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鳳國曾經(jīng)也曾君臨天下,俯瞰神州。”鳳紫喃喃自語,想象著那種處在云端的恢弘與霸氣,似乎那只是一個夢,一個不太現(xiàn)實的夢。神州大陸萬里無疆,沒有人知道有多寬廣,可是現(xiàn)在的鳳國,弱小的可憐,倘若鳳國真的有如此風光的一天,怎會淪落至此。但鳳紫不知道的是,鳳國的確曾經(jīng)站在了神州的最頂峰,鳳國皇室的太祖,當是一個驚天偉岸的人物,鳳國與一個勢力相伴而生,那個勢力名為擇天宮。宮主與鳳國的太祖一起,征戰(zhàn)天下,奠定萬里江山基礎(chǔ),周天諸國無不四方來賀,只可惜最是無情帝王家。天下安寧之后,少不了狡兔死走狗烹,擇天宮功高蓋主,自是成為了鳳國要對付的第一勢力,最終鳳國太祖以陰暗手段坑殺了當時的擇天宮宮主,擇天宮瓦解,而鳳國皇室氣運崩碎。擇天宮余孽遠走他鄉(xiāng),著神州大陸中心,荒蕪之地成立北斗閣,而荒蕪之地也被北斗閣命名為中州,鳳國雖然強盛,可一旦失去了擇天宮的庇佑,天下群雄并起,饒鳳國乃是天下最大的雄獅,也不及一大群狼的猛撲。歷經(jīng)四世皇帝的征戰(zhàn),鳳國已然是土崩瓦解,鳳都更是飽經(jīng)戰(zhàn)火滄桑,殘缺不全,千年歲月,歷史滄桑,給鳳都留下最后希望的,似乎也只是那一只站立在城門之上,仰天而視的傲然鳳凰。
“是啊,多么懷念那樣的時刻,只可惜如今鳳國凋零,岌岌可危,北有北狼,西鄰蠻林,東有東桑,南有南海,僅僅周邊便是如此,神州大陸更是一知半解,祖先可曾想到鳳國淪落至此。”鳳無疆此時一臉悲憤的說道,如今的鳳國,可謂是內(nèi)憂外患,曾經(jīng)雖是站在了云端之上,但一旦被人扯落云端,那絕對會被人打落塵埃,人生如此,國運更加如此。云端之上,已然站著了其他的帝國,那些帝國若是不痛下狠手,鳳國再度崛起豈不是將他們扯落云端,所以只有將鳳國踩在泥濘之下,他們才會心安,對于鳳國來說,鳳國能夠不滅,已然是非常幸運的一件事情了。
“小姐,這鳳國是出了什么事情,似乎這天下飛禽都來到了這里啊。”望著天空之中遮天蔽日,無比壯觀的情況說道,只是此刻坐在了馬車之中的江舞鸞,似乎承受著很強的威壓。就像是一座重山壓在己身,根本就不可能開口說話,小香自然是瞧不見的,因為天空之中所有飛鳥看似雜亂無章,但是都圍繞著城門之上那鎏金鳳凰旋轉(zhuǎn),小香自然也知道這些飛鳥,都是鳳凰招來的,畢竟鳳凰乃是鳥中之皇。江舞鸞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血脈,此時承受著巨大的威壓,是來自鳳凰的,那是要她臣服的威壓,青鸞火鳳,都是鳳凰血脈,可都不是真正的鳳凰,那鎏金鳳凰,當然也不知真正的鳳凰,如果世上真的有鳳凰,那定會是恐怖非凡,甚至可以說是毀天滅地。那只是一道鳳息,可是僅僅一道鳳息,就強大至此,引來百鳥朝鳳,真正的鳳凰那該何等強大,也不怪世間將鳳凰當作神靈一般,此等力量若不是神靈,似乎也說不過去了。
“好看,好看的緊?!甭曇魷睾停瑴睾偷木拖袷且还汕屣L,轎子之旁,乃是四個僵硬如同干尸一般的四個男子,死人都臉色就像是枯死了一半,似乎都沒有靈魂。而轎子之上簾幔輕輕揚動,身影卻是若隱若現(xiàn),轎子旁邊站著一個人,一個黑色錦衣的公子,而轎子白紗簾幔之后,乃是一位白衣公子,而且手中折扇緩緩搖曳著,仿若孔明搖扇。但里面之人自不是孔明,不曾有著四輪車,不過他有轎子,而且他似乎從來都不愿意讓自己的雙腳沾染一下污垢的大地,哪四個如同行尸走肉的人,對于他來說不過是轎夫罷了。只有站在了轎子旁邊的男子,才是他的隨從,黑色的長袍微微飛揚,一柄漆黑的松紋古劍環(huán)抱在胸前,似乎擁有不會放開一般,也只有在出劍的那一刻,似乎才能夠知道這一劍是多么的璀璨。而他的目光如同鷹眼一般銳利,冷酷的就像是一柄刀子,任何人凝視都像是一柄刀子扎入心中。
“百鳥朝鳳,鳳國當真是有大氣運之國?”黑色錦衣的冷酷之臉,如同小劍一般的彎眉,在剎那間蹙了一下,就算是僅僅一下,仿若周邊的空氣都被撕扯了一般,顯得更加擁擠了起來。
“自是有的,千年前的鳳國可是神州大陸的主宰,氣運之高諸國哪里敢奢望,可是如今的鳳國嘛,不過是鄉(xiāng)野村莊罷了,百鳥朝鳳不過是瑯蹌大地,悲天強怨罷了,難成氣候?!焙熱V械哪凶?,語氣之中卻是絲毫的不屑。
“她來了?!卞\衣男子望著緩緩駛來的馬車,微微說道。
“看到了?!鞭I子之中的男子,卻是一臉隨意的說道。
