡不相同。”
沈瑜接過話來,“不可能每次殺人偽裝的方式都永遠(yuǎn)不同,這可能是某種規(guī)律...那第二起案件死者是...”
沈懿瞬間理解到了沈瑜的意思,騰地一聲站起身來,滿臉驚喜,“失足死亡!”
然后從褲子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沈瑜,走出幾步又回來抱了抱,“謝啦,瑜兒哥?!?p> 隨后便大步流星地向警局去了。
沈瑜看著那個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搖頭笑了笑,“老板,結(jié)賬?!?p> ...
沈瑜很喜歡清水酒吧門上的風(fēng)鈴聲。
雖然它往往代表著麻煩。
但聽到那清脆的風(fēng)鈴聲,沈瑜總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舒適感。
推門而入,清鈴仍在吧臺前不知疲倦地擦拭著杯子,見沈瑜回來了,立刻行了一禮,“歡迎回來,大人?!?p> 說起來,自打沈瑜成為妖吏之前,清鈴便在這酒吧了,也就是那位小胡子大叔的仆人。
沈瑜剛來這里的時候,清鈴還叫沈瑜為主人,因?yàn)檠永m(xù)了之前的叫法。
沈瑜總覺得“主人”這個稱呼怪怪的,他又煩惱近在眼前卻遠(yuǎn)在天邊的這種感覺,索性直接讓其改了稱呼,和其他妖一般稱呼自己為“大人”,這才有所緩解。
沈瑜伸出手指指了指樓上,“那家伙還在嗎?”
“回大人,那狗妖曾表示過要離開,但大人命令在上,我便沒有放其離開房間半步?!?p> 沈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了樓。
推開房門,早已立在門后的小狗當(dāng)即跪伏在地,乞求道,“妖吏大人,請您讓我和那陳少乾通話吧。如果他發(fā)現(xiàn)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別人,小易的性命又該如何保證?”
一說到這個沈瑜就來氣---
那陳少乾的表面身份是公司CEO,是絕對不允許自己殺人狂這個身份暴露的。也就是說,就算小狗小易兩人空手套白狼,那陳少乾都得硬著頭皮給錢?,F(xiàn)在可倒好,直接送去了一個比殺人日記更重要的籌碼,直接讓天平完全傾倒于陳少乾,這才有了這一檔子屁事。
但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便多說無益。解決了這件事情,沈瑜也算有了功績,還能拿提成。更何況,這件事情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以解決,何樂而不為呢。
沈瑜揮了揮手,手機(jī)便落在了小狗的身前。
“你主動聯(lián)系陳少乾,就說今晚十二點(diǎn)在南臨公園里交易。你先安全和小易匯合之后,再告訴他日記藏匿在公園里的地點(diǎn)?!?p> 小狗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起手機(jī)開始撥打號碼,然后打開外放,電話里只響了一聲便被接起。
“喂?”電話那頭是一個很年輕的聲音。
小狗看了沈瑜一眼,還未說話,那頭又道,“考慮好了嗎?你把日記給我,不僅你的朋友可以安全回到你的身邊,我還可以再給你們二十萬。”
沈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狗便開口說道,“今晚十二點(diǎn),南臨公園。我見到小易之后,會告訴你日記藏匿在公園里的地點(diǎn)?!?p> 電話那頭的陳少乾沉默了一會兒,“一言為定。”
便掛斷了電話。
...
“你都聽到了?”掛斷電話的陳少乾問道。
“聽到了?!?p> 回話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他此時正坐在沙發(fā)上,不見半點(diǎn)被綁架的跡象。
“我會準(zhǔn)備好二十萬,帶著你去見小狗---”陳少乾突然皺了眉,“你不會是在騙我吧?那孩子怎么會叫這種名字?”
小易聳了聳肩,看上去一臉不以為然,“他只是一個乞丐,叫什么名字根本不重要,難道他叫其他好聽的名字,你就不會殺他了嗎?”
陳少乾笑了,“當(dāng)然不會...你最好不要被我發(fā)現(xiàn)搞什么別的心思,你現(xiàn)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和我合作。到時候,那二十萬都是你的?!?p> 小易也笑了,“當(dāng)然了...”
陳少乾把玩著手機(jī),坐在沙發(fā)上沉思了一會兒,“我記得南臨公園有一個亭臺,位置極高,在那里沒有監(jiān)控錄像,是個極好的作案地點(diǎn)?!?p> 又看向小易,“我與小狗會面之后,會拿你去換日記藏匿的地點(diǎn),我會把二十萬藏在公園最高的亭臺里,你與小狗匯合之后便告訴他---”
陳少乾頓了頓,又道,“我覺得他不一定真的將日記藏起來,可能是在騙我,然后隨身攜帶。但沒關(guān)系,你們倆匯合之后,你想辦法弄清楚日記真實(shí)的位置,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你先把日記弄到自己手里。然后告訴他二十萬的藏匿地點(diǎn),引他去最高亭臺。到時候...”
話止于此。
小易沉默了一會兒,拿起靠在沙發(fā)上的兩根拐杖,艱難地起了身,向房間走去。
“知道了,我會按你說的做。我希望,你也按照你答應(yīng)我的做?!?p> 客廳里,陳少乾臉上帶著陰惻惻的笑容,
“當(dāng)然了...”
愿我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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