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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世書

第九十四卷

雙世書 云中君 6396 2020-10-31 08:00:00

  “大人可真真是讓子嫻好等”

  鏡中出現(xiàn)的便是子嫻的容顏,她緩緩在我身后踱步

  “只是去參加那宴會時間久了一些而已”我有意無意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袖,好掩飾自己的不安。

  “且先不管你去了多久,我只知道有個人自從你去了妖界之后便定時的來幽冥司門外等你”

  我回眸看著她

  “誰”

  她緩緩走至我的身邊笑道

  “自然是天上的連玦仙君,他日日都會來,這不,在你回來之前剛剛離開,看來啊,你們兩個也沒有打個照面”

  我沒有說話,只是在心中微微思量,不知連玦日日等候究竟所為何事,況且此次之事是我頗有些欠他的情誼,這一點我不得不記在心上。

  “我知道了”

  子嫻輕笑著隱退了身形。

  此行,定是要去水君府上看看他傷勢如何了,不然,我心難安。

  只是我人雖是到了十一重天水君府處,連玦卻并未在府中,這府上唯有他長姐連瑛,我見了她又不好意思馬上就走,遂就隨了她的意稍坐片刻喝杯清茶。

  “此次蠻荒一事還要多謝水君府上下和東海的鼎力相助,不然那聚魂珠定然不會如此平安便回到冥界”

  “女君說的這是哪里的話,追根溯源還不都是我一人闖下的禍事,倒是給冥界添了太多的麻煩,我是萬萬還不起這份情的,如此綿薄之力也不過是為了彌補過錯而做的一次小小的事情,以后冥界上下若是有我連瑛能夠幫得上忙的事情,連瑛定會全力以赴。”

  我面上一笑,遂就抿了一口清茶。

  “只是我沒有想到連玦會為了尋我而受了如此重的傷,若不是那日我親眼所見,斷然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被妖界的戾氣傷的如此之重”

  連瑛放下茶盞道

  “我那弟弟生性就是執(zhí)著,若是他認準了一件事情,斷然不會輕易放棄,就好比女君你……”她欲言又止,她面上一絲微笑,而后繼續(xù)說道“是我多嘴了”

  我自然是明白連瑛的意思,其實連玦對我的情義現(xiàn)在看來并非友情那樣簡單,他的某些做法倒是與冥演別無二致,有些時候我并不是愚鈍,而是,不愿去相信,就比如冥演,從前他待我就是與眾人不同,可我還依舊愿意去相信我與他之間僅僅是親情而已

  我面上莞爾,剛想開口說話,卻見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走路搖晃的朝這里走來。

  “舅母”龍三喚道

  只見連瑛馬上斥責道

  “小孩子胡說什么,要叫神君,還不快些上前請罪”

  龍三似乎是極其不愿意拋卻‘舅母’這個稱呼,但也不敢違抗母親的命令,遂就跌跌撞撞的朝我這里走來在我面前行了一個全禮道

  “神君”

  我笑著將她抱了起來在懷中

  “小孩子而已,無需計較”

  連瑛卻沒有撤下她面上的嚴厲神情繼續(xù)說道

  “小孩子也不能亂說,之前便是因為龍三胡亂稱呼所以才讓女君在芙蕖仙君面前丟了面子,以后這種事情萬萬不能再出現(xiàn)了”

  我將龍三放在地上,她緩緩的朝母親的方向走去。

  我想著估摸是上次的事情連玦和連瑛說起過,所以連瑛才來的這一頓斥責,雖說我也不喜歡龍三這樣稱呼我,可是一想到芙蕖那日的惺惺作態(tài)我便覺得惡心。

  而后我們便聊了些近日發(fā)生之事,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后我便起身告離了水君府。

  只是,有時候偏偏討厭什么,越會來什么,剛剛到一重天,便見到之前與連瑛討論之人芙蕖,而這一次,她竟是與眾多仙家一同而行,我不想生事,畢竟妖界之時我們已經見過,但那時候不同,我身邊尚有冥演相伴,可如今卻是寡不敵眾,還是小心為妙,我剛剛轉身準備繞道,便聽得身后傳來了芙蕖的聲音。