“小姐,那是?”小香沒有說話,她的瞳孔收縮,站在了她們眼前的乃是白紗轎子,四人轎夫,當然還有那形影不離的錦衣冷峻男子。那個人身上散發(fā)的銳氣,直接撲面而來,反倒是轎子之中那位公子,似乎散發(fā)著一種溫和之氣,凈化著那種冷峻的銳氣。使人們不自覺的對轎子之中那位公子好奇,想要掀開那簾子,看看這位公子究竟是何等模樣。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無雙,無雙,世上本無雙。想不到能夠在這里遇見幽冥夜庭的墨無雙公子,這位身上銳氣逼人,想來便是大名鼎鼎的劍侍了?!瘪R車之中,冷傲的語氣似乎不緊不慢的說道。
“碧落劍宗的圣女大人,久仰大名,本就是為你而來,你又何必說這些恭維的話呢?”溫和的語氣依舊如此,小香聽出了對方的來者不善,可是那種溫和的語氣著實令人提不起絲毫戒備。只有身邊的那個黑衣劍侍,此時冷峻的氣息更加濃郁,仿佛他本身就是一柄鋒利的劍,等待著出鞘,雖不曾出鞘,可是寒光已然逼人,只待一句話,他便會出鞘,劍出三尺,血濺十步,無比的冷漠,無比的霸氣,似乎也本該如此一般。此時小香的臉色不好看,就算是那四個抬轎子的傀儡,似乎都有超越元尊境的實力,何況這位劍侍,其實力之高,怕是連自家的小姐都不敢輕視。怎么好死不死在這里遇上幽冥夜庭的人,修行宗門也是分為正邪二道,他們所信仰的不同,理念不同,可以分成各種門派,但有些邪門宗派始終都不被人認可,便被歸為邪類,這不僅僅是修行的問題,還是為人處世的不同。山海樓被譽為天下第一勢力,自然也是第一正派勢力,北斗閣高高在上,自是無人敢輕易置喙,山海樓更是北斗在世間的代表,北斗照明,山海行事,誰敢說不是正派。而敢跟山海樓叫板的勢力真的沒有幾個,公開叫板的那真是獨有其一,便是幽冥夜庭。
“小姐,您的行蹤在宗門乃是絕密,他怎會知道?”小香則是一臉疑惑的問道。
“幽冥夜庭自然是在碧落劍宗派了碟子,能夠知道我的行蹤,這個人的地位還不低?!崩浒恋恼Z氣似乎沒有一絲的焦急,只是簾幔之后她的臉色已然蒼白了許多。遇見一個深不可測的墨無雙,此時的江舞鸞似乎也失去了信心。要知道她如今不過十八,與墨無雙差距甚大,若是再給她幾年時間,她又何懼墨無雙,而且前段時間更是凝聚精血,換取北焱果,修為暫時掉落,似乎連逃走都沒有可能了。
“那怎么辦?”此時小香的心中已經(jīng)焦急無比,對付來者不善,自然不是她們能夠應付的,如今鳳國之中還有人能夠?qū)Ω端麄儐??也是沒有了,除非將他們引到那個無恥之徒的皇級銘紋陣之中,可是他遠在北邊。呸,在這樣生死存亡之刻,我怎么能夠想到這個無恥之徒,若不是他小姐怎會自耗修為凝聚精血,也不可能丟了乙木令符,否則現(xiàn)在豈會這般束手無策。
嗷嗚,嗷嗚,嗷嗚,就在小香胡思亂想之際,三道狼嚎徐徐傳來,只見他們對峙的遠處山坡之上,一匹黑狼不知何時端坐在了那里,凝視著所有的人,山坡離著他們不是很遠,僅僅十幾丈的距離,剛好可以俯視他們,而他們亦可輕易的看見山坡。但他們都不曾發(fā)現(xiàn),那里竟是端坐著一匹黑狼,而且黑狼的瞳孔竟是血紅無比,似乎還散發(fā)著紅光,極為妖異無比。而聽到了狼嚎同時看到了黑狼的劍侍,凝望著那血紅的痛苦凝視著他們,微微蹙眉,他不能在黑狼之上感覺到任何的氣息,仿佛就是普通的黑狼,可就是因為如此,他的臉色才更加的凝重了,要知道若是普通的黑狼,他們怎么可能不會發(fā)現(xiàn)十丈之外的山坡之上坐著一匹狼。別說是狼了,以他們的修為,就算是文字或者是螞蟻,他們都能夠知道的一清二楚,這種悄無聲息出現(xiàn)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就連轎子之中緩緩搖曳折扇的墨無雙,此時也停止了搖曳的折扇。
“哥哥,你跑的好快,我都追不上你了。”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傳入了所有人耳中,只見一個圓咕隆咚粉嫩的小女娃,穿著一件肚兜,臉上肥嘟嘟的煞是可愛,而脖子之中有著一串項鏈,乃是五顆狼牙,最中間的那一顆狼牙,猶如一個人的拇指般大小。粉嫩的小丫頭,來到了黑狼面前,卻是吊在了黑狼的脖子之上,親昵的磨蹭著黑狼身上的黑毛,似乎無比的舒適一般。黑狼,小女孩,還是一個四歲般大小的小女孩,怎么看都是一道奇異的風景,可是沒有人敢輕笑。只是小女孩緩緩轉(zhuǎn)頭,也看到了山腳之下的眾人,頓時眼眸之中露出了一股警惕,嘴角一張,嘶的一聲響起,只見她的可愛兩顆小虎牙瘋狂長了出來,赫然便是兩顆狼牙,瞳孔也在瞬間變成了狼煙,雙手成爪,張牙舞爪,似乎就要撲上來一般,只是她那嬌小的身軀,做著這些事情倒是顯得無比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