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傳音商量好對策之后,五鬼之首的兇鬼看著面前請求的手下,嘴角露出一絲絲微笑,然后緩慢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看看吧。”
“謝謝長老,謝謝?!闭f話者與失蹤的兩人關系極好,來自同一部落,當然想要去探一探兩人的生死。
“蜍,你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如果不回來,那么我們就會離開?!北涞穆曇魪尿艿谋澈髠鱽?,讓人不寒而栗。
蜍點了點頭,然后施展輕功,朝著河陽城的方向飛躍而去,開始慢慢的搜尋著那兩人留下的氣息,身后背在的一個小布袋里面,竄出一條翠柏色的小蛇,吐著蛇信子,然后繞上了蜍的手臂,似乎在說什么?
靈敏的蛇能夠感知到周邊的氣息,更別說這種天地靈氣滋養(yǎng)的靈蛇了,感受到兩人的氣息之后,指明方向,蜍立馬就朝著那個方向飛奔,然后繞進了一個小小的巷子里面。
剛剛進入這里,入眼便是一個躺在地上中毒而死的尸體,身上的寒毒已經傳遍了全身,尸體已經冰涼,看起來已經死了有一會了。
而作為一樣玩毒的人,蜍當然一眼就看出了阿風的死法,被毒針給毒死的,而毒死他的毒針,很可能是阿風的毒針。
想到這里,蜍將阿蛇的尸體翻了過來,在檢查了一遍,確定了沒有其他的傷疤,而周圍,也沒有阿風的蹤跡,只有一條死去的毒蛇,無力躺在阿蛇的身邊。
是阿風背叛了我們嘛?一個濃厚的疑問出現(xiàn)在了蜍的腦海中,有點不明白現(xiàn)在的狀況,為何阿蛇會死在自己人的成名絕技之中,只好再次仔仔細細的檢查著周圍的痕跡。
小心翼翼的拔出毒針,蜍認真的看著著,確定了這個是阿風的毒針,就在突然之間,蜍好像看見了阿蛇的尸體蜷縮在一起,拳頭緊握,好像是在藏什么東西。
“這是什么?”
將阿蛇的尸體緊握的手搬開,看著阿蛇的手中拿著一塊很奇快的布片,白色的布條像是從那里撕下來的。
拿起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只好拿在手中猜想而來起來。
“莫不是阿蛇遇到的敵人留下的布條?”
不過看著天色,時間也不早了,蜍再次搜尋周邊無果之后,只好帶著這個阿蛇死的時候,留下的奇怪布片返回,讓長老們看一看這個布片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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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的來到了他們的領地,此時的抬棺五鬼已經準備動身離開,看見蜍回來,立馬問道:“有何消息?他們兩人人呢?”
“我過去的時候,阿蛇已經死了,很奇怪的是,是死在了阿風的毒針之下,而阿風也不見了蹤跡?!?p> 蜍如實的回答道。
“怎么會這樣,有百無忌憚蠱的存在,應該不會有人可以背叛啊?!蔽骞戆蛋迪氲健?p> “不過我在阿蛇的尸體上面發(fā)現(xiàn)了這個,也許是阿蛇留下的線索?!彬軐⒉紬l從自己身上取下,然后雙手遞給了五鬼眾人。
五鬼拿起來看了一看,很普通的布條,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為什么呢?
“這,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蹤你?”突然,五鬼之中的老二煞鬼睜開了眼睛,想到了也許是敵人引蛇出洞,用那兩人的尸體作為誘餌。
“沒有,我用蛇感知了周圍的氣息,沒有外人的氣息,我才敢回來。”蜍恭敬的回答道。
“老二,你多慮了。這駐地周圍,我們布下了毒蟲無數(shù),不管對面怎么過來,都不可能不驚動我們,勿要擔心了?!眱垂硎掷镞紬l,回頭看著煞鬼一臉擔憂,愁眉苦臉的,勸解道。
“是啊,是啊,這有啥啊,咱們人已經到手了,只等交貨,咱們就離開這里,不就行了,干完著一票,嘿嘿。”老三猛鬼想著那人給的豐厚的價錢,自己等人那就是賺多了。
“咱們等一等,還是先要準備好后手,這次實在是太重要了,未免被黑吃黑,或者殺人滅口,咱們的準備好路線,等我們一定時間,用蠱蟲控制那小子再說?!?p>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鄙饭碚f道這里,看著還在等待命令的蜍,擺了擺手,讓他退下,然后又繼續(xù)的和自己的兄弟們聊了起來。
“老五,你的蠱蟲下的怎么樣了,別說一個毫無抵抗力的凝氣境的小屁孩都搞不定?!?p> 老五化鬼嘆了一口氣:“哪有那么容易啊,又不是下死蠱,為了不被委托人發(fā)現(xiàn),得下點精細的蠱蟲,很難的,那小子的意志力很頑強,一時半會搞不定啊?!?p> 這也是他們?yōu)槭裁醋サ饺耍瑓s遲遲沒有上交的原因,不留一手,實在是說不過去。
“二叔,二叔,你們放過我二叔,你們這群混蛋,艸xx,xxx,我出去一定殺了你們?!币粋€嘶啞的聲音從院子深處傳來,帶著一絲絕望和憤怒。
“你看,又喊了起來了?!崩衔鍑@了一口氣,只好轉身,準備讓李闕那小子閉嘴。
“等下,老四,你不是把那小子的二叔煉制成了尸蠱了嗎?拿出來刺激刺激那小子,那小字把他二叔當成了精神支柱,這下死了,讓他崩潰崩潰?!崩洗髢垂硗蝗幌氲搅耸裁矗恼f出而來一個及其可怕的注意。
“不愧是老大,這么惡毒的想法都能夠想的出來,真不會玩壞了吧?”
“怕什么,不死就行,再這么下去,老五下蠱很困難的,拖下去更麻煩?!?p> “行吧,行吧?!崩纤闹缓命c了點頭,然后操縱著李闕二叔的尸體,慢慢的走到被關押在地窖之中的李闕面前。
“你不是要看你二叔嗎?你的二叔來了?!睈憾镜穆曇魪目菔莸哪樕习l(fā)出,如同掃帚磨地一般刺耳。
李闕看著自己的二叔,趕忙上前,可是身上的鐵索阻止了他的行動:“二叔,你沒事吧,你說句話啊,沒事吧?”
“你二叔當然沒事,現(xiàn)在他好的很,看看吧,我把他煉制成了完美的尸蠱?!崩纤牡穆曇羧缤Ч硪话?,在李闕的耳邊懷繞,一點點擊碎著李闕的希望。
而李闕看著自己二叔的身體上面的無數(shù)鼓包,還有那發(fā)紅的身體,睜大了雙眼,突然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那個一路上保護自己的二叔,那個喜歡逗自己玩的二叔,那個喜愛吹牛的二叔。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二叔”
伴隨著一聲嘶啞的吼叫,李闕心中唯一的支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