  “本仙以為看錯了,未曾想到還真的是鳳隱神君”

  緊接著我便能夠聽到她身邊之人在芙蕖提起‘鳳隱神君’這四個字之后的私下議論之聲。

  我沒有想去理會她本想著繼續(xù)走到前面去,再走幾步就能夠駕云了,可是那芙蕖絲毫沒有放棄的念頭,她繼續(xù)說道

  “怎么,鳳隱神君不來與大家認識一下么,眾仙還未曾知道神君與冥君之事,還想等著神君親口來提呢”

  我拳頭緊握,估計此刻的指節(jié)應該泛著隱隱的白色,既然來了,那我也應當無所畏懼才是。

  我轉過身去,在見到芙蕖那張臉之后便笑開了我笑道

  “一早便聽說天宮靈鳥眾多,眾鳥齊鳴之時好似天籟不可斷絕,可如今,我怎么只聽見了烏鴉在那叫個不?!?p>  芙蕖面不改笑道

  “不知神君來我天庭所為何事”只是還未等我開口那芙蕖又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哦~本仙猜想估計是來找連玦水君的吧,畢竟鳳隱神君眼界較高,這天庭之中能與鳳隱神君把酒言歡的,怕只有天界女子人人仰慕的連玦仙君吧”

  好你個芙蕖沒事找事兒來了,此言引得眾仙緊接著一片唏噓,我甚至能聽到有人小聲議論道“不是說冥君已經將鳳隱視作夫人了么,怎么還和連玦仙君見面”

  “是啊之前我也聽說鳳隱神君在天庭好像與連玦水君有那么一點兒……”

  “那豈不是讓冥君難堪了?”

  眾仙開始議論,我知道,那遲早會成為三界眾生討論的話題,事關天界和冥界他們當然愿意當做嚼舌根的人。

  我看著眾仙開口道

  “我……”

  “阿隱你怎么在這,可叫我好找”這沒來由的一句話倒是叫我心顫了一下

  我轉身看著冥演緩緩朝這里走來,尤其是他喚的那一聲‘阿隱’

  他怎么會來這里,我甚至有點被跟蹤的感覺,似乎,我去哪冥演都能夠找到,況且,他一向不愿意來天庭,現(xiàn)下突然出現(xiàn),倒是叫我心中有些疑慮,但是面上仍不免掛上些禮貌的微笑。

  他緩緩走至我的身邊眉目含笑將他垂下的手與我交握,從他手掌之中傳來的溫度叫我莫名的心安,冥演,你還是來了。

  再看向芙蕖和眾仙的表情,芙蕖可能還好,但是眾仙已經是有些呆滯,因為他們不敢相信冥君親自前來,或許他們當中很多人至今為止都沒有見過冥君一面,尚有幾個馬上從沉思中醒過來齊聲道‘冥君’而后他們便三三兩兩的散了開來,只留下芙蕖,今日的她并沒有帶仙婢前來。

  冥演依舊沒有去管他們的稱呼,依舊我行我素,他看著我,好似要從我眸子里面看穿什么事情一樣,然而,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張白紙,任人潑墨。

  “冥演,你可知她此次前來,是來尋誰,又是做什么”芙蕖忽然開口道

  冥演道“夫人臨走之前便早已和我說起,只是我這一路前來剛剛尋到此處,至于尋誰來做什么那是她的自由我倒是不想干涉”

  芙蕖的面色不太好看,她盯著我那眼中的不可一世全部變成了憤怒。

  “那你可知他與連玦水君……”

  “連玦水君與我們二人本是好友,這點我倒是毋庸置疑”

  冥演現(xiàn)在是越發(fā)的厲害了,就連芙蕖還沒開口他便知道芙蕖接下來想要說什么,其實我也知道,芙蕖應該就是想說我和連玦那不明不白的關系,好讓我和冥演之間產生疏離的感覺,只是,只是我不大明白,一個女人的嫉妒究竟會讓她張狂到什么程度,就像是否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也不算是到處亂咬,就是光盯著我這一塊肉了……

