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便來到了周一,在老地方等待著程文樂的沈瑜還在悶悶不樂著。
如今再回想起來,那狗妖上門求助時雖看上去有些惶恐,但精神狀態(tài)極佳,更是敘事有條不紊、條理清晰,如何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孩童。
也難怪自己會被擺了一道,給人家擦了一次屁股。
但沈瑜仍是有些不大明白,那狗妖如此之做究竟為了什么?
正當沈瑜煩悶之時,其感應中終是出現(xiàn)了程文樂的氣息。
然而,沈瑜卻僵了一下。
因為在程文樂的身旁,還有著一位可人兒---正是蘇湘。
壞了!
沈瑜心中念了一句,這才恍然想起這周六日說好了要陪程文樂一同去商場,電不電燈泡的無所謂,最重要是想要看看蘇湘這小狐貍到底在耍什么把戲,然后防止兩人真的相愛了。
可卻是由于那狗妖,沈瑜將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且如今看來,在沈瑜缺席的那周六周日,定是發(fā)生了一些什么---因為程文樂蘇湘兩人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情投意合、你儂我儂了。
“嘿,這兩天你干嘛去了?也聯(lián)系不上你。”程文樂走過來拍了拍沈瑜的屁股,然后一把勾住了他的肩膀,又在耳邊輕聲說道,“謝啦兄弟,改天請你吃一百根冰棍。”
沈瑜雖心中不喜,但臉上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是笑笑,看了程文樂一眼,扭頭向?qū)W校方向去了。
而蘇湘落后兩人半步,其視線卻始終若有若無地落在沈瑜身上。
...
“聽說了沒?班主任的妻子去世了?!?p> 沈瑜敏銳地聽到了教室角落里女同學的細聲討論。
他忍不住虛了虛眼---怪不得徐老師停了這么些個日子都沒來學校---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也是誰都不愿意見到的。
很快,時間來到了晚上。
順理成章的,每天回家路上的人便多了一位。
按理來說,沈瑜自然是不愿意當這個電燈泡的,畢竟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嘛。
但可惜一人一妖,他們之間最終還是要走向分離。
最重要的是,沈瑜始終放心不下這個蘇湘,他不確定兩個人之間到底是不是真的相愛。
無論如何說起來,兩人相識的時間還是太短,雖然沈瑜也是相信所謂愛情以及一見鐘情,但...
蘇湘她,可是那一脈的后人。
...
回到家后,沈瑜發(fā)現(xiàn)多了一雙鞋。
不禁微微一笑,喊了一聲“我回來了”。
果不其然,廚房里很快有了回應。
“回來了啊,快坐吧,我給你做了宵夜?!?p> 沈瑜邊換鞋邊應了一聲,把書包放回自己房間,就要轉(zhuǎn)身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清鈴。
“怎么了?”
“大人,店門口有一位人類在徘徊?!?p> 沈瑜皺了皺眉。
不說清水酒吧,就連酒吧所在的那條小道人類可是都無法發(fā)現(xiàn)無法進入的存在,可又怎么會有人類能進來,還偏偏在酒吧門口徘徊呢?
突然,沈瑜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
“可是帶了卡牌?”
清鈴嗯了一聲,“大人,據(jù)我觀察,應該是綠色卡牌?!?p> 卡牌,全名妖卡,分為六等,為金紅紫藍綠白,不同等級對應不同優(yōu)先級,是在妖吏無法處理情況時欠下的“人情”。
無論是人是鬼是妖是神,只要拿了妖卡,根據(jù)妖卡的不同等級,妖吏必須無條件滿足一次持卡人的要求,若是再次無法完成,則卡牌等級加一。
值得注意的是,每個妖吏都有發(fā)放卡牌的權(quán)利,也就意味著每個妖吏都有回收卡牌的義務,而最重要的,則是妖卡不看發(fā)卡人---即無論這張卡是不是你發(fā)出去的,只要有人拿妖卡上門,你就必須要回收妖卡。
當然啦,雖然回收卡牌時不看是誰發(fā)放的卡牌,但每次發(fā)放卡牌以及升級卡牌都是記錄在冊的,這些,可都是會扣功績的。相應的,只要回收卡牌,也可以算作功績。
所以說,妖卡找上門來,不見得是壞事,更不見得是件好事。
全憑妖吏的個人能力了。
“好,看看他要不要進去,一旦進屋第一時間通知我,好生招待,我尋機會趕過去?!?p> “是。”
...
看著餐桌上那一大鍋至尊無敵豪華方便面,沈瑜忍不住笑了。
熟悉的味道。
媽媽走得早,僅剩下模糊至極的記憶,而身為刑警的父親連自己都沒時間照顧,更別提照顧兒子了。沈父雖然不會做飯,但卻煮了一手至尊方便面---
很奇怪的搭配卻往往能組合出美妙至極的味道。
“快期末考試了吧?”沈懿邊問邊給兒子盛著方便面,幾乎要把鍋里多大半給了沈瑜。
“夠了夠了,吃不下,”沈瑜笑著接過碗,又道,“是啊,十天后?大概吧?!?p> “什么叫大概吧,”沈懿笑罵一句,“你小子最近是不是有點兒飄了,幫老爸破了一案,是不是要上天啦?”
又頓頓,看著吸食方便面的沈瑜,“小瑜,如果你想當刑警,爸爸也不是不會同意的?!?p> 沈瑜笑笑,“爸,我想學心理學,當個心理醫(yī)生?!?p> 沈懿噓噓眼,狐疑道,“真的?”
“當然啦!我雖然喜歡破案,但我只是喜歡動腦而已,像你們天天跑這跑那的,我才不樂意呢。”
這話一出,沈懿也笑了,“哈哈哈,那就好。其實你當個側(cè)寫師也不錯哦。”
“嗯...再說吧?!鄙蜩ず攘丝跍鞍?,你這次休息多久?”
“放了一天假,后天早上走?!?p> “好!”
沈父真是累了,十幾天的鏖戰(zhàn)終于結(jié)束,做了宵夜還偏偏要自己刷碗,終于在忙完一切后洗了個澡,躺床上倒頭就睡著了。
沈瑜看著呼嚕連天的父親,笑了笑。
刑警、心理醫(yī)生、側(cè)寫師嗎...
回到自己房間后,手機也恰逢其時地響了。
“大人,那個人類進來了?!?p> “好,我馬上到?!?p> ...
瞬移來到酒吧的二樓,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坐在吧臺處的那個人類,正是自己的班主任徐老師。
沈瑜忍不住皺了皺眉,他瞬間聯(lián)想到了今天聽到了那個小道消息---徐老師的妻子前兩天去世了。
要說這其中沒什么關聯(lián),沈瑜可是不信。
但具體究竟為何,還得沈瑜親自去看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