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歡不由自主的聯(lián)想到了自己披頭散發(fā),被戴上手銬和腳鏈,脖子還上掛著鈴鐺的樣子,她驚恐的一邊搖頭一邊向后傾斜身子,眼眶中涌出了些許的淚花。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個人的兩幅面孔,差距能如此的大。
韓初堯平靜的看著她驚慌的樣子,明明心如刀絞,他卻在心里不停的對自己說:韓初堯,冷靜,不要心軟!你若是心軟了,今后,你又該怎么辦?
韓初堯抿著唇,將靳歡打橫抱起,女孩纖細的右腳腕露出,上面掛著的玫瑰鏈在陽光下折射出些許光點。
那腳鏈,是韓初堯送給靳歡的,里面裝著定位器,當(dāng)初靳歡失蹤,韓初堯正是用它找到的靳歡。
他抱著女孩往里走,靳歡害怕極了,當(dāng)即掙扎了起來。
她喊到:“不要!我不要進去!放了我和我爸爸!”
韓初堯不理會她的怒喊,從容不迫的面容自始至終都沒有再去看向她。
男人的力量到底是比女孩的強,加之靳歡生的嬌小,她根本就無法反抗韓初堯。
門“砰”的一聲被踹開,巨大的聲音讓靳歡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管家默默的跟在二人的身后,他看著靳歡宛如鵪鶉的模樣,不由得輕輕嘆息。
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識,多年前,韓總的生父韓仲邦在一個炎熱的午后,親手將張夢從其家人身邊帶走,而后鎖在了一座精美豪華的匈牙利城堡中。
管家至今都還記得,那天城堡前一如既往的開著嬌美的薔薇花,像極了韓仲邦懷里抱著的女子,美的撓心撓肺。
那女子名張夢,普通的名字,卻年輕美麗的不像話。
她看起來不過20出頭的樣子,身材很是嬌小。
她穿著藍黑相交色的睡衣,柔順的烏發(fā)微微的有些亂,一雙玉足未著鞋襪,格外的引人遐想。
只是,美人雖美,表情卻痛苦,瓷白的臉上帶著清晰的淚痕,眼里的恨意令人心驚膽寒。
在那之后的兩年中,張家人病的病,死的死,而張夢,被強迫著生下了少爺韓初堯。
再后來,如夢一場,一些人回到了原點,還有一些人,失去了所有,淋漓了一地的鮮血……
如今,少爺會走上他父親的老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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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著淡淡花香味的房間內(nèi),靳歡被輕柔的放在了自己的臥床上。
是輕柔的,很紳士,一點兒也不粗魯。
她還以為韓初堯必定會把她狠狠的扔下去。
畢竟剛才她是用了狠勁捶打他的。
可韓初堯神色不動,一聲不吭,只有眼里的墨意沉沉。
他慣是會隱藏情緒與痛苦的。
此刻,他稍微冷靜了些,正在心里計較著該如何將這件事圓過去。
剛才因為發(fā)誓的緣故,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和那件鮮血淋漓的往事,因而沒控制住情緒,讓靳歡起了疑心,他無比的后悔。
似乎是想要補償安慰,韓初堯緩緩的在靳歡身前蹲下來,動作輕柔的替靳歡脫下鞋,兩手慢慢摩挲著女孩瑩白纖細的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