  冥演忽然緊了緊我的手道

  “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他牽著我轉身欲走,身后的芙蕖忽然開口,那聲音似乎透著無比的蒼涼和絕望。

  “冥演,我芙蕖與你數(shù)萬年的相識,竟比不上她鳳隱的僅僅數(shù)千年,芙蕖不明白”

  冥演身形一滯,連帶著我也站在原處,只是他沒有回頭,而我回眸,正好看見芙蕖從來沒有過的樣子,那是一種頹然,那是一種從云端掉到地上的感覺,只是眸子中尚有許多光彩證明她還是芙蕖。

  冥演忽然開了口

  “芙蕖,你我二人僅是相識,而鳳隱于我,卻是相伴,如此,你可明白了?”

  此言一落,芙蕖眼中最后的光彩也消失殆盡,她幾乎是沒有了力氣一般,這答案,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冥演扯過我的手,繼續(xù)朝前走著,而風中似乎能聽到芙蕖的聲音。

  “冥演,希望你不會后悔你自己的決定”

  我與冥演駕著云,一路走來他的手一直握著我的手,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微微抬頭去看他。

  “冥演,你說,芙蕖仙君最后的話是何意”

  那一句‘希望你不會后悔你自己的決定’在我心中似乎已經擰成了一個結。

  冥演看向我,他嘴角微微上揚

  “你怕了?”

  我搖頭,順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子道

  “這有什么好怕的,我乃鳳隱神君,這三界誰不知我辦案之時的樣子”

  其實我無非是在壯大自己的聲勢,因為我心中仍是有些擔憂。

  他抬起另一只手,輕輕為我順了順耳邊的發(fā),這個動作不知何時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并且已經持續(xù)了數(shù)千年。

  他笑

  “芙蕖從前就是這般較真,小時候她只要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那若得不到的呢?”我趕忙問道

  “就毀掉”

  他說的云淡風輕,可我卻聽的處處驚心,芙蕖從前即是如此,那么已經經過了數(shù)萬年的沉淀,如今的她,又該是怎樣的,只是,她可能僅僅是仰慕冥演,亦或是覺得別人奪走了她的東西……想來她不喜歡我也是對的,他與冥演幾乎是同一時期出現(xiàn)的神,日子久了,這天地間便沒幾個那一時期的神了,我這樣貿然的從八千年前走來,哪怕是自己的好友被別人搶走,也會心有不甘吧,更何況,他們已經認識了那么久。

  之后我二人便沒有繼續(xù)說話,我本以為他是要會冥宮,可是誰能想到這廝竟牽著我在冥界兜起圈子來,當路過奈何橋頭時,看到九娘那驚訝的神情和那微張的嘴巴,怎么樣都不能讓我想到她還是個絕代佳人。

  還好鬼王不知道哪里去巡視了,若是他見到我與冥演這般,以后還哪敢上冥演那里去告我的狀啊,不過話說回來,那鬼王最近也著實消停了些,竟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了,其實仔細想想,就冥演這樣牽著我大搖大擺的走著,不出幾日,鬼王也必定會知道此事,我倒是也很想看一看他驚訝的神情。

  “在笑什么”冥演忽然開口

  “?。俊眲倓側怀两谒季w之中竟未發(fā)覺自己笑了出來。

  他看著我,眉目間依舊透著笑意,他最近越發(fā)的愛笑了呢

  我道

  “沒笑什么,額那個……前面便是幽冥司了,我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說罷我便準備松開他的手要離開此處,可誰知,他卻一把將我攬住,他的唇輕輕的點在了我的唇瓣之上,我的雙頰頓時火熱,我想,若是此刻有一面鏡子,怕是紅的嚇人。

