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歡再次一愣。
竟然還是因?yàn)樗?p> 她究竟何德何能?
靳歡又開始哭了起來,顧云嚇了一跳:“別!姑奶奶!別!讓韓總看見誤會(huì)了,我就沒命了!”
“我控制不??!”
“那也得控制住,韓總看見你這眼淚了不得心疼死???”
靳歡慌忙開始擦眼淚,過了一會(huì)兒,車開到了一家醫(yī)院,顧云領(lǐng)著靳歡一路飛奔到病房,卻見韓初堯還在昏睡著。
靳歡哆哆嗦嗦的看著床上的男人,他依舊是極好看的,卻頹廢了很多,胡渣和黑眼圈格外的明顯。
她顫抖著想伸手抓住他,卻始終不敢再上前。
等候在病房?jī)?nèi)的管家嘆了口氣,說:“小姐,先和我回一趟家拿些東西吧?!?p> 靳歡盲目的點(diǎn)頭,剛想轉(zhuǎn)身,管家又道:“等等小姐?!?p> 說著,他走到門外,又取了一張輪椅來,小姐,坐上來吧。
靳歡納悶了,慌忙道:“不,不用了,我能走。”
“小姐,韓總醒來后看到您的腳會(huì)很難過的,而且你現(xiàn)在還很虛弱,萬一倒下了,誰來照顧韓總?!?p> 靳歡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腳很疼,她一直都是光著腳呢!
顧云有些不好意思,慌忙上前,“我來推?!?p> 靳歡只得做了上去,一直到了韓家,管家拿來的一雙柔軟的拖鞋,又替她包扎清理了一下,她才被允許自己行走了。
“王叔,我們要拿什么?!?p> “小姐請(qǐng)跟我來。”
管家走到走廊掛著的那副畫著星空與大海的畫前,抬手將畫拿了下來。
“王叔,你這是?”
“小姐請(qǐng)看?!?p> 只見一張靳歡的畫像正掛在墻上,畫中的她穿著一襲婚紗,手中拿著捧花,正在溫柔的笑著,而背景則是漫山遍野的向日葵。
她很喜歡向日葵,因?yàn)樗幕ㄕZ是沉默的愛。
她記得曾經(jīng)還看到有人形容向日葵的花語是入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
王叔取下那副畫,交給靳歡,又說:“小姐,背面還有?!?p> 靳歡翻過來,在右下角看到了幾行字。
那筆跡她很熟悉,正是韓初堯的。
歡兒,其實(shí)一直以來我都有很多的話想要告訴你,可是畫下這幅畫后,我卻想了許久也想不出該寫些什么。
我想告訴你,我很愛你,想厚顏無恥的請(qǐng)求你嫁給我,但我知道,我沒有這個(gè)資格。
你是光芒萬丈的太陽,也是永遠(yuǎn)向光而生的向日葵,而我卻是黑暗中的災(zāi)星,我的存在,只會(huì)將你染黑。
可是歡兒,我還是很愛你,哪怕要穿過荊棘草地、踏過千山萬水,我也想去到你的身邊,與你白首不相離。
又有淚從靳歡的眼中流出,可她不敢讓它們掉下來,因?yàn)樗庐嫊?huì)濕。
管家說:“小姐,韓總他真的很愛你,或許有人會(huì)覺得他很惡心,很偏執(zhí),但是韓總其實(shí)也不過是個(gè)自卑的笨孩子,他實(shí)在是太寂寞太孤獨(dú)了,可他周邊的人又鮮少有正真懂他、愿意對(duì)他顯露真心的人,只有小姐你,在他年少時(shí)就成為了他光,成了他的救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