  很快他便松開了我,只是我側目之時,卻見到不遠處的連玦在幽冥司門前的楓樹下靜靜的站著,他看著我,看著我和冥演,我心中一頓,剛剛,他應該全部都看到了吧。

  我欲要向前走去,卻被冥演拉住了手,其實這個時候我是不太愿意見到這兩個人同時出現(xiàn)在這里的,畢竟,那氣氛過于尷尬。

  但我與冥演交握的那只手卻又松開不得,遂就只能由著冥演牽著我一步一步的朝那棵楓樹走去。

  連玦面上似乎沒有任何表情,他在見到我走過來時面上淺淺一笑道

  “等了你許久,以為你還沒有回來”

  “只是剛才和冥君去冥界巡視一下,這才回來的晚一些”我道

  他的視線似乎落在了我與冥演交握的手上,甚至,有些灼熱,我看見他眸中有什么東西在一點一點的深陷下去。

  “其實,我剛才也是去水君府尋你去了,卻只見到了連瑛夫人和龍三,沒想到你竟然在這里等我”

  連玦的目光悠的一下看向我

  “你說,你去了水君府尋我?”

  我點點頭道

  “正是如此,見你不在,我便回來了”

  他眸中似乎有了光彩,我繼續(xù)說道。

  “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叫你日日都在這里等候,可還是身體不舒……”

  “連玦水君,想必妖界之事你已知曉大半,本君與鳳隱女君的關系想必你也知曉,只是,若是仙君仍然日日守在這幽冥之境,怕是會落下別人口實”

  “冥演……”我低聲說道,這畢竟是連玦,說什么也要給點面子的,但我卻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我并不是介意他將那日之事與連玦說起,只是,我不愿意看見冥演這種咄咄逼人的樣子,畢竟連玦也沒有做錯什么事情,更沒有說過分的話。

  我看見連玦袖子中的手上好像握著什么東西,在聽到冥演說這番話的時候手緊了緊。

  我想著,這樣僵持也不是個辦法,既然我與冥演雖沒有夫妻名分,可是卻也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有些時候我也不能光考慮自己,遂就說道

  “連玦,可是有什么事情?若是沒有,我想,你還是趕快回水君府,莫要叫連瑛夫人擔心才是,畢竟你剛剛身體恢復”

  連玦的眼中似乎是有堅定的神色,繼而他的唇動了動道

  “我想,我是有一事要與鳳隱神君說起,不知冥君可否讓玦帶女君先去一個地方,不久之后便會親自將女君送回幽冥司可好?”

  “連玦,你不要忘了自己的……”

  “冥演!”我扯了扯他的袖子,其實我也有些話想與連玦聊一聊,我只是想澄清一下我們的關系,這樣對他,對我都有好處,免得日后落得三界之人口實。

  我繼續(xù)說道

  “你放心,我會回來的”

  冥演看著我,眼神之中竟然有著莫名的不安,繼而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有些失落,或許,我已經開始……只是,那種感覺,是愛么?但是相對于他對我的數(shù)千年的情,我的情似乎是更微不足道了一些,我垂眸看著地上不知何時重新飄落的楓葉,繼而轉身看著連玦道

  “走吧”

  他微微點了點頭,我二人一路駕云行至露華臺。

  正值黃昏,天邊的金烏正逐漸向西方陀羅地飛去,他所投射之余光在天際映照,呈現(xiàn)出一派祥瑞之景。

  “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他背對著我,看著遠處的天際,我在他身后更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

  良久,他轉過身來,一直沒有抬起的手終于抬起他將手掌伸開,手帕內的物什赫然展現(xiàn)在我的面前,原來,竟是為了這一支珠花而來。

  “之前你說過的,這珠花你遺失了,但如今看來,定是找回來了,只是為何,遺失了的你能找回來,找回來之后,自己卻又不想要了呢?”

  他語氣微微有些沉。

  我垂眸道

  “我只是想,這珠花定是一件你極為珍視之物,你這樣貿然給我,又被我弄丟,我著實有些不好意思,與其放在我這里被我弄丟,還不如讓他的主人去保管,來的更加妥當些”

  我搓著不安分的手,我辦案子還可以,但若是別人總這樣問的話,我還是有點‘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抬眼看他時,他眼中的神色儼然有些流動和不安。

  “此物既然贈與你,便是你的,又何來收回的道理,鳳隱,我想,你不會不明白”

  “我……”

  “不錯,這珠花確實是我極為珍視之物”他繼續(xù)說道

  “那你為何還要贈與我這不好飾物的人,而自己卻不好好收著,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一時有些氣急所以才開口說了這句話,只見他身形一震道

  “因為這上面,有我的記憶,我與鳳景瑜的記憶”

  有什么東西敲打了我的腦子一下,鳳景瑜,我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聽到這個名字,這個人究竟和他們都有些什么關系,為什么,人人都要提起,亦或是,那鳳景瑜,真的是我的某一世?

  我側目不去看他

  “我不認識這個人,你與我說也是無用”

  他忽然雙手禁錮住我的雙肩,我想掙脫,可是無奈,連玦的力氣如此之大,我現(xiàn)在心中忽然有些想念冥演,多希望他此刻便是在我身邊,那該多好。

  “你認識,你一定認識她,因為她就是你,你就是她啊”

  我腦子有些發(fā)蒙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么,我要回去,放開我”我的手看是撥弄他在我肩膀上的手,只是可惜,他的力道大得嚇人,我從未見過此般模樣的連玦。

  他眸中的神情變得激動

  “鳳隱,你便是鳳景瑜,這一點我永遠不會認錯,自從那日狐帝壽辰我見到你之時,我便知,你還在”

  狐帝壽辰,可我,可我為什么一點印象都沒有,那日我不是為了去辦祝笙的案子么,怎么會見到連玦,等一下,那日,好像我還沒有開始參加宴會,冥演便要我去陵墓那里看,難道,便是在那時候連玦看見了我?

  我一時有些慌亂,腦中更是無法理清這些訊息。

  “連玦,你說我是鳳景瑜,可是為何我卻從來不知此事,更不詳此人呢?”

  連玦深吸一口氣道

  “鳳隱,你是因為忘憂啊,你忘了么,你一直在服食的忘憂,讓你忘了這一切??!”

  我身形一滯有些向后傾倒,還好連玦的雙手一直在禁錮我的雙肩。

  上古神草忘憂,不錯,之前我一直服食這種神草,因為這樣我可以忘卻一些不想記起的事情,可是我又想忘記什么呢?

  我腦中意識開始混亂,我看著連玦道

  “我的確是服食了忘憂,既然是我想忘記,那就一定是些不好的回憶”

  他的手有些顫抖,并且因為我這句話而變得眼神失落,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神色,他看著我道。

  “鳳隱,你想忘記的不愉快,全都不是你我的回憶,那是你和他的,你們之間牽絆太多,若不是因為他你怎么會在凡間那么年輕就死去,若不是因為他你身邊之人又會如何一個一個離你而去,若不是因為他你又為何傷心到將所有記憶都要忘記”

  “我……”

  他忽然松開了我的雙肩,緩緩的從袖中掏出那支珠花置于我二人之間,那上面的紅色,仿佛是彼岸那般肆意而妖冶,可我腦子里面卻不是彼岸的樣子,因為此刻在我面前的,是這支珠花。

  “景瑜,我知道這一切對于你來說很殘酷,可是我不愿意,不愿意你將我忘記,我寧愿,寧愿你叫我一聲珺哥哥,我也不愿意你和我現(xiàn)下如此生分,生分到連一支珠花都不肯收下,所以……”

  我看著他,他的眼神定在珠花的上面,似乎那上面有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樣。

  他繼續(xù)說道

  “所以我將我的記憶封印在了這支珠花之中,從我見到你還在的那一日開始”

  記憶?連玦的記憶?那里也有我的記憶?

  我看著他手中的這支珠花,眼神開始迷離,更多的是不解。

  他忽而抬頭看著我道

  “景瑜,莫怪”

  我還未開口說話,只見那珠花的光芒逐漸升騰繼而將我籠罩其中。

  “連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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